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白泠泠就坐在床上發呆,程二爺其實也很想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白泠泠這邊他又不能走開,怕她一個人呆著害怕,於是他就一直在她耳邊說啊說的,不管她到底喜不喜歡,討不討厭,他都得在她身邊搞出點聲音來。
直到白泠泠睡著了,他才走了出去。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白泠泠的身子緩緩動了動。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眼睛睜開和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周圍安靜的只能聽見鍾表的聲音,白泠泠沒來由的就心慌了。
明知道現在是白天,可她還是害怕。
程二爺在出了醫院後著急忙慌的往貝舒檬那邊趕,貝舒檬瞧見他還挺納悶,“呦,終於舍得離開泠泠身邊了?”
程二爺沒理會她的調侃,一門心思全惦記著車禍的事情,“查到了沒有?”
“你去看看,我已經把那塊監控給調取出來了。”貝舒檬將筆記本推給了他。
程二爺點開,認認真真的看著,可臉色卻越來越差。
“紀南身邊的女人是誰?”
貝舒檬探過腦袋過來,瞥了一眼,“好像是他老爸的情人。”
程二爺沒說什麽,但手掌卻攥的很緊。
“先別管這些。”貝舒檬將視頻往後調了調,“你看這,那個車,停在這。”
程二爺只能壓下心頭的火,繼續看。
果不其然,在酒吧旁邊不遠處有著一輛沒有車牌號的車,車子也十分低調,不仔細看的話,其實壓根不能注意到的。
“後來泠泠走了,這個車就跟上了。”貝舒檬指著說,“看看看,進酒店了。”
程二爺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白泠泠孤單單的一個人進了酒店又出來,無比失落的坐在台階上時,心臟仿佛被狠狠撕裂了一樣。
她當時是個什麽樣的心情啊……
貝舒檬其實第一次看的時候也氣的夠嗆,被夏澤抱著哄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那個車一直停在這。”貝舒檬說。
直到天亮了,白泠泠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那輛車發動了車子,開出了監控范圍內。
“從晚上監視到了白天,而且還沒有掛車牌,要是不是這人撞得我吃屎去!”貝舒檬咬牙切齒的道。
程二爺伸手揉了揉眉心,“現在只是有這麽個猜測,不過……這是想要白泠泠的命啊!”
“確實。”貝舒檬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有多大的仇,竟然敢公然這麽做。”
程二爺沉默了良久,忽然發問:“你難道不覺得,這輛車貌似一開始並不是跟著白泠泠的嗎?”
貝舒檬狐疑的啊了一聲。
“如果是跟著白泠泠的,也不會一開始就在那。”程二爺慢悠悠的開口,“你再把監控往前調調,這該不會是跟著紀南的車吧?”
貝舒檬往前調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
“所以,這是因為紀南,所以才撞的白泠泠?”貝舒檬的聲音尖銳,幾乎破了音。
程二爺沒有給出準確的回答,“這個事情不要妄下結論。”
“二爺,您這人多,您就幫忙查查吧,要是靠我一個人,實在是查不到啊!”貝舒檬湊了上去。
夏澤拉了拉她的胳膊,“檸檬……”
“好。”程二爺想也不想的答應,轉身就走。
夏澤擰著眉頭說:“二爺如今的勢力都撤離了東城,你讓他怎麽查啊?這不是故意給他找茬嗎?”
“我找茬?就算我不說,他也會去查的。”貝舒檬說:“這個事情關乎到白泠泠的性命問題,你覺得他會袖手旁觀嗎?”
“可你也……”
夏澤的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我怎麽了?我很過分嗎?”
“你要知道,白泠泠是紀哥的人。”夏澤說。
貝舒檬笑的一臉不屑,“紀哥的人?踏馬的紀南都和他父親的小三搞在一起了!你還跟我說白泠泠是他的人?你當我閨蜜是什麽?”
夏澤被她懟的一愣一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去聽聽紀哥是怎麽說的,不能妄下斷論。”
“行,成。”貝舒檬真的被氣到爆炸,白泠泠受了那麽多的苦,在紀南身邊委曲求全那麽久,到頭來被害成了這個樣子,可夏澤卻還在為紀南說著好話。
“倆人住在一個酒店裡頭一晚上,還一個房間,啥事都沒發生,你信啊?那改天我也叫個男人去開個房,事後希望你也能這麽大度而包容的說,我想聽貝舒檬好好給我解釋解釋!”貝舒檬這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夏澤也來氣了,“我不過就是說兩句,提醒你一下,你至於這麽上綱上線的嗎?”
“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是隨口一說,我說兩句就是上綱上線。”貝舒檬眼珠子一翻,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緊接著往外走。
夏澤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跟我耍這些脾氣啊?”
“我耍脾氣?你也不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麽話,你真的有把白泠泠當成朋友嗎?她都這樣了,你還在為你的紀哥說著好話是吧?”貝舒檬對他簡直無法理喻,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把你那個紀哥當成寶貝似得放在心裡頭捧著,我們一點他的壞話都不能說,否則你就該哭鼻子了。”
“貝舒檬!”夏澤怒目圓瞪,“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真是懶得跟你吵。”貝舒檬一肚子的火,再說下去,她恐怕就想動手了。
“我壓根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泠泠受了不少的苦,我也不是說非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事情發生了,咱們總歸得問上一句吧?或許真的有什麽隱情呢?”夏澤的聲音都疲倦了,“別忘了,白泠泠也被陷害我。”
“嗯,紀南不是自願的,他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功能還能不能用,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貝舒檬冷冷的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夏澤覺得自己不能再跟她溝通了,否則一會真的得大吵起來。
“白泠泠打從住院到現在多長時間了?他紀南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至於這麽長時間不打電話來吧?他打不通白泠泠的,不會打我們的嗎?說到底,不還是心裡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