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總裁喊你下去吃飯。”女傭恭敬地說道。
蘇小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聲音裡夾帶著失落:“我知道了。”
走到餐廳,她卻沒有看到白之寒的身影。蘇小白頓時來了氣,就算她惹他生氣了,他也應該告訴她,讓她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這種冷戰是什麽意思?
蘇小白腳步一旋,想要回臥室,女傭眼疾手快地攔住她。
“你攔著我幹什麽?”蘇小白不免加大了音量。
女傭從來沒有見到過處於生氣狀態的蘇小白,她害怕的並不是蘇小白的氣勢,而是蘇小白的身份。
“總裁說,讓你吃了早餐再回去睡覺。”女傭戰戰兢兢地回答。
蘇小白“呵”了一聲,杏眼裡的小火苗蹭蹭地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就算他的人不在家裡,也要讓她時刻服從他的安排,所有的事都必須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憑什麽?
她推開女傭,徑直走出餐廳。
“總裁夫人,等等。”女傭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腳步。
“我不想吃飯。”蘇小白皺著眉頭開口。
女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乞求:“請您一定要吃早餐,要不然總裁一定會把我解雇。”
“你先起來。”蘇小白扶著她,要把她拉起來。
“您不吃早餐我就不起來。”女傭的雙眼裡有淚水在打轉。
蘇小白歎了口氣,繞過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看到她的動作,女傭才從地上爬起來。
“該死的白之寒,居然威脅別人,卑鄙,無恥!”
她把手裡的麵包當成白之寒,狠狠地咬下去。
白氏集團。
白之寒坐在老板椅上,雙*疊搭在辦公桌上,冷冷地給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保鏢下達命令。
“給我去余家別墅那盯著,余諾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
“是!”所有保鏢異口同聲,隨即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離開辦公室。
一想到那個女人,他的眼神就變得冰冷可怕,站在一旁的助理感受到了白之寒的變化,一心隻想趕快離開。
白之寒忽然轉向助理,“你,去給我查她最近都跟哪些男人聯系了。”
“啊?是,是,我馬上去辦。”助理慌裡慌張地走開。
余諾這個女人,想要用孩子當做籌碼逼他就范,真是天真。就算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也會讓她打掉,只要不是他和蘇小白的孩子,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而且,她的孩子,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白之寒拿出手機,劈裡啪啦打了一行字,發送給蘇小白。
等了十幾分鍾,沒有等到蘇小白的回復。他煩躁得把手機扔到一旁,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下午兩點,余諾準時來到他的辦公室。
白之寒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他看上去很是疲憊。
余諾坐在她的對面,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白之寒,像是仔看著自己的獵物。於她而言,白之寒的確是她的獵物。
白之寒迎上余諾的視線,薄唇微掀,吐出一句冰冷的話:“把孩子打掉。”
余諾的臉色變了變,揚起的唇角也趨於平緩。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比如白之寒會給她一筆錢她滾蛋,再比如白之寒會直接把她扔到國外,可她沒有想到白之寒會讓她把孩子打掉。
這個男人,還真的和傳聞中的一樣,冷血無情。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會有一絲心軟。
余諾的眼神有些凝滯:“為什麽,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白之寒嗤笑一聲,走到余諾的身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我們的孩子?這種話你最好不要說第二遍。”
他們的孩子,只能是他和蘇小白的孩子,而不是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余諾半揚唇角,扯出個嘲諷的笑容,一雙美目毫不畏懼地盯著白之寒,“為什麽不讓我說?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你的。”
“閉嘴!”白之寒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他的黑眸裡閃爍著嗜血和肅殺,周身散發著野獸的氣息,要是余諾再敢說錯一個字,他說不定就會做出只有野獸才會做的事。
余諾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一下,但心裡冒出來的害怕很快就被她給壓了下去。
她溫柔地拿開白之寒的手,淡淡開口:“白之寒,你無非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不認他,但是你不能逼我打掉他。”
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把孩子打掉。她再怎麽狠毒,也不會狠毒到要把孩子打掉。
“你想要什麽?”白之寒的問題一針見血。
余諾卷了一卷頭髮,放在手裡把玩,看也不看白之寒一眼:“要不你把你手上一半的股權給我,這樣我就不會把孩子的事情說出去了。”
白之寒有些愕然,他確實沒想到余諾的目的是他的股權,更沒想到她有勇氣說出這句話。
讓他出讓一半的股權,就等於動搖了他在白氏的地位。
白之寒勾出一抹冷笑,咬著牙開口:“余諾,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怕一個孩子?”
他頓了頓,低下身體逼近她道:“而且,你認為,我會讓他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嗎?”
他的嘴角凝著笑容,可那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反而包裹著從地獄裡帶上來的陰寒氣息。
余諾這回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不願意,孩子就不會有出世的機會。”
“你……”余諾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之寒給她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余諾,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我可以退讓一步,你不必打掉孩子,但是你要給我滾去國外,永遠別出現在我的眼前。當然,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余諾笑了笑,答應下來:“好啊,我明天就走。”
說罷,她站起身,落落大方地離開。轉過身的一瞬間,她立刻收住笑容,把藏在眼底的狠毒全部展露出來。
給她一筆錢?她會稀罕那筆錢?她想要的是整個白氏,而不是一筆能讓她下半生衣食無憂的金錢。
“忍”字頭上往往懸著一把刀,她要用這把刀,把白之寒和蘇小白刺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