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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卷》第4章:遺族何罪詬凌煙
  程嗣鼇聽得李白報名,很是茫然,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大概同他的不學無術有關,否則,當時已經名聲在外的李白,他怎會不知?可是李白的自稱“大爺”,卻是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這個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惡霸,哪受得了這些,頓時臉上的旮瘩肉一通兒亂竄,漲紅著臉,衝手下人罵道:“還等什麽?快給我砍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才!”

  眾家丁聞聽,迅即包圍上來,招招都是殺招。剛才他們對三個女子雖然逼得較緊,但卻沒下殺手,估計是想等著生擒享用。可對李白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眼裡,多管閑事,代價就是去死,這是他們的規矩!放眼蜀中,哪家官府敢管程家的事情?《凌煙閣》之後可不是誰都能觸碰的!

  李白毫不怠慢,一柄龍泉劍,舞得密不透風,縱然眾家丁攻勢凌厲,也是奈何不了。而且攻守相搏中,這個詩仙還不忘亮起歌喉,秀起唐詩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雲龘一聽,這不正是李白那首豪情萬丈的《俠客行》嗎?感情是在這個背景下寫出來的?後世有人說這首詩是李白五十多歲所作,今日所見,人言有誤矣!

  李白身材瘦削,步履輕盈,仿佛一隻白色的蝴蝶,在刀光劍影中翩翩起舞,那份瀟灑,那份輕傲,委實是美到極點!如果不是知道內情,誰會想到:這是真真正正的生死相搏呢?

  李白以這首《俠客行》古風,抒發了對俠客的真心傾慕,以及對拯危濟難、創造美好生活的由衷向往。

  前四句從俠客的裝束、兵刃、坐騎描寫俠客的外貌;第二個四句寫俠客高超的武術,以及淡泊名利的行藏;第三個四句引入信陵君和侯嬴、朱亥的故事來進一步歌頌俠客,同時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遠大抱負。最後俠客得遇明主,發揮雄才偉略,成就一番驚天事業;最後四句表示,即使俠客的行動沒有達到目的,但俠客的骨氣依然流芳後世,並不遜色於那些功成名就的英雄,寫史的人應該讓他們名垂史冊。

  雲龘暗笑:李白也太輕侮程嗣鼇他們了!能在短兵相接之時,瀟灑地以詩明志,不用怎打,氣也得把他們氣個半死。林紫則津津有味,看得入迷,瞬間就成了李白忠實的粉絲。

  程嗣鼇怪叫一聲,手擎鬼頭刀殺入戰團。別看他長相醜陋,貪色紈絝,但畢竟是名將之後,一招一式可比那些家丁高出許多。並且,他是在惱羞成怒下出手,絲毫不給李白生的余地,鬼頭刀幾次都差點傷到李白。

  李白盡管險象環生,但是劍走人行,每招每式都還力求飄逸灑脫,有時即便可以輕松躲避,卻也不願露出不雅姿勢,而甘願冒險,使用漂亮招式,追求完美的視覺效果。這樣一來,本就對比懸殊的交戰,就更呈一邊倒的架勢。三個女子已經顯出窘迫,不消幾招,恐怕就要落敗。

  雲龘不敢怠慢,掏出彈弓,照著程嗣鼇的腦門就是一鐵蛋兒。合該這惡棍命不該絕,

恰巧在此時有個家丁轉過身來,結果陰差陽錯,替程嗣鼇挨了一彈,頓時頭破血流,栽倒在地。  程嗣鼇停住鬼頭刀,破口大罵:“何方鼠輩?竟敢暗箭傷人,有種現身來戰!”

  雲龘手執七星寶刀,身形鶴起,翩然落到程嗣鼇面前,林紫也是橫提緬刀,鵲起而落。自從他倆在山洞裡吃了兩條天蠶,身形驟然間輕了許多,就這一式輕功,已然非常矚目。

  雲龘用刀一指程嗣鼇喝道:“枉你是將門之後,竟乾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真是給程咬金摸黑!”

  程嗣鼇怒火中燒,聲嘶力竭:“爾敢直呼先祖名諱——”

  但他側目看到林紫,貪色的本性又再暴露。過去,他玩了那麽多女人,什麽樣的沒有見過,但現代人這種自我大方的風韻,他卻是從未領略。特別是林紫嬌美的面容,再配上一身紫色緊身衣,把身體顯現得凹凸有致,一下子就勾走了他的魂魄。

  他迫不及待地指揮道:“小的們,加把勁,把這兩個男人放到,本公玩完這些女人,也讓你們開開葷。”

  眾家丁聞聽,有如一群嗜血的野獸撲了上來,立時同兩男四女戰成一團。但是他們小瞧了這邊的實力,雲龘和林紫沒參戰前,他們也就是稍佔上風,現在又增加兩個有生力量,誰勝誰負?很是難說。尤其林紫使用的緬刀,伸縮自如,狀如蛇身,陰辣的招數,他們可是從未見過,很快便有幾個家丁傷在緬刀之下,而且驚亂中,雲龘、李白也是各有斬獲,即便那個粉衣女子也乘不備,刺傷了一個家丁,瞬時間,攻守立變。盡管程嗣鼇哇哇怪叫,但還是不能立見成效,反倒事態的發展,向著相反的方向行進。

  這時,密林中突然湧入二十幾個人,為首的是兩個身著武服的壯年男人,一個穿皂的精壯漢子面如黑炭,手執鐵鞭;一個穿青的瘦小漢子面黃似鬼,手執一對鷹嘴鉤。

  穿皂的精壯漢子惶急地跑到程嗣鼇面前,問道:“大哥,此是為何?方才家丁回去報信,說你同人打了起來?”

  程嗣鼇氣急敗壞地回答道:

  “皆是因為這賤婢勾引本公,我一時興起,欲同她親熱,她嫌錢少,竟對本公突下殺手。眾家丁與之拚鬥,不想又跳出個自稱李白的家夥再施辣手,並且暗使兩個番人竊用暗器偷襲。幸虧我承先祖吉運,福大命大,才堪堪躲過一劫。定是她們早有預謀,先以色誘,然後意圖敲詐謀害,其用心何其毒辣!”

  程嗣鼇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儼然變成了受害者一方。

  粉衣女子氣得鋼牙緊咬,怒目圓睜,開口罵道:“胡說八道,本是你心懷叵測,欲圖不軌,反倒顛倒黑白,誣陷好人,真個是可惡至極!”

  皂衣壯漢臉若寒冰,兩方高聳的顴骨抽動一下,一字一頓地問道:“誰——是——李——白?”

  李白一拱雙拳,朗聲回道:“在下正是。”

  皂衣壯漢嘴角一咧,冷聲說道:“早就風聞李白,五歲誦六甲,十五詩既成,仗劍行俠,志向高遠,經我查證,身世原來另有玄機。今天你我相遇,可謂冤家路窄,當該做個徹底了斷!”

  李白聞聽,劍眉一挑,沉聲發問:“閣下何人?與我有何宿怨?”

  皂衣壯漢仰天狂笑:“先祖複姓尉遲,名恭,字敬德,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皇封鄂國公,並州大都督,想必閣下早有耳聞乎?”

  李白面生疑惑,張口問道:“你是——”

  皂衣壯漢一拍胸脯,傲然回道:“在下就是鄂國公嫡孫——尉遲延魁。”

  雲龘聽到這裡,心內一悸,想必尉遲延魁一定查出了李白的身世,否則不會如此咄咄逼人。

  《中國青年報》1985年7月28日所載《李白身世之謎》,轉述台灣學者羅香林認為:李白乃李建成之後。韓維祿1988年撰文《李白“五世為庶”當為李建成玄孫解》論證李白乃唐宗室,李建成玄孫。持同樣觀點的徐本立1990年發表《李白為李淵五世孫考》亦認為李白應為涼武昭王十二世孫、太祖李虎七世孫、高祖李淵五世孫、太子建成玄孫。

  如果李白是李建成的後人,那麽尉遲延魁的祖父尉遲恭正是幫助李世民奪權,玄武門殺害太子李建成的仇人。

  這時,那個隨同尉遲延魁一道的青衣瘦漢一舉雙鉤,陰狠地說道:“還有我一個,也要同你一並了斷——”

  李白、雲龘等人全都一臉霧水,不知這個瘦漢又是何許人也?

  “此人就是大唐開國元勳,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兵部尚書,潞國公侯君集嫡孫——侯繼祖,都是同你大有淵源之人。”

  尉遲延魁用鐵鞭一指李白,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這些過節,在場的眾人人只有李白、雲龘、尉遲延魁、侯繼祖四人知道。程咬金、尉遲恭、侯君集三人都是玄武門之變的參與者,是殺害李建成的幫凶。其它人包括程嗣鼇在內卻不清楚。因此,尉遲延魁與李白的啞語,他們一時難以插口。

  李白一臉悲憤,龍泉劍微微揚起,怒聲應道:“光陰荏苒,鬥轉星移,本來我已無意恩怨,奈何爾等非要糾纏舊帳,斬盡殺絕,今日就同爾等做一清算。三位姑娘與我無關,請放她們離開,兩位俠士亦是路見不平才出手相助,也是局外之人,亦請離去。”

  程嗣鼇聽李白如此一說,立刻咆哮起來:“放走三個賤婢?本公正是要捉拿於她,亂臣之後,豈可輕恕?”

  尉遲延魁聽之,馬上發問:“大哥,此話怎講?”

  程嗣鼇的旮瘩肉再度滾動,金柄鬼頭刀指著粉衣女子,恨聲道:“此女就是協同韋皇后,殺害太子李重俊的奸相——宗楚客嫡孫女,除惡務盡,必須緝拿歸案!”

  雲龘知道:宗楚客在唐朝前期三次任相,是一位顯赫的政治人物。但是,此人為了實現自己的權利欲,依附武三思、韋皇后一股腐朽勢力,反對改革。特別是在太子李重俊與韋皇后的鬥爭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如果不是他殺害李重俊,唐代盛世“開元之治”很可能提早出現。宗楚客隨著權勢的膨脹,政治野心越來越大,外表上依附韋皇后,但內心卻逆謀已久。曾對其黨羽說,我初在卑位,尤愛宰相職權,及為宰相,又想當天子,哪怕南面稱寡一日便心滿意足了。但沒等到這天來臨,韋氏集團就被臨淄王李隆基鏟除,宗楚客與其弟宗晉卿同時被誅,後人不再株連。既然官府不究,程嗣鼇卻為何追著不放?還不是倚仗豪門威勢,欺負弱小,圖謀不軌!

  尉遲延魁聞聽,對手下喝道:“如此一說,誰都脫不了乾系,一個也不許放走!”

  李白見再說無益,龍泉寶劍一指程嗣鼇、尉遲延魁、侯繼祖三人,朗聲說道:“既然你們三人非要見個分曉,那就放馬過來。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三個一起來?本大爺奉陪到底!”

  程嗣鼇剛想說話,尉遲延魁卻搶先說道:“既承閣下如此說法,那我們兄弟三人便不謙讓。”說完,他衝另兩位一使眼色,就要群起圍攻。

  雲龘一揚七星寶刀,高聲罵道:“好個不知廉恥的惡棍!真是丟盡三位先祖顏面,他們九泉之下定是迷魂羞愧,無地自容!爾等不僅恃強凌弱,還要以多欺少,真是不要臉至極!今天有我在場,豈能容爾等撒野,欺負良善?”

  林紫也一擺緬刀,貼近雲龘,亮出“鴛鴦刀法”。宗小姐和兩位女婢也站在李白身邊,嚴陣以待。

  尉遲延魁見狀,鐵鞭一指,高聲叫道:“既然如此,還裝什麽矜持?諸位一起上,生死勿論!”

  程嗣鼇見機趕忙高喊:“男的殺掉,女的留下,賞大家玩夠為止——”

  眾家丁聞聽,如狼似虎,齊撲上來,刀槍劍戟,一齊向兩男四女身上招呼,特別是對雲龘和李白絕不留情。

  尉遲延魁和侯繼祖也已加入戰團,侯繼祖雖然武功弱於程嗣鼇和尉遲延魁,但由於他身材瘦削,滑步輕幻,一雙鷹嘴鉤本非常見兵器,使出的都是陰招詭計,威脅力頗大。

  尉遲延魁不僅繼承了其先祖尉遲恭的兵器——單鐵鞭,而且還繼承了尉遲恭威猛獨到的武功, 一根鐵鞭使出來剛勁凶悍,威聲赫赫,對戰功夫較之程嗣鼇還要高出許多。

  盡管李白這邊,均已全力以赴,但是對方倚仗人多優勢,加之程嗣鼇、尉遲延魁、侯繼祖均屬名將之後,殺伐功夫早已駕輕就熟。再加他們絲毫不留余地,功夫不大,李白這邊就已敗相顯露。特別是宗小姐的一個侍女,手中長劍不慎被尉遲延魁鐵鞭擊落,瞬即被餓狼般的家丁擒獲,攻守之勢瞬即倒向一邊。

  李白雙目血紅,不顧自身危險,連續三記同歸於盡的拚命殺招,將近前的尉遲延魁和侯繼祖逼退,高聲對雲龘等人喊道:“諸位,我李家之事與君等無關,你們速速離去,不可枉送性命,有我李白一人頂命就是。”

  尉遲延魁聞言哈哈狂笑,凶狠說道:“笑話,重圍之下,還想全身而退,真是癡心妄想。小的們,再加一把勁,全部拿下,重重有賞!”

  眾家丁聞令,更是攻如潮湧。轉瞬間,宗小姐的另一婢女胳膊又被劍傷,一條大口子,直往外滲血。如不是雲龘救援及時,就連林紫也險些傷在程嗣鼇之手。眼看幾人已不能支,程嗣鼇臉上旮瘩肉亂蹦,淫笑著叫道:“哈哈,我是先玩這宗家小妞,還是先玩這味道特殊的番女?”

  雲龘睚眥欲裂,七星寶刀霎時砍斷了一個家丁的胳膊,雖然使攻擊的眾人稍稍遲疑了一下,但他們轉瞬又疾如潮湧的攻了上來。失敗已不容置疑,李白必被戕害,歷史將要改變,但同林紫將要落入賊人之手相比,已然無足輕重。

  雲龘的心裡如萬箭穿心,疼得痛徹肝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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