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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第38章 大戰二
  全軍吃過飯之後歇息了半刻鍾時間,盧象升披掛整齊出了營帳,跨上五明驥,接過吳大定遞過來的長刀,一手倒持長刀,一手抓著韁繩,兩腿輕輕一磕馬腹,五明驥踩著碎步行進;營前的空地上,五千名天雄軍將士隊列齊整,鬥志昂揚的注視著緩緩而來的盧象升,眼神裡都是愛戴敬佩之意,對於這位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每次遇敵都衝殺在前,率領他們數百次大小戰鬥從無敗績的統帥,天雄軍自上而下盡皆欽服不已,楊茂功轉述的消息更是讓每個人趕到無比的振奮,從此之後,自己再無後顧之憂,陣亡也好傷殘也罷,朝廷都會拿出巨額撫恤養其家小,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省吃儉用的話,足夠一家數口人幾年的用度,何況還有永業田,是不交稅賦,可以傳給子子孫孫的田地啊,有了這些,自己就算沒了這條命也值了,換來的是家人以後更好的生活;還有忠烈祠,陣亡者可以入祠享受祭祀,大明不亡香火不斷,這是多大的榮耀啊!想到這些,所有人的胸膛裡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恨不得立刻衝進流賊陣營,將這些賊寇撕成碎片。

  盧象升勒住戰馬,看著面前這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感受到了他們高昂的士氣,心中既是自豪又是感傷,最早跟隨他的那批人中的很多人已經永遠逝去,這一仗過後,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離他而去,但盧象升從他們的眼神裡沒有看到一絲恐懼,看到的是信任、尊敬以及對勝利的渴望;盧象升並未說話,只是單手將長刀往上一揚,站在陣營前端的楊茂功攥拳單臂向上揮動,大聲狂吼:“萬勝!”隨即幾千人整齊劃一的怒吼響起:“萬勝!”“萬勝!”“萬勝!”,盧象升撥轉把頭,率先出了營地,身後幾千將士按營伍四人一排成縱隊跟隨而出。

  從另一營地出來的祖寬滿臉不屑道:“這些南人就會整花樣,真打起仗來,禁不起咱一個衝鋒”

  李重進則神色鄭重的看著整齊行進的天雄軍隊列,開口道:“大人,這隻隊伍有森然之氣,盧督帥帶的好兵啊!”

  祖寬雖然嘴上不屑,但久經戰陣的他怎能看不出這是一隻精銳之師,只是他向來驕傲,認為只有關寧鐵騎才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銳,步卒再厲害也經不住大規模騎兵的衝擊,他不耐煩的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看,等會戰陣上就知道了!”

  李重進不再言語,只是騎在馬上神情肅穆的看著一列列天雄軍從眼前經過,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後,天雄軍隊列才全部過去。待天雄軍最後一排步卒幾乎消失在視線裡時,祖寬將手一揚,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遼東馬隊,排成三列縱隊,在各自將官的帶領下催馬開始緩緩行進,祖寬和李重進等了一會,在親兵的隨扈下加入中軍開始前行。

  盧象升並未在中軍行進,一直騎馬走在隊伍的前列,楊茂功、吳大定隨侍在其身側,前路上煙塵滾滾,一小隊一小隊的夜不收往來奔馳,不斷將搜集到的情報送來,大隊行進了半個時辰左右,有夜不收來報,距離賊寇只有五裡,流賊已發現了官軍來到,派出了大約百名騎兵圍攻夜不收,盧象升果斷下令夜不收撤回,天雄軍只有一百左右的騎兵,夜不收更是只有幾十名,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損失一個都會讓他心疼不已;不一會只見前方塵土飛揚,派出去的夜不收們策馬奔回,五百名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下迎了上去,尾隨而來的近百名流賊馬隊看到這邊有了防備,遠遠的停住戰馬,未再追擊。

  一名三旬左右年紀,頭戴鐵盔,身穿棉甲,身形魁梧,神情彪悍的大漢策馬向盧象升奔來,手中馬刀血跡斑斑,胸前的衣甲上也是濺滿鮮血,距盧象升十步左右時那人勒住戰馬,手中馬刀唰的一聲插入腰袢的刀鞘之中,對盧象升拱手施禮後稟道:“督帥,前面之敵乃闖賊部下,騎兵大約一千之數,步卒數萬之多,旗號為高字旗,應該是闖賊的部下,卑職適才與敵交戰,共計斬五人,本隊一人受輕傷,包裹後無大礙!”

  這名夜不收把總正是盧象升的從弟盧象同,從小習武,勇猛過人,盧象升組建天雄軍後加入隊伍,盧象同不願待在中軍,說是怕待久了膽子變小,極力向盧象升請求到一線帶兵,說自己喜歡與敵面對面廝殺,盧象升拿他沒辦法,隻好讓這個性格豪爽,武藝過人,性格長相都不似南方人的弟弟到夜不收做了把總;大概盧家的血脈裡有相似的基因的緣故,盧象同和盧象升一樣,每逢作戰必衝殺在前,很多時候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是刺探收集情報,有時殺得興起,一個人就敢衝陣,數次負傷但都沒傷在要害,氣的盧象升把他吊起來用鞭子一頓狠抽,嚴厲呵斥他不要忘了本職,打那以後他有所收斂,但還是很難改變,一直吵著要盧象升建起一隻兩千人的馬隊,由他統帥,專門用來奇襲和衝陣,盧象升也知道騎兵的重要性,只是步卒的兵餉朝廷都經常拖欠,哪來的銀子去養一隻馬隊呢?兩千人的馬隊所費與一萬步卒差不多,實在是有心無力。

  在中軍官楊茂功的號令下,一千名弓弩手分為五排組成一個方陣,兩邊各有一千刀盾手方陣,兩千長槍手居後,陣型列好之後,盧象升讓親兵給拖在後面的遼東馬隊傳令,不要過早靠前,等候軍令再行動。

  對面流賊的馬隊已經退往兩側,距離官軍兩裡開外,大股的流賊步卒亂糟糟的湧向前來,賊兵手中武器五花八門,有拿刀槍的,有持著短斧的,有拿棍棒的,有拿木板當做盾牌的,有拿耥耙的,甚至有的拿著鋤頭的,身上穿著更是五花八門,有穿著棉襖的,有頭戴鐵盔身穿布衣的,有的甚至穿著不知從哪裡搶來的婦人襦裙的,幾萬人喊叫著吵嚷著殺來,最前排大約四五千名賊兵陣型稍微齊整一些,這些賊兵大部分穿著棉甲,有的身著繳獲官軍的紅色鴛鴦戰襖;賊兵陣型和官軍差不多,前面也是大約幾百名弓手,長槍手刀盾手全部居後,兩千左右的馬隊遠遠的護住了兩側。

  盧象升一揮手,楊茂功揮動手中令旗,天雄軍方陣整齊踏步,向賊兵迎去,盧象升帶著親兵去了方陣的左側,立馬觀瞧;

  賊兵看到官軍人數不多,陣型非常單薄,頓時信心大增,加快腳步迎了上來,雙方越走越近,相距兩百步左右時,一聲哨響,賊兵的幾百名弓手加速猛跑幾十步後站定,開始彎弓搭箭,又是一聲哨響,幾百枝箭矢亂紛紛的向行進中的官軍方陣拋射而來,賊兵所用的弓並非統一製式,有長弓也有軟弓,甚至有馬弓,箭隻也有長有短,一百多步的距離,只有一部分長弓能夠達到射程,但落下時箭隻已經綿軟無力,天雄軍前排拱手只是把將頭稍微一低,寬大的鐵盔盔沿便將落下來的箭隻彈開,只有幾個倒霉的被射中肩膀,但並未穿透身上的棉甲;對面的賊兵弓手連射數箭,殺傷效果並不明顯,只有幾十名天雄軍士卒中箭,大多沒射中要害,官軍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受傷的官軍咬著牙堅持著,賊兵的弓手眼看官軍離自己不到百步的距離,頓時慌了,射完手中箭隻後掉頭跑進隊伍裡去。

  一聲尖利的喇叭聲響起,官軍的陣型停了下來,盧象升身邊的一名親兵策馬奔向後方,一千名弓手張弓搭箭斜斜指向天空,接著又是一聲喇叭聲響起,一陣嗡嗡的弓弦聲響中,一千隻製式長箭騰空而起,到達賊兵上空時箭隻掉頭向下,猛地扎了下來,隨著一片慘號響起,前排數百名賊兵中箭,有的被射中脖子,有的被扎在頭頂,有的深深的插在了肩膀上,射中脖子和頭頂的賊兵當即斃命,受傷的賊兵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感,一個個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這時官軍的第二波箭雨又已來到,鮮血迸濺中,又是一片賊兵到底,短短數息之間,官軍弓手每人射出了三箭,三千隻利箭大部分命中目標,幾百名賊兵當場斃命,一千余名賊兵中箭受傷。

  前排的賊兵已經嚇壞了,這種沒交手就死傷的震懾太大了,賊兵們開始朝著兩邊和後邊逃散,以避開弓箭的打擊,本就不算齊整的賊兵陣型頓時亂作一團。盧象升此時在官軍側後方兩百步左右的地方,身後已經傳來了大隊騎兵啟動的馬蹄聲響,盧象升一磕馬腹,五明驥竄了出去,斜向衝向官軍正面的賊兵,周圍親兵急忙跟上,五明驥越跑越快,盧象升將身子伏低,一手持韁繩,一手倒提長刀,距混亂的賊兵還有五十步左右距離時,盧象升雙腿猛地一夾馬腹,五明驥嘶鳴一聲,加速向前衝去,離敵陣十步左右,五明驥的速度達到最快,盧象升放開韁繩,雙手橫握二十斤的長刀,衝入敵陣,五六百斤的戰馬加上騎士,以幾十公裡的時速撞入人群,擋在馬前的一名賊兵叫聲都沒發出,頭顱就被踏的稀爛,盧象升手中長刀並不劈砍,只需雙手緊握橫舉,刀鋒所過之處,數顆賊兵的頭顱便已飛起,親兵們催馬緊緊跟著他,為他遮護住兩翼。

  前排的賊兵們驚叫著四散奔逃,後面不知道前方情況的大股賊兵還在向前湧來,向後逃跑的賊兵身不由己被人潮推擠著向前,驚恐之下,向後逃跑的賊兵舉起手中兵器開始對擋路的同夥砍殺,負責指揮的賊兵頭目早在官軍的箭雨中斃命,賊兵已經失去了指揮,一個個像沒頭蒼蠅是的四處亂竄,這時候就算有指揮的也沒人聽命了,先保住性命再說。

  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祖寬的三千馬隊以及李重進的近兩千馬隊衝了上來,祖寬和李重進早就看到場上形勢,兩人各自帶著精銳親兵殺向幾百步外護衛兩翼的賊兵馬隊,那面的賊兵馬隊被前排四散逃竄的步卒衝亂了陣型,前後左右都有自己人擋路,眼見的官軍的大隊騎兵衝來,卻根本無法提起馬速對衝,就算想掉頭逃跑也被阻住,馬隊上的賊兵心膽俱裂,揮舞手中兵器砍殺身邊的步卒,想殺出一條路來,但哪裡還來得及,官軍騎兵已經衝起來了,幾百步的距離正是馬速提到最快之時,賊兵馬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官軍殺了過來,許多賊兵馬隊眼裡最後的鏡像就是巨大的戰馬躍向自己,絕望的揮動兵器想要阻擋,但一陣劇痛傳來,自己或是飄向空中,或是跌落馬下,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恐懼進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盧象升手中長刀已經斬殺了數十名賊寇,身上的的衣甲仿佛被鮮血浸泡過,腿甲,裙甲上數處刀劈斧砍的痕跡,上身的甲葉中插著幾隻箭矢,身邊的親衛已有數人落馬,在如此擁擠的人堆裡落馬,結果不言而喻,胯下五明驥的速度逐漸開始降了下來,衝陣開始有阻滯感,他正要再次用力催動戰馬的時候,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過,前方兩邊的賊兵慘號連連,周遭的壓力迅速減輕,盧象升雙眼迅速一撇,原來遼東官軍馬隊衝了上來,數千戰馬衝鋒的勢頭可不是他這幾十人能比的,用摧枯拉朽之勢形容毫不誇張,衝在前面的馬隊官軍縱馬撞飛擋路的賊兵,馬刀借著馬速輕輕揮動間,斷肢橫飛,賊兵紛紛倒地,後面的官軍騎兵順著前面趟開的路左右劈砍,賊兵傷亡慘重。

  一刻鍾左右的時間,祖寬與李重進已經把流賊的馬隊斬殺殆盡,只有少數賊兵馬隊乘亂逃走,戰場上到處是無主的戰馬,祖寬、李重進趁勢兜轉馬頭,分別從兩側殺入賊兵步卒中去,片刻之後便殺透陣型與中路衝鋒的官軍合在一處,祖寬手裡的狼牙棒上掛滿殘肢碎肉,李重進也是渾身浴血,手中長刀猶在滴著血跡,兩隊匯合之後由各自的副將繼續帶隊衝殺,兩人則放慢馬速慢慢從大隊中退了出來,盧象升這時趕了上來,待要繼續縱馬向前,祖寬伸手一把帶住五明驥的韁繩,大笑道:“督帥,剩下的事叫兒郎們去做就行,咱們上去他們還要分心顧著咱們,這回叫他們殺個痛快好了,哈哈!今天真是爽快,咱老祖頭一回看見文臣上陣衝殺,佩服佩服!”

  一邊的李重進也笑著衝盧象升伸出大拇指,說道:“督帥勇不可當啊,卑職也是從心裡佩服督帥!”

  盧象升見漫山遍野都是四散奔逃的賊兵,個個鬥志全無,知道大局已定,心下也是欣喜不已,笑道:“關寧鐵騎名不虛傳,二位將軍帶的一手好兵啊!今日之戰,兩位當居首功,待扎下營盤後,本官自會上報朝廷,不日當有封賞給兩位以及立功將士!”

  祖寬咧著大嘴笑道:“哈哈!首功該是督帥才是,俺和老李跟在督帥後面打了個順風仗,督帥報功的名單裡有俺的兒郎們就行!”

  盧象升正色道:“今日之戰如果單憑我手下的步卒,雖不至於敗,但不會如此這般大勝,本官自會據實上奏,該誰的就是誰的,關寧騎兵居功為首!”

  這時官軍步卒已趕到,盧象升下令迅速打掃戰場,搜尋官軍受傷者,收斂陣亡官軍遺體,收集賊兵丟棄的兵器盔甲,以戰馬為重,盧象同帶著幾十名手下興高采烈的東奔西跑,收攏著曠野裡無主的戰馬,其余官軍開始搜撿戰場,受傷倒地的官軍弟兄被找了出來,包扎傷口放在擔架上抬走,陣亡兄弟的遺體抬到一邊擺放整齊;賊兵但凡有活著的都是補刀,官軍沒時間也沒義務搶救賊兵傷員,每個賊兵的隨身值錢物品也被翻檢出來,戰場上不斷響起被補刀的賊兵臨死前的慘叫聲,包括盧象升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習慣這樣的場景,造反對抗朝廷的就得這樣的下場。

  盧象升來到擺放陣亡官軍遺體的地方,低頭默默的注視著一張張剛剛還鮮活的面孔,眼眶濕潤起來,這裡面的每一個人他都認識,有的是他的親兵,有的是遼東馬隊普通士卒,雖然很多人他並不知道名字,但他們都會叫他一聲督帥,盧象升摘下頭盔向著陣亡將士的遺體深深鞠了一躬,跟隨過來的祖寬、李重進二人吃驚之余,也趕忙跟著摘盔行禮;盧象升慢慢直起身子,將頭盔帶好,轉身對著二人,緩緩開口道:“這裡面有自我從大名府募兵起就跟隨我的老兵,也有中間補充進來的新兵,更多的是遼東過來的官軍,他們都是爹娘的好兒子,也是我大明的好兒郎,正是他們的犧牲,才使更多百姓保住了性命家業,他們本想跟著本官建功立業,沒想到命喪於此,盧某愧對其父母妻小啊!”說到這裡,盧象升的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祖寬戴好頭盔,搓搓手,開口勸道:“督帥,俺老祖是個粗人,在戰場上拚殺了十幾年,見慣了生死,當兵打仗就得死人,督帥還是不要太過傷心了”

  李重進也勸了幾句,盧象升方才略感釋懷,這時追擊賊兵的馬隊也已返回,騎兵們個個興奮不已,很多人腰間懷中鼓鼓囊囊,看來收獲頗豐。祖寬、李重進知道自己手下的德行,估計是追殺一番後就開始下馬搜撿賊兵財物,至於殺得多少敵人並不重要,反正朝廷獎賞還不如翻檢賊兵來的多,這邊天雄軍已經打掃完戰場,從賊兵身上翻檢的金銀等物品堆成了一座小山,因為流賊的習性就是四處流竄,貴重物品都是隨身攜帶著的。

  遼東騎兵們遠遠看著如此多的財物,很多人眼都紅了,沒有自己在前面拚命衝殺,這些步卒哪有機會翻檢出這麽多財物,一些將領湊在一起爭吵一番後,祖寬的副將祖千軍來到他身邊,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會,李重進自是心裡明白,但他並沒插言。祖寬邊聽邊皺眉不已,祖千軍講完之後眼巴巴的看著他,祖寬瞪了他和其他將官一眼後,大步來到盧象升面前,拱手施禮後,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督帥,小的們剛才找到我,說這些賊兵大部分是他們所殺,繳獲的金銀也應該有他們一份,我只能厚著臉皮來跟督帥稟報一聲,至於如何處置,督帥盡管示下,屬下絕無二話,那些雜碎們要是敢不聽話,老子砍他們的頭!”

  盧象升剛才已經看到那邊的情況,所以對祖寬的言語並不感到意外,他笑著道:“將士們所言並無錯處,本官早已說過,此戰首功當為關寧騎兵,之所以把繳獲的財物擺放在此,就是要按功分派,這些財物三七,你七,天雄軍三,二位將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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