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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海上升明》第76章 新移民
  “永歷三十四年,虜酋玄燁為斷我大明龍脈,引黃入淮,把繁華幾百年的老泗州城給淹了,其目的是泗州城北太祖高皇帝的祖陵,從此之後,淮河流域年年饑荒,百姓流離失所,竟從富貴風流地成為盜賊肆虐民不聊生之處。”

  戶部尚書李德道:“此次內地遷徙過來的百姓,以淮河附近籍貫者為最多。據說,韃虜還改了鳳陽花鼓詞令人傳唱,到處抹黑太祖高皇帝,殺人誅心不過如此,著實可恨。”

  鄭斌冷笑道:“呵,將我大明龍興之處糟蹋成這等模樣,還要栽贓給太祖皇帝。禮部曾派人去民間采風,這鳳陽花鼓詞明明字字句句都是感念太祖恩德。詞曰:說鳳陽,道鳳陽,手打花鼓咚咚響。鳳陽真是好地方,赤龍升天金鳳翔。數數天上多少星,點點鳳陽多少將。說鳳陽,道鳳陽,手打花鼓咚咚響。鳳陽真是好地方,皇恩四季都浩蕩。不服徭役不納糧,淮河兩岸喜洋洋。”

  吏部尚書洪旭笑道:“如今改了,犬子安頓新移民學了來,還唱給我聽,氣的我呀,真想捏死那幫韃子。諸位聽著: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戶人家賣騾馬,小戶人家賣兒郎。奴家沒有兒郎賣,身背花鼓走四方。新移民離開韃虜治所才敢將詞改回來,把'出了朱皇帝'改為'沒了朱皇帝',這樣才像話。大明朝時期,江淮是富戶,鳳陽還免稅,哪來的什麽十年九荒。”

  朱克臧道:“雖說如此,但龍興之地也不該免稅,這是對其他百姓的不公,朝廷對四方百姓當一視同仁,撫之愛之。”

  朱克臧心道:“歷史上,老泗州被淹沒多久,清軍就攻下福建和昆明,延平王撤回海上。恢復明朝的最後勢頭就這樣給打滅了。如此看來,這龍脈一說倒還真是有的,玄燁恢復元氣後第一件事定然還是討回遼東。”

  李德應道:“是。下官將新移民安置在婆羅洲和爪哇州,此處華人較少,正好填充人口。采購葛布蚊帳五十萬頂,騾子矮馬七萬匹,艾草雄黃等驅蚊物資八千斤,繳獲的火槍四萬余,都賒給百姓,日後逐步清償,此項耗去錢銀三十六萬兩。壯男每月發以大米五鬥,土豆玉米三十斤,鹽二兩,女人老者為壯男七成,孩童減半,以一年為期無償供應,隻此一項,一年便是一百三十萬兩。下官以為,新移民應免地丁銀三年,以便其安居樂業,省出銀兩來修建房屋。雖損失了地丁銀,但四十五萬人日後吃穿用行都可從中收取商稅。”

  朱克臧應允道:“李尚書所言極是,就按照尚書所言安頓新移民。隨軍返回的那些降軍歸化民呢?”

  “回王爺,都著地方官安置在華人人口稠密處,糧食也一樣的供應一年,免地丁銀三年,不過他們手裡有銀子,開墾的物資倒不用賒欠了,還是先緊著其他百姓。”

  明國只有一隅之地時,階級矛盾激化,鯨吞田地的現象比較嚴重,現在開疆拓土,閑置土地資源十分豐富,倒是風平浪靜,社會和睦。歷朝歷代中除了宋朝,土地是唯一合法安全的投資渠道,導致熱錢都流入土地資源,抬高田價,最後就是民不聊生揭竿而起。明國出台法律保護商人利益和私有財產,鼓勵勤勞致富,地主們手裡積攢了錢財,拿去做商貿投資,就可緩解土地兼並的勢頭。

  但另一方面,明國又開放了土地買賣,這是為了本國資本主義發展到一定階段時,方便農業資本家合法圈地,一來可促進農業規模化,二來可逼迫失地農民進入工廠或是其他殖民地。

  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必然是血淋淋的,此時英國的“羊吃人”圈地運動正如火如荼,隨之解放的生產力推動英國進入了工業時代。

  1821到1841年工業革命高峰時期,英格蘭人口由1040萬增長為1365萬,每十年增長約15%,超過蘇聯1926到1939年每十年不足12%的增長率。

  萬惡的19世紀資本主義英國人活的還是比20世紀的蘇聯人要好,這似乎是個諷刺。

  為了創造資本主義新明國,朱克臧像瘋狗一樣窮兵黷武到處擴張。如果不剝削他國他族,就得剝削本國本族,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好事。何況日後還要用無數資金補貼內地數千萬農業人口,使之共同進入發達的商品經濟社會。

  但日後會不會出現先富裕起來的海洋明帝國國民想要靠殖民內地同胞發財致富呢?在巨額財富面前,同胞手足之情真的可靠嗎?

  人性是不能計算的,朱克臧只能采取教育手段,投入大筆資金,資助文人研究,出書,宣講華夏族的民族主義理論,拉攏他國大儒替自己發聲。文人的作用不就在於此麽?武人負責開疆,文人負責洗腦,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緬甸膠可喜之戰,我們贏了,但付出的代價很大,死傷華人一百七十四名,其中三品以上高級軍官四名,佔城戰兵死傷兩千六百多人。這會兒佔城軍和近衛軍水師應該已經打到阿瓦了,緬甸這一仗,算是差不多有了個結果。戰死的佔城人和孟人,給予其妻兒國人身份文牒,兒女送去華人學堂念書,立了軍功的,弄個風風光光的表彰儀式。傷殘的佔城人回國,要派人護送,排場要講究一些,顯出我們的敬意。這些人和他們的子嗣,就是我朝日後統治的基礎。”

  陳繩武道:“王爺深謀遠慮。此前熟番士兵作戰十分英勇,我朝厚恤之下,其家眷也參軍踴躍,且十分忠誠。佔城軍的偵查旗就多為熟番,他們熟悉山林,無論搜查敵情還是尋找水源都是好手。膠可喜之戰也是熟番偵查到的伏兵,無一人投降,開槍預警後全部戰死殉國。下官先讓熟番做戰兵,試探之下才準他們做偵察兵,如今看來,他們報國之心不亞於漢人,可重用之。”

  朱克臧笑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這些熟番的忠勇之事要在學堂,特別是番人居多的學堂中大力宣揚。”

  “殿下,克倫威爾先生在外面等候。”

  朱克臧皺眉道:“他又是為了傳教之事而來。本王看他,不像個聖公會信徒,倒像個狂熱的天主教徒。當年日本準許荷蘭人通商,卻驅逐了西班牙人,就是因為那群伊比利亞人不好好做生意,熱衷於傳教,弄得日本國內大亂。”朱克臧哪裡知道,克倫威爾本就不是個商人,他費盡心思傳教,是為了獲取坎特伯雷大主教桑克羅夫特的支持,為克倫威爾家族重新執政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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