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輕輕拉上辦公室的門,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嵌入了血肉裡也感受不到絲毫痛楚。
她快步走洗手間,掏出手機把早已編輯好的短信發送過去。短信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動手。
她打開水龍頭,把手心裡的血跡衝洗乾淨。再一抬頭時,她的嘴角就凝出了一抹瘋狂的笑容。
與此同時,白之寒的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溫香軟玉抱在懷裡,他沒有心思去理會手機的事。
“下次隻許接我的電話,知道嗎?”白之寒霸道說道。
“憑什麽?”蘇小白的聲音殘留著情欲的味道。
白之寒的手指輕撫過她紅腫的嘴唇,把專製獨裁發揮到了極致:“憑我是你的男人。”
他這是什麽奇怪的邏輯?
就算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沒有權利把她管的緊緊的。
蘇小白瞬間垂下頭,她都快忘了,在白之寒的世界裡,他就是帝王一般的存在,沒有人能反對他的一言一行。
他絕對有權利把她管的緊緊的,包括不讓她接其他男人的電話。
如果觸到了他的逆鱗,他說不定就會把蘇小白關在別墅裡。
他確實愛她,可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愛著她。
他的愛霸道又獨佔,讓她差點就喘不過氣。
白之寒把蘇小白抱到一旁的沙發上:“我先去開會,你在這等我。”
蘇小白點點頭,目送白之寒離開。
等他走後,她全身的力氣像是忽然被抽走了一樣,無力地陷進沙發裡。
她也喜歡著白之寒,正是因為喜歡,才無法像之前一樣下定決心離開他。
可他的愛,就像把她塞進來一個密封的瓶子裡,氧氣越來越稀薄,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窒息而死。
蘇小白歎了口氣,右手往旁邊一伸,碰到了白之寒的手機。
她抓過白之寒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開。正在她拿不了主意的時候,白之寒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蘇小白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日期。
她點開短信,小臉在看到短信的內容時變得慘白一片。
白之寒為什麽會收到這種短信?
刪除短信之前,蘇小白記住了發件人的電話號碼。她要問問,是誰想要害她。
就算刪除了短信,蘇小白的內心還是蒙著一層不安。他們經歷了那麽多磨難才走到了一起,是誰還不肯放過她?
蘇小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余配,可余配遠在國外,而且她很久都沒有再耍什麽手段。蘇小白無法相信,短信的事是余配做的。
況且,那個電話號碼也不是余配的。
幸好,短信是她先發現的,要是被白之寒看見這條短信,他應該會對她做出一些無法原諒的事。
白之寒本來就對慕容恨之入骨,可那張照片,偏偏是慕容牽著她的手的畫面。
看照片裡的場景,蘇小白可以斷定照片是在蘇氏拍攝下來的。她甩開慕容的手後,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她清楚記得,他們的周圍空無一人。
難道是慕容做的?
蘇小白震驚地睜大了雙眼,隨即她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絕不可能是慕容,慕容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就算慕容喜歡她,也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白之寒把正在出神的蘇小白抱進懷裡。
“沒怎麽。”蘇小白低垂著眼瞼,不露聲色地掩飾掉眼裡的慌亂。
“抓著我的手機幹嘛,難道是想要看看我有沒有和其她的女人聊天?”白之寒笑著問道。
蘇小白這才發現她還緊緊抓著白之寒的手機,她把手機遞給白之寒:“有個人發了條短信給你。”
白之寒拿過手機扔到一旁:“不管它。”
蘇小白捂著腹部,秀眉微皺:“白之寒,我肚子好痛。”
白之寒瞬間緊張起來,抱起她就要往外面走。
“你幹嘛?”
“帶你去看醫生。”
蘇小白連忙開口阻止:“不用了,接點熱水給我喝就行了”
這回輪到白之寒疑惑了,他還從來沒有聽過“熱水治腹痛”這種說法。
蘇小白勾住他的脖子,把腦袋靠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軟著聲音說道:“可能是天冷,我穿的有點點少,所以才會覺得肚子痛,喝點熱水就沒事了。”
她說她冷。
白之寒抱著她坐回原處,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還冷嗎?”他關切問道。
蘇小白搖了搖頭,嘴角隨即凝起一抹淺笑。
她說肚子疼,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如果不找一個借口,白之寒又會把她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剛剛看了那種短信,她一點接吻的心情都沒有。
白之寒打了秘書的電話,讓秘書送一杯熱水進來。
余諾敲了兩下房門,得到允許後才把熱水端給白之寒。白之寒接過熱水,輕輕抿了一口試試水溫。
溫度適宜,不冷不熱。
白之寒把水遞到蘇小白的唇邊,用眼神示意她喝下去。
當著他秘書的面,蘇小白有些羞赧。白之寒的態度明顯不容反抗,她只能就著他的手喝著溫水。
余諾端過空水杯離開的時候,蘇小白看了她一眼,卻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仇恨和狠厲。她心裡已經,不自覺往白之寒的身旁靠了靠。
她的臉,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可是蘊藏在她眼中的仇恨卻像是醞釀了很久一樣。
蘇小白努力搜索著記憶庫,卻只是徒勞無功。她敢斷定,她不認識那個女人。
思來想去,蘇小白決定還是問一問白之寒:“白之寒,她是你的秘書嗎?”
“嗯,你不喜歡她?”
“她好像有點不喜歡我。 ”
白之寒往後靠去,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毫不在意地說道:“那我把她辭了。”
頂多就是再找個秘書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相較蘇小白而言,那個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他確實欣賞她的工作能力,可要是她讓蘇小白不高興了,那就只有卷鋪蓋走人這一條路可以走。
蘇小白只是隨口提一提,沒想到白之寒居然要把她解雇。她的無心的一句話,害得別人平白無故丟了工作。
要是傳到白氏職員的耳裡,她估計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蘇小白抓住白之寒的手臂:“可能是我的錯覺,你千萬別把她解雇啊。”
白之寒眯起了雙眼,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最後抬起她的下巴問道:“你心疼她?”
蘇小白的眉角抽了抽,他連女人的醋也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