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沒病!”陳一凡也反應了過來,一把甩開宋阿沅的手,惱怒道。
“沒病怎麽說胡話?”宋阿沅不由問道。
“噗嗤!”旁邊的敖泠鳶卻是忍不住了,笑出聲兒來。
“我說的不是胡話!”陳一凡不悅的瞪了宋阿沅一眼。
“這樣吧,我念兩句給你聽聽,以你的醫術,想必也能斷定真假!”陳一凡將儲物戒指裡的《丹經》拿了出來。
僅一打開,便覺有仙靈之氣陣陣逸散,整個房間都被這輕盈的仙靈之氣充盈。
宋阿沅雖然武功沒了,感知還在,察覺到這,也不由神色微變,難道陳一凡說的是真的不成。
陳一凡見他神色,笑道:“你既然能把死人醫活了,應該知道,傳說並非空穴來風。”
宋阿沅不答,但神色沉著了幾許。
陳一凡看著《丹經》上的文字,將第一行念了出來。
實際上,他不認識這些字,不過,有書靈在,這不算什麽問題。
只是兩句,宋阿沅的神色沉重了起來。
此卷《丹經》可謂仙書,其中詞句,隻記精髓奧妙的至理,對隻習得人間醫術的宋阿沅也是懊悔難懂。
但他能辨別,這並非胡言,而是至理,是大總結之言。
因為沒有細節,直通深意核心,所以對尋常醫者來說是雲裡霧裡,看不懂。
但宋阿沅不算尋常醫者,能夠摸索一二。
“真是仙書神卷!”宋阿沅有些激動,直接坐直了身子。
但陳一凡卻不再念,還把《丹經》收了起來。
“繼續啊!”宋阿沅忍不住喊道。
“誰叫你剛剛懷疑我?你先把自個兒眼睛醫好了,自己看吧!”陳一凡撇撇嘴,說道。
宋阿沅一滯,這小子是真可惡。
他不提倒好,這提個一兩句的,卻是讓人心癢難耐,極想知道接下來的內容。
“我這眼睛治不好了!”宋阿沅辯解道:“就勞煩你給我念念!”
“怎麽治不好?死人都能醫活,你治不好個眼睛?”陳一凡不信。
宋阿沅急了,直接當場把眼珠子摳了下來:“以前或許還有辦法,但我為了裝作常人,已經將本來的眼珠子摘了,換了仿真眼球。”
陳一凡摸了摸下巴,這確實是個問題。
“現在不是什麽器官都能移植嗎?用別人的眼珠子可以吧?”
“這……”宋阿沅一滯,還是搖頭:“誰肯把眼珠子給我?再說,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誰管他肯不肯的,比如剛剛那個殺手……”陳一凡微微眯了眯眼睛道。
“不行!算了吧!不是任何人的眼珠子都可以……”宋阿沅還是搖頭。
“是要匹配血型、DNA什麽的嗎?”陳一凡問道。
宋阿沅沒有回答,但看其神色,顯然是猜對了。
“現在醫院的技術不行,我沒辦法給自己做這種手術。”沉默了片刻,宋阿沅再次搖頭,說道。
“不,你可以!”陳一凡卻是篤定道。
“就這麽說定了,我會幫你留意好看的眼珠子,到時候再試試匹配不匹配的問題。”
陳一凡有些不容拒絕的說道。
“……”
“你為什麽這麽幫我?”宋阿沅懷疑的問道。
“我們是朋友!”陳一凡想也不想回答道。
“我不信!”宋阿沅卻是搖頭。
朋友?他會為了朋友費這諸般心思,那陶逸然呢?
陳一凡會為了利益,不惜將他性命置之於險地。
陳一凡頓了頓,像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因為我對你感興趣,只有一個條件,成為我的收藏品!”
宋阿沅愕然,什麽叫……感興趣,什麽叫……收藏品?
為什麽有些不妙的預感?
“夫君~”聞言,敖泠鳶神色也是微變,對著陳一凡喊道,聲音中有前所未有的魅惑。
“咦~你幹嘛這麽說話?”陳一凡轉過頭去,抹了抹胳膊道。
敖泠鳶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椅上,抬頭看他,嘟了嘟嘴:“收藏品是什麽意思?”
她知道前世的他不近女色,其他方面的了解很少,現在她懷疑這家夥是個變態,轉世了還是!
“就是收藏品啊!”陳一凡倒沒想那麽多,隨即有些興致勃勃道:“我在地府建了座個人博物館,可惜,現在裡面還只有兩樣藏品,太單調了。”
“等以後裡面的藏品多了,我帶你去看看!”
自接觸系統以來,他所見到的一切,對原本的他來說都是有意思的。
他對宋阿沅的故事感興趣,對他的消沉很是不忿,腦子裡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上次阿爺受傷,這次敖泠鳶受傷,他也需要一個醫生。
所以……他決定讓宋阿沅成為自己的收藏品之一。
作為地府禦醫,將之培養成一個無病不能治的不死鬼醫!
只有這麽奇特、牛逼的存在,才有資格成為自己的收藏品之一。
看著陳一凡興致勃勃描述的樣子,敖泠鳶神情有一瞬呆滯。
她的夫君確實是個變態,但可能不是她想的那種變態。
他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有著超乎常人的熱情。
比如,學習。
比如,他的博物館……
“你高興就好!”聽著陳一凡越來越興奮與瘋狂的描述,敖泠鳶嘴角抽了抽,喃喃道。
聽到敖泠鳶這話,陳一凡這才發現,自己的表情或許太過誇張了。
於是,靦腆一笑,陽光而單純。
“還是幫你抹藥吧!”
隨後,蹲在敖泠鳶身前,將她的腿抬了起來,小心的將褲腿卷上去。
敖泠鳶低頭看著, 看著他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自己的樣子,心中不由湧過一絲暖流。
就算是個變態,那也是自己的夫君啊!
而一旁的宋阿沅,聽到陳一凡方才的話,不由注意到了其中那句,在地府有個博物館。
老天,什麽人,會在地府有個博物館!
自己還是猜小了陳一凡的來歷!
能在人間有個個人博物館的,那也是大土豪級別了。
更何況,在地府有個博物館!
再加上方才陳一凡瘋狂的描述,令人震驚的野望,他心中一陣凜然。
似乎知道這種不妙的感覺從何而來了,他與死神同行,而且是變態的死神!我不當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