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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陰雄》第七百八十章 阿巴泰在等死
“漢狗是怎麽把紅衣大炮運上來的?”

 韃子騎兵陣列後面,阿巴泰也是吃了一驚。

 隔著三裡多接近四裡的距離,居然就能把炮彈拋射過來,在他的認知中,只有紅衣大炮能辦到。

 他直接放棄牧城驛和石城等幾座小城,為的就是躲開天策軍戰艦的攻擊,紅衣大炮的威力他清楚地很,本以為把戰場設置在遠離岸邊的地區,又毀掉了港口,天策軍的紅衣大炮排不上用場。

 結果這些該死的漢狗,居然不知道用什麽辦法,還是把這數千斤重的大炮給運上岸了,原本計劃的騎兵一波衝散這些上岸漢狗的計劃,也無法繼續實施了。

 其實強行衝陣的話,以兩千騎兵的威力,也有一定的成功幾率,三四裡的距離,騎兵的速度有很快,敵人的紅衣大炮頂多開四五輪火,承受傷亡硬衝,也是有機會衝開敵人的防線。

 但現在的阿巴泰,已經沒有這樣的魄力了,他不敢做這種冒險的舉動了。

 這兩千騎兵,可以說是他集中了金州衛和複州衛的全部騎兵,甚至包括一部分旋城和其他遼南城池的騎兵,如果衝陣未能成功,全部折損在這裡,那麽單純的依靠步兵,很難阻擋天策軍的兵峰,金州和複州一失,遼陽和沈陽就會受到威脅。

 除了這一層面,還有他私人層面,去年皮島及鐵山之戰,他折損了足足兩個甲喇,差不多三成的兵力,後來又在進攻九連城的過程中折損了三個牛錄,及其其他一些零星的戰損,實力只剩下不到一半。

 好在皇太極念在他征戰近三十年,功勞頗大的份上,沒有奪走他的鑲藍旗,從其余各旗給他增掉了四個牛錄,以及鑲藍旗各牛錄的余丁補充了一些,才總算是恢復了到了八成的實力。

 而現在,鑲藍旗的一半,都被皇太極拉著打錦州去了,他手裡只有區區十個牛錄,其余的都是些漢軍,蒙古兵,朝鮮仆從軍等等。

 這兩千騎兵再損失掉了,他鑲藍旗就只剩下空架子了。

 “撤軍!”

 很快考慮清楚這些問題,阿巴泰很果斷的下令撤軍。

 兩千騎兵調轉馬頭,一南一北,分作兩部分向東撤退,一半返回金州衛城,另一半則直奔複州衛城,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利用金州衛城和複州衛城,節節抵抗,拖延時間,等待皇太極那邊攻下錦州,派兵回援。

 至於主動進攻,完全就是找死,天策軍的實力阿巴泰深有體會。

 去年的打漁港之戰他雖然沒參加,但也知道其中的情況,兩萬大軍隻逃回去不到一成,嶽托身死,豪格被生俘,薩哈狼狽逃竄撿的一條性命,這三個都是子侄輩中的翹楚,卻都折損在天策軍手上。

 而且鐵山,皮島,義州等數次與天策軍的激戰,他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天策軍的野戰能力,完全在關寧軍之上。

 望著韃子騎兵如此果斷的撤退,吳克金還有些失望,如果能夠在野戰中殲滅韃子的大量有生力量,對金州城,複州城,得利贏城等遼西南城池的進攻,將會輕松許多。

 既然韃子如此果斷的撤退,那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展開進攻計劃吧。

 金州衛城,就卡在旅順口通往遼東腹地的關鍵位置,自從大明拿下遼東之後,這裡便成了重要的物資和兵員運輸通道,糧食輜重會被運到登州,然後海運到旅順,再轉運到沈陽。

 當大軍正常行進到距離金州衛城外五六裡的位置時,哪怕時間還早,吳克金還是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安營扎寨,孔有德給的任務是一個月之內拿下金州城衛和複州衛城,他一點都不著急,一切求穩。

 望著不遠處的金州衛城,吳克金不禁有些感慨,一年多了,終於能回來了。

 吳克金現在是東江軍團,也就是第十軍團第二師師長,東江軍團基本上是以原東江鎮的兵馬改編而來的,吳克金自然也不例外,他原本就是東江鎮的遊擊將軍,歸順天策軍時間比較早,又在隨同攻擊鐵山和義州的過程中展露水平,才被重用。

 事實上,他不但是原先東江鎮的將領,以前就是這金州衛中前千戶所的軍戶,他的家,就在金州衛城東邊二十裡的野雞山腳下。

 進入天啟年間遼事糜爛,遼陽沈陽相繼失陷,遼南諸城池也相繼淪陷,看到金州衛也在所難免,他便帶著家人投奔在皮島站穩腳跟的毛文龍,也算是東江鎮的元老之一。

 不過沒多久,也就是天啟三年六月,關寧軍在孫承宗的指揮下,便配合登萊巡撫袁可立的水師,海陸協同,奇襲旅順,連夜進攻兵馬不多的金州衛,一戰而克。

 然後趁著努爾哈赤還沒反應過來,接連拿下複州衛和蓋州衛,及紅嘴、望海、永寧等多堡要地,遼南大部被明軍重新掌控。

 努爾哈赤隨後大舉反撲,不過袁可立在複州、永寧和金州、旅順一帶兩路設伏,乘夜以火把襲城,以火箭射焚敵營秋禾,徹夜透明,殺聲震天,後金大敗而去。

 十月初五,大將張盤在登鎮沈有容的策應下,複於城外設伏,夜三更火攻大敗後金軍,後金“器械、銃炮俱擲棄而奔。”明朝野相慶,以為“設鎮以來自未有此捷也。”袁可立“乘寧前駐防之眾,朝鮮助兵之初”“大兵出關東下,旅順犄角夾攻”的空前戰力擴大戰果,以圖實現“恢復之功”。“兩路之師須與文龍會合,並王紹勳、管大藩俱聽登萊撫臣(袁可立)催督,結縱連衡,相為犄角。”多次檄令調度兩鎮兵力互為策應,“每出奇兵,馘俘累累”。“乘風縱火而狡奴之屯聚空,設伏夜戰而憤兵之營壘撥。”

 天啟四年正月初三,後金利用海水結凍的時機,以萬余騎兵繞襲旅順,以報袁可立秋火夜攻的慘敗之仇。袁可立根據諜報待敵而動,他對登萊和東江兩鎮的水師進行了新的布局,令明軍在旅順城外險關設伏,而沈有容則率水師遊離於沿岸各島間奇襲策應,明軍在張盤的帶領下死守城池,直到火藥用盡,猶堅守不降。後金無計可施,遣使議和,被張盤立斬於軍前祭旗,大敗之,後金落荒而逃。

 明軍的戰略從原來的節節敗退喪地失城轉為以攻代守,一片形勢大好之下,卻因為袁可立的離任而畫上了終止符,接任的武之望對遼事不大上心,傾心於醫學研究,忙著編纂《濟陰綱目》。

 天啟五年春,袁可立僅僅離開登萊半年,最有潛力且令後金坐臥不安的大將張盤,就因為缺乏調度和後援,面對努爾哈赤的瘋狂反撲而身陷重圍力戰而死。

 又三月,孫承宗得知奴酋四貝勒皇太極進駐耀州,於是計劃奇襲耀州,但因為缺少登萊方面牽製,武之望推脫拒絕派出登州水師支援,關寧軍的覺華島水師遊擊金冠,姚與賢等遲未前來接應,大軍被迫通過漁船強度三岔河,招致慘敗,孫承宗也罷官還鄉。

 遼南的這些據點再度被後金戰局,直到三年之後的崇禎元年,複州總兵劉興祚反正歸明,金州衛才重新回到明軍手中。

 而吳克金身為東江鎮的將領,也被派遣進入金州衛防守,也算是回家了,不過隨著袁崇煥矯詔斬殺毛文龍,劉興治又擅殺東江副總兵沈世魁,東江內亂,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率部出走登州,入孫元化麾下,而吳克金則選擇繼續留在旅順。

 他對故土還有一定的依戀,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鄉,就率軍駐扎在中前千戶所城,雖然時不時的會面臨韃子的進攻,但有火炮守城,韃子也很難攻下來,也算是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

 當新來的東江總兵黃龍,帶著三千關寧軍抵達東江鎮,消滅作亂的劉興治,局面一片大好之時,新的紛爭又開始了。

 黃龍雖然對大明很忠誠,又是個貪財的主,帶來的關寧軍又排擠東江本地兵馬,吳克金被調回皮島,去年九月天策軍水師跟後金爭奪東江鎮,吳克金自然選擇歸順天策軍,於是和同樣最先歸順的何星,劉達明一起,成了天策軍東江軍團的師長。

 現在,吳克金要自己金州衛奪回來。

 而且他相信,金州衛被奪回來以後,將再也不會到丟掉了。

 安營扎寨之後,兩百騎兵分作兩部分,一百騎兵分成十人小隊,偵查金州衛城附近,以及到複州衛及其他諸城池之間的情況。

 而另外一百騎兵,則同樣分成十人小隊,展開對金州衛城的攻擊。

 當然,他們不是強行攻城,而是效仿騎兵軍團那些槍騎兵,開戰襲擾戰,讓城內的敵人沒辦法好好休息,明天展開進攻的時候,他們必然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嘭!”

 “嘭!”

 “嘭!”

 ……

 夜幕降臨,金州城附近的原野上,斷斷續續的響起了槍聲。

 槍聲很快就驚動了城內的阿巴泰,搞清楚是敵人的襲擾之後,他來到城頭查看情況。

 漆黑的原野上,出現了一絲閃光,隨即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一個大金士兵中彈倒下。

 其余的人紛紛張弓搭箭,朝著剛才出現火光的地方攢射,數十支箭下去,卻沒有任何效果,連一聲慘叫都沒有,毫無疑問,敵人射擊完畢之後,就轉移位置了。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又是一絲火光出現,又一名大金士兵倒下,但分不清這一次是之前的那個敵兵,還是其他的敵兵。

 這樣的情況,四面城牆不斷地上演著,時不時的就有人倒下。

 城頭的的阿巴泰,望著城外時不時出現的火光,大金的勇士倒在敵人的襲擊之下,一股無比憋屈的感覺由心而生。

 以往的戰場上,都是明軍龜縮在城池內,迎接大金國勇士的進攻,亦或是在野戰中,被大金國的勇士擊潰。

 何曾想過,現在自己卻率領著數千兵馬,龜縮在這小小的金州衛城內,被動防守,敵人區區百十號人來襲擾,卻沒辦法出城還擊。

 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能不能熬過這一次難關。

 阿巴泰的母親伊爾根覺羅氏出身一般,生前沒有受過努爾哈赤的寵幸,死後也沒獲過任何哀榮,從而使得阿巴泰在諸位兄弟中地位地下,但他很上進,哪怕出身地,不受寵,但只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一樣能得到重用,所以在十二歲之時,便披甲上陣。

 二十三歲時,第一次獨立領軍作戰,後隨父親努爾哈赤征戰十余年,但這樣的功績,仍然比不上出身更為高位的八弟皇太極,以及十二弟阿濟格,十四弟多爾袞,十五弟多擇,皇太極繼位之初封賞諸貝勒,雖然阿巴泰憑借多年戰功,也躋身貝勒橫列,但卻排在末位,甚至比不上侄子嶽托,豪格,依舊被人瞧不起。

 他曾經對下屬發牢騷話,但被其他人得知,告知皇太極後,皇太極極為不滿,召集其他貝勒商討怎麽處理阿巴泰。

 大貝勒代善首先教訓阿巴泰:“你在此之前連與五大臣一同議事的資格都沒有。德格類、濟爾哈朗、杜度、嶽、碩,早已參與議政,你卻不在其中。因你在諸弟之列,父汗撥給你鑲藍旗,才有了貝勒的身份。今天你想欺侮誰?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都是父汗分給全旗之子,諸貝勒又比你先入八分之列。 你今為貝勒,心猶不足,想與三大貝勒(指代善、莽古爾泰、阿敏)並列,擾亂朝政。如果你當了大貝勒,豈不更生稱汗的念頭嗎?”

 隨即,其他貝勒也加入指責的行列,阿巴泰也只能低頭認罪,甘願受罰,最後被罰了雕鞍馬、素鞍馬各八匹,甲胄四副。

 雖然懲罰不重,但對於阿巴泰的打擊很大,去年天策軍攻陷鐵山,皮島,長城,義州等地,阿巴泰那本就牛錄不多的鑲藍旗實力大損,不少大臣和貝勒都上奏皇太極,要奪走他的鑲藍旗。

 他在皇太極面前哭天抹地的陳述了自己隨父汗出征以來的種種過往,以及兄弟之間的情誼,皇太極也看在阿巴泰資格老,而且領兵作戰的能力還不錯,才放棄了追究他的責任,象征性的補充了四個牛錄給他。

 現在,天策軍就在城外安營扎寨,打造工程器械,還有那三四十門紅衣大炮,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命運,可能就終結在這金州衛城內了。

 可以說,他現在就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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