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受製於王處一之手,神情憤憤的說道:“原來如此!”他拜了梅超風為師,自然聽說過有全真教的人去蒙古草原。
王處一聞言不由惱了,斥林天道:“邪魔外道,胡說八道什麽!”
揭露你的真面目就是邪魔外道了?
林天不屑的輕笑兩聲,心裡懶得和他這樣的偽君子辯論了,對梁子翁一擺手,說道:“梁翁,小王爺重要,請放人吧!”
梁子翁看了沙通天、彭連虎等一眼,見他們都微微點頭,便哼了一聲,一推郭靖,罵道:“滾吧,傻小子!”
郭靖一個踉蹌向前撲倒,摔壞了額頭,很快爬起來到了王處一身後。
王處一關心的問道:“靖兒,沒事吧?”
郭靖怒目瞪向梁子翁,搖頭道:“沒事,只是破了層皮。”
林天道:“王處一,放人吧,我保你們這次安然離開!”
王處一“嗯”了一聲,對於林天的當眾承諾,他還是信任的,眼中精光一閃,忽然手上一個巧勁,也推了完顏康一把,有心也讓他出醜,說道:“貧道放人了,你們接著吧!”
完顏康“啊呀”大叫聲中,身子騰空,飛撲向一旁的隨從。那隨從武藝凡凡,沒有反應過來,被驚嚇的呆立當場。若是不出意外,完顏康非得將他撞到在地,壓在其身上不可!
兩個男人壓在一起……這太讓人惡寒了。
“小王爺!”眾人被驚住了,但見一白色身影一閃,已到了那隨從身前,伸手向前一探一旋,一個巧勁化解,完顏康安穩的落了地。
“啊,歐陽兄,多謝了。”完顏康心有余悸。
歐陽克搖著紙扇,笑道:“小王爺言重了。”
眾人虛驚一場,讓小王爺當眾出醜,可不是什麽好事。
林天斜眼瞥了歐陽克一眼,暗中驚疑:“這是白駝山的輕功【瞬息千裡】嗎?倒也是一絕!”
“好輕功!!!”王處一哈哈大笑,誇讚了一句,拱手道:“各位,那麽貧道就告辭了!”說罷和郭靖轉身,就要離開。
眾人生了口悶氣,在場的諸人都不是什麽正道君子,暗地裡恃強凌弱、背信棄義的事情沒少乾,但是此時眾人當面,倒也沒有自我食言,不要臉的出手的,尤其允諾還是林天許下的,沒有人想駁了他的面子。
林天臉色有些不好看,也不好當眾食言,暗道:“這次算你們運氣,哼,全真教?什麽東西,竟敢教訓我,早晚叫你灰飛煙滅!”他心裡已然動了殺機。
“阿彌陀佛!”忽然靈智上人雙手合十,神態謙恭的走向王處一,說道:“道長請留步。”
王處一臉色一變,問道:“怎麽,大師要食言?”
靈智上人道:“非也,剛才林施主允諾你們安然離開,老衲卻沒有。”說著,雙掌血紅,內勁已經運上,話剛說完,雙掌便豁然推出,勁風乍起,向王處一湧去。
王處一大驚,隻得潛運內勁,雙掌迎上。
“嘭!!!”勁氣從兩人手掌間蕩湧而出,雪花被勁氣席卷,兩個身影都被震得倒飛兩丈余。
兩人臉色殷紅,已然都受了內傷。
郭靖失色的跑到王處一身旁,叫道:“道長,你受傷了?”
王處一淡然微笑,對林天道:“林公子,看來你的話,並不作數啊!”
林天臉色陰沉,冷眼掃了靈智上人一眼,暗道:“這個番僧,竟敢公然拂逆我意,實在該死!”冷哼了一聲,道:“王處一,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了!再不滾,本公子可就要食言了!”
王處一眼中閃過一抹慍怒,他何曾被一個後輩這麽痛斥?
但是迫於形勢,還是和郭靖走了,兩人果然一路沒人再敢阻攔,出了王府,轉到了一個街角後,王處一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強忍的內傷發作了,由郭靖背著,躲進了荒僻的客店裡。
○
“可惜了!”見王處一和郭靖走了,梁子翁搖頭歎息一聲。
眾人臉上也閃過可惜的神色,這麽多高手在場,居然還是讓他們給跑了。
完顏康頗有氣度,當面致歉道:“都怪小王不慎,才被那道士得逞……”
歐陽克打斷道:“小王爺,這怎麽能怪你?我們這麽多高手在場,還讓你落入險地,說來這是我們的過失。”
眾人紛紛應和,勸慰完顏康,一時雙方互相諒解,氣氛融洽。
這時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出現了,就聽靈智上人說道:“諸位完全無需可惜,小王爺,那道士接了老衲一記大手印掌力,哼哼,不但傷及髒腑,而且毒氣入體,命不久矣了!”神態間頗為嘚瑟,似乎立了不小的功勞。
然而沙通天等瞧向他,眼神中卻滿含冷笑與不屑,暗道:“這個番僧,真是個蠢貨!”
他雖打傷了王處一,但是他駁了林天的面子,得罪了一個功力遠超他的人!他不但不自知,卻還自得!這不是蠢貨是什麽?
歐陽克瞥了靈智上人一眼,搖扇輕笑,反語道:“大師真是好功夫啊,哈哈,本公子佩服,佩服!”
靈智上人粗通漢話,但是對於其中精妙之處,卻不甚精通,聽了隻當歐陽克是在稱讚自己,神態更加嘚瑟,並沒有意識到他是在嘲諷。
眾人見狀,神態怪異。
林天心中對靈智上人同樣厭惡不已,但是又心想:“王處一既然已經被打傷了,便也不能讓他好過!”
於是便不留情面的對完顏康說道:“小王爺,靈智上人的功力雖然強過王處一,但是他的那什麽大手印掌力實在凡凡,並不在王處一掌力之上,否則靈智上人也就無需借用毒藥之力了,全真教乃是玄門正宗,底蘊深厚,靈智上人的毒掌,恐怕要不了他的命啊!……嗯,靈智上人,你的毒掌,用了哪幾位毒藥,要解的話,需用哪幾位藥材?”最後一句是向靈智上人問的。
林天這段話,完全沒有掩飾對靈智上人的不屑。
靈智上人聽得心頭氣憤不已,但是忌憚他的功力,又不敢發作,隻得忍著,臉色潮紅!
完顏康想起丘處機展露的武功,暗道:“全真教道士功夫的確不容小覷!”當下認同了林天的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靈智上人,等待他的回答。
沙通天等嘴角掛起了看好戲的笑意。
靈智上人自然不會將自己練功的秘藥說出來,只是忍著不滿,說道:“小王爺,要治老衲的毒掌,必須要用到血竭、田七、沒藥、熊膽四味藥材!”
○
……
是夜,完顏康吩咐親隨,在王府裡給林天安排了小院。
林天進入房間的時候,卻見床上被窩中,還有兩個容貌秀美稚嫩的女子在。
驚訝之余,詢問之下,才知道她們竟然是被安排來服侍自己的貼身婢女,暖被窩是她們的職責。
林天瞧她們的樣子,猜想年齡不過才十三四歲的樣子,正是初中生年齡段,心裡不由暗道:“這還是未成年啊!”
“公子,您要休息了嗎?”躺在外面的婢女小青羞澀的問道,另一個叫小碧。
林天昨夜和夏蓮在一起,開了前世今生的第一次葷,食髓知味,見小青臉頰羞紅,不由色心大動,暗暗咽了口唾沫,心道:“林天啊林天,已經十五年了,你怎麽還沒完全融入?要學會既來之則安之啊!什麽未成年人?這是前世的規矩,在這裡,十三四歲可不是什麽未成年人,已到成親生子的年齡啦!”
這般一想,心中的罪惡感頓消。
兩個婢女都是處子之身,小青性格外向些,小碧則較內向,雖妙,然而勞心勞力,這一晚三人折騰到了大半夜。
林天左擁右抱,好不爽快,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就跟著我吧!”
小青、小碧登時驚喜不已,須知像她們這樣任由權貴使喚的婢女,失去貞操後,命運會很悲慘,而能被拿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看中,倒是莫大的造化。
三人大被同眠,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小青、小碧都睡著了,林天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她們的糾纏中起身下了床,點了他們的穴道,換了身衣服,戴著蒙面出了房間。
他本隻學到了少林的粗淺輕功,但是九陽大成,粗淺輕功施展起來也可比一流。
沒有人發現他的行蹤,他摸到了梁子翁所在院子,記得小說中梅超風所藏的洞穴,好像與這裡離著不遠,便搜索了起來,他的目標,自然就是那下卷九陰真經。
但是,他找了一圈,卻連個鬼影子也沒瞧見。
“見鬼!”林天失望不已,暗道:“難道這裡面有什麽蝴蝶效應?”
○
第二天,小青、小碧服侍林天起床穿戴,磨磨蹭蹭之下,林天一雙怪手佔了一通便宜,弄得兩女子滿臉嬌羞。
外面大雪已經停歇了,地面上積了足有近一尺厚。
完顏康派親隨過來相請,到他院中吃早飯,歐陽克也在,其他人卻不在。
林天先是疑惑,細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這完顏康,是在有區別的拉攏人心啊!”
之所以如此區別對待,那是因為歐陽克背後站著四絕之一西毒歐陽鋒,而他林天昨夜顯露了一手卓絕的功夫!
“那小青、小碧恐怕也是專門安排來拉攏我的!”林天心頭恍然,在這個世界,果然一切以實力為主,只要實力強大,便是王孫貴胄也要賣力拉攏!
三人聊著天,林天心裡暗暗想:“我既然要在江湖上建基立業,那麽便免不了要與官面上的人物接觸,如今既然已經進了趙王府,何不索性交好?就將基業建在這北方武林?”
他心中想通這些,頓時臉上笑意增了幾分,三人聊天十分歡愉。
○
這天下午,在外辦事的趙王完顏洪烈回王府了,林天在小院中聽到消息不久,一名王府管事領著幾名仆人,帶著厚重禮物來了,說是趙王吩咐。
林天笑臉相迎,也不客氣了收了禮物,對那管事說道:“還請代為轉告趙王,林某謝過趙王重禮,若有差遣,願為效勞。”
那管事的恭恭敬敬的應諾走了,回了完顏洪烈書房回話,將經過說了,林天要求代為轉告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說了。
完顏洪烈聽了,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揮手讓那管事出去。
完顏康也在書房中,笑臉上前說道:“恭喜父王。”
完顏洪烈道:“喜從何來?”
完顏康道:“父王手下,又得一大高手啦!”
“哈哈哈!”完顏洪烈大笑,說道:“世人所求不過財色名利,本王不吝嗇這些,世上又有何人不能被本王所用?康兒,你要記住這點!”
完顏康聞聽,豁然有悟,躬身敬道:“孩兒多謝父王指點。”
“嗯,好好!”完顏洪烈快心滿意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為父出使西夏多日,久未見你母親啦,和我一起去看她吧。”
完顏康笑道:“好啊,娘見到了父王一定會很開心的。”
“呵呵……”完顏洪烈輕笑了兩聲,只是那笑聲中,似乎含有幾分自欺欺人的味道。
完顏康眉頭微蹙了一下,神情疑惑,一閃而逝。
○
這天晚上,完顏洪烈在王府【香雪廳】大擺筵席,眾高手圍坐在一起,似乎有要事相商,廳中沒有伺候的仆人,外面也沒有親兵護衛。
完顏洪烈坐在主位上,完顏康坐在他右手邊,林天坐在了他左手邊,往下座次依次是歐陽康、靈智上人、沙通天、彭連虎、參仙老怪、侯通海。
靈智上人與王處一比拚掌力,受了不小的內傷,就見他雙眼微張、面無血色,身上披了厚厚的錦緞面料子的袈裟,腿上蓋著厚白狐毛毯,屁股下也墊了厚厚的氈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是藏地密宗高手,藏地,密宗影響力極大,所以位列沙通天等之上。
完顏洪烈父子收斂了王孫貴胄的架子,酒過半酣,賓主俱歡,完顏洪烈敬了眾人一杯酒,說道:“各位遠道而來,小王深感榮幸,此番能邀請到各位大駕,實在是我金國之福。”
眾人謙遜了幾句,林天暗道:“這是要說正事啦!”他記得原著中,就是在這次酒宴上,完顏洪烈說出了關於【武穆遺書】的密謀。
眾人正說著話,忽然聞聽有腳步聲走近,不由停了下來,敲門聲響起,外面一個老者聲音:“王爺,小的有事求見。”
完顏洪烈眉頭緊皺,聽出了是府中心腹簡管家的聲音,舒展開眉,說道:“進來!”
廳門推開,簡管家神情痛苦,捂著左臂走了進來,向完顏洪烈、完顏康行了禮。
見了來人,眾人都沒多想,林天卻心頭一動,暗道:“這是郭靖、黃蓉夜探王府拿藥來啦!嘿,我找不到梅超風的所在,以郭靖那主角氣運總該找得到吧?”
完顏洪烈道:“你怎麽了?”
簡管家痛哭流涕的說道:“小的剛才不小心滑倒,從高處摔下來,斷了手臂,又受了內傷,大夫說要用血竭、田七、熊膽、沒藥等等醫治,可是城裡買不到,求王爺賞賜。”
完顏洪烈顯然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聽了沒當一回事,看向梁子翁,原來昨夜王府就派人將附近藥店的那四味要全買了,並藏在了梁子翁院中。
梁子翁也沒多想,隨手寫了個條子,給了那管家,說道:“去吧,讓我那童子給你拿藥。”
簡管家大喜謝道:“多謝王爺,多謝仙翁!”
完顏洪烈揮手,簡管家退了出去。
○
……
梁子翁也沒多想,隨手寫了個條子,給了那管家,說道:“去吧,讓老夫那童子給你拿藥。”
簡管家大喜謝道:“多謝王爺,多謝仙翁!”
完顏洪烈揮手,簡管家退了出去。
林天凝神靜聽,果然簡管家離開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這聲音極輕,歐陽克、沙通天等都沒聽到。
林天暗道:“這個郭靖,內功底子倒是結實,輕功也不差!”
他知道郭靖學的輕功是馬鈺所授的金雁功,那金雁功雖是全真教基本輕功,但是練到極高境界,同樣威力無窮,同時在內功修行上也大有幫助,比之少林基本輕功高明甚多。
“全真教玄門正宗,創教王重陽更是曾經公認的天下第一,底蘊果然深厚!”心中想到這些,原先對全真教的厭惡殺心又更甚幾分。
完顏洪烈繼續先前的話頭,引出了【武穆遺書】的事情,眾人聽得其中隱秘,各個吃驚不已。
完顏洪烈父子起身向眾人作揖弓腰,說道:“還請諸位拔刀相助,助我金朝得此神書!”
眾人見他們父子以王孫貴胄之身,如此屈身相請,不由心情大暢,紛紛起身。
林天說道:“王爺有事差遣,咱們自當效勞。”
其他人紛紛應和。
完顏洪烈大喜,說道:“有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眾人皆是歡喜,林天暗中好笑,心道:“完顏洪烈啊完顏洪烈,你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武穆遺書已經不在臨安大內處了啊!”他雖知道這點,卻並沒有說出來。
外面,郭靖隨著簡管家去拿藥材了,黃蓉卻留了下來,倒掛金鉤的偷看著裡面的情形,不由暗道:“好不要臉,除了那藏僧之外,你們都是漢人,卻為金人賣命!”
黃蓉雖在東海桃花島上長大,但是卻也聽黃藥師講過金人(女真人)南侵,奪漢人江山,殺漢族百姓的歷史……
林天背對著她,聽出了她的氣息,但是裝作不知,暗道:“這小丫頭的內功,可比郭靖要差啊!”
黃蓉則並未看見他的樣貌。
忽而一串惶急的腳步聲過來,來人也不敲門,一下便推開了廳門,是一個青衣小童子,徑直到了梁子翁身旁,說道:“師父,有歹人……”他將簡管家去拿藥,忽然大叫說有賊人,然後那賊人打傷簡管家,又打暈他,強搶了藥材的事情說了。
眾人一聽都是一驚。
彭連虎道:“定是郭靖那小子!”
沙通天一聽,大叫道:“好哇,這次是羊自己入虎口,可怪不得我啦!”向完顏洪烈說了一聲,氣衝衝的和師弟侯通海一起出去了。
彭連虎說道:“沙兄,我去助你!”若是旁人這麽說,沙通天絕對認為是對方小看自己,但是他與彭連虎交情甚深,說道:“好!”
梁子翁神情憂慮緊張,也出去了。
四人剛出廳門,忽的便聽彭連虎一聲大叫:“什麽人!!!”
接著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這裡的梅花開的很好呀,你折一枝來給我好不好?”
歐陽克聽到這聲音,神情忽的一震,驚咦了一聲,林天暗笑:“這個色鬼,自詡能聽音辨人,這次恐怕要失望了!”黃蓉他見過,並不如想象中的美麗。
廳內幾人也起了身向外走去,到了外面,就見皎皎月色下,盈盈白雪相映間,院中梅花旁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嬌美少女。
歐陽克登時呆住了,心神為之奪。
林天本來不在意,但是一瞧之下,心頭不由一蕩,他敢發誓,前世今生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
“這才是黃蓉的真面目?!”林天心頭驚歎,強自回過了神,心裡不禁生出了一股嫉火:“哼,郭靖,如此佳人,你豈配得上?”
瞥了眼歐陽克,見他還癡迷迷的看向黃蓉,心底暗生惱怒,眼睛微眯,一絲寒芒一閃而過:“可惡,竟敢窺伺我的人!”
好嘛,狂妄如他,竟已將黃蓉定為自己的人了!
彭連虎和黃蓉幾句言語不和,便動起了手來,沙通天等三人沒有多停留,急忙走了。
黃蓉暗暗焦急,但是武功差彭連虎實在太多。
彭連虎本來幾招之下便能拿下黃蓉,不過有心試探她的武功,看看她的來路,並未全力出手,打了數十招,兩人看起來不分上下,黃蓉竟然使了數個門派的數十種功夫。
彭連虎暗驚,問道:“姑娘貴姓,尊師哪位?”
黃蓉笑顏如花,俏聲道:“你猜啊!”
彭連虎暗惱,出手逐漸加重,想逼她使出本門武功。
黃蓉功力比他差了一籌不止,所謂一力降十會,這下立時節節敗退,但還是不出本門武功。
彭連虎厲叫一聲:“小心了!”右手劍指,向黃蓉眉間迅疾刺去,這是他看家本領判官筆中的一招,這時以指代替兵器使出。
“姑娘小心!”歐陽克大驚,忽然大聲提醒。
林天掃了他一眼,眼底滿是不屑,暗道:“竟然因為美色,而失了心神,如此之人,能成什麽大器?”同時心裡以他為戒:“萬不可被美色所惑!”
場中,黃蓉一驚,忽然身子微微前躬,頭往下一低,避開險招,兩臂內屈,護住了頭,兩手肘向外向前,驀地往前一衝。
彭連虎一招落空,見了她這招,也是一驚,急退了開去,叫道:“你……你是梅超風的弟子?”
黃蓉使的這招,正是桃花島武功靈鼇步,梅超風曾為桃花島弟子,自然會使。
【黑白雙煞】曾在河北殺人練功,不想殺到了黑虎寨頭上,彭連虎招呼黃河幫沙通天、侯通海,三個一流高手,帶著數百名手下,一路追殺圍堵,逼的黑白雙煞遠遁蒙古草原。
彭連虎見過梅超風使出靈鼇步,所以才出此言。
黃蓉輕哼了一聲,傲嬌的說道:“梅超風?她也配做本姑娘師父!”言外之意,她並不是梅超風的弟子。
彭連虎見她提及梅超風,神情甚不恭敬,便相信了,要知道武林中,不論正道、魔道,還是綠林、黑道,弟子不敬師父,都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
黃蓉輕哼了一聲,傲嬌的說道:“梅超風?她也配做本姑娘的師父!”言外之意,她並不是梅超風的弟子。
彭連虎見她提及梅超風,神情甚不恭敬,便相信了,要知道武林中,不論是正道、魔道,還是綠林、黑道,弟子不敬師父,都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彭連虎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見識不凡,試探了黃蓉近百招,竟然沒有瞧出她的來路,臉上不免有些難看。
黃蓉心中掛念郭靖安危,嘻嘻一笑,說道:“我要走啦,你不要攔我。”
彭連虎哼了一聲,說道:“王府重地,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黃蓉小嘴微嘟,嬌滴滴的說道:“哼,你欺負我!”
“我怎麽欺負你了?”彭連虎訝然。
黃蓉道:“我是一個小女孩,你是一個大男人,我武藝低微,你是前輩高人,你和我動手,還不是欺負我麽?”
彭連虎一愣,細細一想,果然如此,臉色更增幾分難堪。
堂堂千手人屠彭寨主竟然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吃癟了,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去,誰會相信?
黃蓉甜美可人,言語神態嬌俏不已,十分討人喜歡,便是完顏洪烈等見了這一幕,也不由會心一笑,微微搖頭。
林天忽然微笑上前,說道:“黃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黃蓉看向來人,微蹙秀眉,訝然的說道:“啊,你怎麽……,咦,你是……”
林天在她身前站定,淡笑著輕聲說道:“我們幾天前才共桌吃飯,怎麽,黃姑娘這麽快就忘記了?”
“真的是你!”黃蓉認出他來了,吃驚的低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林天道:“黃姑娘能在這裡,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裡?”
黃蓉一撇小嘴,輕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姓?”
林天輕笑道:“堂堂桃花島主的女兒,卻裝成小乞丐,呵呵,你也只能騙騙郭靖那憨人,和像我哥哥那樣的天真之人罷了!”
黃蓉真的是心驚了,她自問心思縝密,從未在他面前露過破綻,想不明白他是怎麽知道自己來路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黃蓉神情好奇的問道。
林天嘴角微微一勾,搖頭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
黃蓉撇嘴,嘀咕道:“稀罕麽!”
林天和黃蓉對話,聲音很低,其他人並未聽清,但見他們神情卻像是故人,不由大出意外。
彭連虎哈哈大笑兩聲,上前插口說道:“原來林公子和這小姑娘認識?”
林天點了點頭,向完顏洪烈拱手道:“王爺,這位黃姑娘,乃是在下的朋友,此番前來,也是為了找在下,冒然闖入王府,驚擾了大駕,還望海涵。”
黃蓉美目一瞪,像是嬌羞嗔怪的說道:“誰來找你啦!”其實她心裡說的是:“呸,自作多情!”
完顏洪烈瞧了黃蓉一眼,神情了然,大笑擺手道:“原來如此,美人夜會英雄,哈哈,如此佳事,本王豈會怪罪?無妨,無妨。”
歐陽克見林、黃相熟,還好像有情愫的樣子,不由心中失落。
黃蓉心中記掛郭靖,忽然感覺右手被牽住了,大驚,便見林天向眾人道:“在下還有事,這便先告辭了。”
眾人神情曖昧,自不挽留。
黃蓉俏臉微紅,心頭暗惱,掙了兩下,卻怎麽也掙不開,也就不掙了,暗道:“他功力強我很多啊!”樣子卻像是因為在眾人面前如此親昵而害羞。
身不由主的隻得被林天牽著手離開了,心想:“這樣也好,只要對付他一人,就能去找靖哥哥啦,不知道靖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兩人走到無人處,黃蓉忽然停步,說道:“沒人啦,你可以松手了。”
林天瞥了她一眼,說道:“怎麽,你以為我是在幫你?”手上卻松開了。
黃蓉甩了甩右手,嬌笑說道:“難道不是嗎?”
林天笑道:“當然是了,你我還有郭靖,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都是朋友嘛。”
黃蓉聽了,心下暗疑,不知他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頓了頓,說道:“我要走啦。”
林天道:“去哪裡?……呃,去找郭靖?”
黃蓉沒有回答他,說道:“謝謝你了。”抬步轉身,便欲離開。
林天眼睛微眯,眼縫中一縷寒芒閃過,心頭嫉火徒燃,驀地出手在她後腦玉枕穴上一彈,這一手法,正是學自歐陽克所傳的透骨打穴法。
黃蓉眼前一黑,身子登時軟倒。
林天一步上前,將她抱住了,少女幽幽體香撲鼻,柔軟嬌軀滿懷,食髓知味的他心頭一蕩,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郭靖算什麽,黃蓉,你是我的!”四周無人,抱著佳人一躍上了屋頂,施展高明輕功遁去。
到了小院中,小青、小碧迎了上來,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女子,容色嬌美無比,不由心奇,但是不敢多問。
林天將黃蓉擺到床上,吩咐小青小碧照看,兩婢女自是應承。
林天沒有多待,美色雖好,但是還有比這更令他心動的東西——九陰真經下卷!
○
趙王府,後院,完顏洪烈所居的院子,花園中有一個破木屋,此時木屋被重兵包圍,火把照得四下裡通明。
木屋前面,一個飽經風霜的粗野中年大漢,左手抓在一個貴婦左肩,右手提著鐵槍,槍頭抵在貴婦後心;
在他身後,有一對青年男女。
年輕女子的相貌頗為柔美;男的身材粗壯,濃眉大眼,只是鼻青眼腫,嘴上的鮮血凝固。
男子肩上還騎著一個身穿黑袍、披散著長方的女人,女人雙眼已瞎,身上散著一股陰森鬼氣,讓人看了害怕。
這幾人正是被完顏康派人抓來的穆易、穆念慈父女,和來偷藥的郭靖,以及被郭靖巧合撞見的梅超風!
而那貴婦,正是趙王的王妃、完顏康的母親——包惜弱!
郭靖和黃蓉來偷藥,遇見了兩個小兵給穆氏父女送晚飯,好奇跟了過去,見他們被關,便救了他們。
穆氏父女在往外逃的時候,迷了路,不知不覺摸進了這個花園,見到了破木屋,穆易心神大震之下,闖了進去,認出了王妃即是包惜弱,只是穆易飽經風霜,神貌大變,包惜弱卻沒認出他來。
郭靖拿到藥材後,便回頭去找黃蓉,半路被沙通天等三個一流高手截住了,一通逃命被追殺,誤闖進了一個假山洞中,遇到了練功不順的梅超風。
○
“快去通知王爺!”湯祖德對一個親兵說道,那親兵急忙走了。
破木屋前,雙方對峙,沙通天等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動手。
不一會兒,完顏洪烈、完顏康等全趕過來了。
完顏洪烈見包惜弱被劫持,大驚失色,喝道:“大膽!”
完顏康見母親被劫,也是大驚;又見劫持的人是穆氏父女,不由暗驚:“他們怎麽會在這裡?”看見師父梅超風騎在郭靖肩上,更是滿腹狐疑。
“哼,讓開,我們平安離開,自不會傷害王妃分毫!”穆易哼了一聲,沉聲說道,在說王妃二字的時候,頗有悲憤之情。
“哈哈哈~”忽的,一聲大笑從兵丁後面傳來,一人身影從上空躍下,落到了完顏洪烈身旁,正是林天。
“王爺,此事交於在下,保證完好救回王妃,如何?”林天笑著,向完顏洪烈拱手道。
完顏洪烈神態微凝,點頭道:“好!”往後退了半步。
林天向他表過謝,向湯祖德道:“湯首領,請你將在場兵丁帶出這花園外吧!”
湯祖德遲疑的看向完顏洪烈,見他點頭,應道:“是!”當即一聲令下,帶著在場兵丁走了,包圍陣勢失去,眾一流高手散開,隱隱仍將他們圍在中間。
林天瞧了眼梅超風,暗道:“主角氣運,主角氣運,這東西難道真的存在?太邪門了!”
想到她身上有九陰真經下卷,不由心頭大為熱切,在他看來,為了九陰真經,什麽東西都可以暫放。
林天看向穆易,滿含深意的說道:“穆易,你拿槍頭頂著眼前這人後心,但是……下得了手嗎?”
穆易看了林天的眼神,心頭一跳,暗道:“他難道知道什麽?”
“穆易,你本姓什麽?這個姓氏可是英雄之姓,你作為這個姓氏的後人,豈能做這劫持婦孺之行?這不是給你的姓氏抹黑嗎?將來九泉之下,你怎麽面對你的列祖列宗?”
林天說了這麽一大堆廢話,其實是暗示穆易,我只知道你姓楊。
穆易聞言大驚失神,大聲道:“你……你說什麽?”神情慌張,讓眾人很感驚訝。
林天微微搖頭,點到即止,忽而瞥了穆念慈一眼,卻見她低著頭,一雙溫情美目悄悄的瞧了完顏康一眼。
而完顏康滿心母親安危,沒有注意。
林天心道:“這小姑娘既然已經鍾情完顏康,完顏康對她也不是沒有情愫,我何不順水推舟,促成他們緣好?嗯,這樣也是對原著的逆反,嘿,什麽氣運,我偏要逆一逆!”
“小王爺,呵呵,這姑娘便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穆念慈穆姑娘了吧?”林天忽然笑著問完顏康道。
完顏康一呆,“啊?”了一聲,卻見林天向自己打了一個眼色,福至心靈,不好意思的說道:“林兄,這事你怎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穆念慈心頭小鹿亂跳,嬌羞的低下了頭,嘴角露出了看不見的甜笑,心中回著一個念頭:“原來他心裡也有我。”
“哈哈哈~”林天大笑了三聲,揶揄完顏康道:“小王爺,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人之常情。”
話說到這裡,縱是再後知後覺的人,也聽出其中的味道了。
完顏洪烈眼神在穆念慈身上瞧了一瞧,問道:“康兒,這究竟怎麽回事?”
完顏康大驚,連忙跪倒,說道:“父王,孩兒不敢隱瞞……”於是便將昨天比武招親的事說了。
他說自己第一眼便喜歡上穆念慈了;但是素知王孫貴胄之家的婚姻,講究門當戶對,無法娶她進門,心中苦惱,但是又不想讓她流落江湖離開自己,於是就誤入歧途,將他們父女給抓進王府裡來了……
完顏康說著,磕了好幾個響頭,一副都是我的錯的模樣。
林天瞧著暗道:“乖乖,這究竟是聲情並茂的演戲啊,還是真情真意的實情表露啊?”
完顏洪烈見他磕的額頭淤青,不禁心中大憐,長長歎息了一聲,想到自己對包惜弱的感情及所作所為,竟然這麽的像,暗道:“康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畢竟是我撫養長大的,究竟隨我啊!”
心中大慰,拍了拍完顏康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傻孩兒,你要是喜歡,便娶了又如何?爹爹豈會怪你?”
完顏康心頭大為訝然,暗道:“這是真的,還是情勢所迫下的不得已之言?”臉上頗為驚喜,“真的?”
“哈哈,當然,爹爹怎麽會騙你?”
完顏康驚喜感謝,忽而神情一頓,轉身走到穆易前側,離著一丈來遠,屈膝跪了下去,說道:“穆老英雄,小王在此向你賠罪啦!如今我爹爹允了我和令愛的婚事,還望穆老英雄看在小王也是一往情深的份上,不計前嫌……”
一旁的穆念慈頷首低垂,臉上嬌豔欲滴,羞赧不已。
穆易看著跪向自己的完顏康,有些恍然無措,心裡不願女兒嫁給金國世子。
包惜弱瞧了眼包惜弱,柔和的說道:“穆姑娘,你也喜歡康兒是不是?”
穆念慈嬌羞的微微點頭。
包惜弱微笑道:“穆老英雄,那我們就是一家啦,康兒先前的過錯,還請你原諒,可不要壞了這兩個孩子的姻緣。”
穆易神情微震,說道:“你……你也答應他們在一起?”
包惜弱道:“兩個孩子情投意合,我怎麽會不答應?”
穆易心中悲苦,暗想:“她一定是以為我死了,所以才改嫁他人,還生了孩子,唉唉,這怎麽能掛的上她?她那屋裡,還陳列著我們以往牛家村家中的種種,可見她是沒有忘了我的。他現在有貴為王爺的丈夫、有孩兒,我怎麽還能和她相認?唉,唉,她沒認出我來,倒是好事呢!我們既不能再一起了,又何必再拆開這對小年輕?~”
穆易暗暗自憐,落寞的長歎了一聲,握槍的手放了下來,說道:“算啦,算啦,女兒大啦,留不住啦!”
○
穆易暗暗自憐,落寞的長歎了一聲,握槍的手放了下來,說道:“算啦,算啦,女兒大啦,留不住啦!”
見母親解脫了危險,完顏康立馬上前見她牽過來,離開穆易到安全之距,說道:“娘,你沒事吧?”
包惜弱說道:“娘沒事。”笑著到了穆念慈身前,見她嬌羞的低著頭,兩手緊緊的抓者腹前衣服的樣子,不禁莞爾,牽過她雙手,說道:“我家康兒真是好福分呢,有你這樣的好姑娘愛他。”
完顏康撒嬌似的說道:“娘,你說什麽呢,難道孩兒就不好?”
“好,好!”包惜弱說著,又牽過了完顏康的一隻手,將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說道:“你們要一直相親相愛才好呢!”
正當他們這準一家人和睦的時候,郭靖右邊的彭連虎忽然一聲大叫,喝道:“梅超風,受死吧!”他身材矮小,身手很是敏捷,判官筆出,往郭靖心口刺了過去。
郭靖大驚,連忙架著梅超風後退,急退中,梅超風長鞭舞動。
這時呼喝聲中,沙通天、侯通海、梁子翁具都出手向他們攻了過去。
歐陽克自恃身份,乃是四絕之一歐陽鋒的侄子,不屑和人以眾欺寡,站在了場外。
四個一流高手合擊一個半廢的梅超風,佔了不少的優勢,郭靖那點身手,則是根本不夠看的,也幫不上什麽忙。
林天也在場外看著,微眯著眼,暗道:“郭靖,就算你是主角又怎樣,現在你不過是一個螻蟻!”他心裡竟然對郭靖起了殺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倒要看看你的主角氣運救不救的了你!”
他們這裡打鬥一起,完顏康就帶著母親和穆念慈遠離了是非之地,穆易橫著鐵槍,卻是躊躇了,一邊有心上前相幫郭靖,一邊卻又不想讓女兒難做人。
林天瞥了他一眼,暗道:“這個人倒是一個變數,不能讓他出手!”當即九陽真氣運轉,身形忽動,一躍當空,一掌就凌空向梅超風拍了過去!
掌未到,掌風已如山般壓迫而至!
梅超風大驚,運鞭已經來不及,只能出手相迎,五指如鉤,指間散發著陰森寒意,要戳破林天的手掌!
“嘿!”林天冷笑,內勁奔湧,用了十成功力!
“哢哢哢~~”掌爪相交,勁氣奔湧而出,梅超風五指應掌而折,掌勁不止,又震折她的左肘!“啊!”的一聲慘叫!“誰?你是誰!?”
林天落地,右手藏在長袖中,緊握成了拳頭,若是打開的話,可看見五個清晰的青紫指印,這傷雖然可忽略不計,但是林天內力強過她一籌不止,居然受傷,可見她功夫也極厲害!
“真是小覷了九陰白骨爪!”雖然受傷,但是心中卻更加熱切了,“這武功要是自己使用,那威力得有多強?”
“梅超風,今晚你非死不可!”林天眼中寒芒閃爍,“你要記住,在下林天!”
“林天?林天?”梅超風道:“我不認識你,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林天冷笑:“黑白雙煞作惡多端,殺你還需要理由?”
“哈哈哈~”梅超風仰天長笑,滿是嘲諷的說道:“小子,你武功在我之上,卻還出手偷襲,你這樣的人,會斬妖除魔?”
林天冷哼了一聲,說道:“信不信由你!”說著身形驟動,又是如山一掌拍了過去。
林天仗著內力深厚,出掌迅若奔雷,無招無式,攻敵必守。
梅超風雙眼雖瞎,但是耳力通神,然而雖然洞知到了林天迎面而殺招,卻躲不開來,隻得勉強再次出手相迎,手斷,總比身死好!
林天見她不自量力,冷道:“螳臂當車!”
眼見就要一掌再廢她一條手臂,忽然嗤的一聲尖嘯,驟起即消。
林天心頭驚悚,不及躲避,隻覺右肩被什麽東西打中,手臂酸麻,掌上勁力徒消。
眼見就要被梅超風一爪洞穿五指,大驚失色中,左掌倉促迎了上去。
掌爪一觸即收,林天急退,左手握拳藏在袖中,有鮮血低落了下來,林天仿若未覺,抬頭看向破木屋頂,內力暗暗運轉,右臂酸麻感漸漸消失。
眾人都被這個意外震驚了,也都順著林天的目光看去。
就見破木屋頂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穿著青色直裰的人,他身材高瘦,腰間插著一支玉蕭,面容麻木,像是沒有表情的死屍臉。
“東邪黃藥師?!”林天看來人這副摸樣後,心中大驚,“他怎麽會來這裡?”想起將人家的女兒劫了,藏在床上,不禁有些做賊心虛。
“原來是黃島主大駕光臨。”林天嘴上一邊說著,心裡一邊思慮著對策,暗道:“有這樣的絕頂高手插手,九陰下卷看來是難到手了!”心裡頗為不甘。
“好小子,倒有幾分見識,你師從何處。”黃藥師說話了,語氣中死氣沉沉,了無生氣。
沙通天等人見來人默認了身份,大驚失色,四絕之一在眼前啊!這可是武林中最頂尖的存在了!
林天暗道:“原著中說著黃藥師喪妻後,便想殉情,沒了生欲,只是為了撫養黃蓉,才行屍走肉般活著,果然不假,倒是個癡情的人。”
“在下師從少林。”林天心頭雖驚,但是面上沉靜。
“少林,誰是你師父。”雖是問話,但仍無生氣。
“……”林天沒有回答,反問道:“不知黃島主剛才,何故偷襲在下?”
“你武功不錯。”雖是讚賞的字眼,但是聽不出讚賞的語氣,黃藥師答非所問。
林天心裡腹誹,暗道:“原來這位東邪也有羞恥之心啊,哼哼,一個武林前輩,偷襲後輩,也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承蒙黃島主誇獎。”林天嘴角微勾,笑道:“梅超風為禍武林,作惡多端,聽說乃是黃島主弟子,呵呵,黃島主你難道不要給武林一個交代嗎?”
天,他雖笑著,但是竟然在質問東邪黃藥師。
“哼,梅超風背叛師門,已非我們下弟子!”黃藥師冷哼一聲,總算有了生氣。
○“承蒙黃島主誇獎。”林天嘴角微勾,笑道:“梅超風為禍武林,作惡多端,聽說乃是黃島主弟子,呵呵,黃島主,你難道不要給武林一個交代嗎?”
天,他雖笑著,但是竟然在質問東邪黃藥師!
沙通天、侯通海、彭連虎三人臉色嗖變,暗暗心顫,思慮道:“僅是他兩個弟子黑白雙煞,就攪得武林天翻地覆,人人畏懼,他們的師父那又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啊!”
梁子翁曾虜劫少女,欲修煉采補之術,但被北丐洪七公遇到,一出手便被製住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東邪與北丐齊名,一想起洪七公武功的可怕,再推想東邪的可怕,梁子翁心裡登時咯噔噔直跳。
一陣寒風吹來,光禿禿的頭頂一陣寒意入體,梁子翁惡狠狠的盯著吸了他寶蛇血的郭靖,緊咬著牙,既是不甘,又是害怕。
不甘自己數十年的辛苦培育,竹籃打水一場空,害怕黃藥師出手,自己性命難保!——東邪的名號帶了個邪字,可不想北丐洪七公,俠名滿江湖。他能教出像黑白雙煞那樣的殺人不眨眼的惡人,能是個善與之輩嗎?
歐陽克輕搖白紙扇,風度翩翩,微眯著眼暗道:“這就是和叔叔齊名江湖的東邪嗎?”
“哼,梅超風背叛師門,已非我門下弟子!”黃藥師冷哼一聲,總算有了生氣。
“啊,師父,師父!”梅超風驚聲大叫,掙扎著從郭靖肩上掉了下去,雙腿真氣凝滯,不能動彈,右臂撐著身子對著黃藥師聲音處連連磕頭,兩三下頭皮已破,鮮血溢流。
黃藥師已經不認她為弟子,她卻依舊敬懼師尊。
“唉~”黃藥師輕歎一聲,身子從屋頂上無聲無息的飄了下來,落在了梅超風面前,玉蕭不知何時抽出在手,止住了梅超風磕頭,梅超風不敢抗逆。
林天瞧著這一幕,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黃島主,梅超風既然已經不在你門下,自然與你無關了,你又為何阻我殺她?!”
黃藥師死屍般的臉上,一雙冷颼颼的眼睛,忽然死死的盯在了林天臉上,冷聲道:“老夫便阻了,你欲如何?”
林天被他那死人般的眼睛瞧得心頭髮寒,他本野心勃勃之人,此時更激起了心頭不羈,九陽真氣潛運周身,體內熾陽熱氣奔騰,不禁豪氣風發的說道:“黃藥師,你要代梅超風擔下那無數的江湖惡業嗎?”戰意洶洶的質詢,他心中仍然惦記著九陰真經下卷,有意拚一拚。
黃藥師眼中閃過一抹驚奇的光芒,似乎有些意外,“小子,你的修為超過我先前的想象了。”
林天知道他精通醫理,見了自己氣血運行的相,推論內力修為並不奇怪,是以道:“還望黃島主賜教!”說著身形一動,一步跨出兩丈遠,九陽催動大力金剛掌,一出手便是全力,掌勁雄渾氣勢洶洶,勁大如山洪!
黃藥師眼神中似乎有些驚喜,不慌不忙左手一抬。
“啵!~”一聲氣勁擊撞之聲響起,便見林天的身子去得快,倒退的也快,一下被反震出了三丈余,氣血沸騰,腳下踉蹌,險些站不穩,而黃藥師卻僅僅是身子晃了晃,臉色都未變。
林天神情大驚,剛才他獅子搏兔,盡了全力的一掌,居然兩對方手掌還差十寸余,便被他掌中徒發的劈空勁震飛,雖未受傷,但是顯然輸了!
林天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沸騰的氣血,暗道:“九陰真經下卷看來是沒希望啦!”拱手向黃藥師道:“黃島主武功蓋世,晚輩敬佩!”
黃藥師眼中有幾分欣賞的神色,說道:“好小子,你也不錯!”
豈止不錯?黃藥師暗想:這小子氣宇軒昂,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功力,恐怕內力不弱於四絕啊,只是絕技上似乎差了些!
其實林天疏忽了,未想到黃藥師臉上戴了面具,剛才那一掌,實際也將他震得氣血翻騰,臉色發紅呢!
林天臉上帶著謙遜的微笑,心裡卻將黃藥師罵了一大通了:“要不是你黃老邪莫名其妙的突然現身,橫插一手,梅超風今晚必死,九陰真經下卷必然到手了!……可惡!”
瞥了眼郭靖,見他呆呆的立在梅超風身後,暗想:“哼,九陰真經得不到,你得死!”
林天心中腹誹了一番,忽而向梅超風道:“梅超風,怎不見和你形影不離的銅屍陳玄風?”
梅超風這夜遇到了十六年未見的師父,心神激蕩,聞聽此問,想到了陳玄風死於非命,不禁悲痛憤然,叫道:“怎麽你想見他嗎,那你就下地獄去見他吧!”
“什麽,玄風……死了?……怎麽死的?”黃藥師聞言,微微一驚,問道。
沙通天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震,沒想到黑風雙煞竟然只剩下一個了,不由好奇:“他們夫妻武藝卓絕,誰殺了陳玄風?”
林天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是郭靖殺的。
梅超風大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講述起在蒙古的那一夜……
眾人聽得入神,黃藥師眼中冷光閃閃,忽然哼了一聲,嘀咕道:“全真七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梅超風哭著連連磕頭,求黃藥師做主。
黃藥師寒意森森的道:“你們雖然背叛師門,但是你們就算作惡多端該死,也該死在我掌下,我不殺你們,誰也不能殺!”製止了梅超風繼續磕頭。
林天心頭暗喜,心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全真七子,哈哈,被四絕之一東邪惦記上了,有你們好果子吃啦!”
梅超風哭哭啼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見到了那樣東西,林天忽然心頭一跳!
“天,那就是記載了九陰真經下卷的人皮!”暗暗吞了口唾沫。
梅超風打開人皮,從中現出了一把匕首,雙手托著給黃藥師,說道:“師父,就是這柄匕首的主人殺了……陳師兄!”
黃藥師接過了匕首,手指在手柄上雕刻的“楊康”兒子上拂過,眼中殺意一閃。
林天見狀呆了呆,忽的想起他知道是郭靖小時候殺了陳玄風,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啊!——他們只知道殺陳玄風的匕首上, 刻著楊康二字,以為凶手是個叫楊康的人。
“見鬼,怎麽疏忽了這個?!”林天暗暗腹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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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見狀呆了呆,忽的想起他知道是郭靖小時候殺了陳玄風,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啊!——他們只知道殺陳玄風的匕首上,刻著楊康二字,以為凶手是個叫楊康的人。
“見鬼,怎麽疏忽了這個?!”林天腹誹不已。
黃藥師掃了眼郭靖,見他一副呆傻的模樣,說道:“傻小子,帶上人跟我走。”
郭靖心有余悸,害怕自己殺害陳玄風的真相被識破,囁嚅了一聲,俯身將梅超風背了起來。
當即黃藥師帶著他們無視了林天等人,徑直往外走了。
林天瞧著他們離開,心裡暗恨不已。
沙通天等懼怕的退閃讓開,梁子翁憤憤不已的看著郭靖,卻無可奈何,便是完顏洪烈這個王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穆易不願呆在這個悲傷的地方,看了穆念慈一眼,說道:“念慈,我們也走吧!”
穆念慈羞答答的來到了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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