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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16章:3路察查尋苦主,1頭霧水步泥塘
  一、

  經過一周的走訪,各路人馬將調查的情況反饋到衛國那裡。雖然大的方面未有改變,但出入確實很大。

  雲龘這路調查的結果是:

   1、第1—4起采花案件:

  有三起已找到苦主取證,口述筆錄與卷宗基本相符;另一起苦主嫁往外地,無法聯系。

   2、兩起殺人案件:

  第一起趙姓小姐與丫鬟被殺案件,細節進一步細化。據被害人父親反映:發案那天深夜,他出去大解,恰好聽到女兒房間有動靜,便急忙跑過去查看,剛一進屋,就見一條黑影從後窗倉惶翻出,轉眼就不見蹤跡。他趕緊點燈察看,只見女兒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脖頸中鮮血直冒,已然沒了氣息;女兒的丫鬟躺在門邊,也是脖頸被割斷氣,但手裡仍死攥著一塊黒巾。估計她聽到動靜,過來查看,與惡賊相撞撕打,扯下賊人的蒙面黒巾,故此才和女兒送了性命。

  第二起李姓殺人案件,情節出現逆轉。死者並非李家小姐,而是她家丫鬟。據李員外介紹:有一遊方道人給他女兒算卦,聲稱小姐有百日之災,需有人替她壓床免災。於是李員外便命丫鬟睡小姐的床鋪,小姐與她母親同睡。發生凶案那天深夜,淫賊闖入小姐房中,點了丫鬟穴位,欲行奸淫之事。丫鬟替小姐壓床,本就心驚膽戰,淫賊點她穴道使她無法動彈。她以為惡鬼前來索命,立時嚇得大喊大叫。淫賊害怕被人發現,來不及強奸、搶劫,立即殺人滅口。或許是逃跑倉促,凶案現場未留下血蝙蝠飛鏢。

   3、對上關王氏與下關李氏的調查:

  上關王氏處未有線索,但在下關李氏處卻有意外發現。有一樊姓小姐被強奸後懷孕,因其有病不能墮胎,遂把孩子生下,是李氏牽線將她嫁到小沛一個小業主人家。考慮到未婚生子,家醜不可外揚,這起案件的苦主根本未向州衙報案。所以此案,並未包含於十三起案件之中。

  尚文這路調查結果是:

   1、四起采花案件均已找到苦主,並進行重新取證,其中兩起口述筆錄與卷宗基本相符;另兩起苦主回憶只是一人作案,而且也無血蝙蝠飛鏢留在現場。

   2、對東關劉氏、南關孫氏的調查也有重大發現:

  據東關劉氏介紹,有一趙姓小姐經她手介紹與一書生訂婚,本來二人情投意合,但采花案件發生後,書生知情變卦,通知劉氏退婚,導致趙小姐抑鬱身亡。

  南關孫氏反映的情況更加令人痛心。她經手介紹的陳姓小姐已與金曹從事三公子成婚,但新婚第二天婆家發現陳小姐曾經受到侵害,立刻一紙休書將其退回娘家。陳小姐一時想不開,服毒自盡。被害人家屬本是考慮小姐名節,未曾報官。但最終還是未逃過失身的魔咒,無辜斷送了女兒性命。

  衛國這路則顯得平平淡淡,五起采花案件未有大的變化:

  西關蔣氏、北關呂氏也未提供有用的情況。就連衛國抱以重大希望的中關許氏,也未能如其所願,發現重大線索,確實有些出乎衛國的意料。

  許氏街宅位於中關東部,與東關僅有一街相隔,雖然仍屬於中心地帶,但位置稍偏。在這裡居住的官家已少,但商家較多。許氏街對面就是一富商巨賈,只是近幾年黃巾匪寇猖獗,他已避禍他鄉。宅子雖然宏偉依舊,但院牆常年未經粉刷,顯得有些破舊。衛國他們幾個騎馬過來的時候,還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十多歲男孩,拿著硬樹枝在牆上刻畫小動物。

旁邊還有一個衣著光鮮、同樣年紀的男孩在看熱鬧。看來,這戶人家已經許久沒人了。  相比對面的破敗,許氏家的門宅則氣派許多。倒不是她家的建築有多宏偉,而是新舊程度不太一樣。大紅的院牆粉刷一新,沒有絲毫塗抹的痕跡;大門外停著一掛馬車,盡管不像王允贈予雲龘等人的那麽寬敞,但裝飾得卻更加豪華;二層的街宅飛簷鬥拱,雕梁畫柱,特別是飛簷下正中,鑲嵌著一個慈眉善目的月老,兩根鏤刻的紅線伸向房屋兩側,仿佛要牽盡天下姻緣。看到這樣的創意,其主人的工作也就不言而喻了。

  許氏,全名許銀花,是一個獨身的美婦。她雖然年近中年,卻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豔麗非常,把“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用在她身上,實是貼切無誤。她給人的印象可用一個“彎”字概括:彎彎的細眉,彎彎的柳葉眼,彎挺的鼻梁,就連薄薄的嘴唇,也是彎彎的向上,不用刻意,也帶著七分笑意。一看就是個善察人意、能說會道的巧嘴之人。

  衛國等人說明來意,許氏馬上堆起十二分的笑容。她把所經手的受害女子成姻狀況,逐一作了簡要介紹,談及的情況,大致與卷宗相符,並未有特別引人注意的地方。

  衛國目視許氏,突然發問:“你可認識戚悅?”

  許氏既未驚慌,也未語塞,而是非常平靜、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奴家只是專心促成姻緣,不曾有心留意江湖之事。”

  衛國還想繼續發問,這時朱恩插嘴對許氏問道:“上次我來查案,所見男子何往?”

  許氏聽言,莞爾一笑說道:“哦,回上官。他就在此。”說著,許氏向外喊了一聲,“雙亮,看茶。”

  隨著一聲答應,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掀簾而入。他手捧茶盤,微笑著給衛國幾人倒茶。許氏介紹,他叫余雙亮,是她的親隨,平時幫她處理一些相關事務,出行的時候,還幫她駕車。看來外邊停放的那掛豪華馬車,就是許氏的座駕。

  余雙亮體格健壯,年齡約在三十歲左右,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只是兩撇淡淡的平眉,搭配一雙若有所思的彎眼,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衛國漫不經心地站起,故意從余雙亮身邊走過。他感覺余雙亮的身高和自己相仿,只不過略瘦一些,正同受害人描述的身高體態相符。而且余雙亮平常跟隨許氏接觸客戶,最有可能了解這些待嫁女子的容貌家境,犯罪嫌疑實是很大。

  衛國目光炯炯,突然對余雙亮發問:“十一月十五晚上,你在何處?”

  余雙亮略有驚詫,轉瞬輕笑一聲,回答道:“那日晚間,我同幾名好友,給老板娘賀壽直至深夜。”

  衛國不待他說完,馬上追問:“是在家裡,還是酒樓?”

  許氏甜甜一笑,替余雙亮回答:“為奴家賀壽豈可敷衍?是在酒樓——雲來酒樓。眾人喝至子時打烊才散,酒樓小二、掌櫃均可為證。”

  衛國點點頭,心裡盤算:既然他倆說得這麽明白,估計不會有假,陶如茵小姐被辱一案應該可以排除余雙亮的嫌疑;那麽除了這個疑點最大之人,還會是誰呢?

  正在衛國苦苦思索之時,那個衣著光鮮的小男孩跑了進來,脆生生叫道:“乾娘,小乞丐又來畫畫,我去玩會兒?”

  許氏趕緊嗔罵道:“這是奴家義子小小,都是平時嬌慣成性,見到官人也不參拜行禮,待官人走後看我不教訓於你。”

  衛國見人家當眾訓斥小孩,似有逐客的意思,於是示意朱恩、鄭七,起身告辭。

  回到賊曹,衛國一直悶悶不樂。一周已經過去,卻連個正經的嫌疑人都沒有鎖定,本以為對許氏的調查能夠有所突破,可最後連最有嫌疑的許氏親隨余雙亮也被排除。從七個媒婆嘴裡,也未挖出重大線索,等於對自己確定的破案方向,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難道刑警隊長出身的自己,也會像之前的賊曹從事一樣一籌莫展嗎?

  衛國開始整理、反思腦中回旋的案件頭緒,期望找到可能忽視的端倪。就在第二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采花案件卻在頭天晚上,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又發生一起。聽到這個消息,不啻於五雷轟頂!舊案未破,新案又起,簡直是給衛國一眾上足了眼藥。且不說陶謙那裡無法交代,就連他們自己也是難辭其咎!

  衛國馬上詢問報案人,得知這次作案只是單人所為——強奸、搶劫,現場同樣留下了血蝙蝠飛鏢。

  衛國立即主持召開了第三次專案會議。 會上大家進行了熱烈地討論,一致認為:鑒於目前案件陷入僵局,不能僅僅把偵查方向隻停留在媒婆身上,還應該對全城客棧進行一次拉網篩查。由朱恩、馬五、吳六、鄭七提供客棧名單,專案組仍按原來的分組下去排查。衛國認為昨晚這起采花案件,余雙亮仍有重大作案嫌疑,三組必須親自調查取證。

  這次,衛國命鄭七將余雙亮傳喚至賊曹進行審訊。當衛國審問余雙亮,昨晚子時在哪裡時?這家夥的回答卻令人莫名。他指天發誓昨晚案件絕對不是自己所為,但同時又對昨晚身在何處遮遮掩掩。

  衛國幾人豈能善罷甘休,依著朱恩非要將這頑固分子大刑伺候。但衛國是現代之人,沒有任何證據就要對嫌疑人嚴刑拷問,其結果很可能屈打成招。衛國沒有采納這個極端的意見,但在審訊中卻有意加大了力度。他用帶來的手搖發電機把頭燈充滿電,然後將頭燈對準余雙亮的雙眼直射。當現代的強光針對古代人驟然開啟的同時,這家夥也像雙龍山的四寨主倪勝一樣嚇得驚恐大叫,馬上乖乖招認昨晚的去向。不過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去處竟是許氏的床上。

  衛國令人將許氏傳來進行問訊,許氏雖然開始時死命抵賴,但她料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不再顧及臉面,承認了她和余雙亮的私情,還真有些情深義厚的意思。考慮到他倆這層關系,證言的可信度不高。衛國將他倆分開審訊,問訊余雙亮:昨晚許氏身穿什麽顏色的內衣,然後再與許氏核對是否一致?結果雙方口供答覆一致,似乎這起案件也並非余雙亮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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