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蟲洞驚魂》第2章:童真齟齬無嫌隙,天道循環有報應
  一、

  說也難怪,他倆的不解風情,或許同雲曾經的使壞有關。少年懵懂之時,難免都有暗戀對象,這是人之常情,雲當時就暗戀藍玉。出於青春期的好奇,他也想考證一下華生、金成鑫,是否也有同感。憑他的觀察,常有懷疑,但不敢確定。於是雲故意挑起話題,大談好友之間應該如何披肝瀝膽,無所隱瞞,哪怕心裡最深的秘密,也要好友之間分享,包括喜歡哪個女生――

  雖然雲舌吐蓮花,但華生、金成鑫二人還是心存顧忌,不敢冒然泄底。雲見一計不成,立生二計。他說為了公平起見,每人在紙條上寫上自己喜歡女生的名字,然後再逐個打開,共同察看。而後,三人就可坦誠相見,誰也不用笑話誰了。

  華生、金成鑫本不想吐露心中隱秘,但為了做到心底無私,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按照雲的說法,羞赧地寫了紙條。華生、金成鑫的紙條被相繼打開的時候,霎時有一種被剝光的感覺。兩個少年的臉,羞得火燒如雲。可是當他倆局促之後,急不可耐地打開雲的紙條之後,立刻驚得大張嘴巴,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雲的紙條上,竟然什麽都沒有!一種被欺騙的羞惱,霎時衝上腦門。這兩人二話不說,摁倒雲就是一陣猛捶,之後又是一陣“咯吱”,癢得雲連連求饒。

  有此梁子,雲還真有些擔心,生怕華生口無遮攔,把他的初戀情人捅出,得到金成鑫的呼應,亂了局面,畢竟他倆都是苦主,結成統一戰線再自然不過了。他斜眼掃了林紫一眼,見林紫並未有其它反應,心中竊喜,趕緊打圓場道:“人都到齊了,趕快落座吧。”

  華生聽罷,連忙擺手道:“別急,還差一位呢。我給衛國打電話了,他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敲門聲複又響起。雲開門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探身進來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精壯男人,正是他們的老同學――衛國。

  衛國中等身材,體格健壯,方正的臉上,胡茬隱現,顯示出飽經滄桑的穩健和成熟,隻是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總愛眯成一條線,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

  事實上他的確思維縝密,持重幹練,在同學當中堪稱軍事級人物,遇事分析,精辟透徹;處理問題,強勢果斷,不負他刑警隊長的威名。並且他還是公安局裡少有的神槍手之一,做警察嘛,頭腦和槍技,必須過硬。

  衛國同雲的關系同樣要好。由於衛國的文史偏好與雲想同,甚至在歷史領域更為細膩。隻不過雲善於寫作,而衛國善於研讀。他和雲不僅關系親密,更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基於這種因素,雲常常與衛國秉燭長談,交換見解與想法,仿佛兩顆並列的大樹,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靈犀想通,趣味相投。甚而雲脆弱的一面,也不對衛國相瞞。

  雲與藍玉的戀情,本來一路凱歌,順風順水。但沒想到藍玉的父母知道之後,卻是堅決地反對。他們的理由是:門不當,戶不對,雲又無正經工作,充其量就是個籍籍無名的業余撰稿者,入不敷出,囊中羞澀幾乎是常事,根本沒有能力負擔家庭。開始的時候,二人也曾極力抗爭。但是後來,藍玉被家裡強行安排出國,故布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時間降低了溫度,愛情終究沒能戰勝距離!最終他倆很無奈地分手了。

  強烈的刺激,使初涉愛河的雲難已自持。他強忍心中巨大的傷痛,跑到衛國家裡借酒發泄。

衛國菜還沒有做完,雲自己已經一斤白酒下肚,醉了個七葷八素,人仰馬翻。衛國一直陪伴在旁,悉心照料,用誠摯的真情,溫暖著雲破碎的心,使雲心靈得以撫慰,走出失戀的陰影。因此,這種友誼的紐帶不斷加固,成為可經風雨考驗、堅不可斷的纖繩。  金成鑫遠在外地,難與衛國相聚,此一相逢,兒時的一切驟然湧上心頭。久違的真情,使他倆緊緊擁抱在一起,惹得眾人不禁眼眶發濕。

  眾人落座後,平時快人快語的華生,望著金成鑫旁邊的尚文,欲言又止。

  雲立即會意,伸手對尚文介紹道:“這位是成鑫的助理尚文,都不是外人。”

  尚文站起,抱拳環向一圈,以示為禮。接著,雲又順勢把金成鑫、華生、於薇薇、衛國等相互不熟的幾人分別介紹。林紫已和眾人相熟,自是不用贅述了。

  華生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喝酒前趕緊把正事說了,否則酒後恐怕說不明白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華生,可這小子居然裝模作樣地呷了一口啤酒,委實讓大夥兒憤恨不已。但又都沒有辦法,誰讓是他吊起的胃口。

  華生一改方才的頑皮,以一種非常凝重的語氣說道:

  “昨天晚上我值班,約莫九點的時候,'120'突然送來一個急診。那是一個年近八十的老頭,戶外服上沾滿爛泥,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身體乾瘦,卻特別結實,到醫院時神志有些不清。但我還是勉強從他不太標準的話語中聽出,他被毒蛇咬了。”

  在坐的六個人屏聲靜氣,全都一眼不眨地注視著華生。

  他喝口啤酒,繼續說道:

  “我們馬上將他推到急救室,剪開他的衣服褲子,發現他的臉和身上多處,均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但無大礙;隻是右小腿和左胳膊處,分別有兩個類似於釘子眼的傷。顯然,那是毒牙留下的痕跡。當時傷口已經局部腫脹並擴散,周圍有紫斑、淤斑、起水泡,有漿狀血由傷口滲出,皮膚及皮下組織,已出現不同程度的壞死。?令人稱奇的是,我居然在他的衣袖和褲管裡,發現了五隻死去的螞蟥。我猜測,如果不是這些貪吃的家夥,誤打誤撞,幫他吸了毒血,恐怕憑這蛇的毒性,他肯定挺不到醫院。”

  衛國從兜裡掏出香煙,將煙卷抽出一截,環讓了一圈,除華生伸手拿過之外,其余都擺手示意。衛國替華生點燃,華生深吸一口煙,接著說道:

  “我們立即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救治措施,總算把他從重度昏迷中救了回來,但我知道,那僅僅是他臨死前的回光返照,於事無補了――”

  華生攤攤手,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雙藏在眼鏡後不被人注意的眼睛,突然透過近視鏡片射出光來。

  大家全都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但誰都沒有吱聲,隻是更加緊張地等待他的下文。

  “這老頭吃力地拉住我的手,詢問他是不是沒救了?我不想欺騙將死之人,就殘忍地點點頭。這老頭閉眼沉吟許久,你猜怎麽著?”

  華生環視四周,沙啞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字字加重地說道:“他竟說了一句日語!”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立時把大家驚呆了。衛國、金成鑫不約而同地向前探出身子,林紫驚嗔地捂住小嘴兒,沒有發出聲來,那個平時惜字如金、面無表情的尚文,此時卻“霍”地站了起來,兩個字脫口而出:“鬼子!”

  雲倒吸一口涼氣,表面上硬裝平靜,但內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心潮洶湧了。他心靈深處那根久已沉睡的神經忽然騷動起來,不斷地撞擊著記憶深處最脆弱的部分・・・・・・

  日本鬼子:對雲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雖沒有親身經歷的切膚之痛;但就他本身而言,卻有著異乎尋常的意義。因為他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娶了一個日本遺孀的女兒――陳香,並且多年都被蒙在鼓裡。隻是有一次日本部分老兵,身著二戰軍服,參拜靖國神社,之後又聚眾登上釣魚島,修築燈塔,插上膏藥旗,對中國公然挑釁的時候,中國的愛國人士怒發衝冠,群起抗議!雲作為網絡作家,首當其衝,連夜填出一首《滿江紅》,在《當代》網刊發:

  《滿江紅・族殤》

    ――雲

  奇恥彌天,鋼牙碎,中華痛徹。

  京宛變,鐵蹄蹂躪,半疆淪落。

  戮耄戧孺連邑毀,屠男辱女千家破。

  問上蒼,血海萬般仇,誰之過?

  篡歷史,修教課。

  侵釣島,參倭社。

  寧空門剃度,斷珠操戈。

  自古澶淵多誤國,歷來綏靖難除惡。

  好男兒,歃血蕩東京,殺無赦!

  這首鏗鏘有力的詩詞發表後,立即在網上引起強烈的反響,點擊率僅僅一天就飆升過百萬。可是陳香讀完後,非但沒有興奮,反倒目光呆滯,臉色慘白,著實讓雲大惑不解。在雲的一再追問下,陳香這才吞吞吐吐,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她――是日本遺孤的女兒。

  自此之後,雲心裡仿佛吃進了一隻蒼蠅,總是耿耿於懷。直到有一天,日本遺孤們紛紛拖家帶口返回日本,陳香也鄭重地向雲提出:能否同她一道,移居日本?

  當是去是留的選項,殘酷地擺在雲面前的時候,雲決然選擇了後者。作為一個愛國者,一名有良知的作家,理智和思想,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他融入那個讓他切齒記恨的群體!其結果,隻能是分飛一途了。

  除了住房,陳香帶走了她所有的一切東西,包括存款。好在這些年,不知誰的原因,他們一直沒有結果。否則,親生骨肉天各一方,那才真叫牽腸掛肚啊!

  因此,尚文的“鬼子”二字剛一出口,那些難言的往事,立刻湧上雲的心頭。

  二、

  華生看了看勃然而起的尚文,非常肯定地點頭說道:“是鬼子!”

  說完,他向上推推近視鏡,頗為得意地吐出一串煙圈,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幸虧我大學選修的是日語,日本話――怎能瞞得了我?”

  此時,尚文自覺有些失態,已悄悄地坐回金成鑫的旁邊,又恢復了他平素波瀾不驚的面孔。好在大家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華生身上,沒有人再加理會。

  華生右手中指以下攥起,食指伸出,一敲桌面,正色說道:“他說的兩個字是――報應!”

  然後,他又學著日本老頭的語氣,用日語重複了一遍。想必當時,日本老頭必是從華生的表情之中察覺出來:他的日本話――華生聽懂了!

  雲和衛國不經意地對望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都沒有表示。一般這種情況,他倆都會用眼神進行交流,互相感覺內心的想法。於薇薇則殷勤地拿起酒瓶,給華生僅喝一口的酒杯添滿。

  華生抬頭望了望窗外,轉而把目光落在雲臉上:

  “子,或者是我的全力救助感動了他,又或者是他行將入土,不想留下遺憾;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還能聽懂他的日語!於是,這老家夥竟向我吐出了一個秘密――天大的秘密!”華生激動地在結尾處加重了語氣,以期引起眾人的注意。

  雲雙眉上擰,低低地“哦”了一聲。金成鑫立刻雙目泛光,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商人的直覺,總是異常的敏銳!

  盡管當晚,於薇薇也是搶救者之一,但她卻什麽也沒聽懂。華生講述的時候,她也象其他人一樣,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華生身體微微顫抖,聲音都透著異樣,隱忍多時的秘密,終於開始源源本本地合盤托出:

  “這老頭名叫山田幸之助,今年七十七歲,現住在日本大阪,日本投降前,曾在關東軍服役。據他講,當年參軍時,他剛過十五歲。或者由於年齡小的緣故,他沒有被派往太平洋戰場,而是駐扎在中國東北――哈爾濱。”

  “他記得非常清楚,1945年8月15日那天,收音機裡,突然傳來日本天皇的投降詔書。大部分日本兵都陷入了絕望的瘋狂,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呼天喊地,有的徹夜酗酒,有的雙目通紅,歇斯底裡,一派末日來臨的亂象。當時他還太小,隻是躲在牆角裡偷偷哭泣。這時,鬼塚少佐把他和另外五個人叫走,去執行一項特別秘密的任務。”

  “當夜,他們押著六名勞工,登上一輛用帆布蓋得很嚴的卡車。進入車廂後,他才發現緊靠駕駛艙的地方,摞著十幾個長方形的大箱子,而且都上了銅鎖,旁邊,還有三輛鐵皮包裹的手推車。他們命令勞工們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自己則端槍坐在箱子上守衛。一路上顛顛簸簸,大約經過兩小時左右,卡車停了下來,處在了一座險峻石山的山腳下。前面已沒有了大路,隻有一條小道,在月光的映射下,蜿蜿蜒蜒向山上延伸。”

  “鬼塚喝令勞工將手推車卸下,然後再把箱子一個個摞到手推車上。箱子非常沉,四個勞工合作,才能勉強用繩索卸下。經過半小時的搬運,勞工們終於把那些箱子全部裝到手推車上。鬼塚命令勞工兩人一組,一人在前拉,一人在後推。就這樣,三輛手推車在勞工們的推拉下,順著小道,艱難地向山上行進。他們東繞西拐,行至半山腰的山澗邊。山澗對面孤零零佇立著一座,方圓不過百十來米的光禿石山,明亮的月光下,好像一把鋒刃朝上的大號'冰鑹'。更為出奇的是,此處與孤山之間,竟有一條懸空的石頭棧道,好像上天秘製的鬼斧神工。他們一行人將車推到對面,發現在亂石掩映當中,竟藏著一條非常隱秘的山洞。鬼塚命令他和另外一個鬼子兵在洞口戒備,其余人點起火把,押著勞工將箱子搬進山洞,而且讓一人在洞口和棧橋下布設了炸藥。”

  “正當這一切剛剛完畢,山洞裡突然傳出急促的槍聲。他和另一個鬼子急忙探頭向裡觀看,只見那些勞工們胸前冒血,紛紛中彈倒地。裡面的一個大個兒撲倒之時,恰好將摞好的箱子撲翻,箱子轟隆隆倒地。其中一個箱子,銅鎖砸斷,箱蓋震開,箱裡黃澄澄的金條掉了滿地。眾人一片驚呼,一時呆住。這時,血泊中一個粗壯的勞工,猛然竄起,忽地抱住鬼塚,張口狠狠咬住鬼塚的鼻子。鬼塚疼得哇哇大叫,使勁推搡,就是掙脫不開那個憤怒的勞工。旁邊的四個鬼子見狀,紛紛舉起刺刀向壯漢刺去。慌亂撕扯中,壯漢竟拉開了鬼塚身上手雷的保險。二人摔倒的同時,手雷又撞在大箱子上。劇烈的爆炸,立即將撕打的雙方,以及圍過來的四個鬼子兵通通炸翻。而且,不知是掉落的火把,還是手雷的爆炸,竟將布設的炸藥引信點燃。一時間,巨大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山崩地裂,巨石坍塌。門口的另一個鬼子兵,瞬時被塌落的巨石砸扁。強烈的熱浪,則將山田幸之助猛烈拋出。他隻覺得似乎勞工使用的繩索,天女散花般飛過來纏住他的身體,之後又扯著他快速下墜,跌跌撞撞,連翻帶滾地摔了下去。之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待他醒來,天已放亮。他發現自己躺在山澗下的亂泥塘裡,身上仍然纏著半截繩索。或許就是這半截繩索,以及腳下H軟的泥塘,昨晚從半山腰墜下,他才沒有斷送性命。他努力站起身來,感覺自己並未受大傷,隻是劃痕較多,身上酸痛而已。他顧不上這些,抬頭向上望去,看見兩山相連的石頭棧道已成殘垣斷壁,孤山的鋒刃塌了一半,恰好嚴實地封住了洞口。同行的人都已死去,通道炸飛,洞口不再。看來,隻要他不說,這個秘密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他於是踉蹌著走出泥塘,好不容易找到大路邊停放的卡車,這才注意到山口的石碑上,赫然寫著“橫斷山”三個大字。他畢竟年紀還小,心裡隻想著:趕緊返回哈爾濱向上級報告!”

  “可是,他駕車剛一到達哈爾濱,就被大鼻子蘇軍截住俘虜,押往戰俘營;之後,幾經輾轉,連同業已被俘的六十多萬俘虜,被送往寒冷的西伯利亞做了苦力,孤山的秘密也就深埋在了心裡。近半數的日本戰俘,都死在了那個有如地獄般的極寒之地,好在他命大,有幸返回了日本,並且娶妻生子,過上了安穩的生活。然而,孤山秘洞裡的金條誘惑,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隻要稍一閉眼,那黃澄澄的金條便開始熠熠生光。他幾次都想奔赴哈爾濱,卻又怕被中國政府發現,由此追究他的罪責。他一直隱忍著,捱到了七十七歲的高齡。他覺得:再不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於是,他帶著唯一的兒子山田佑之,背上必要的登山裝備,踏上了中國哈爾濱的尋寶之路……”

  “憑著那晚的記憶, 沒費多少周折,山田父子二人就找到了橫斷山旁的孤山,並且探明了最佳的攀登路線。這些年來,山田幸之助一直領著兒子鍛煉攀岩,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再度開啟這巨大的寶藏。他父子二人順利登上山洞旁的緩台,開始找尋進入山洞的路徑。坍塌的巨石峰刃,緊貼著印象中的山洞口,中間雜草叢生,看不到任何進入的可能。山田佑之剝開一人多高的雜草,驚奇地發現,夾縫中尚有可容一人進入的縫隙。他摸索著下到底端,剛想鑽入洞裡。突然,一條碗口粗細的蟒蛇猛地竄出來,將山田佑之死死纏住。山田幸之助見狀,趕緊向上拚命拉拽繩索。但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難以撼動分毫,反到自己險些被蟒蛇拽下洞去。山田幸之助大聲呼喊著兒子的名字,涕淚橫流。這時,更加慫人的一幕發生了,一條斑斕的毒蛇飛快地從洞口竄出,對著山田幸之助的左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山田幸之助本能地抬起右腳向毒蛇踢去。但是毒蛇的反應更快,它的毒牙隨之又咬住山田幸之助的小腿。在這生死拚鬥的瞬間,巨蟒已將奄奄一息的山田佑之拖進了山洞。山田幸之助肝膽俱裂,大叫一聲,相距六十二年之後,再度跌下泥塘。不過,這次救他一命的:除了那H軟的淤泥,卻是他自己的安全繩。”

  “他跟我說到這裡,已是氣力將盡。然後,他疲憊地轉過頭去,雙目呆呆地盯著天棚,嘴裡喃喃自語道,'報應啊――我把那些黃金,以及我父子二人的性命,統統交了出來,應該算是對中國的贖罪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