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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文華殿,內閣大臣們聞訊皇帝回來了,忙出來拜見。
劉大教主隨手免了他們的跪禮——這個律法雖然還沒有廢除,但是不跪,君臣們都已習慣了——大臣們深躬腰行禮便罷。
這些大臣,見著這回皇帝出關,居然一口氣帶回了四名大美人,無不暗暗腹誹:“皇帝肯定又溜出宮獵豔去了,還弄回了個西域美女(指黛綺絲)。”
東方姐妹是皇帝從某個天外天帶回來的,他們也已有耳聞,這並不算什麽秘密,便是坊間也有傳說。
劉大教主裝逼,給諸女介紹:“這些都是朕的臣下、帝國梁柱!”
旅途勞頓,今天劉大教主不想問公事,見首輔沈石有上前稟奏的樣子,左手一揮,說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沈石無奈,劉昊已經帶著諸女走了。
到了太液池中池宮苑那裡。總管趙德忠小跑出來迎候。
之後,劉昊便帶著諸女去與東方等相見。
東方她們雖然有自己的寢宮,但是她們並不住在自己的寢宮,而是住在皇帝的寢宮中。
皇帝寢宮共有九層,五十多米高,每層面積都有一千八百平,設有很多房間,還有娛樂的地方;外觀造型,參考黃鶴樓,飛簷翹角,大紅的圓柱做柱子,金黃色的琉璃瓦,須晴日,陽光照耀,金光閃閃,氣吞雲霄,霸氣瑰麗,號稱帝國第一樓。
皇帝愛熱鬧,也愛玩耍,東方等都要陪著他,她們便都在這裡留有房間,久而久之,自己的宮殿反倒不去住了。
皇帝寢宮有個名字,叫做:自在宮。
大大的“自在宮”橫匾,掛在頂層屋簷下,黑底金字,字跡閑散悠逸,一看就是書法大宗師手筆,唔,此乃皇帝陛下親筆所書。
底層外也有個橫匾,上書【上善若水】四個字,左右圓柱上,掛著豎匾,分別是:“榮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觀天外雲展雲舒。”
這副對聯橫批,逼格很高。左右對聯,有種超然物外,看破凡塵俗欲的意境;上善若水,與世無爭,幾近於道,與對聯相應,也是逼格滿滿。
底層這對聯橫批,又與頂層【自在宮】三個字上下相呼應,與世無爭,自在逍遙,相映成輝。
而這些,與宮殿融合,便有產生了一種陰陽相合、剛柔相濟、王霸相統的和諧之美。
主位面的黃鶴樓,造型霸氣,外掛橫匾:氣吞山河,這四個字也是霸氣凜然的,但是,劉大教主覺得,剛之又剛,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這樣不好,不符合他的審美。
自在宮外帶花園,總面積兩萬余平,方方正正,四周開河,寬過十米,引太液池水而入,兩岸垂柳隨著微風輕搖,河中盛開著各色蓮花,花園中亭台樓閣相輔,各種花草樹木掩映,園林山水,生機盎然,四季如春,美不勝收。花開花落總不絕,姹紫嫣紅常是春。寒冬也有桃花開,只因它是轉基因。
這邊的景色,劉大教主是用了心思布置的。當他領著周芷若等來到這裡,她們各個便都瞠目結舌了。
這裡,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過了石橋,進入園中。
東方等所在,自有宮女稟知。她們正在龍魚湖的湖心亭中。
龍魚湖,是花園中人工開挖的一個小湖。
小湖北面,向南伸出一條石板橋,通往湖心中設置的三重六角飛簷亭。這個亭子因為在湖中央,便叫做了湖心亭。
劉大教主她們到的時候,東方等五個宮裝美人,正湊在一起,唔,搓麻將,玩得正歡。
劉大教主:“果然后宮和諧靠搓麻。”
自在宮中,裝修陳設之奢華新奇,令周芷若等目瞪口呆、目不暇接,隻覺自己是村姑農婦一般。
劉大教主沒有多想,便吩咐宮女,幫她們在宮中安排房間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
大圓的桌子。
劉大教主看著九個風情各異的美人,心生感慨:“我這一輩子,夠本了。”忽然,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瞧了坐在小昭身邊的黛綺絲一眼,這位是“丈母娘”,可不是我女人啊!
雖說黛綺絲……
劉大教主這個念頭一起,連忙壓下!
這樣不好!
朕不能那樣!
那樣豈不豈不……
唔,不好不好!不能那樣!
壓下此念頭後。
劉大教主暗松了口氣,又運轉阿Q兄的無敵心法,心中便隱隱自得起來:“朕畢竟是正人君子,還有節操,不像唐高宗李治那般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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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起戰事,皇帝卻閉關。
這事不是秘密,朝野皆知。
對於閑得沒事的清流嘴炮來說,這又是一個可發揮的事項。
這種事,要是換做故往某個朝代,皇帝一個昏君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但在本朝,這卻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帝國皇帝,乃真命天子!
帝國有昊天上帝庇護!
帝國有神器!
區區夏遼,猶如螻蟻,隨手即滅,何所懼哉?
眨眼半個多月。
邊關捷報頻傳。
百姓們便更加認為,皇帝在這個時候閉關,正是證明了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算無遺漏、盡在掌中,成竹在胸、勝券在握,完全沒把夏遼放在眼裡的氣概!
皇帝雄才偉略,乃至於斯!
弘道院操作之下,百姓們都這麽認為。
清流嘴炮們亂議論,便會被他們搖頭嘲諷,像是在看一隻自以為是的傻鳥:“無知者無畏啊!”
第二日,劉大教主才入勤政殿理政。
邊關戰事,便如他所料,順利至極!在他的支持下,迫擊炮都有了,這要是還不能順利進行,那由他往下,帝國百萬雄軍,都不如拿豆腐拍頭,自盡算了,不然還活著幹什麽呢?做米蟲,造糞便?
迫擊炮轟炸之下,西北山嶺山脈防線,北方長城防線,盡數輕松收回。東北方向,神兵營開路、迫擊炮轟炸之下,遼軍紛紛敗潰、棄城而逃。
神兵之威,誰會傻逼的往上衝,送人頭呢?
誰也不是傻子。
尤其是遊牧民族,他們不像農耕民族。農耕民族靠種地生存,對故土有深刻的依賴。遊牧民族則不一樣,他們到處遷徙,故土情節(不能說沒有)遠不及農耕民族。
東北雖然收復的極為順利,但是殺戮卻很小。
因為人家有馬啊。
知道打不過你,遠遠的看到你,拍馬就走了,追也追不上,你能怎麽辦?
只能看著他們走。
其實,從帝國建立,帝國皇帝是昊天上帝之子、真-真命天子、有神通、帝國能從天界弄來神器,這些信息,便如枕頭風似的,吹進了夏遼內部,他們早就膽怯了!
和帝國打?
打個屁啊!
夏遼的國王,他們自己的位置都坐不穩了,因為他們的神性遭受到了質疑。
自古帝皇。都會借神秘力量之勢,來愚民,安天下,鞏固自己的江山。
這手段,有利有弊,好處是忽悠的好,皇帝就有神性了,百姓敬畏,江山自然坐的安穩;壞處是忽悠的不好,那從意識領域層面,就要開始崩了。
思想指導行動啊。意識崩了,那麽對皇帝的敬畏也就沒了……
帝國忽然出兵。
夏遼兩國的使臣,每天都想求見帝國皇帝,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奈何,皇帝閉關去了。
他們又要求見首輔大人。
奈何,首輔太忙了,沒空。
你去堵首輔家門?
你丫的是不是要搞謀殺?
是不是想進刑部大牢!
皇帝不待見夏遼,至今連他們的使臣都不見,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沒有一個官員,會觸霉頭,去見他們的!
便是連有招待使臣職責的禮部官員,也不見他們,只有小吏招呼他們,唔,小吏對他們, 現在都是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送給他們的粗茶淡飯,有時都是餿的!——這是在報復他們!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夏遼屌炸天的時候,這些小吏沒少被呼來喝去,稍有不順,便是侮辱斥罵、拳打腳踢。
小吏們只能默默忍受,不要說他們。便是相關官員,還得因為“招待不周”,不要臉的諂媚逢迎的去道歉、賠罪。
弱國無外交,便是如此。
殘酷的現實,無時無刻不在教育我們:武力即是權力,懦弱就要挨打。
實力即是真理。檢驗真理的標準,便是看這“真理”實踐起來,是否能令你強大(不僅是軍事上的強大)!能,就是真;不能,就是偽。
這個道理,帝國現在已經成為了共識。
宋亡論出後,天下名士爭讀,分分解析引申。其中的所謂的“亡國之道”,在宋時,可是祖製啊什麽的,勢同真理。
這些“真理”被批成亡國之道後,對於什麽才是興國之道,便興起了一輪爭辯熱潮。
在寬松的輿論管制中,各地名士、各地書院學子,乃至市井小民在閑暇扯淡的時候,都放開了思想枷鎖,大膽的闡述意見。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有些有志之士,還互相奔走的交流。
於是,在這個會、那個宴中,各人思想互相交碰、激撞,爭辯之中,自然而然的,上述的道理,便成了共識。
【聽說那什麽書單404概率80%,嚇的我一早就大改,以後都不敢再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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