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製服之後,白之寒疾步走過去解開綁著蘇小白手腳的繩子,隨後抱著蘇小白。蘇小白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大哭。
保鏢恭敬喊了一聲白之寒,壓著蘇回和那個男人離開。
白之寒一眼認出這些保鏢並不是他的人,但他無心深究,一心隻想著蘇小白。
保鏢走到慕容的面前,恭敬問道:“慕少,這兩個人要如何處置?”
慕容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移交警方。”
他和白之寒不同,就算再如何氣憤,也不會濫用私刑。慕容堅信,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會公正地審判犯了罪的人。
就是因為他們不同,白之寒才能無所顧忌地囚禁蘇小白,可他不能。他喜歡她,所以她快樂他才會快樂。
慕容看著咖啡館裡緊緊相擁的兩人,心裡一陣悵然若失。白之寒甘願為蘇小白做到如此地步,換做他,他未必做得到。
白之寒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代名詞,就是這樣一個狂妄得如同帝王的人,剛剛差一點就為了蘇小白下跪。
下跪就如同被人踐踏自尊,慕容當然知道。單憑這一點,他就比不上白之寒。
慕容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他對蘇小白的喜歡,可能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深沉。
白之寒抱起蘇小白,輕聲說:“我帶你回家。”
“你放我下來。”蘇小白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可能是哭的太久,嗓子受了傷。
白之寒的手臂有傷,蘇小白的強烈掙扎碰到他的傷口,白之寒蹙起眉頭,不自覺加重了語氣:“蘇小白,不要動。”
蘇小白聞言放棄了掙扎。她想掙脫白之寒的懷抱也是不想觸到他的傷口,可白之寒本就是一個固執的人,絕不會讓她的腳沾地。
白之寒把蘇小白抱上車,Linda立即送來了醫藥箱。他吩咐Linda去請醫生,繼而拿出紗布,顧自往手上纏著。
單用一隻手不好操作,白之寒望向蘇小白,眼神裡帶著渴望。蘇小白接過紗布,小心仔細地幫白之寒纏紗布。
白之寒的手臂血肉模糊,蘇小白纏著纏著又開始哭了。鹹鹹的眼淚滴進傷口裡,像撒了鹽巴一樣。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蘇小白應該不是水做的,而是大海做的。她的身體裡裝了個大海,源源不斷地供給淚水。
他伸手抹掉蘇小白的眼淚,她的眼淚再多留一點,他就要疼死了。誰知他一抹,她的眼淚就更加來勢洶洶。
“蘇小白,你別哭了,我快要疼死了。”說罷,白之寒露出了一個難受的表情。
蘇小白聽得有點懵,眼淚也忘記流了。她哭跟他難受有什麽關系?難道他說的是他的心疼?
白之寒笑了笑,用沒受傷的手摸著蘇小白的頭髮,解釋道:“眼淚滴進我傷口了,好疼。”
蘇小白聞言急忙伸手在臉上抹著,手上沾了血,抹得臉上紅紅的。白之寒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真是個傻子。
他拉下蘇小白的手,說道:“臉上全是血。”
蘇小白尷尬得想一頭撞死在白之寒的懷裡,真的好丟臉。她低垂著腦袋,仔細迅速地幫白之寒包扎傷口。
醫生早早就到了別墅,白之寒讓醫生在客廳裡等待。蘇小白的身上全是血跡,需要清洗,況且他也需要清洗一下。
白之寒把蘇小白抱到浴室,給她放了水。
他一直賴在臥室裡不走,蘇小白急了:“你出去啊,不出去我怎麽洗?”
“你確定不要我幫你洗?”白之寒上下掃視著蘇小白。
蘇小白的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梗著脖子說:“不需要!”
白之寒攤了攤手,走到另一間房的浴室洗澡。
白之寒坐在客廳裡,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他不時地望著樓上,蘇小白進去都半個小時了,女人洗澡怎麽這麽慢?他甚至有些懷疑,蘇小白是不是昏倒在浴室了?
醫生給他重新纏紗布的時候,蘇小白裹著浴巾出現在走廊上。
白之寒的臉色一秒切換到陰沉,厲聲道:“回去!”
“弄好沒?”白之寒的口氣有點不耐煩。
醫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紗布打了個結,恭敬地說:“白先生,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碰水。”
“你可以走了,藥品留下。”
話落,一個保鏢走進客廳帶領醫生離去。
白之寒拎著醫藥箱,踩上樓梯,三兩步一個台階,沒多久就到了臥室。
蘇小白坐在床邊,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沐浴過後,她的皮膚泛著淡粉色,說不出的誘人。
看出白之寒眼裡的欲望,蘇小白抓緊了身上的浴巾,生怕白之寒控制不住自己,餓虎撲食。
白之寒笑了笑,坐到蘇小白的身旁,一隻手抓住蘇小白的手,另一隻手在醫藥箱裡拿消炎藥。白色的粉末灑在她的傷口上,蘇小白覺得很疼,手臂下意識往回縮。白之寒一個沒防備她的手就縮了回去,他重新抓回她的手,上藥的動作比之前還要溫柔。
給雙手上好藥之後,白之寒單膝跪地,給她的腳腕上藥。
紗布纏了一半,他忽然抬起頭,邪笑著問:“蘇小白,我現在像不像在求婚?”
蘇小白的呼吸一滯, 心跳加速。
白之寒也沒期待她的答案,遇到這種問題,蘇小白通常會選擇緘口不言。
“好了。”他站起身,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蘇小白看著手腳上的紗布,哭笑不得,所有的結都是蝴蝶結,原來白之寒的心裡住著一個少女。
白之寒突然想起蘇小白的後背被踢了幾腳,肯定淤青了。
“蘇小白,把浴巾拿掉。”
蘇小白緊緊抓住浴巾,一臉防備地望著白之寒。
為了消除蘇小白的顧慮,白之寒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脫了浴巾,怎麽給你的後背上藥?”
他說的理所當然,倒顯得蘇小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算是上藥,蘇小白也很難為情。雖然她和白之寒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這麽正經地*相對,蘇小白還是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