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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卷》第54章:戀花何料縛花叢
  華生拿到藥品後,馬上給軍營中隔離的病患服藥。他慶幸僅僅耽誤了兩次服藥,否則時間一長,藥效會受到很大影響。

  這一次,華生可不敢大意了。他再也不把裝藥品的布袋放在倉庫裡了,而是直接帶在身邊,既能隨用隨取,又保證了安全。如果真像尚文回來學得那樣,突厥人若在藥品上動了手腳,致使他在毫無察覺中,給患病的士兵服用,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且不說被扣的三個女人自由無望,就是他們三人,也是雪上加霜。兩違聖旨的罪名尚還頂在腦袋上,再加個謀害軍兵的罪名,那可就必死無疑了。唐玄宗將他們斬首算是便宜的,搞不好來個五馬分屍,或者“點天燈”啥的,都不奇怪,就是千刀萬剮,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文明在這個年代,還遠沒有醒來,就是再野蠻些,你能把他怎的?

  根據在居骨碌處偶然得到的情報,雲龘一眾返回主營後,馬上將此情況向鄭將軍做了通報。一眾人在鄭將軍的全權委托下,組成清查小組,全面調查每名士兵以及雇員的來路。經過三天的辛苦努力和大量的細致工作,巧妙運用恐嚇和欺詐的審訊手段,終於在營中揪出兩名突厥的奸細,但他們不是正規的軍兵,而是兩名養馬的馬倌。

  由於這裡地處邊塞,出關便是沙漠和草原,每行一步,都離不開馬匹。軍營裡五千軍兵,基本每人配備一匹軍馬。如此大量的戰馬,確實需要多名有經驗的馬倌料理。胡人自小就同馬匹打交道,擁有漢人無法比擬的先天條件,在養馬方面,駕輕就熟。因此,軍營裡特意雇傭當地的十名胡人,常年替軍營照顧軍馬。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混進兩名奸細,著實讓鄭將軍氣憤不已。幸虧奸細是馬倌,如果是做飯的夥夫,還不得給飯菜中下點藥,將官兵全部毒死呀?吃此一塹,以後一定要嚴把用人關,絕對不能讓突厥奸細再行混入,這可是至關生死的大事!

  經過華生兩周時間的精心醫治,軍營中的病患大為好轉。並且,鄭將軍派出的幾撥購置藥材的士兵,也相繼返回,帶回了大量的藥材,足以應付全營軍兵的用藥。

  華生高興異常,抽出幾十名精壯士兵,在他指導下,按部就班地進行製藥工作。這可比他在船上,僅有於薇薇一個勞動力強多了。而且,自己也不用親自動手,背著手,支支嘴就行了,儼然成了名副其實的藥廠大老板。

  華生想多製作些藥品,帶在身上,隨時備用。畢竟在這落後的年代,可沒地方購買成藥,現做又受到人力、物力的限制。目前軍營中士兵眾多,想抽多少人乾活都可以。若不利用這種優勢,以後再想找這種大規模的作業條件,恐怕很難。趁現在要啥有啥,還不馬上快馬加鞭,大乾特乾,多弄點GDP出來,更待何時?

  雲龘和尚文在這段時間裡,無事就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當地的環境,有時也騎馬到關外遛遛,真正領略了邊關的大漠風情。

  這裡的條件實在是十分艱苦,常年都要受到風沙的凜冽之苦,有時候,細小的沙粒鋪天蓋地,不僅將人臉上的水分全部吸走,造成皮膚皸裂,而且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古人尚沒有樹立環保觀念,也不知道植樹造林,阻擋風沙,放任的結果,就是導致這裡的綠洲被沙漠侵蝕得越來越小,草原越來越少,放牧牛羊,都成了問題。而淡水則更是貴如黃油!也難怪胡人總是到漢人這邊劫掠,老天指給他們的地界裡確實貧瘠不堪,種植糧食,都成了一種奢望。

一條淡水河還被漢人圈在玉門關內,饞得他們望穿秋水,寢食不安。  但是玉門關內,條件也並非好到哪裡,就是多了點淡水而已,其余的自然條件,還不是大同小異,各方面的物資供應與中原簡直是天壤之別。邊塞與中原,本身就有自然條件的巨大差異,朝廷上層官員又不深入基層,不了解邊關的實際情況。因此,上到皇帝,下到大臣,都不太重視邊關的生活補給,導致守關的士兵忍受不了積年的痛苦,開小差逃跑的事件屢禁不絕。

  特別是到了寒冷的冬季,邊塞嚴酷的天氣恨不能把人凍死。戍邊士兵為了保衛中原不被侵犯,忍受著多少非人的折磨,付出了多少鮮血和生命。唐代描寫這方面的詩歌,就有很多,都是實際體驗的真實之作。

  此時正在這裡考察的王昌齡,在之後的《塞下曲》中就曾這樣寫道: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作者以細膩的筆觸,貼切的比喻,描寫出塞外的惡劣環境。冷風刺骨,黃沙漫天,多少次征戰的勝利,都是由累累的白骨奠基而成,這裡面該是一種怎樣的無奈?

  晚唐詩人陳陶的《隴西行》,則從思想的深處揭示了殘酷的戰爭給百姓帶來深重的痛苦和災難。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作者運用虛擬和現實的對比手法,勾勒出閨中妻子不知征人戰死,仍然在夢中與丈夫相見的悲壯畫面,形成震撼心靈的強烈撞擊。

  同為邊塞詩人的岑參,則對邊塞的艱苦生活做了形象入微的描寫。他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為我們展現出一個漫天風雪、送人回歸的畫面: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著。

  瀚海闌乾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裡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作者用白描的手法,描寫了邊塞戍邊軍人的艱苦條件,天寒地凍,風雪連天,將士們穿的衣褲、盔甲,都已凍得堅硬,雖然包裹多層,仍然擋不住酷寒的徹骨寒心。但是他們無路可退,有家難回,為了保衛祖國,保衛親人,必須在此堅守。正是有了他們的不畏嚴寒,才有了家的溫暖;有了他們的浴血犧牲,才有了和平的無憂無慮。他們才是一個民族的脊梁和中流砥柱,才能稱得上是最可愛的人!

  然而,邊關的艱苦如斯,大唐的上層卻開始貪圖享樂,沉溺於聲色犬馬,不可自拔。一個世界上任何國家都不能比擬的宏偉大廈,卻要因愈演愈烈的腐化墮落而行將傾覆,留下中華民族永久的唏噓長歎!

  雲龘想到這裡,又惦記起林紫她們三人。這些日子,李隆基有沒有信守諾言?孫皇后起沒起到保護的作用?林紫她們還好嗎?

  一想到此,雲龘心亂如麻,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是催促華生,抓緊時間治好守關軍兵的疫病,回去複命交差,解救三個步履薄冰的內眷。

  但願一切安好!

  雲龘雖不信佛,但他此時,卻也學著於薇薇,虔誠地默念起“菩薩保佑”來。

  晚飯過後,雲龘正一個人在河邊散步。一個年輕侍衛急匆匆跑過來,招呼雲龘,說是鄭將軍有急事要與他商量。雲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緊隨侍衛趕往鄭將軍的議事廳。

  雲龘一進門,見李忠、尚文、華生都已在場,鄭將軍正在屋內來回踱步,顯是很著急,王之渙滿頭大汗,手足無措地原地打轉。

  鄭將軍見雲龘進來,急切地說道:“雲大俠, 大事不好!季凌回報,少伯被居骨碌擒獲,速想辦法施救!”

  雲龘大吃一驚,王昌齡怎麽會被居骨碌抓到呢?他可是名人,要是出點差錯,自己一行,可就完了!雲龘馬上對滿臉急躁的王之渙問道:“季凌莫急,少伯如何被擒,請速道來?”

  王之渙一拍大腿,自責道:“唉,都怪小生沒有盡責規勸,才致闖下如此大禍!”

  王之渙搖搖頭,半是哭腔地接著說道:“自從上次在居骨碌家取藥放火之時,我便已看出少伯鍾意於居骨碌之女。他不僅攔阻李將軍滅口,而且捆綁之時,似有意放縱,在將香婭綁於樹上之時,也是選擇火舌不及之處,憐香惜玉之心,甚是明顯。近半月時間,少伯總是邀我遊歷大漠,實是有意取道去看望香婭。或許二人有此孽緣,我們二人未到小部落近前,就與香婭騎馬巧遇。兩人似是一見鍾情,下馬攀談甚濃,我隻好躲於一邊回避。似此之後,少伯又邀我前往兩回,都較順利。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今日少伯與我再去赴會,不知為何被其父居骨碌預先察覺,竟暗使族人埋伏,將少伯抓獲。幸虧我離他們較遠,才僥幸逃過一劫。我觀居骨碌盛怒之色,猶恐對少伯不利,懇請諸位立即施救,否則,少伯危矣!”

  李忠聞言插嘴道:“居骨碌乃盜竊佛寶欽犯,又涉嫌圖謀玉門關,如若擒獲,必送京城禦審。我等避之唯恐不急,少伯怎可如此草率,與之牽纏?”

  鄭將軍聞聽,馬上打圓場道:“小子年輕,思慮不周,確有不當之處。當務之急,救人要緊,諸位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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