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的目的已經實現了一大半,情況要比想象的更好,
既消除了黃曼藝對自己的有可能的殺意,也拿到了能夠支撐更長時間的錢財,還在黃曼藝家裡裝上了竊聽器。
剩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接近黃曼藝,裝上更多的竊聽器乃至監控。
“你放心吧,有這麽多錢打底,肯定能將那醫院那邊的口封住的。”
柳銘微笑,其實最大的威脅就是他自己,醫院那邊甚至都不知道黃曼藝的身份,怎麽可能有所行動?
估計黃曼藝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吧。
“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不再打擾黃姐你忙了。”
見好就收,柳銘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麽,轉身就準備走。
剛轉過頭,眼前就出現了一隻鬼,準確來說,是一顆漂浮在半空中的人頭。
長發披散在半空中,眼睛裡面泛著紅色的血光,一直延續到外面,
形成糾纏交錯的血色紋絡,分布在慘白色的眼眶周圍。
右臉上似乎是燒傷的痕跡,一大片黑紅色中間還殘留著黃褐色的濃水,
牙齒很尖,錢犬齒突出,嘴巴張的很大,看起來主要的攻擊方式應該咬?
頭下面殘留著小半截脖子,不斷地有紅色的血水從上面滴落在地板上。
難道黃曼藝要在她的家裡殺掉我?
柳銘第一個懷疑的當然是這個時候還在他身後的黃曼藝,
但是從之前的種種跡象和交流的結果來看,她還真的不像是那種會立馬翻臉的人,因為沒有必要。
愣了一下,柳銘果斷作出判斷,驚恐的大叫,猛地向後退,
眼睛依然盯著那顆頭,雖然從開始到現在,它一直保持著半空中漂浮的樣子,
但是把後背交給一個未知的,而且恐怖的東西,實在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黃,黃,有鬼,那顆頭,你看見了麽?一顆頭!”
柳銘心裡沒有什麽恐懼的感覺,嘴上卻依然用著恐慌的語氣,
一邊說著,一邊呼喚著黃曼藝。
如果這個頭不是黃曼藝放出來的,那麽現在的她就是最好的盟友,
更重要的是,柳銘也想趁著這個機會,一窺黃曼藝的秘密。
“鬼?什麽鬼?柳銘你又犯病了?”
黃曼藝看起來很冷靜,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手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面盾牌,類似於古代戰爭時候用的那種。
柳銘抱著頭,在黃曼藝身邊蹲了下來,“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看見了,該死,以前沒有這種症狀的啊!”
距離拉近,柳銘看到黃曼藝另一隻沒有拿盾牌的手拿的居然是個手機,
盾牌都出現了,難道另外一隻手拿的不應該是武器麽?這個時候居然還放不下手機?
黃曼藝當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冷靜,目光也是在盯著那顆漂在半空中的頭顱,
對於柳銘的小動作,關心程度下降了不止一點半點。
在柳銘驚訝的目光中,黃曼藝右手裡拿著的手機旁邊忽然出現了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漩渦,
然後從裡面冒出來一疊紙,大概有巴掌大,東西出來的也很快。
武器麽?
柳銘還在思考黃曼藝接下來會怎麽應對時,一張紙就率先朝著他飛了過來。
由於事出突然,柳銘也不是什麽身體靈活的人,自然不可能躲開,然後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
等柳銘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之後的事情了。
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大戰,想要近距離觀察黃曼藝的計劃也全部泡湯,
柳銘再次躺倒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說什麽他已經不想再聽,無非還是以前那一套。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黃曼藝的手機應該是個關鍵物品,
從半空中拿出來東西的手段更是聞所未聞,隻是為什麽以前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呢?
不要說科學就是反對靈魂鬼怪的,科學是研究現有的東西做出來的結論,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秘力量,那麽就能夠用科學的手段去研究,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麽黃曼藝的這些手段為什麽能夠獨善其身呢?
為什麽政府還有警察對這些東西不聞不問?
不知道。
柳銘也隻能根據現有的信息作出合理的推論,對於太遠的事情自然是無法了解。
黃曼藝也是有“敵人”的,和她擁有一樣能力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畢竟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能夠一個人壟斷的,那不符合事物的發展規律。
關鍵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麽會發生爭鬥呢?
黃曼藝要殺自己的姐姐是因為夫妻矛盾,再加上有利可圖,想要殺自己是因為自己阻礙了她的利益。
那顆突然出現的頭顱看起來好像就和黃曼藝沒有什麽瓜葛了,
而且之前黃曼藝也不像是有所準備,知道這個“敵人”將會到來的樣子。
從黃曼藝能過在被她殺掉的人的身上可以得到好處來看,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也許攻擊黃曼藝的“敵人”想要的利益也似類似的“能量”,而且黃曼藝作為能夠吸收普通人的“特殊人才”,擁有的“能量”應該更多才對。
值得慶幸的是黃曼藝應該是勝利了,不然自己不會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應該躺再太平間才對。
接下來還是得按照計劃行事,黃曼藝既然有敵人,
那麽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觀察機會,這一點柳銘毫不懷疑,所以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會順利不少,至少能夠找到更多的機會才是。
躺再床上,柳銘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一邊拿出了手機,
黃曼藝果然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又打過來二十一萬,實打實的錢擺在這裡,柳銘也不得不感歎黃曼藝的財大氣粗。
柳銘當然不會再去找陳新月刪除監控記錄,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隻要他自己不去泄露,那邊也不會知道黃曼藝現在的情況,更不可能去泄露監控錄像。
身體上沒什麽大毛病,柳銘也不願意在醫院多待,隨即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