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南頗覺得幾分煩躁,眼前都是田果果的臉,甚至身體也有了反應。
“這該死的女人!”司澤南低罵一句,徑自走進浴室衝涼。
田果果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麽也止不住。
“這個死變態!這個該死的男人!”
田果果一腳踢起一個石塊,把自己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去。
隻是天公不作美,前面傳來一聲慘叫――“他媽的是誰這麽不長眼?”
男人醉醺醺的,渾身都是酒氣,搖搖晃晃走過來,田果果嚇了一跳,轉身就跑。
那人在後面邊罵邊追:“有本事你給我站住!”
她當然沒這麽傻,拿出當年體育課的陣勢,好不容易擺脫了身後的人,卻發現已經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
田果果慢吞吞走回自己的出租房。
躺在狹小的單人床上,田果果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著。
生活真的很無趣,每天忙忙碌碌,卻還是一無所有。
田果果緊緊縮在被子裡,輕輕的哭出了聲。
次日清晨
鬧鍾響起時立刻起床,最快的速度洗漱。
而後她才發現更崩潰的事實――相機丟了。
丟到哪裡去了?可能是那個男人那裡,也可能是路上丟了。
田果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果然是沒有錯。
“任務沒有完成,還把相機丟了,你乾脆去死吧?”
中年女人臉色猙獰,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臉上,唾沫星滿天飛,言詞激烈。
田果果默不作聲,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已經泛白。
她不是不委屈,隻是委屈沒有用,這個時候,她隻能閉緊嘴巴。
主編越說越來氣,直接伸手戳她的肩膀:“你給我把相機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十倍賠款,然後滾蛋!”
“十倍?”
田果果再也不能沉默,這個時候她沒辦法再沉默。對方提出的要求實在太過嚇人,不要說十倍,就是原價賠償,那也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怎麽?”對方一揚眉,“你還有意見?你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怪不得別人!”
“怎麽可以?”田果果直直看她,“您也知道我的經濟狀況,我怎麽可能賠的起?”
“你賠不起?”主編冷笑,“賠不起那就法庭見!”
田果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明白以主編的秉性,這話一定是說到做到的,隻是她哪裡有錢賠款呢?
對方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個是找回相機,另一個是賠款。
她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籌到錢,所以隻有一個選擇,找到相機。
可是去哪裡找?
隻能去那個男人那裡碰碰運氣了。
那個男人的非富即貴,而且似乎一直住在酒店裡,田果果別無他法,隻好回到那個酒店,打算碰碰運氣。
上一次她有房卡,而這一次她什麽也沒有,工作人員也不肯讓她上樓,田果果隻好坐在大廳裡等。
知道夜裡八點半他都沒回來,田果果突然感覺有些絕望,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男人走進了大廳。
身邊還有一群人,那些人對他卑躬屈膝,更加證明了他身份不普通。
司澤南此時也看到了田果果,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他瞬間想到, 她可能是想來要相機。
那天這女人倉皇離開,卻沒有發現丟下了相機,而相機裡正是二人的香豔一幕,如果不是因為她逃得快, 他一定會好好質問她。
還說不是居心叵測?
呵!這個虛偽的女人!
田果果當然不知道相機裡有什麽,她隻想趕緊拿回相機,因為她實在支付不起賠款。
一行人從她身邊經過,司澤南面無表情,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田果果咬咬唇,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見到他…
“先生!”她叫出聲,小跑到他面前,“能不能給我幾分鍾,我有話想要跟你講。”
本以為她還會再考慮考慮,現在看來,果然是迫不及待。
司澤南挑眉,眼神輕飄飄的落到她身上,*的打著轉:“這位小姐有何貴乾?”
他重音壓在後面,田果果一陣窘迫,眼前的男人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歸接受不了,她還是得說出自己的目的。
司澤南身邊的人面面相覷,二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眾人都感覺的到。
“總裁,既然你有事情,那我們就先告辭…”
“先告辭,先告辭…”
這些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紛紛應和。
司澤南微微頷首:“不好意思了各位,下次我一定自罰三杯。”
眾人打著哈哈,盡管對田果果十分好奇,但這畢竟是司澤南的私事,司澤南一向討厭別人過問他的隱私。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司澤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沉默了一會,田果果硬著頭皮開口:“先生…”
“先生?”司澤南語調微微上揚,“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叫的…”
一聽他提起昨晚,田果果不由得紅了臉,一陣羞窘。
司澤南很樂意看她這幅模樣。
這人是有多記仇?田果果想。
想歸想,該說的還得說,田果果訕笑一聲:“哪裡,哪裡…”
“哪裡?就在昨晚的套房裡…”司澤南擺明了不肯放過她,語氣也平添了幾分曖昧。
“先生,”田果果裝作沒聽到,她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跟他糾纏,“我昨晚似乎丟了相機…不知道先生你有沒有見過…”
果然是相機!
司澤南心理冷笑,這個女人果然沒有表面這麽簡單。
“沒有。”
司澤南乾脆利落,他自然是見到了, 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不願意承認。
誰能想到一代天驕會幼稚到這個地步?
田果果擺明不信這話,如果司澤南說有的話,她還可能會覺得他沒有見到,但他現在說沒有,卻更讓她懷疑了。
“先生,這個相機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沒有相機,我就會被開除,還要十倍賠款。”
田果果聲音裡帶了哭腔,這麽兩天以來,一連串的變故讓她應接不暇,現在對方不肯配合,她卻也沒有辦法。
很重要?
司澤南眉梢微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田果果心裡焦慮的不行,司澤南卻氣定神閑,這更加讓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先生,我知道我昨晚不對,冒犯了您,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名記者,昨晚我該采訪的是影帝薛榛,但是同事給我的卻是您的房卡,所以才會產生這麽多誤會…”
她說著說著深吸一口氣,清澈的眼睛裡不摻雜任何東西。
司澤南突然有些心軟,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相信她,但他確實是打算相信她的話。
“你說你是個記者?”
“是…”
“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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