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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劍仙》第1章 陳家有少年
  晚春時節,萬物生華。山野裡野花開的絢爛,小河邊柳條青翠垂如簾,田陌裡遍地農夫忙著補種春谷。

  今年的雨水較往年來的少,整個早春沒下一滴雨水,青黃不接的時節又耽誤了春種的農時,本以為今年又將是一個苦年。

  天幸昨日一場急雨,挽救了農夫們絕望的心,自清早天不亮,農家便不分老幼齊齊下到田間忙活。

  隨著日頭漸高,一些體弱的老人和耐不得苦的小子,便躲到河邊的柳樹蔭下歇息。

  閑來無事,眾人便說些趣事以解勞苦。隻是鄉下人家見識不多,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些家長裡短,寡婦踹門,絕戶挖墳等陳芝麻爛谷子一般的鄉間瑣事。幾個小子聽得不耐,便有些聒噪起來。

  一個嗓音略顯粗豪的少年忽然叫道:“不如找舟哥兒來,再講一段《魯剔俠拳打鎮關西》的段子,似強過這些醃?汙耳的爛事。”

  眾少年聽得此言,紛紛叫好。卻是弄得河灘上烏煙瘴氣,吵鬧得幾個老漢煩心不已。一正說話的老朽大怒,罵道:“不曉事的王八羔子,怎好無端的去叨擾舟哥兒。舟哥兒可是進過學的後生,定然有許多書兒要讀。哪似爾等遊手好閑的懶鬼,整天東跑西竄的無所事事,休得胡言聒噪!”

  另一個少年後生不忿道:“上次舟哥兒來唱段子,你等老貨也沒少貪聽,沒得說些賣乖的風涼話。”

  老漢頓時惱羞成怒,抓起一隻鞋底子丟了過去,卻被少年後生閃身避開。老漢抓著另一隻鞋底子叫罵道:“小王八蛋不要跑!看老漢抽不死你個小崽子!”少年後生嬉笑著跑開,眾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片。

  眾老少正待爭吵撕逼,遠處河岸邊卻傳來清脆的長吟聲。

  “簌簌衣巾落棗花,

  村南村北響繅車,

  牛衣古柳賣黃瓜。

  酒困路長惟欲睡,

  日高人渴漫思茶。

  敲門試問野人家。”

  少年們聽得長吟聲,頓時面露歡喜之色:“舟哥兒到了哩!”紛紛往來聲出跑去。

  吹胡子瞪眼的老漢也歇了氣,訝聲道:“舟哥兒卻來了。若非看在舟哥兒的面上,非得給你們松松皮骨不可。且去且去,不可使性子慢待了舟哥兒。”

  老漢話音未落,眾小子早已拔腿跑遠,沿著河岸高聲吆喝:

  “舟哥兒!舟哥兒!這裡來!這裡來!”

  “這裡的柳蔭可涼快哩!”

  雨後的柳兒河汲滿了新水,河水清澈見底,再不複前日乾涸的模樣,一隻青竹筏子自柳兒河上遊順流而下。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半大小子,肩上背著鬥笠,烏黑的長發在腦後束了個簡單的馬尾,手中持一根竹竿作槳,撐著筏子緩緩踏波行來。

  竹筏靠了岸,馬尾少年將竹竿擱在青竹筏子上,牽了根麻繩,屈膝輕輕一躍,跳上岸來。幾個小子早已在岸邊等的不耐,都急急圍上來熱情招呼。

  “黑狗、大楞、串子、花妮兒,我來了!”少年甩了甩腦後的馬尾,笑著高聲道。

  年紀最大的黑狗似乎是幾個小子的頭兒,一上來便行了個諾道:“見過舟哥兒。你可有好多天沒來了哩。”

  “是哩,是哩!俺們等著舟哥兒的段子好心急呐。”說話的卻是年紀最小的花妮兒,卻是男生女相的小子。花妮兒長得十分秀氣,還容易害羞臉紅,頗有點兒娘炮的模樣。用花妮兒他爹的話來說像個娘們兒,忒沒點兒男子漢氣概。

  串子有些笨嘴拙舌,

隻是咧著嘴傻笑著搶過舟哥兒手中的麻繩,將青竹筏子系在河邊的柳樹乾上。  大楞卻是一臉急切和小得意,似是等著表功一般。

  舟哥兒拱了拱手道:“前些時日正趕上大哥和二哥同時出鏢,家裡隻有母親和俺,實在是脫不開身來,倒是讓諸位兄弟等的心焦哩。”

  幾個少年哪吃得這等客套,齊齊搖手道:“不心焦,不心焦!俺們隻是無事,想找舟哥兒作耍子,無什麼正當行子。”

  四人中最黝黑粗壯的大楞洋洋得意的道:“舟哥兒,俺爹打製的物什已經好了,俺也跟著幫忙了哩。”

  舟哥兒笑道:“卻是辛苦兄弟你了。待我拜見了長者,完成了母親的吩咐咱們再敘話。”說著舟哥兒徑直來到柳蔭下,先前柳蔭下乘涼的老人們早已起身相迎。

  舟哥兒躬身施了個禮,道:“小子陳見過諸位長者。”

  幾個老漢俱是本地土生土長的鄉間農夫,平日裡粗魯慣了,沒得承受舟哥兒施禮,卻是慌了手腳,擺著手道:“舟哥兒懣得多禮,生生折煞老漢哩。”

  “舟哥兒多日不曾來此戲耍,到讓我等老漢甚是掛念。今日既然得閑來了,且多住些時日,老漢可盼著舟哥兒的段子哩。”赤著腳的老漢將手裡的鞋底子往背後藏了藏,訕笑道。

  這時三個身形壯碩的中年漢子挽著褲腿,赤腳上沾滿了泥土,大步來到河邊的柳蔭下,卻是剛剛自田地中勞作歸來。

  舟哥兒提步迎上前去,規規矩矩的俯下身長稽拜道:“見過三伯、七叔、十三叔。”

  三個中年漢子大馬金刀的受了舟哥兒一禮,當先一人沉聲道:“舟哥兒不必多禮,今日前來可是主母有什麽吩咐?”

  答話的中年人身材長大,腰身甚是粗壯,尤其是雙手和雙腳粗壯之極,頷下一叢短須,端的是不怒自威。

  舟哥兒小門牙一呲,拱手笑道:“好叫三伯知曉。因這一場大雨,不少貪心的地主家都提高了租子,搞得四下裡人心不安。娘親擔心咱家的佃戶也會受到影響,特意吩咐小子前來巡視一番,以安大夥兒之心。”

  另一中年漢子七叔道:“主母果是心善。昨日嚴家的管事就來了莊上,聲稱先前因旱災定下的減免地租的約定作廢。入他祖宗的,嚴家一向待佃戶苛刻,他家的佃戶也大多貧苦,這幾天雖然下了場雨,今年的莊稼歉收卻已成定局,嚴家佃戶今年的日子可算是難熬了。”

  十三叔的脾氣就火爆多了,怒笑道:“嚴家的潑才還故意造謠生事, 弄得咱家的莊戶也人心惶惶。俺實在看不過,給了那廝一頓老拳。直娘賊!若非公子爺不在家,俺們非得打上門去,打折嚴家五條惡狗的狗腿不可。”

  舟哥兒卻是知道,鄖陽府嚴家鎮的大戶嚴家和自家向來不對付。

  嚴家行事陰狠,手段鄙薄,在岷州一代聲名狼藉,風評極差。嚴家與鄖陽府的大部分大戶人家都不太對付,尤其是府城的趙家,幾乎和嚴家水火不容。

  趙家數代以開鏢局走鏢為業,舟哥兒的父親陳?正是趙家鏢局的總鏢頭之一。陳家父子除了舟哥兒年幼文弱,舟哥兒的兩個哥哥也皆在趙家的鏢局裡做事。

  所以陳家可算是趙家鏢局最得力的鐵杆臂助,故為嚴家所仇視。

  三伯嘿聲道:“往年嚴家食言而肥的醃?勾當做的多了去了。也差不了這一回。隻是嚴家五虎也不是弱手,公子爺這次外出走鏢帶走了大半兄弟,咱們現在人手單薄,直接上門挑釁難免會吃虧。舟哥兒,主母這次可有什麽章程?”

  舟哥兒道:“母親早已料到嚴家可能會生事,特意遣小子囑咐三位叔伯稍安勿躁。咱家的減租約定仍然不變,這一點還請叔叔伯伯們向咱家的莊戶講明,免得大夥兒擔心。”

  三伯頷首笑道:“這個是自然。其實隻舟哥兒獨身自來,咱家的佃戶的人心便已安定大半。言罷三伯招來先前於柳蔭下歇息的幾個老漢,將陳家租約一事吩咐了下去。

  幾個老漢俱是陳家佃農家中的年長話事者,隻要將他們安撫下來,整個莊戶的人心基本上算是安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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