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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世界掠奪者》第三百三十五章:噩夢在旁
  完顏康笑道:“穆……伯父,王府屋舍千間,不若你們便住下吧。”

  穆易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用了,在下就是一個跑江湖的莽漢,王府廂房可住不習慣。”

  完顏康自討了個沒趣,隻當他還計較自己先前派人將他們虜來的無禮,訕訕一笑。

  穆易眼神在完顏洪烈臉上掃過,落到了包惜弱臉上,神情悲涼的說道:“兒女婚事既然已經定下,你們便該明媒正娶,我們父女住在客店等著消息!若是七日內沒有回復……”

  “不會,不會。”包惜弱溫婉的笑道:“我們一定盡快擇選良辰吉日,讓令愛風風光光的嫁進王府。”

  “哼,那樣最好!”

  “……”

  穆易也帶著穆念慈走了。

  林天心裡怒火燃燒,大恨黃藥師的橫生枝節,勉強掛著笑臉,和眾人告辭,也回自己小院了。

  小青、小碧見他回來,連忙相迎,到了房間,發現他左掌受傷了,登時關切不已,忙幫著上藥包扎。

  感受著兩個嬌美婢女的貼心,林天火氣稍減,舉手之間便佔起了便宜,笑道:“還是你們最好。”弄得兩婢俏臉緋紅,嬌嗔不已。

  林天欲火燃了起來,左右兩手一摟兩女的腰肢,將她們抱了起來,兩女驚呼嬌笑聲中,到了床前。

  林天忽然看到床上還躺著一位佳人,便見她一身白衣,頭髮上束著金帶,長發披在兩側,美目閉著,長長的睫毛向上俏皮的彎起,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林天忽然心頭一窒,欲火壓下了幾分,將兩婢放了下來,說道:“今晚你們回自己房間休息吧!”

  兩婢春情已經被挑起,但是不敢違拗,看了床上的佳人一樣,自歎不如,哀怨的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林天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衣服,坐在床邊,看著沉靜如水的美人,伸手向她如脂的俏臉撫摸而去。

  迷迷糊糊中,黃蓉隻感覺下身一陣鑽心的刺痛,想叫卻疲累的發不出聲,不一會兒痛感慢慢消失,漸漸感覺渾身舒暢通泰,隻覺仿佛身在雲裡仙界,喉嚨裡嗯嗯的嬌喘,像是享受。

  翌日一早,林天隻覺懷裡背對著自己的佳人,如同受了驚的小貓一樣,忽然一掙扎。

  兩臂一緊,將她緊緊抱住,兩腿也將她纏住,緊貼著她,在她耳後耳鬢廝磨,輕笑的說道:“蓉兒,你醒了?”

  黃蓉驚駭不已,隻覺身後一個赤LL、熱滾滾的身子緊抱著自己,而自己居然也……赤L著!

  下身撕痛,她知道自己失身了!

  “林天……你卑鄙!”聰慧如黃蓉,哪還不能猜到始末?

  林天吹了口熱氣,笑道:“是啊,我就是一個卑鄙的人。”

  黃蓉罵道:“無恥!”

  林天道:“對,我還無恥!”輕舔她的耳垂,說道:“蓉兒,你也是個小色女,昨晚你一直很享受呢,嘿嘿……”

  黃蓉俏臉緋紅,嬌軀顫抖,心中憎恨無比,掙扎著威脅道:“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要是讓我爹爹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

  “嘿!~”林天怪笑一聲,雙手在她胸前作怪的揉擰了一下,說道:“黃老邪嗎?哈哈,昨晚他也現身王府啦,我還和他打了一架!”

  黃蓉微驚,胸前被襲,掙扎更甚,然而他雙臂如同鐵鑄,無可奈何,覺林天並無受傷的樣子,自不相信,說道:“呸,自吹自擂,你能在我爹爹手下討的了好?”

  林天挑逗兩顆豆蔻,也不隱瞞,笑道:“你爹爹彈指神通和劈空掌絕技的確厲害,我略遜一籌,但是功力嘛,我們卻是在伯仲之間!”

  心裡想:“若是昨晚得到了九陰真經下卷,學會了裡面的絕技,就不弱於人了!”

  想及此處,對黃老邪的恨意便又生了出來,哼了一聲,忽然粗暴的一扳黃蓉的身子,蠻橫的便壓了上去,心道:“黃老邪,你欠我的,便讓你女兒還我好了!”

  黃蓉驚駭的大叫起來,林天伸手便點了她的啞門穴,黃蓉驚呼無聲,掙扎著也抵擋不了被侵犯……

  ○

  黃藥師等出了王府,投了一家客店,郭靖怕與他們多呆,便想告辭離開。

  黃藥師叫住了他,問道:“傻小子,你武功平平,為何進王府那虎狼之地。”

  郭靖嘴拙,吞吞吐吐道:“我……我有一位朋友受傷啦,城裡有幾味藥材買不到,聽說都被王府買走了,就想……就想……”

  他雖魯鈍,但是不傻,知道不能說出王處一的名字,是以用“一位朋友”代替。

  黃藥師見他愚笨的模樣,連說話也說不完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掏出一個小瓶扔給他,說道:“這瓶裡有三顆九花玉露丸,乃是我桃花島療傷健體的靈丹妙藥,你拿去吧。”

  郭靖驚亂的接過小瓶,說道:“我……我不能拿……”

  “你可以走了。”黃藥師揮揮手,轉過了身,懶得見他了,“就當是你幫我背人的報酬了,拿回去也可給你朋友療傷。”

  郭靖想了想,道了聲謝,告退離去了,來到大街上,夜風吹襲,寒風刺骨,精神卻放松了下來,疾步往王處一所住僻陋客店奔去,心裡想:“不知道蓉兒怎麽樣了,啊,她那麽聰明,一定不會有危險的,只是……唉,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

  丘處機和馬鈺這天到了金朝京城,按著王處一留下的暗號,找到了他養傷的偏僻客店,見他身受重傷,不由大驚,詢問之後,聽說了經過,不禁都氣憤不已。

  丘處機脾氣有些暴躁,一拍桌子,喝道:“孽徒,竟敢欺師滅祖!”

  馬鈺性子沉穩,王重陽去世後,掌教全真,皺眉低吟了一番,說道:“完顏洪烈籠絡了這麽多武林高手,恐怕別有所圖啊!”

  三師兄弟面面相覷,心中暗自狐疑。

  這時郭靖外出回來了,他認得馬鈺,微微一愣,連忙上前行禮,王處一將郭靖冒險進王府為自己拿藥、這兩天又裡外照顧自己的事情說了,滿口的誇讚。

  郭靖呵呵憨笑,撓著後腦。

  丘處機是第一次見郭靖,見他神態樸實淳厚,為人又俠義心腸,不由長歎一聲,說道:“輸啦輸啦,江南七俠培養出如此弟子,我遠遠不如矣!嘉興醉仙樓之約,不赴也罷!”

  問了郭靖江南七怪的行蹤,郭靖回了,他們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江南七怪被林天打傷,韓小瑩更已經喪命的事情!

  以為江南七俠擇日便到,於是決議留下來靜待一見,馬鈺、王處一、丘處機三人想著江南七俠一句承諾便信守十八年,心下都很佩服。

  這天半夜,郭靖在客店休息,忽然一把匕首從從門縫裡插了進來,將門閂撥開了,房門推開,走進了一個白衣少女,少女容貌絕麗,神情俏媚。

  “靖哥哥,靖哥哥。”少女到了床邊,推了推郭靖。

  郭靖睡得死沉死沉,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聲,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外面,繼續睡。

  少女蹙了蹙眉,靈動的眼珠一轉,促狹的嬉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往郭靖腰間一點。

  “啊!”郭靖吃痛,仿佛被火燒身了一樣,大驚而起,見到少女登時愣住,隨即欣喜道:“蓉兒?!”

  原來那少女正是黃蓉。

  黃蓉急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微微一笑,說道:“別讓那幾個臭道士聽到啦。”

  “道長他們不是臭……道士。”郭靖正色道。

  黃蓉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啦好啦,他們不臭,你別計較啦,我找你有事呢。”

  “什麽事?”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離開這裡?”郭靖訝然,“這大半夜的……”見黃蓉撅起了小嘴,為難道:“要不等到明天,向三位道長拜辭後,我們在離開吧。”

  黃蓉不喜道:“不,我現在就要你陪我離開這裡!”

  “這……”郭靖躊躇了起來。

  ○

  林天從梁子翁院中出來,嘴角微微一勾,暗道:“九陰真經下卷沒有拿到實在可惜,不過這世界卻還有一處奇遇之地!”

  梁子翁培育了二十多年的寶蛇血被郭靖吸了,悲絕憤恨不已,林天便為畫了了一個大餅:“襄陽城外深山中,聽聞有傳說中的菩斯曲蛇!”

  梁子翁精通藥理,知道這菩斯曲蛇乃是傳說中的蛇類異種,效力奇異,聽說了消息後,兩小眼精芒綻射,這天然異種的效力,可要比人工培養的強上許多。

  兩人相約明日便動身,向完顏洪烈請辭,先就一步南下,也不等喝完顏康與穆念慈的喜酒了。

  菩斯曲蛇蛇膽雖有增進功力的奇效,但是對於林天如今來說,功效也是有限,他所看重的,其實是以捕食此蛇而生的那隻神雕!

  神雕——獨孤求敗埋骨處——劍塚!

  神雕俠侶中楊過在那裡得了奇遇,得到了玄鐵重劍,還煉就了重劍劍法。

  林天暗暗揣摩:那裡既然是獨孤求敗隱居埋骨之處,怎麽可能隻埋劍?他的那一身敗盡天下英雄豪傑的絕學,怎麽可能不留下傳承?

  林天暗想獨孤求敗的傳承大有可能就藏在那裡某個地方!

  邊想著回到了自己院中,卻不見小青小碧出來迎接,走進房間,卻見兩女癱倒在地,頓時一驚,環眼一看,黃蓉已經不見了蹤影。

  “嘿!竟然騙我!”林天心裡登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林天強暴了黃蓉後,黃蓉起初極為怨恨,但是在林天的淫威之下,逐步的屈服軟化了。

  昨天更是動手做了幾道小菜,伺候林天吃飯,林天吃的開心,心中暗暗得意:“郭靖啊郭靖,你是主角又怎樣?哈哈,你的‘媳婦’被我睡了,現在還在伺候我吃飯,哈哈~”

  他得意不已,以為美人已經歸心,還心中直呼:“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此話果然是真理!”

  “可惡!”林天憤怒的一拍桌案,桌子“嘭”的一聲四分五裂!他感覺自己被欺騙、被愚弄了!

  ○

  第二天一大早,梁子翁便來叫林天,然後便去向完顏洪烈請辭,完顏洪烈也未詳細詢問,約好一個月後南朝杭州再相見。

  路上,林天帶了小青小碧兩女,兩女出了王府,沒了裡面的規矩約束,性子跳脫了些許,林天買了一輛華貴馬車,雇了一名馬夫,三人坐著馬車緩緩南下。

  梁子翁卻等不急了,同行了半日不到,一鞭抽在胯下駿馬臀上,說道:“林老弟,老夫先行一步啦!”

  駿馬吃痛一陣嘶鳴,迅疾奔跑遠去。

  林天十多天后,才不慌不忙的到了襄陽,按著梁子翁留下的記號尋到了客店。

  梁子翁先到已經數天了,一到便廣撒金錢,雇了近三百人在附近搜山。

  林天也只知道那地方在襄陽城附近,至於具體在哪個方位,他也不知道。若是一般人,只聽一個“據說”,絕不會就相信,然後急忙忙的趕來,但是放在梁子翁身上,一個傳說中菩斯曲蛇消息,就足以使他利令智昏了!

  數天下來,一點消息也無,梁子翁在城裡坐不住了,便也去搜山,林天卻閑情逸致的帶著小青小碧在城裡遊逛。

  襄陽在宋朝治下,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宋金休兵多年,此時襄陽城中車水馬龍、百業繁榮,好一派興旺景象。

  如此又過了兩天,這天中午,林天和兩女在一家酒樓雅間吃飯,忽然梁子翁急慌慌的衝了進來,見面便驚喜的叫道:“林老弟,找到啦,找到啦!”

  林天聞言,登時心喜,說道:“找到了?”見他身上衣服髒汙破損,神態狼狽,微微一驚,追問道:“遇到什麽事情了?”

  ○

  如此又過了兩天,這天中午,林天和兩女在一家酒樓雅間,品嘗當地的特色美食。

  忽然梁子翁急慌慌的衝了進來,見面便驚喜的叫道:“林老弟,找到啦,找到啦!”

  林天聞言,登時心喜,說道:“找到了?”見他身上衣服髒汙破損,神態狼狽,微微一驚,追問道:“遇到什麽事情了?”

  梁子翁搖了搖頭,說道:“別提啦,死了兩個人!”

  林天問道:“怎麽?”

  梁子翁將經過說了,原來有兩個人在深山裡找到了一個山谷,發現了異樣的蛇,通稟後,梁子翁帶著人就急忙去了,搜尋後,果然發現了兩條異蛇蹤跡。

  就見那蛇遍身隱隱發出金光,頭頂上生有肉角,和記載中說的一樣,梁子翁大喜,揮手叫捕蛇人去捕捉。

  哪知道還未近身,兩條蛇便在地上忽的一竄,如風一般,瞬間迫近,兩個捕蛇人當即被咬。

  兩蛇一咬就松口戒備,蛇毒劇烈,兩人沒幾息功夫便毒發身亡了。

  其他人嚇壞了,從未見過這麽厲害的毒蛇。

  梁子翁驚喜交加,仗著輕功高明,便兩手拿著兩個捕蛇夾掠了過去。

  哪知他身法快,那兩條傳說中的菩斯曲蛇絲毫不遜於他,試著夾了好幾次都沒得手,反倒被兩條蛇的反撲嚇得慌亂,狼狽不已。

  林天聽了微微一驚,但心裡也不出意外,哪種蛇幾十枚蛇膽就能增加數十年功力,實在不是凡物,自然不能用常理度之!

  “那蛇這麽厲害?連梁翁也捉不住?”林天故作驚訝的說道。

  梁子翁號參仙老翁,常食人參靈芝,保養極好,臉上皮膚如同嬰兒,聞言老臉一紅,說道:“林老弟,你就別取笑老哥啦!”

  林天搖搖頭,說道:“梁翁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

  梁子翁道:“林老弟還是和我一起去抓吧,我們聯手量那孽畜也逃脫不了!”

  林天暗暗腹誹,心知那蛇行疾如風,毒性劇烈,哪會沒必要的冒險?

  微微一笑,說道:“梁翁吃飯了嗎?我們先吃飯吧。”說著繼續自己的美食計劃。

  梁子翁暗暗焦急,“林老弟……”見林天面帶笑容,也不理他,兩美婢為他夾菜伺候,歎息了一聲,添了碗筷酒杯,索性也吃了起來。

  吃飯叫來夥計結帳,梁子翁連忙自己掏錢,說道:“林老弟,我們現在就去吧。”

  林天卻神秘的笑了,搖了搖頭,叫住了那夥計,掏出了十兩銀票,說道:“夥計,打聽個事。”

  夥計看著那銀票,眼睛發亮,諂笑的說道:“公子請說,只要小的知道的,不敢隱瞞。”

  林天笑道:“我與朋友想進山中打獵,但是手上卻沒趁手的弓箭,不知……”

  那夥計聞言微微一驚,沒料到他打聽這個,弓箭可是朝廷禁止民間持有的。

  不過……

  夥計掃了眼銀票,咽了咽口水,說道:“小的不敢隱瞞,城西十裡外有一座莊園……”

  林天揮手讓夥計離開了,夥計得了錢,歡喜不已。

  林天暗笑:“果然古今都一樣,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必然會有陰暗角落。”又想:“那莊園主人私賣軍械,連小夥計都知道,嘿嘿,看來背後來頭不小!”

  梁子翁本來不解,但聽林天打聽弓箭後,恍然大悟,這是要用弓箭射蛇啊,倒是個好主意,不禁連聲發讚!

  當晚兩人便去了那莊園,一個披著黑袍,駝著腰,打著一個綠油油的燈籠的管事,引著他們進了一個院子。

  他們很是順利的買到了趁手的弓箭,三石硬弓,上面還刻有“大宋兵部監製”的字樣,竟是軍中之物!

  “原來如此!”林天心中暗道:“怪不得敢這麽明目張膽,原來背後有軍中的人撐腰。”

  翌日,林天和梁子翁準備妥當,一道進了那山谷,搜尋不久,便發現了一條菩斯曲蛇,林天二話不說,拉弓搭箭,“啾”的一聲歷嘯,羽箭射中七寸,將它深釘在了地上!

  三石硬弓射出之利箭,十來丈之距,超塵逐電的速度,林天暗忖便是自己也閃躲不了,何況一條蛇?雖說他是傳說中的蛇。

  梁子翁大喜,將蛇裝進了準備好的竹簍裡,兩人繼續搜尋。

  這山谷草木茂盛,谷口頗寬,兩邊懸崖峭壁,漸漸往裡漸漸收窄,兩人逐步向前,走了兩三裡,又收獲了七條蛇。

  梁子翁笑灼顏開的說道:“真沒想到這山谷中,竟然藏著這傳說中的異蛇啊!”

  林天微微一笑,說道:“梁翁,此蛇比起你那後天培育的寶蛇如何?”

  梁子翁讚道:“此蛇先天異寶,蛇皮便堅韌若鐵,我那後天寶蛇怎麽能比?”

  林天笑著,故作開慰的勸道:“所以梁翁,不必再為寶蛇血被郭靖吸了而苦惱啦,你有更好的了!”

  梁子翁一聽,頓時感動,暗想:“他知道這裡有這傳說中的異蛇出現,卻還告訴我,看來是真的將我當做自己人啊!”

  “林老弟,多謝你成全,以後若有事,一句話,老哥決不推辭!”梁子翁信誓旦旦的說道,雖然光禿禿的頂門,嬰兒般的臉蛋,矮胖的身子,顯得有些滑稽。

  林天笑著客套了一番,心道:“我日後要在江湖上稱雄道霸,交好一流高手,總是好事。”

  兩人繼續往前,蛇的蹤影越來越常見了,不一會兒便捉到了十余條。

  梁子翁眉頭微皺,說道:“林老弟,看來這山谷中一定有蛇群啊!”

  林天也不奇怪,心想:“那神雕以此為食,此谷中這蛇的數量應當不少!”他往四處看了看,兩邊是高聳的峭壁,沒有見到什麽神雕的蹤影,暗暗失望,這才是他此行的目標啊!

  兩人正要繼續向前,忽而從谷中深處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鷹嘯之聲。

  梁子翁一驚,說道:“好像是鷹叫!”

  林天一陣驚喜,暗道:“啊,這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忙道:“我們去看看!”當即一人當先,也不管沿路遇到的幾條蛇,梁子翁緊隨其後。

  由遠及近,便見齊腰的茅草深處,站立著一隻目測高過六尺的魁梧巨禽,巨禽展著雙翅膀……

  ○

  林天一陣驚喜,暗道:“啊,這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忙道:“我們去看看!”當即一人當先,也不管沿路遇到的幾條蛇,梁子翁緊隨其後。

  由遠及近,便見齊腰的茅草深處,站立著一隻目測高過六尺的魁梧巨禽,巨禽展著雙翅膀,羽毛稀疏,可見皮肉,相貌奇醜,頭頂一個赤紅色的肉瘤,兩眼卻神炯異常,赤紅的眼珠,極其神俊的模樣。

  三十丈外站定,林天沒有太靠近,見著了神雕,林天心頭火熱,它如今被一群菩斯曲蛇圍繞住了,目測約有四五十條,大多三指來粗,半丈來長,條條豎著半截身子,蛇頭對著神雕,吐著蛇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蛇類都有腥味,這氣味令人感到窒息打寒顫。

  其中有一條極為惹眼,一身金光燦燦,像是包了層金箔,小兒臂般粗,兩丈多長,豎起的身子有人般高,扁扁的三角蛇頭,兩側是金光閃閃的眼睛,頭上長著兩個似鹿角一般的肉角。

  “啊,這……這是蛇王?”梁子翁趕到了林天身旁,驚呼道,語氣中既是幾喜悅,又是吃驚,“咦,這醜雕……好生怪異!”

  林天心中一動,問道:“梁翁見多識廣,可知這醜雕的來歷?”

  梁子翁盯著醜雕看了看,搖搖頭,說道:“老夫認不出……。”他頓了頓,眼神在醜雕頭頂肉瘤上停了停,有些疑惑。

  他們正說著話,忽然神雕背後的幾條菩斯曲蛇身子一彈,居然箭般向神雕咬去。

  神雕仿佛腦後生眼,也忽的一旋身,巨大的翅膀挾氣勁風往後一掃,那幾條蛇被掃中,登時飛出。

  就在這時,其他蛇抓住時機,忽的發動,離地長箭般向神雕身上咬去。

  神雕暴戾尖嘯,雙翅瘋狂掃擺、扇動,勁風席卷,草木橫飛,攻襲的菩斯曲蛇紛紛被打飛。

  然而敵眾我寡,終究還是有幾條咬到了神雕身上,咬住便不松口,蛇身纏繞而上,神雕淒厲長嘯,卻甩不下來。

  “唉,這醜雕要死啦!”梁子翁看得心驚膽顫,見神雕被咬,說道。

  林天暗暗張弓搭箭,說道:“未必!”

  菩斯曲蛇之毒極烈,人被咬,幾息便亡,然而神雕除了吃痛,似乎安然無事。

  “咦?”梁子翁微微疑惑了,對神雕還未毒發,感到驚奇。

  忽然神雕猛地往身後懸崖上一撞,嘭的一聲,碎石飛濺,纏在它身上的蛇,登時松口、身軟、掉下,神雕連撞了幾下。

  梁子翁乎驚道:“這醜雕,竟有智慧!”

  林天眯起了眼睛,說道:“梁翁,是生靈都有智慧!”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那一直凝滯不動的菩斯曲蛇王,忽然大張著嘴,露出長長的毒牙,電射一般向神雕頸脖咬去。

  “小心!”林天微眯著眼睛,大叫提醒,手中拉弓搭箭,箭矢啾的一聲激射而出,迅若流星。

  三十丈之距,眨眼即至,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精鐵箭頭射在蛇王身上,卻徑自劃了開來,向側前飛出!

  林天被驚怔住了。

  梁子翁驚駭道:“這蛇竟然箭矢不入??!!”

  軍中一般所用弓箭,乃是一石;二石者極少數精銳能用;而三石硬弓能用者鳳毛麟角,非大力神勇之人不能拉,嶽飛神勇無雙,能拉開此硬弓!

  武林之中,一流高手便能稱雄一方,數量並不多,這樣的高手面對少數朝廷軍隊——四五十來人,尚且能應對,若面對數百上千,則要麽不惜命,力戰而死,要麽只能夾著尾巴逃命了。

  強弓之下,縱是少林練金鍾罩的一流高手,也會被射成刺蝟!

  而三石硬弓之下,縱是絕頂高手,以身子硬抗,也只能被射穿!

  軍伍主殺伐,武林中沒有一個門派能抵抗!

  神雕尖嘯一聲,雙翅相擊,就要給蛇頭來個“雙峰貫耳”,蛇頭忽的往下一挫,鑽進神雕胸懷,仰頭向上往其脖子上咬去,神雕兩翅順勢就往下拍擊……

  這一雕一蛇,變式奇迅,竟然好像武林高人一樣,對起招來了,隻將林天、梁子翁看得目瞪口呆。

  忽而蛇王側身向神雕咬去,神雕翅膀一掃,仿佛蛇王自己送上去一般,撞在了翅膀上,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

  神雕勝利了?

  哎,等等!

  蛇王上半身倒飛而出,“啪”的一聲如長鞭一樣打在地上,而其下身順勢出其不意的一甩,卻一下便纏繞住了神雕的雙爪,神雕移不開步啦!

  神雕大急尖嘯,俯身向蛇王身上啄去!

  蛇王滾地閃過,身子挺起,兩三圈將神雕身子纏繞住了,束身收勁,一張大口,就往神雕脖子上咬去,兩枚有五寸長的毒牙刺破皮肉,注射毒液!

  神雕被纏迫的淒厲長嘯,忽的前府倒地,雙翅往地上一扇,勁風卷起,借了反力,身子倒飛而出!

  “嘭”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碎石飛舞,這力全由蛇王承受了!

  蛇王金鱗甲堅硬,利箭不能破,然而這巨大的鈍力撞擊,卻未必承受的了!

  神雕如法炮製,反覆了數次,蛇王依舊緊纏死咬不放!

  林天眯著眼,眼縫中猶疑的精光閃爍,最後一咬牙,大叫道:“我來助你!”身形一動,衝了過去。

  梁子翁大驚:“林老弟!……”兩個異獸纏鬥,他卻沒膽量上去。

  那神雕頗有靈性,見林天過來,再一次撞在石壁上後,倒地卻沒有再起。

  林天將近,心中踹踹,長嘯一聲飛身躍起,騎在了被蛇王纏住的神雕身上。

  蛇王並不理他,依舊緊緊咬住神雕頸脖不放!

  “嘿!”林天冷笑一聲,九陽大成的真氣催動大力金剛掌,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啪!啪!啪!”毫無保留的一掌又一掌,電掣之間連發三掌,照著三寸處便拍了下去!

  九陽真氣精純雄厚,大力金剛掌威猛厚重,林天身兼這兩門絕學,合力使出來,威力霸道絕倫!

  蛇王鱗甲,三石利箭不能破,但在這霸道絕倫的掌力之下,卻終究抵擋不住,掌勁透甲入體,脊骨被震斷、心臟被震碎,蛇身松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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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陽真氣精純雄厚,大力金剛掌威猛厚重,林天身兼這兩門絕學,合力使出來,威力霸道絕倫!

  蛇王鱗甲,三石利箭不能破,但在這霸道絕倫的掌力之下,卻終究抵擋不住,掌勁透甲入體,脊骨被震斷、心臟被震碎,蛇身松軟了下來!

  蛇王毒牙仍然刺在神雕脖子裡,林天伸手將它大嘴撥開,捏著蛇頭,將它從神雕身上解了下來。

  神雕站立了起來,它似乎並沒有受那蛇毒影響,歡悅的叫了兩聲,翅膀在林天背上拍了拍,似是感謝。

  林天微微一笑,說道:“雕兄,舉手之勞,何必言謝?”心裡則想:“嘿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梁子翁瞧得驚心動魄,此時小心翼翼的緩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不自然的在神雕頭頂那拳頭大小的赤紅肉瘤上掃過,到了林天身旁,低聲道:“林兄弟,這隻醜雕似乎……”

  林天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這神雕通靈,林天擔心節外生枝,擺擺手,岔開話題道:“哈哈,梁翁,你看這條蛇王怎麽樣?”說著將蛇王遞給梁子翁。

  梁子翁一驚,眼冒金光,說道:“林兄弟,這蛇王是你打死的,老夫可萬萬不能接受啊!”

  林天暗暗腹誹他的口不對心,笑著將蛇王塞進他手中,貌似不喜的說道:“梁翁,你我相交交心,何必這麽假客氣?”

  梁子翁緊緊抱住蛇王,愕然了一下,隨即笑道:“哈哈,是老夫的錯,這蛇王老夫就手下了!”

  林天道:“梁翁精通藥理,這蛇王到了梁翁手中,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他們這邊說著,神雕似乎不耐煩了,忽然尖嘯兩聲,咬了咬林天的肩頭衣服,然後轉身大跨步向山谷裡走去。

  林天心頭一動,明白它這是要帶自己進獨孤求敗墓穴了,心頭大喜,裝作驚奇的發出了一聲“咦?”說道:“雕兄,你這是要我跟著你?”

  神雕回身,扇了扇翅膀,清叫了兩聲。

  林天微皺眉似乎是在遲疑,神雕似是焦急的又叫了兩聲催促。

  林天這才一咬牙,說道:“也好,雕兄,我就隨你走一遭!”

  說著抬步便走了過去,梁子翁微驚,叫道:“林兄弟,那醜雕頗怪,小心啊!”

  林天大笑一聲,轉身擺手道:“梁翁先請回去吧,煮好蛇羹等我。”

  神雕身子笨重,大跨步向前,一個衝勢,忽然兩翅大扇,勁風鼓蕩,雙腳竟然微微離地,迅猛向前馳飛。

  林天瞧得一驚,暗道:“這神雕的速度,恐怕不在絕頂高手之下了吧?”

  “以如此神雕為寵、為友,那麽獨孤求敗又該多麽厲害!!!”

  “敗盡天下英雄豪傑,求一敗而不得,少林歷來是武林中泰山北鬥級的存在,獨孤求敗是不是闖過少林,並且敗盡寺中高手?如果沒有,又怎麽有資格稱求一敗而不得?”

  林天心中熱切,對獨孤求敗留下的可能的傳承憧憬不已,輕功施展,緊隨神雕之後。

  梁子翁看著一禽一人遠去,暗暗搖頭,見著地上殘留的數十條蛇屍,不由大喜而笑,“哈哈,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夫雖然失去了二十余年培育的寶蛇之血,但是卻得了這麽多傳說中的菩斯曲蛇!”

  ○

  林天隨著神雕奔馳,起初還不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延長,便漸漸感覺氣虛了,有種後繼不力的感覺,他知道要壞,自己九陽神功雖然大成,卻還有最後一道玄關沒有衝破,真氣還不到生生不息之境界。

  “若在勉強堅持下去,空有性命之虞!”林天心中暗道,他是個愛惜生命的人,人若沒有性命了,那麽就算擁有再多的身外之物也是虛妄。

  所以他當機立斷,緩步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叫道:“雕兄,等等,我是不行啦!”

  神雕也在他身前三丈處停了下來,轉身向他叫了一聲,忽然右翅虛展,示意前方懸崖方向。

  林天走到它身旁,順著方向看去,就見不遠處的峭壁下,有個大約離地半丈的緩坡,坡上有個被藤蔓纏繞了四周的大洞。

  神雕歡悅的叫了一聲,帶著林天走了過去,林天眼中發熱,那裡就是獨孤求敗身前所居之處!?

  進了山洞,洞內昏暗一片,隻隱隱有些光亮,內部空間並不大,有石床、石桌、石凳,顯然是人斧鑿雕琢而成,此外再無其他,林天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似乎有一層青苔。

  神雕在山洞右側忽然輕叫了一聲,林天走了過去,便見他粗壯的身子遮擋下,右邊石壁下方堆了一個亂石碓,像是一個小墳包。

  林天心頭大跳,這就是獨孤求敗埋骨處!

  神雕右翅抬起,壓在林天左肩上,力道極大,林天暗驚這神雕的神力,心中了然它的意思,順勢便跪了下去,說道:“雕兄,這裡埋的是一位前輩嗎?你是要我拜見他?”

  神雕點頭輕叫,林天微微一笑,說道:“既是前輩,拜拜又何妨。”磕頭拜了三拜,極顯敬重,神雕歡愉的叫了兩聲,走向洞外。

  林天起身,嘴角微勾,暗道:“嘿,一切都在預計中。”

  出了洞,跟著神雕,沿著石壁邊沿,走了一會兒,忽見前方刀削似的峭壁上,離地大約二十余丈處,突兀的伸出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仿若一個大台。

  到了平台下,神雕止步,仰頭長嘯,翅膀扇動示意。

  林天哪有不明白?心道:“既如此,我恭敬不如從命。”

  走上前去,摸了摸石壁,石壁上草木不生、光滑無比,林天心頭一疑:“不應該啊,如此縱是絕頂高手也攀不上去!”凝神一看,卻見石壁上每隔數尺便生有一叢細微青苔,數十叢筆直往上排,直到大石平台。

  他發現了門道,輕笑一聲,縱身躍起,伸手探到了最低的一叢青苔中,摸出了一把黑泥,如是而已便登上了平台。

  只見平台上立著一塊人高大石,大石上刻橫寫“劍塚”兩個大字,下面是兩行豎寫較小之字: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

  “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見著這幾個字,林天忽然一怔,心神大為震動,隻覺這些字橫豎撇捺等筆劃間,或鋒芒畢露、銳不可當,或高山墜石、流行劃空,或蒼勁雄強、崩浪奔雷,或雲淡風輕、閑散飄逸,內蘊真意,妙不可言……

  ○

  ……

  見著這幾個字,林天忽然一怔,心神大為震動,隻覺這些字橫豎撇捺等筆畫間,或鋒芒畢露、銳不可當,或高山墜石、流星劃空,或蒼勁雄強、崩浪奔雷,或奇詭莫名、雲深莫測,或雲淡風輕、閑散飄逸,字裡行間內蘊真意,妙不可言……

  林天深深皺起了眉頭,前世他讀的便是古文學專業,對於書法也頗為愛好,此時一見這獨孤求敗遺刻,心頭暗凜:“難道他的武藝傳承便是藏在這其中?”

  獨孤求敗善於用劍,他一見這些字,便似乎能感覺到其中的某種意境,但是至於什麽隱藏劍法,卻深感莫名其妙,根本看不透!

  “難道是我錯了?這裡面並無什麽傳承?”林天暗暗思索,右手掐成劍指,循著筆劃間的行走,默默揣摩,卻什麽也領略不到。

  他在少林隻學過最基礎的劍法。

  “難道是我劍上造詣不足,無法領略其中奧義?”林天暗暗懷疑,良久,搖搖頭,輕歎了一聲,回過神,從大石字跡上移開了,求之不得,不再強求了。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全真教,王重陽武功當年天下第一,劍法登峰造極,全真一派兵器上也是專修劍法,武林中赫赫有名。

  “全真教!”想起全真教的底蘊,林天心頭不禁大熱,眼神中閃過貪婪的光芒,暗想:“王重陽武功何等厲害?全真七子卻不堪一擊,不能繼承他一二,嘿,不如便宜我了!”

  他心裡想著,若是得到全真教王重陽的劍法傳承,再來看這獨孤遺刻,或者會有所領悟!

  山壁底下忽然傳來數聲尖嘯,林天收住了遐思,轉身去看,便將神雕利爪抓住石壁小洞,身子幾乎和石壁垂直,飛快的奔跑了上來,它身軀雖然笨重,腿勁爪力卻都極其厲害,瞧得林天心頭暗凜:“這份爪力,練了九陰白骨抓的梅超風也不如啊!”

  神雕上得平台,長的雖醜陋,但是顧盼之間神俊異常,向林天點點頭,叫了兩聲,走近,到了大石前,忽然左翅膀抵住大石,往一旁推開。

  人高大石硬生生被推開了,露出一道深有十數寸的痕跡,林天暗驚這神雕的神力,心頭一跳,暗喜:“這地下便是獨孤求敗所埋之劍啦!”

  神雕清叫了一聲,示意林天。

  林天故作狐疑的上前,就見原來大石所在的地方下面,露出一塊石板,林天神情驚奇,蹲身將石板上泥土清理了,說道:“雕兄,這裡面難道就是獨孤前輩所埋之劍?”

  嘴裡這麽裝模作樣的問著,手裡卻已經深入石板下,一用勁便將石板掀開了。

  石板掀開,下面似乎是一個石盒,實則是在這平台上鑿出了一個暗格。

  暗格中排著三柄長劍,右邊第二處,卻是一塊石條。

  林天拿起右邊第一柄長劍,這劍漢劍製式,就見劍下的石上刻著兩行小字:“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溯群雄爭鋒。”

  長劍在手,頗為趁手,青光閃閃,寒芒爍爍,端的是殺人利器!

  林天隨手抖了個劍花,往面前石板的一角上砍去,便聽輕微的“嗤”的一聲,四寸厚的石板,便被切豆腐似得切下了一角!

  林天這一驚不小,因為他這一劍並未用內力!

  “此劍切石如泥,可謂神兵利器了!”林天一擦劍身,端詳劍鋒,卻見切石處毫發無傷。

  “好劍!!!”這第一柄劍,林天便愛不釋手了。

  左手執了這利劍,右手拿開第二處的石條,就見下面石上刻著:“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詳,乃棄之深谷。”

  林天輕歎了一聲,暗暗可惜,這紫薇軟劍已經扔掉了,卻得不到啦!

  惋惜了一番,眼神落到了下一柄劍上,這劍隻比平常所見之劍要粗實一些,黑黝黝的,看起來很是平凡,林天知道這劍卻是玄鐵打造,光是材質便是極其罕有了!

  他怕身旁通靈的神雕瞧出什麽,故作不知的去拿劍,剛一入手,便“咦”的一聲大驚,神態大出意料,運使內力,這才將劍拿了起來。

  這劍入手七八十斤,兩邊未開鋒,劍尖圓圓似半個小球,林天不用看下面的刻字,就知道寫的是什麽。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林天握劍往前一刺,微皺眉頭,隻覺這劍用起來極不趁手,他知道這是冒然用此重劍,不適應的緣故。

  將重劍擺在地上,又去看最後一柄,心中知道那是柄木劍,卻還裝腔作勢的故作不知,以為此劍,要比前一柄重劍還要重。

  運氣抓住一提,不由“啊”的一聲驚叫,原來入手輕若無物,卻是上當了。

  一旁神雕見狀,輕快的叫嘯了兩聲,雙翅扇動,神態像是看了出好戲,頗為歡喜。

  林天白眼一翻,笑罵道:“雕兄,做雕這麽有惡趣味,可不好啊!”

  神雕又是連叫數聲。

  林天心裡暗道:“這個傻雕,雖然頗為通靈,但是終究是禽獸,智慧遠不及人!”

  貌似苦笑的去看劍下所刻文字,“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無劍勝有劍……”

  林天劍眉微蹙,輕念了幾遍,心中暗想:“草木竹石就是草木竹石,其本身怎麽可能為劍呢?而獨孤求敗所言的‘不滯於物’這境界,恐怕所恃乃是內力!……至於‘無劍勝有劍’,這個境界所依仗的,應該只是人本身(肉體修為、內力修為),而不再需要任何外物了!‘不滯於物’,終究還是留於草木竹石間了……”

  林天暗暗揣度獨孤求敗所言境界,暗以為四絕所達之境界,應該就在不滯於物的層面上!

  自己再與之一比較,卻是暗暗心驚。

  他一直自恃內力不弱於四絕,但是在內力的運用上——雖然隻與黃老邪交過手——卻似乎已經可以推測出頗為不如四絕。

  大力金剛掌雖然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但是品次較下,不能發揮出他內力的全部威力!

  透骨打穴法雖然奇詭奧秘,但是終究劍走偏鋒,不是正途。

  “唉,絕技!絕技!……”林天長歎一聲,又想起九陰下卷本來就要到手,卻被誤入的黃老邪壞掉好事,心頭大恨。

  想起了黃老邪,又想起了她的女兒黃蓉。

  想起了黃蓉,又想起了她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天。

  想起了那幾天……

  ○

  宋朝都城臨安,城北有一家最大客棧,名叫望江客棧,這望江客棧臨街而建,氣派非常,除有天地人三層客店,共六十間房間外,另有九座獨立小院,風景宜人。

  一個叫做竹韻的小院內,林天在這裡已經住了數天,這幾天他沉浸在對劍法的參悟中,不理其他諸事。

  梁子翁住在另一個小院中,那些菩斯曲蛇蛇膽多數已經被他服下了,功效非凡,也是成天呆在屋裡運功吸收。

  林天也吞過幾枚,果然如他所料,於他來說,已經沒什麽功效了。

  身懷異寶,不可示人,他們有此奇遇,但是前後兩人都沒想過要和第三人分享。

  這天早上,在小青小碧的服侍下吃過早飯,林天手持利劍又到院中練劍,他並不會什麽高超的劍法,只會一套少林基礎劍法,這套基礎劍法有個唬人的名字:達摩劍法。

  名字雖然唬人,但是實則威力凡凡,放在江湖上也就個三流品次,少林弟子,想學皆能學,這劍法武林中也廣為流傳,所以會使的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是林天除此劍法外,別無其他劍法,因此只能憑此劍法入門,強悟獨孤遺刻上,文字間隱藏的劍法。

  達摩劍法共三十三招一百零八式,變化多端,繁複難記,林天有過目不忘之能,倒是學的容易,只是在少林的時候,精力大都放在了九陽神功、大力金剛掌的修煉上,此劍法也就學會而已,不是很重視,所以並不熟練。

  這些天來,參悟劍法,獨孤遺刻劍法沒有領悟出什麽,這達摩劍法卻練得純熟至極了。

  達摩劍法雖然並不高明,但是以九陽真氣催之,又輔之以從獨孤劍塚中拿來的那柄神兵利劍,倒也不容小覷。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這是前世老掉牙的理論了,林天當然知道,所以他練這套達摩劍法時便想:“這劍法雖然平平,但是我盡力使得快些,快到他人就算看出破綻也沒時間破解,豈不就好了?”

  是以他在院中練劍,一百零八式雖多,但是一套劍法演練下來,其實也就頃刻之間而已。

  小青小碧不會武功,在廊下只看見一串白影虛晃,青光裹身,兩人目瞪口呆。

  劍法練畢,林天輕歎了一聲,獨孤求敗武功高深莫測,他留下的劍法,是一點也沒領悟到。

  小青小碧走過來,小青地上手帕,喜讚道:“公子武功真是厲害呢!”一旁的小碧也是一臉崇拜的點頭。

  林天擦了擦額頭並沒有虛汗,搖頭笑道:“那是你們兩個小丫頭見識少,武林之中,可有的是高手!”

  “就算有高手,那也不及公子!”小青肯定的說道。

  林天聞言大樂,不由大笑一聲,豪情萬丈的說道:“不錯,武林中現有四人會當絕頂,不過早晚有一日,我會超過他們,成為天下第一人!”

  林天說著眼神往院門處看去,就見梁子翁一臉燦爛笑意的捧著一個檀木盒子進來了,“林老弟真是志向遠大啊!”

  他顯然聽見了林天剛才說的話,不過在王府中見識過他的內功,又親見他和東邪比掌力,造詣極高,武藝遠勝自己,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比肩四絕,甚至天下第一也未必不可能!所以他的神情語氣中,竟是讚賞驚歎,並無揶揄嘲諷之意。

  “哦,梁翁啊。”林天也笑了,很是親切,看了看他白裡透紅,猶如嬰兒皮膚一般的臉色,笑道:“數日不見,梁翁內力精進迅速,祝賀,祝賀!”

  “哈哈哈~”梁子翁大笑著到了林天近前,止步說道:“這還多虧林兄弟成全,老哥感激涕零!”

  “哪裡哪裡。”林天謙遜,問正題道:“梁翁來此有何貴乾?”

  梁子翁神秘的笑了笑,示意了下雙手捧著的木盒,說道:“老哥是送禮物來的!”

  “禮物?”林天詫異了。

  梁子翁道:“林兄弟一定會喜歡的!”說著右手伸出,將檀木盒子打了開來。

  林天好奇的往裡面看去,就見入眼的是一片金光燦燦。

  “這是……那蛇王之皮做的?!”林天眼睛微微一瞪,伸出手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是一件背心模樣的衣甲,這東西在手裡很輕。

  林天曾見過黃蓉身上的軟蝟甲,據說刀槍不入,上面滿是倒刺,還能預防內家掌力,那玩意拿在手中,還是頗有分量的。

  林天心裡比較了一番,不由暗暗搖頭:“這件衣甲也算刀槍不入了,但是和軟蝟甲比起來,還是略差一籌啊!”

  這想法他藏在心裡,面上還是吃驚不已的模樣。

  梁子翁笑道:“林兄弟,這件蛇王金鱗甲刀槍不入,也是一件好寶貝,哈哈,老哥借花獻佛,還請務必手下!”

  林天腹誹:“先前軟蝟甲有機會佔有,我都沒有瞧上眼,何況這玩意?”

  心裡暗暗吐槽,嘴上客套的推脫了一番,然後就盛情難卻的勉強收下了。

  梁子翁大喜,和林天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

  林天將那衣甲交給了小青小碧,吩咐她們收好。

  獨孤遺刻劍法難以領悟,林天知道領悟不到就是領悟不到,再勉強下去,恐怕也是徒然無功,於是索性也不想了。

  接著閑來無事,想起初來臨安,可要見識見識,於是一身錦衣華服,腰挾利劍,便出去了。

  臨安城不愧是宋朝行在,繁華似錦,更甚金國都城三分。

  林天閑散的漫步街市上,氣宇軒昂、豐神俊姿很是惹眼,他對這種被注目暗暗得意,下巴微微翹起,有些傲氣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就見前方人群中,街邊一商販前,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彎腰在挑揀蔬菜。

  “黃蓉!”林天心頭一跳,就見她一身淡黃衣裙,左手臂彎裡挎著一個菜籃,籃子裡已經裝了一半各樣食材。

  想想她偷偷逃走,已有近月時間,他時常想起——她的絕色容姿,以及美妙身材。

  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林天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勾出一抹獵人般的笑意,小心翼翼的跟隨著她。

  ○

  ……

  林天暗暗尾隨著黃蓉,出了臨安城,走了數裡,到了城北外小鎮上,黃蓉又買了些東西,然後往東漸漸出了鎮子。

  林天跟著她,暗道:“她買這麽多食材幹什麽,一人吃得下嗎?”

  忽然心頭一動,微微一驚,“莫不是如原著中一樣,她現在和郭靖走在了一起,遇到了洪七公?”

  這一驚非同小可,“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可真不愧是男女主角了,氣運在身,再怎麽破壞也會重回劇情!”

  想到這裡,心頭一凜,暗道:“難道我在這個世界,也要成為他們的配角,也要被他們的光輝壓著?”

  想起前世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卻被一個權貴二代欺辱,心頭不忿之情生了出來,前世沒有資本,而此世身負絕世武學,卻哪還能再受那欺辱?

  黃蓉進了一家粗陋的農房,這農房地處荒僻,四周沒有人家,圍了一個齊腰高的土牆。

  林天從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閃身出來,悄然走進,聽到東側屋舍裡有忙活的聲音,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透過木窗戶往裡看去,原來是廚房。

  就見黃蓉背對著他,正蹲在地上撿菜,嘴裡還細細的哼著小曲兒,內容是什麽,也聽不清,但是聽得出,哼曲兒人心情很愉悅。

  林天看見這一幕,眉頭不由微微一皺,眼神變得柔情似水,臉上展現出奇怪的緬懷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麽。

  然而這奇怪的表情是短暫的,就在黃蓉起身去洗菜的時候,林天的神情驀地一變,柔情、緬懷頓時破碎,換上了他一貫的驕傲、不羈。

  他就那麽無聲無息的站在窗外,眯著眼睛看著黃蓉洗菜、切菜、生火、燒菜,黃蓉武功差他太多,又是背對著他,一點也沒發覺。

  隨著黃蓉的妙手加工,漸漸廚房裡升起了陣陣誘人的美食香味,林天不由自主的口齒生津。

  眼見黃蓉身子微側,將鍋中佳肴抄起,擺進盤子裡,微俯身,伸出兩根玉嫩手指,從盤中拈了一下,將一小塊豆腐似的東西放入嘴中,雙唇吸了一下手指,才將手指拿出來,看著那嬌俏纖薄的紅唇,林天心頭莫名一蕩。

  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下心緒,暗道:“我呆在這裡幹什麽?乾看著饞嘴嗎?”咽了咽口水,轉身靜靜的離開,藏身到了遠處的一株大樹後,心裡莫名其妙的閃過一個念頭:“這黃蓉倒是不錯,人長得絕美,還能下廚做得一手美味……”

  時近午時,黃蓉提著一個食盒出門了,大樹後林天見到,精神一震,起身遠遠的跟隨。

  黃蓉向北而去,進入了樹林,約莫走了一裡遠,到了地方,嬉笑一聲,叫道:“七公,靖哥哥……”

  林天遠遠的就看見有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郭靖,那傻小子對著一株小樹,正樂此不疲的推掌打樹,聞聽黃蓉叫她,轉頭對著她呆呆一笑,然後又和小樹作對去了;

  林天瞧他傻樣,心下不由鄙夷,眼神落到了另一人身上。

  那是一個不甚高大的中年乞丐,長方臉,頦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滿是補丁,洗的倒是乾淨,他本來躺在一株大樹下休息,手裡轉著一根綠竹杖玩弄,聽到黃蓉過來,不等她叫喚,便一下子跳了起來,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大笑著說道:“女娃娃,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了?”

  嘴上問著,手裡已經從黃蓉手裡奪過了食盒,邊打開來看,邊對一邊的郭靖叫道:“傻小子,不要再練啦,快過來吃飯!”

  郭靖“哦”了一聲,木愣愣的走了過來,像是在思考,黃蓉嬌笑一聲,走了過去,挽著他的手臂,親昵的問道:“靖哥哥,怎麽樣,七公教你的武功厲不厲害?”

  三人席地而坐,黃蓉、郭靖緊依在了一起,洪七公迫不及待的從食盒裡端出美味,嘴裡笑罵道:“你們兩個小娃娃,好不知羞,也不知道在人前要收斂一番!”

  ……

  遠處,林天心頭嫉火燃燒,向旁一步,從樹後現了身,這一步沒有掩藏。

  洪七公拿了筷子,正要一享美食,忽然神情一震,驚訝抬頭。

  黃蓉、郭靖本來還沒意識到什麽,見洪七公神情大變,這才奇怪的轉身往後看。

  “啊,林二哥?!”郭靖見到林天,吃驚、訝然、警惕的神情刹那間擠在了臉上,他不是一個善於掩藏情緒的人。

  黃蓉一見他,不禁大驚失色,身軀微微顫抖,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嗯。”林天淡淡的應了郭靖一聲,如刀一般的眼神從黃蓉身上掃過,隨即落到了洪七公身上。

  林天和東邪黃藥師對過一掌,北丐洪七公與東邪齊名,武藝不分高下,故而也能大概的知道洪七公的造詣,他自忖:“雖與四絕相比,仍有差距,然而並無性命之虞!”

  因為有實力,所以有底氣,因為有底氣,所以不害怕,因為不害怕,所以也就沒有了敬意。

  而林天看向洪七公的眼神,何止是沒有敬意?

  驕傲不羈中,更有要後來居上的凌厲之氣!

  洪七公被他這眼神瞧得不舒服,眨了眨眼睛,低頭夾了筷美食,放進嘴裡,閉上眼睛品嘗了起來, 嘴裡說道:“小子,你旁邊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娃子不看,看我一個老乞丐幹什麽?”

  林天輕笑了一聲,在黃蓉身旁盤坐了下去,利劍橫在膝上,掃了黃蓉一眼,弄得黃蓉驚怕的顫抖了一下,對洪七公說道:“洪前輩名震武林,晚輩是來討教的。”

  “蓉兒,你沒事吧?”郭靖看出了黃蓉的異常,伸手搭在她肩上,關心的問道。

  黃蓉在林天身邊待了三天,那三天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此時給她帶來噩夢的男人就在她身旁,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這讓她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噩夢中!

  “撕痛!疲憊!強迫!絕望!”她內心深處,掩藏的是無邊的恐懼。

  “沒……我沒事。”黃蓉勉強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郭靖的手擋了開來,身子也從他身邊移了移,離開了距離,不那麽親密了。

  她下意識的這麽做,可能自己也沒注意到,當然也不知道為什麽。

  郭靖也沒太在意,只是皺著粗眉,很是疑惑,因為他明明看出他的蓉兒臉色不對。

  “想要和我老叫花打架?哈哈,好說好說,不過得先讓我填飽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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