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鍾兄,這邊是某在這儒院的住所,以後若是你還能混進來,常來看我,儒院可不比他院,他院雖然也有看守的,但是只要有個學子引著,也自由些,唯獨這儒院的老古板,嘖,不說了,快進來,快進來!”王青引著鍾衍進門。
“得得,王兄你這張嘴,當真是不饒人。”鍾衍晃蕩著指頭點王青。
“呸,說的跟你這廝不擅弄口舌一般。”王青去抓鍾衍的手指,沒抓住,順手抓住袖子,“走走走,去暢飲一番。”
王青喜歡獨居,院子比鍾衍的院子雖然小了那麽一圈兒,但是也不算小的,王青把鍾衍按在石桌上,自個兒去整頓杯盤。
“知道你這廝不吃肉,喏,後院裡拔的野草,還有這些果蔬,你想吃那個就吃那個。”王青哈哈大笑。
“你這廝,才這麽點兒酒便瘋了不成!”鍾衍抓起那野草就朝著王青甩了過去,“你也吃點,清清肚子!”
王青提著的那壇子酒鍾衍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家酒肆弄出來的,不光味道不差,就連那壇子都沒換,而且還不是那兌水對多了的,是兌的恰到好處的。
“這可是老子托人從坊市弄來的好酒,這可是廢了我不少力氣,平時也就拿出點兒來嘗嘗,今天看你順眼,也給你嘗嘗。”說是嘗嘗,這一壇子都提出來來了,自然沒有拿回去的道理,鍾衍可是看出王青那個心疼的樣子。
“王兄,咱先喝,喝完了我告訴你個事兒啊!”鍾衍接過酒壇子,先給王青倒上,王青端著杯子笑道:“莫非你這廝喜歡上顏姑娘了?”
“呸,某才不會喜歡那冷冰冰的女人,娶回去幹嘛,給她暖床啊!”
“你這廝,還說我嘴毒,就你這句話放出去,不知會被多少人追殺,罰酒,罰酒!”
二人飲盡了杯中酒,鍾衍笑嘻嘻的道:“王兄,你這酒是那弄來的?”
王青一愣,隨即笑罵,“老子只有這些了,可不是我吝惜,這酒也是重金難求,有錢也不好弄。”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這酒是不是在坊市的一個小巷子酒肆弄來的。”鍾衍笑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只是聽說這坊市之中有美酒甚好,平日裡我也愛交些酒肉朋友,所以托人弄來的。”王青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知道。
“王兄,那一間酒肆你都不知道,想必更不知道這酒肆的主人是誰了?”鍾衍一臉的笑眯眯。
“那自然是……”王青擺擺手,轉而反應過來,看著鍾衍那張臉,瞪大了雙眼,“操,那間酒肆不會是你的?”
鍾衍給自己倒了一杯,把眼瞅著王青,自顧自的在那裡嘬飲,那賤樣兒,看的王青想捶他,朝死裡打!
“你倒是說啊,是不是你這廝開的!”王青有點著急,娘的,這酒肆要是你小子的,那以後喝酒不就爽了?
鍾衍用下巴示意酒空了,王青連忙狗腿的給滿上,嘴上陪著笑,“鍾兄,鍾兄,快別吊著小弟的胃口了!”
鍾衍一口飲盡,咂摸咂摸嘴,“確實是用我的方法釀出來的酒,但是不是最烈的!”
王青直接就兩眼放光,這還不是最烈的?那,這他娘的一定要嘗嘗,不,一定要喝個夠!
“鍾兄,這個,這個……”王青搓搓手,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
“哈哈哈,王兄,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副酒鬼的樣子,還跟我談什麽謀國?謀天下?”鍾衍大笑。
王青羞怒道:“呸,喝酒是喝酒,執政是執政,這兩種有有什麽關聯!”
“得得,不逗你了,改日你閑下來,直接去兵院,說你找鍾衍,到時候我帶著你去喝酒!”
“得,得,還是鍾兄你爽快,我就知道我這好酒沒白拿出來,沒白拿出來!”王青開心的直搓手。
“看你那點出息,坐下坐下,改天你去尋我便是。來來來,我們坐下聊。”
“鍾兄,你是為了十日後那比試來的?”王青敬了一杯,手裡的筷子挑著肉食。
“沒錯,這是我那先生推給我的事兒,耐不住啊,以後要是還想在兵院裡好好混,或者是學點兒東西,這個活兒要是不辦好了,估計得被埋怨死!”鍾衍一歎,煩啊!
“你也別用話激我,想知道什麽你就說啊,不涉及根本問題,包講明白了,這整個儒院的消息,我最通啊!”王青拍著胸脯保證!
“那你給我講講,這次參加的究竟幾個人,都有誰啊?”鍾衍給王青滿上。
“第一個你見過了,顏若雪姑娘,那劍法你也見識到了,還有那把寶劍‘殘雪’,你想想那唰唰的樣子,你能打得過?”王青腆著臉湊到鍾衍面前。
“呸。去死!”鍾衍一手按住王青的臉往一邊兒推,“繼續!”娘的,顏若雪的劍法確實很強,那一絲破綻可以說根本不叫破綻,只是不夠圓融,真正的對敵用起來,該是多大的威力,就是多大的威力,根本沒的說。
“這第二個,就是那歐風,此人來歷不詳,就連我也打探不出來,這廝嗜劍如命,不知道為什麽選了儒院。”王青說起這人一臉凝重,想來是個不容人小覷的。
嗜劍如命?來這儒院怕不是為了修身養性?呵,這種執拗的人最難打了,腦子裡全是硬通貨,說不通,打的過也是個麻煩!
“第三個是我。”王青清了清嗓子,一副怎麽樣,我吊不吊的樣子。
“操,你在開玩笑吧,這種比試,你的戰鬥力我是真的懷疑啊!”鍾衍瞪大了雙眼!
“呸,一看你那先生就是一點兒都沒跟你說!這次是團隊賽懂嘛?而且不單單比試武力,策略,見識,這些都在比試范圍內!”王青一臉的嫌棄,基礎規則都沒搞好就跑來打探消息,還真是兵院的大老粗!
“一個小隊五個人,兩個主事兒的,一正一副,一個或兩個飽學之士,”說到這兒王青特地挺了挺胸,“還有就是那武力比較強的了,當然領隊的不光得強,還得有腦子。”
鍾衍“切”了一聲,娘的,自己那兵院裡哪來的飽學之士,也就個田光了,不過田光那廝自從提出個襲殺的計策來以後,鍾衍總覺得這廝不靠譜。
“還有那兩個,這不才三個?”鍾衍問道。
“這……,”王青有點尷尬,“這倆人兒死活打探不出來,也沒消息,我估計是還沒確定!”
“估計?你小子也不靠譜啊這是!還好意思說你是探聽消息最全面的?”鍾衍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青。
王青臉直接一熱,娘的,這有點兒小丟人,剛吹了牛就直接被戳穿,是有點兒尷尬。
“得,不談了,這事兒知道個大概也就行了,見招拆招吧,來,咱倆先喝一個,晚上你有空帶你去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