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潔俏皮的點頭,分析道:
“對,就是今晚,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不是開學麽,我大表舅跟一群老師肯定得去外面吃飯,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而以他的性格,今晚必定喝酒,也就是說,他今晚的警惕心最弱,是最好的時機。”
“非得今晚?”白哲有些不想去,這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反倒還得出去偷東西,這不是自找難堪麽。
“白哲哥哥,去嘛!去嘛!”胡潔攥住白哲手臂,不停地搖晃著。
白哲打了哈欠,罷手道:“算了,過幾天再說,今晚太困了。”
“白哲哥哥,這樣,你今晚幫我去偷回來,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個超級驚喜。”胡潔柳眉微蹙,但還是嗲聲說了一句。
“什麽驚喜?”白哲下意識問了一句。
“到時候就知道了。”胡潔見白哲上鉤,連忙說:“你放心,絕對是個超級驚喜。”
白哲驚訝地瞥了胡潔一眼,這小妞兒居然還懂得吊自己的胃口嗎,就說:“也行,只是偷東西這種事,還是讓我一個人去,你去的話,會礙手礙腳。”
“不!不!不!”胡潔一連說了三個不,“我辦法都想好,到時候我大舅爺肯定會喝多,我假裝扶他回去,你只需要在後面跟著,趁機把他脖子上的鑰匙摘下來就行。對了,他脖子上的繩子不同於普通繩子,很堅固,想要弄開,很困難。”
白哲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一口煙下肚,任由香煙在肚內打了一個圈兒,這讓白哲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行!”
白哲點點頭,也算答應胡潔的要求了。不過,對於胡潔想的辦法卻是嗤之以鼻。
想偷一個喝醉的人,哪裡需要這麽麻煩,只需一招就能搞定了。
很快,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白哲將宿舍房門鎖好,考慮到蘇甜甜睡在隔壁,他手頭上的動作極輕,腳下的步伐也是極輕。
出了宿舍樓,整個校園已經陷入一片黑暗中,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可見度極低,只有不到一米。好在胡潔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的燈光。
借著這一絲微弱的光線,倆人並排而行朝校園外邊走了過去。
“校長住哪?”白哲出聲問了一句。
“學校外邊的一個小區,不過,他一般喝醉酒,都喜歡在如家酒店開房睡,而他喝酒的地方就在天海大酒店附近的一家餐館。”胡潔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繼續道:“現在已經是十點,他應該差不多了。”
白哲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喝醉了,去如家酒店開房?
看來這校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畢竟,網上一直流傳著一句,你家,我家,如家。
唉,炮火連天的社會啊!
白哲歎息一聲,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出了學校,或許是沒了顧忌,胡潔腳下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大概花了不到五分鍾時間,倆人出現在天海大酒店附近。
原本白哲還想繼續朝前走,但胡潔卻陡然停了下來,抬手朝天海大酒店左邊指了過去,“那就是我大表舅。”
白哲順著胡潔手指的地方一看,一名四十七八歲的中年印入眼簾,頭髮疏的油蠟發亮,此時正被兩名中年人攙扶著,走路七倒八歪的。
“我過去打發那兩名老師離開,你,等會跟上來。”胡潔招呼一聲,腳下立馬朝校長走了過去。
看著胡潔的背影,白哲心中一陣鬱悶。
有沒有搞錯啊,校長已經醉成這樣了,哪能偷不到他身上的鑰匙啊!
再者,以胡潔的智商,至於偷一百三十二次,都偷不到鑰匙麽?
深呼一口氣,白哲隨意找了一根柱子靠了過去,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眼睛則一直關注著胡潔的動作。
但見,胡潔三言兩語把另外兩名老師給打發了,然後扶著校長朝一條巷子走了過去。
一見這情況,白哲丟掉手中的煙蒂,用腳踩了踩,朝胡潔身後跟了上去。
不到片刻時間,胡潔已經扶著校長鑽進巷子。
這巷子頗為昏暗,只有約摸一米五左右的寬度,巷子的兩旁擺著不少垃圾簍,偶有有一些水滴掉下來,是上方空調滴下來的水。
白哲笑眯眯的跟了上去,沒任何多余的動作,先是叫了一聲胡潔,緊接著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校長屁股上,直接把校長踢成了一個狗啃泥的姿態。
看著這一切,胡潔雙眼瞪得大如牛眼,整個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什麽情況?
一腳踹飛校長?
難道他不怕校長找他麻煩?
“白哲,你幹嘛啊!”胡潔壓低聲音,責備了一句。
白哲微微一笑, 也沒解釋,在知道校長醉酒後會去如家,他便沒打算對校長客氣。
麻蛋,天知道這老東西殘害了多少祖國未來的花朵。
而此時的校長,喝的醉醺醺的,即便被踹在地面,依舊沒半點反應,嘴裡一直嘀咕著,“來,繼續喝,看我今天不喝死你們。”
“聲色犬馬的東西。”
白哲朝校長啐了一口,徑直繞過胡潔,走了過去。
走到校長邊上,白哲本想著再踹幾腳,考慮到這老東西是胡潔的大表舅,再加上胡潔就在後邊站著,他也不好意思再踹下去,隻得蹲下身,朝校長脖子摸了過去。
這根繩子很奇怪,大小剛好夠套在校長脖子上,想要摘下來是不可能。
“白哲,你這樣會被發現的啊!”胡潔走了過來,恨天不成鋼地嘀咕了一句。
要是這麽容易得手,自己早就得手了,哪裡還需要白哲幫忙。
白哲抬頭望了一眼胡潔,也沒說話。
可,就在手掌碰到鑰匙的一瞬間,臉色浮現一道笑容。
難怪胡潔偷不走鑰匙。
原來這五行鑰匙竟然是綁在五行繩上邊,以胡潔普通人的身份,肯定偷不走啊!
“怎麽了?”
胡潔蹲了下來。
“沒什麽,對了,你還是雛不?”白哲低聲問。
“什麽意思?”胡潔面色一緊,這家夥不會想對自己那個吧,不由警惕地望著白哲。
她的動作,哪能滿的過白哲,一笑,“行了,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想要擰斷這五行繩,必須要有雛兒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