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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0章:妙計竊欺授首,0金不納付慈航
  一、

  衛國冷眼瞧了瞧面無表情的朱恩,接著說道:

  “當我們一行到許氏處調查,犯罪嫌疑剛要鎖定許氏之時,你卻故作無意地拋出嫌疑更為明顯的余雙亮,聲稱他有可能就是'三淫'之一——花香子徐明。顯然,你不想我把破案焦點指向許銀花。後來的調查進展證明,你的目的基本達到了。最近發生的兩起采花案件,余雙亮均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專案組在不知不覺中,偏離了破案的正確方向,在你的誤導下,一步一步,走入了泥潭。”

  衛國冷冷地掃了一眼內心有些變化的朱恩,接著說道:

  “當我們調查東門客棧,剛要把嫌疑人鎖定在皮貨商齊昱身上之時,你卻又不失時宜地將客棧老板拋出,聲稱他可能就是名躁江湖的江洋大盜孫賀,以期引起我們的興趣。當我們經過調查取證,再一次排除侯慶的嫌疑之後,專案組又陷入了僵局。可以說,你兩次拋出誘餌,都收到了非常滿意的效果。但也正因如此,你卻也把自己推到了我的面前。你那麽不希望我把破案重點指向天鷲山,我不由要問,難道你是他的同謀?”

  廳堂四周的人群全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衛國。空氣中靜得甚至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聲響。雖然采花大盜惡名昭著,令人恨之入骨,但若說是賊曹掾吏朱恩,還真是不能令人信服,畢竟朱恩可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並且還將“三淫”之一拂雲手臧如飛緝拿歸案,即便是仙人,也不能為求功績,擅自冤枉好人啊!

  衛國心裡對大家的疑惑有所感覺,但他沒受影響,清清嗓子,繼續說道:

  “可是當我們晚間擒拿化名齊昱的天鷲山二寨主戚悅之時,戚悅的下手極端狠辣,連續兩記躲無可躲的毒招,都想立取你性命,絲毫不予留情,我當即又否定了你是他同謀的想法。既然如此,問題來了,你為何要替他聲東擊西,刻意遮掩呢?是你的無意之過,還是幼稚無心呢?初始時,我曾懷疑三寨主千手蜈蚣杜裕是和血蝙蝠聯手作案。可是當我們攻破天鷲山,見到他的孑然獨臂,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所有的疑點又再次轉回到你的身上,解釋不通,卻又無法撼動。我開始反思破案的一幕一幕,終於撥雲去霧,理清了頭緒。”

  “我記得,當我要去同炊餅鋪的侏儒老板談談,讓他當個秘密觀察齊昱的線人之時,你立刻拋出孫賀,並以回衙去取通緝孫賀的布告為借口,匆匆離開了客棧。之後,便發生了炊餅鋪老板被殺、棄屍荒野的事件。你不覺得太巧了嗎?那麽,誰會這麽狠心,對一個殘疾之人痛下殺手?究竟這個矮人對誰構成了嚴重的威脅呢?”

  衛國目注朱恩,雙目炯炯放光,仿佛兩把利劍直刺朱恩,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經過反覆深思,我終於恍然大悟。一定是他參與了犯罪的某個過程,或者確切地說,是他掌握了某些致命的秘密,這才會招來殺身之禍。設想一下,你既非血蝙蝠的同謀,那你參與犯罪,一定是憑借超絕的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跟隨其後,二次作惡!然而難點是,你如何知曉血蝙蝠哪天?到哪裡作案呢?如果你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麽你一定有什麽內線在暗中窺視,及時地通知與你。這樣,你才可以憑借傲世天下的輕功,悄悄地跟蹤血蝙蝠,等他施暴離開之後,你再登堂入室,混水摸魚,不僅財色兼收,還能嫁禍於人。實在是機關算盡,聰明至極!如此分析,你極力掩飾戚悅和許銀花罪行的動機,

才有了合理的解釋。你害怕他們被抓,從而斷了你這條肮髒的劫色發財之路!”  “更為狡猾的是,你早就知道余雙亮就是徐明,但你一直不予揭發或者將其擒獲,實際是想留著他作為備用,一旦案件指向血蝙蝠,或者指向你自己的時候,你便可將其拋出,掩人耳目,立功請賞。而且你也知道東門客棧老板侯慶就是江洋大盜孫賀,隱瞞的動機如出一轍,孫賀作為你的囊中私物,秘而不宣,關鍵時刻,隨時可以拿出迷惑上司,將水攪混。你可真是心機縝密,奸詐至極!”

  衛國說到這裡,攤了攤手臂,深表遺憾地說:

  “我想到的,你同樣都能想到。你用銀錢收買了旁邊的炊餅鋪老板。只要齊昱的房間燈一亮,讓他馬上通知與你。你於是便可潛伏於後,如影隨形,乾你這人神共憤、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憐的炊餅鋪老板,為了幾兩銀子,很不幸地上了你的賊船,無異於與狼共舞,與虎同眠,其結果,自然是偷雞不成反蝕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衛國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繼續說道:

  “讓我們還原一下事情經過,你擔心我找到炊餅鋪老板,揭破你的秘密。於是,你出客棧之後,絲毫不敢耽誤,立即去見炊餅鋪老板,乘其不備,利用血蝙蝠飛鏢,突下殺手,然後,將其拋屍於通往天鷲山的郊外,企圖嫁禍於飛天鼠戚悅。但是不料,死者的眼睛卻暴露了疑點,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再輔之以異常驚愕的表情,心靈的撞擊是何等的激烈!他究竟看到了什麽?顯然是你——他的雇主!這才會至死不解。”

  “你擔心引起我的懷疑,故意帶回兩個熟悉天鷲山的軍士,名義上是向我輸送情報,實際上是想證明你的清白。當然,危險苗頭指向你的時候,你無暇顧及血蝙蝠的下步,先以自保為主。但你同時也必是心存某種僥幸,即使破案對象鎖定了戚悅,我們也沒辦法擒拿住他。因為至今天鷲山的天險無人可破。即便露餡,也奈何不得。可是你沒想到,我們這些被貶的仙人,雖然法力已失,但智力卻非凡人可比。我們可以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東西,克服常人不能克服的困難,突破了固若金湯的天險,徹底掃平了天鷲山匪患。現在,群魔全都就縛,你還想抵賴到底嗎?”

  朱恩雖然面露驚恐之色,但還在垂死掙扎:“上仙,以上所說,全是推理之論,可有半分證據?”

  朱恩的話立刻引起全場觀眾的共鳴。是啊,衛國說了半天,竟然沒有涉及任何證據,哪怕是旁證也好。陶謙以及三曹長官雖然覺得衛國分析得條條是道,但是朱恩所言也並非無理。如果僅憑推論就將公職人員定罪,實是難以服眾,況且朱恩也並非普通的公職人員,他畢竟是一曹的代理長官。因此,他們面面相覷,不敢表示態度。雲龘等人更是為衛國捏一把冷汗。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讓朱恩乖乖伏法,那麽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一眾仙人將很難收場,想到這裡,雲龘等人頓時焦急萬分,淡定不得。

  衛國胸有成竹,仰天大笑道:“朱恩,記得圍剿天鷲山之時,你身穿的一襲黑衣嗎?當時我就留意到你上衣的下首,少了一粒紐扣。你來看看,可是這枚?”

  衛國從衣兜裡拿出陶如茵小姐被辱時扯下的紐扣。朱恩掃了一眼,臉上立時閃現出極度的驚懼,但是轉瞬又恢復了正常:“上仙,世上相同之物甚多,一枚紐扣,難以說明問題。”

  衛國雙眉倒擰,冷笑三聲:“作案現場遺留之物,不能說明問題,難道你的私生子,也不能說明問題嗎?”

  “私生子?”朱恩看著衛國,一副莫名驚詫的表情。

  衛國面色一沉, 聲音驟然提高八度:“你可記得被你所辱之樊姓小姐嗎?那事之後,樊小姐不幸懷上了你的孽種,由於身體原因,無法墮胎,最後忍辱生下了孩子。請讓林紫女仙施用仙術再現他的圖像,展示給眾人一觀。”

  林紫拿出一張照片,送交主席台傳閱。陶謙及三曹從事看罷,全都面露憤怒之色,陶謙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就要到了火山爆發的程度。林紫將照片取回,高高舉起,出示給朱恩觀看。

  朱恩雙目盯著這張照片,驚異地差點沒暈厥過去。照片上那個約莫兩歲的男孩,其面相簡直就如同從他臉上扒下的一樣。

  朱恩大叫一聲:“逆子誤我!”說完,他腳尖輕點,騰空而起,霎時踩著旁邊的馬五頭頂,借力再一翻,鷂子翻身,縱上大廳梁上。

  這一切在瞬間發生,滿堂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唯一能有所反應的只是眼睛,都不約而同地抬望梁上的朱恩。

  但是有一人早有準備,他——就是衛國。衛國當場揭破謎底,怎會沒有事先預判呢?朱恩躍起的同時,衛國飛快地拔出手槍,在朱恩雙腳剛剛踏上房梁的同時,瞄準他的後背,迅速地開了兩槍。朱恩身中兩彈,仰面朝天,重重地摔了下來。

  尚文快速躍前,赤霄劍死死抵住朱恩的前胸。朱恩滿口流血,對著尚文,淒慘至極地呲牙一笑,使盡余力大叫一聲:“天不佑我!”

  說完,朱恩身形向前,用力一弓,赤霄劍貫胸而過。他前胸三個窟窿,血如泉湧,當場斃命。這個作惡多端、奸詐無比的惡徒,結束了可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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