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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聲音,蘇小白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白之寒只能把她抱的更緊,帶著一種要把她揉進身體裡的架勢。
蘇小白被他勒得生疼,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很快就嘗到了鐵鏽的腥味,她卻像是喪失味覺一樣,執拗地咬住,不肯松開。
白之寒曾經說過,蘇小白,你要是再敢跟慕容不清不楚,我就殺了你!
所以,他現在是打算殺了她嗎?
白之寒的聲音還在耳邊遊蕩,一遍一遍,重複著相同的幾個字,顯得詭異。
蘇小白感覺氧氣越來越少,已經到了不足以支撐她的生命的程度。閉眼和睜眼的時間被拉長很多,眸子裡黯然無光,只剩下一片灰敗。
“白之寒,你打算殺了我麽?”她弱弱地問出口,聲音幾乎低到塵埃裡面。
緊抱著她的白之寒身體猛然僵住,後知後覺地松手。
那種疼痛感漸漸消散,蘇小白猛的推開白之寒,縮到床的另一邊,害怕地看著白之寒。
昨天他站在她面前嗜血的模樣,連同他曾經說過的瘋狂的話,一齊在腦海裡一遍遍地回放,像是要把她的腦袋撕裂一樣。
如果她說她和慕容只是簡單的聊天,他會相信嗎?
驀地,蘇小白想起慕容告訴她關於白星雨的事,她應不應該告訴白之寒,白星雨不是他的孩子。
以他的性格,要是發現了他和白星雨沒有血緣關系,會不會殘忍地殺害他?
也許會,他平時對待白星雨的冷漠她盡數看在眼裡。
蘇小白的眸光閃了閃,決定暫時把這個事情隱瞞下來。
白之寒的身體微微前傾,修長的手臂毫不費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蘇小白死死抓住被子,不停地後退,和他較勁。白之寒生怕她會不注意跌下床,不敢用力,只能抓住她的手腕和她僵持。
他陰鷙地望著她,薄唇輕掀:“過來。”
蘇小白搖搖頭,堅定地拒絕:“不要。”
他的眼裡閃著嗜血的光芒,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冷硬異常,蒙著一層薄薄的怒氣。
她的拒絕讓白之寒瞬間暴怒,手上的力氣大了起來,衝她低吼:“蘇小白,滾過來!”
她咬住下嘴唇,剛剛止住的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她一瞬不轉地望著白之寒,望進他的深邃幽黑的眼眸裡,看見在他的眼底簇起的火苗。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先過去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半晌,她搖頭。
白之寒徹底被激怒,像蟄伏已久的野獸,猛的朝她欺身而上,在她做出反應之前把她一把拽離床邊。
她拒絕的這麽堅定,是想要和他攤牌,是想要拋下他去找慕容麽。
她對他的拒絕,對他的反抗,對他的害怕,都在他的心裡扎了一根刺,怎麽也拔不掉。
蘇小白扭過頭,不去看白之寒。她的這個動作無疑是在激怒白之寒,白之寒捉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逼她和自己對視。
她在慕容的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她會看著慕容的雙眼,對他笑的燦若桃花。一幕一幕,他都看見了,一清二楚。
慕容的那雙桃花眼,真的讓他厭惡,沒了那雙眼睛,看他還怎麽勾引人。
白之寒的眸子透出陰狠,讓蘇小白不禁全身顫栗。
感受到蘇小白的身體的變化,白之寒的瞳孔猛的縮緊,更加用力地抓著她的手腕。
“怎麽?害怕了?和別男人私會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害怕?”
他的聲調平平,像是在極力壓製著怒氣。
害怕蘇小白應付不了,他想也沒想就追過去,沒想到卻看到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蘇小白簡直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我沒有。”蘇小白用一句否定回答了白之寒的所有問題。
白之寒的眸光閃了閃,追問:“你和他為什麽會在一起?”
“他路過蘇氏,偶然碰見的。”
白之寒諷刺地笑了一聲:“慕氏和蘇氏在相反的方向,你告訴我他怎麽路過蘇氏。”
就算真的路過蘇氏,那她拉著他的手又怎麽解釋。
蘇小白低下頭,眼神錯亂地張望著,閃爍其詞:“他,他忽然有事路過蘇氏,所以就碰上了。”
白之寒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容沒有暖意,“好一個忽然有事,蘇小白,你還在騙我。”
只能說,她的謊言太過蹩腳,他一眼就能識破。
“我沒有騙你。”除了和慕容談話的內容之外,她從來沒有騙過他。
“你為什麽會拉著他的手,為什麽要對他露出那種表情,為什麽三番五次地和他見面!”
白之寒怒吼著,每說一個字,音量就拔高一節,話到末尾,幾乎是從喉嚨裡嘶吼出來的一樣。
蘇小白被他的怒氣震了一震,低聲道:“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她在低聲下氣地求他,求他相信她和慕容是清白的。
白之寒冷笑,攫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他問出口,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失望。
讓他怎麽相信她?
看見了那種畫面,他還怎麽相信她?
他的滿腦子全是她拉著慕容的手, 慕容靠在她的耳畔低語的畫面,他無法相信她和慕容清清白白。
他算是看明白了,蘇氏只是一個幌子,和慕容幽會才是她的本意。
蘇小白被他的話噎住,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的反應像是在證明白之寒所說的話都是正確的一樣。
“該死的女人,我是哪裡對你不好,你要背著我去找野男人!”
白之寒惡狠狠地說道,無形之中給蘇小白定了罪。
蘇小白的小手緊緊握成拳頭,盯著白之寒的俊臉,大聲道:“都說了我沒有!”
她也有底線,而她的底線就是受不得半點汙蔑,尤其是白之寒,更不應該汙蔑她。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他最應該清楚,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誤會她,一次次把她推進深淵,一次次霸道的給她定罪。
“你這種人,真是獨裁的可怕!”蘇小白重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