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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0章:2、
  二、

  破獲了采花大案,徐州百姓歡呼雀躍,各條街道全都是喜慶的人群。有的放鞭,有的放炮,更多的則是穿上花花綠綠的新裝,滿街亂扭。大家聚在一起,載歌載舞,嗩呐聲、歡笑聲,此起彼伏,嚇得天空寒氣收斂,烏雲飛散。人們良久以來,終於可以長舒一口大氣,心情仿佛四月的天一樣明亮,晴朗。

  特別是那些官商富賈,更是歡喜異常。自從采花案件肆虐徐州伊始,這些養尊處優的貴族,便失去了平素的恬靜。他們都像保護眼睛一樣,看護著自己的女兒,生怕一時的疏忽,而致掌上明珠遭遇厄運。小姐們晚間再也不敢獨睡,更多的則要母親相陪。

  現在,仰仗“仙人們”的力量,徹底鏟除了淫賊,他們終於可以將日日提著的心放下,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無憂無慮地享受陽光。這是何等振奮人心的好事啊!因此,有關仙人們的傳說,就像長了翅膀,在徐州城裡傳得家喻戶曉,甚至,在有些文人墨客的刻意描述之下,更是增添了許多奇幻的神話色彩。他們揣度:這些仙人雖然被貶凡塵,法術被封,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仙術都被封印,每人都還保留一項絕技,故此,在突破天險,神奇破案之中,才能不依常理,獨辟蹊徑。

  當然,知名度最高的當屬衛國,此一案偵破得簡直拍案叫絕。衛國模仿上海電影製片廠配音演員畢克配製的中文語音,把阿加莎·克裡斯蒂筆下的比利時大偵探郝克爾·波羅演繹得活靈活現。古人們何曾見過這種絲絲入扣、由淺入深、抽絲剝繭般的邏輯推理方式。他們完全在不知不覺中隨著衛國的思路指引,一會兒被引入迷茫的低谷,一會兒又被帶上開闊的巔峰,癡癡的思緒,仿佛坐上了一列風馳電掣的過山車,千回萬轉,在緊急碰撞中突見光明。那種經歷,簡直令他們回腸九轉,如醉如癡,大過了一把心癮。采花案件雖然已過去多日,但他們仍然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饕餮盛宴中不可自拔,都在努力咂吧著嘴裡的滋味,難於回到平靜的現實當中。

  如此一來,仙人們的府邸自然變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那些受益的官商富賈,全都爭搶著送來謝禮,雞鴨魚肉,山珍海鮮,綾羅綢緞,珍珠古玩,一應用品,樣樣俱全;就連一些沒有受益的達官貴人,也都虔誠地奉上禮封,真誠表達了由衷的欽慕之情。無論雲龘等人如何推拒,徐州的富商就是不肯收回謝禮。他們覺得:相比徐州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以及他們認為的神靈佑護,奉送的這點微薄之禮,簡直不算什麽,不納絕不足以表示心意。雲龘等人即便再加推拒,終究抵不住這拳拳的虔敬之情,最後也隻好汗顏受之。

  陶謙的想法則是更為不同。一來,他作為一州之牧,是徐州的最高行政長官,仙人們殫精竭慮,赴湯蹈火,替徐州鏟除頑疾,絕不能掉以輕心;二來,他女兒的大仇得報,惡氣盡出;更為貼心的是,衛國時時考慮他的顏面,描述女兒被辱案件時,隻以日期代稱,巧妙地掩飾了女兒的隱私,讓陶謙心生感動。於公於私,他都不能無動於衷。

  因此,陶謙代表州衙送來的謝禮,絕對讓人瞠目結舌。他帶領一眾衙役,押運著大車小輛,幾乎把收繳天鷲山的金銀珠寶全都奉上。陶謙對手下幕僚聲明:沒有雲龘一眾仙人出馬,僅憑徐州的力量是萬難掃平天鷲山賊寇,徐州必然還要在黃巾軍的淫威下瑟縮良久。故此,平叛所得的贓物,自然而然就應屬於仙人。

  望著陶謙代表的徐州民心,

雲龘等人好自為難。這些財寶本身就是黃巾軍匪徒擄掠的民脂民膏,應該把它們還之與民。他們怎能見利忘義,據為己有呢?雲龘代表眾人向陶謙表示最誠摯的謝意,心情可以收下,但禮物堅辭不受。在一番真誠地推拒後,雲龘建議將這些財寶,換成米糧,開倉賑濟徐州窮苦的災民,讓沉寂的珠寶發揮最大的效用,也讓他們誠摯的布施浸滿功德。  陶謙感激涕零,代表徐州百姓,大禮叩謝一眾仙人,並莊重承諾,一定要將好事辦好,絕不負仙人們悲天憫人的良好願望。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刀兵戰事無時不在威脅著普通百姓的生活,再加上黃巾匪寇作亂,匈奴殺伐擄掠,男人被殺,女人被搶,即便有上好良田,也難得有人耕種,到頭來,田地荒蕪,餓殍遍野,老百姓飽受饑寒交迫之苦,四處流浪、乞討。如能把金錢變成米面,無疑將是最大的恩惠,就算是雲龘等人在遙遠的時空,為蒼生盡一份真誠的綿力吧!

  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把這些熱情的謝客打發走,雲龘一眾如釋重負地跌坐在會客廳裡的椅子上,稍事歇息。

  金成鑫摸摸他的大腦袋,由衷地感歎道:“這些徐州大員,出手可真重,恨不能把徐州的好東西都送給我們,真是讓人感動啊!”

  華生推推眼鏡,不無揶揄地說:“可他們殺起人來,出手也不輕。像血蝙蝠戚悅、千手蜈蚣杜裕、花香子徐明、通臂猿孫賀、許銀花這些元凶首惡,砍了也就是了,怎麽連黃巾軍的偏將、隨從也都給斬了,行刑確實有些擴大化了。”

  雲龘看著華生,點點頭說道:“是啊,按照現代法律,確實應當輕重有別,按罪量刑。可是陶謙他們對黃巾匪患抱恨已久,卻一直礙於天險,束手無策,今日逮到他們,自然報仇雪恨,斬草除根。徐州百姓恐怕也是這樣的想法啊!”

  眾人全都點頭表示理解,換成他們自己,可能也好不到哪裡?畢竟黃巾匪寇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乾下無數傷天害理的勾當,早已是人神共憤,得而誅之!若想在遠古的東漢末年,去同這些憤懣多年的受害者,討論依法量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文明,需要時間的積累和知識的進步,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拋開客觀環境,去做高屋建瓴之事,定然違背了客觀規律,其結果必然揠苗助長,得不償失。

  提到采花案件,華生看著衛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哎——衛國,指認余雙亮時,你是怎麽想到要用假死的李小姐,逼他原形畢露的?”

  衛國抿嘴,得意地一笑:“我也是受'包公斷案'裡的“狸貓換太子”啟發,包公借未死的李妃娘娘,詐出宮中總管郭槐與劉妃的陰謀,我也利用未死的李小姐嚇呆了余雙亮,瞬間擊毀他的意志,使他陣角大亂。否則,沒有直接證據,他怎麽會乖乖就范呢?”

  金成鑫很崇拜地盯著衛國,半是恭維、半是讚譽地說:“衛國,上學時可沒覺得你心那麽細,怎麽破起案來,什麽細節都能記住?以後跟你在一起可得注意,小心以後被你找後帳啊——”

  眾人一片大笑,又都覺得金成鑫說得在理。

  尚文目視衛國,仿佛想起什麽地說道:“衛國的推理簡直神了,活脫脫一個波羅重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站在台前的就是衛國,難怪徐州的人那麽著迷?”

  大家全都點頭稱是,目光裡都是欽敬之色。把個刑警隊長美得臉泛紅暈。

  尚文提罷,雲龘也來湊熱鬧。他也有些疑惑地問衛國:“好小子,我幾乎天天和阿紫在一起,怎麽不知道你啥時領她去給樊小姐的兒子照相呢?”

  衛國哈哈大笑,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可就是笑而不答。眾人盡皆迷惑,全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林紫見狀,怕引起誤解,趕忙解釋道:“傻哥哥,我哪兒同他去照相了,那照片是衛國讓我'P'的。我根本沒見過樊小姐的兒子。她的小孩,指不定是戚悅的,還是朱恩的呢?”

  雲龘恍然大悟,使勁捶了一下衛國,假罵道:“你倆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呀!我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看來以後,真得提防著點某些人暗渡陳倉了!”

  說完,雲龘故意做個鬼臉,惹得林紫漲紅著臉,小嘴兒一撅做生氣狀,可底下的小手卻沒停著,使勁地掐了一把雲龘。

  衛國收起笑容,一臉正容地說道:“我絕非有故弄玄虛的意思,只是多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就會多一分泄露的風險。朱恩這個家夥,實在是聰明透頂,狡猾至極!我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說到這,衛國把一隻手舉起來,故作宣誓狀地說:“本警察在此鄭重聲明,我和林紫清清白白,規規矩矩,純粹是正當的工作關系,絕沒越雷池半步。”

  說完,衛國側頭,充滿憐愛地望著薔薇,柔聲地說:“況且,我家可是有'瓷娃娃'呢!”

  薔薇聽衛國這樣提她,心中立時湧起無限甜蜜,粉嘟嘟的小臉緋紅,一雙杏眼幸福而崇敬地對望著衛國,默默不言中,包含著海一樣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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