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衍真真兒的體會到什麽叫做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到,去開門兒的那廝樂顛顛兒的跟在後面一副傻子的樣子,這要是說出去,誰知道這是天下最高等學府中儒院的子弟。
女人,不,看的出來還是個女孩子,挺白的,五官端正身材勻稱,就是有點兒冷,左手死死攥著劍,那潔白的到幾乎反光的手把血管的外像展露的清清楚楚。
王青一臉的豬哥像,看那個樣子就差大喊“美女”二字了。鍾衍搖了搖頭,不就是女人嘛,這麽冷冰冰的女人,有什麽意思啊!
這時候已經沒位置了,鍾衍旁邊的那一桌兒看到顏若雪進來,趕緊的站起身來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讓桌子,王青一聲暗罵,“真他娘的手快!”
顏若雪端著酒菜放在桌子上,對那讓空的輕輕的說了句“謝謝”,鍾衍就在他旁邊兒,說實話這姑娘聲音兒還是挺脆的。
那讓桌子的就讓這一句“謝謝”給迷的神魂顛倒樂不可支,連忙擺手說著“應當的,應當的!”連忙往後退。
整個房間這才恢復一點兒嘈雜,但是聲音明顯小得多,顯然這些人都是在顧及旁邊的姑娘,鍾衍為了不引起眾怒,也隻好向周圍的人學習。
王青看著鍾衍的樣子就是一聲輕笑,“算你小子識相,在這儒院,得罪了學士學士不一定會弄你,但是若是引的顏姑娘不開心,你小子絕對會被整個儒院的有識之士追殺,哼哼!”
鍾衍抹了抹汗,壓著聲音道:“不至於吧,這姑娘冷若冰霜的,怎麽著也得罪不到她啊!”
王青撇嘴道:“你覺得是沒得罪她,她可能也沒覺得得罪到她,但是儒院的學子不這麽認為啊!只要她冷冰冰的看你一眼,好了,這一天你都是在追殺中度過的!”
“這,這般誇張?”鍾衍有點不敢置信,娘的,這女人魅力這麽大?鍾衍瞪著倆眼珠子往鄰桌瞅,不就是有點兒白,白的跟雪一樣,睫毛長點兒,五官端正,櫻桃小嘴,公平一點兒說,也只能算的上是不醜,這張臉也就是一個平平無奇啊!
“啪”,鍾衍腦袋被王青敲了一下,王青虎著臉用肺一點點壓抑著聲音,“你這是瘋了啊!這麽瞪著眼去看,不怕被打死啊!就算你不怕被打死,別拉上我行不行!”
“得得。”鍾衍看著王青那緊張的樣子,就把那眼神兒收了回來,不過還是好奇的又看了一眼,平平無奇嘛!
要是說出來我保證在場的所有人立馬把鍾衍打死,平平無奇?你他娘的去給我再找一個平平無奇的給我們看看?找不出來打死你呦!
王青有點兒後悔了,他把鍾衍拉過來是想套話的,是想弄清楚這是什麽人,再加上看的順眼,這才拉他過來喝兩杯,不過這個發展下去的樣子,怎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鍾衍裝作好奇的樣子,攬住王青的肩膀,順手給他倒了一杯酒,“聽說最近要學宮舉行一次活動?這女人也參加?”
王青接過杯子,把酒漿倒在口中品味,咽下去這辛辣的味道,過了一口羊肉,這才道:“顏姑娘當然要參加!她可是這儒院的代表人物之一,她若是不參加,那我儒院不是少了個露臉的機會?”
鍾衍試探著問,“儒院高手如雲,就算是她長得漂亮,”鍾衍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臉嫌棄,看的王青想揍他,“我覺得不應當輪的上她!”鍾衍一臉的正色。
王青敲了敲桌子,“這儒院那來的那麽多高手,你覺得修行是什麽?一個人的力量能改變整個天下?修行不過是一種輔助的手段罷了。真正有用處的是治國強軍的方略!”
“不過如此而已,誰去不行,修行不過小道耳!”王青或許帶著一點兒醉意,“大謀謀天下,小謀謀國,你那見這天下只是憑借那武力來統戰!”
鍾衍盯著王青的眼睛,“王兄,你是喝多了吧!”
王青一愣,笑道:“不,我是因為懶。”
二人相顧哈哈大笑,不顧旁人憤恨又不敢出聲驚擾的眼光,“罷了罷了,王兄,吾等且去,這裡不適合我們,莫要招人煩憎。”
二人勾搭著肩膀,手裡提著酒壺,一步步的往外挪,不時的還碰個酒壺。
“慢著。”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王青扯開鍾衍攬住他的手就往後看,那個樣兒,真是讓鍾衍看不起。
只見那個冷冰冰的姑娘踱步過來,淡淡的瞥了二人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挑開簾子自顧自的去了。
王青愕然,回過神來對著鍾衍的胸口捶了一下,“都怪你!要不是你,顏姑娘會哼我?”
鍾衍一愣,你丫的色迷心竅了!跟老子有啥關系,剛才那話你沒說?鍾衍也是不輕不重的一拳捶向王青,“怪我?以前她對你哼過嗎?”
“沒, 沒有,她怎麽會跟我說話!”王青想了想,確實沒有過。
“操,老子給你創造機會讓她哼你,你還不開心?”鍾衍又捶了王青一下!
“也…也是哈,有你的啊!”兩人攬住肩膀,對視著哈哈大笑!
在座的各位都傻了,這倆腦子有毛病吧,都是從那冒出來的,什麽玩意兒啊!
等著倆人兒出去了,有一桌的一個白淨青年戳了戳對座的同窗,“那二人是誰啊,怎地如此的,如此的,不顧儀態!”憋了半晌才憋出這句話來,“你管他做甚,姑奶奶是是哼了一聲,眼神又沒在他們身上停留,那是憎惡!繼續喝繼續喝,別管那麽多!”
……
卻說鍾衍這邊兒跟著王青,王青跟鍾衍碰了碰酒壺,二人一乾為敬,順手把酒壺別在腰間,
“鍾兄,你是那個院的?”
“某?某是兵院的!”
“哦?這麽坦誠?一點兒也不遮掩?”
“那自然不遮掩,坦誠一些比較好,某估計,王兄也不會讓我失望的!”鍾衍笑道。
“那是自然,某王青雖然喜好打探消息,但是更喜歡結交朋友,人不負我,我不負人,就是此理,從來就沒有那藏掖之事!”王青憑添一股豪氣。
“那還請兄長為我解惑!”鍾衍一拱手道。
“那來的這麽多虛頭巴腦的,啊?隨我去我那房裡,我們喝個夠,順便幫你解惑!”王青用手蓋在鍾衍的雙手上,順手扯著袖子拉著鍾衍就走。
二人皆微醺,踱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