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也顧不得與華蓁爭口舌之利,而是拔腿便往回跑,想要阻止他們。
華月華容也不敢停留,若是那些東西被翻出來,到時候隻怕會更糟糕。
見著杜氏帶著華家姐妹離開,外面那些個看熱鬧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場大戲,也都跟著直接跑到二房門口去瞧著。
此刻華家二房門口已經被官兵給堵上了,杜氏領著華家姐妹站在門口,卻是進不去。
氣的杜氏又是哭又是鬧的,撒潑打滾都給用上了,卻是半點用都沒有。
倒是叫外人看足了笑話。
華容是個潑辣的性格,見著杜氏如此,也跟著往地上一坐開始鬧。
像足了兩個潑婦的樣子,看的華月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半點不想跟她們扯上半點子關系。
華蓁則是讓若雲替她戴好帷帽,拿上那些藥材,領著若雲和張媽媽朝著知府衙門走去。
路過華家二房門口瞧著這一場鬧劇,連看都未多看一眼。
知府衙門中呂翰林正扭著華裕站在公堂之上,要鄭大人給華蓁一個說法。
鄭大人原本瞧著呂翰林本不想去管這檔子事情,畢竟人家苦主都沒來,你一個外人摻和這事情做什麽。
可是目光卻看到跟在呂翰林身後身著玉色衣裳的男子,頓時雙腿一打顫差點就沒站住。
他當初也是做過京官的,自然是識得一些人,此刻看著身著玉色衣裳的男子,脫口便出:“秦公子...”
“秦淮見過知府大人。”身著玉色衣裳的秦淮被認出也沒有半點異樣,隻是微施一禮。
鄭大人卻是受不起,趕緊站起身來:“秦公子請上座。”
秦淮聞言隻是輕笑著道:“鄭大人隻管斷案就是,無需顧忌道秦淮,在下不過是途徑廬州小憩幾日剛好碰到此事,也就是跟著來看看,別無他意。還請鄭大人秉公執法,無需在意。”
雖然說得是叫鄭大人不用顧忌道他,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鄭大人此刻哪敢啊,生怕若是哪做的不好,到時候讓秦淮不滿意,自己這官運怕也是走到頭了。
便仔細的問了一遍情況,隨後派人去華裕家搜查,看看是否真如皎月和小丫鬟所言。
就在一屋子的人等著去搜查的官差回來的時候,外面衙差進來稟報說:“華家小姐前來擊鼓鳴冤,大人可現在帶上來?”
鄭大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問了句:“哪位華家小姐?”
衙差恭敬的回道:“一等忠勇公華岩府上的華小姐。”
屋子裡的人聞言,頓時都看著鄭大人,鄭大人趕緊連聲道:“快請進快請進。”
衙差也不敢耽擱,轉身出門。
不多時便帶著華蓁進了衙門大堂。
華蓁身著一身杏色衣裙,外面披著狐裘大氅,頭戴帷帽走到大堂中間,緩緩拜下。隨後跪在地上雙手遞上狀紙:“小女子華蓁,求知府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聞言鄭大人出聲問道:“華蓁你狀告何人?”
“小女子狀告華裕次女,華容。”
此話一出,眾人還沒什麽反應,倒是跪在地上的華裕頓時變了臉色:“蓁兒,莫要胡鬧!”
聞言華蓁卻是看都沒看華裕一眼,將狀紙遞給衙差,隨後恭敬的叩首:“小女子前日去城北馬家赴宴之時,因覺著屋子裡悶的緊,想要出門透透氣,便在外面走走。卻沒想到竟是被二表姐華容給領到馬家的荷塘邊,趁著小女子沒在意,伸手將小女子推入冰冷徹骨的水中。當時剛好鄭夫人從那路過,是鄭夫人身邊的嬤嬤救了小女子一命,若不然即便不是淹死,怕也是要凍死在那了。小女子現如今一個孤女回廬州城,原本想要投靠叔叔嬸嬸,至少能得照應,卻沒想到他們竟是要小女子的性命,還求知府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一邊說著華蓁緩緩拜下,聲音帶著一絲輕顫,讓人聯想起她父母雙亡的身世,更是同情。
華裕卻是心中大叫不好,站起身來指著華蓁說道:“華蓁你休得過份,容兒何時想要害你,莫要誣陷好人。”
“二叔,蓁兒是否誣陷二姐姐,隻管讓鄭大人去請鄭夫人一問便知。”
“華蓁!好好好,即便真有這事,家醜不可外揚。等回去我自會處置容兒給你個公道,你趕緊回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華裕現在隻想趕緊叫華蓁回去,心中更恨華容下手的時候怎麽會被人瞧見。
華蓁卻是沒有理會他,隻是抬頭看著鄭大人:“大人,在小女子病重的時候,二嬸曾派人送來一些藥材。因為華容想要小女子性命的事情,小女子便留了心沒敢用,而是叫回春堂的大夫看了那些藥材。才得知二嬸竟是用寒涼的藥想要不知不覺要了小女子的性命。今日我將這些藥材也帶了過來,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華蓁話音剛落,若雲便捧著藥材遞了上去。
一旁的華裕見此厲聲道:“華蓁!”
卻被鄭大人一拍驚堂木:“華裕,還不跪下,在本官面前休得放肆,否者休怪本官要判你一個咆哮公堂!”
話音落, 一旁的衙差,拿著棍子給華裕壓在地上。
華裕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求饒:“大人饒命,這都是莫須有的事情,不過是蓁兒和容兒性格不合,一直以來關系不太好,小女兒家鬥鬥氣鬧出的事情。還望大人讓在下回去自行解決,定不會再驚擾到大人。”
一旁的秦淮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那按照華二爺的意思,這是華小姐和您府上二小姐鬥氣設下的局?”
“正是正是!”華裕見有人順著自己的話,趕緊應和。
卻是呂翰林冷笑一聲:“我怎麽看我世侄女也不像是能這般算計的人,再說她就算要算計你女兒,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聽了華蓁的話,誰會相信是她跟華容鬥氣才編出這些話的。
“你若是不將人欺負至此,華小姐怎麽會說出這些話,華裕啊華裕,虧得你還是個讀書人,真丟我們讀書人的臉。”
“既然華二爺說是華小姐故意栽贓陷害,那也不能叫誰平白無故被冤枉不是。鄭大人在下有一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秦淮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華蓁身形單薄卻異常堅定的模樣,眼中卻升起一絲欣賞。
鄭大人見著秦淮開口,哪裡還有不允的道理,連忙說道:“秦公子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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