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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秦》第54章 季良
  對於開酒肆這事兒,鍾衍可是謀劃已久了,選定的位置就是羊胡子醫館的對面,你想想,去羊胡子那抓藥的都是富貴人家,只要把蒸餾酒弄出來,酒香飄滿巷子的時候,就是他鍾衍賺的盆缽滿的時候!

  殺雞取卵的事兒肯定不能做,最好的就是細水長流,開這個酒肆,收攏人手組建班底,弄來的金子好好的武裝自己的心血,有一支自己的力量,在這個時代,是比什麽都讓人安心的事。

  只是最讓人頭疼的,是誰管理這個酒肆!

  鍾衍、桓褚、老黑三人皆無空閑時間,但是酒肆若是沒個人坐鎮,且不說這每日的收益鍾衍放心不得,便是這收攏人手、招攬人才一事,便甚是頭疼。

  三人坐在榻上商議,苦思不得,正當鍾衍煩躁,要搞個輪流上班出來的時候,司雨端著水進來,向鍾衍行了一禮,“公子可是為人手之事發愁?雨有一人薦予公子,能解公子現下之急!”

  鍾衍頓時來了興趣,這兄妹倆的見識不差,既然能讓穩重的妹妹開口舉薦,那這人還真應當見識見識。

  瞅著鍾衍感興趣的眼色,司雨開口道:“先母在時曾誇讚過此人機敏,只是此人囊中羞澀交不起束修,一身才學全是市井中自己推敲得來,這人應當能做的此事。”

  鍾衍急問:“此人品行如何?”

  司雨道:“公子且放心,若是此人品性不好,雨也不敢舉薦,此人曾於坊市之中拾得行商之人所遺數金,卻待商人來尋分毫不取,那商人要謝他,他也只要了一個餅子,一筒水,說是慰勞他渴睡之苦。”

  鍾衍擊掌大讚,“此人端的好品行,足解得我這危及!”轉頭對桓褚道:“老桓,且備些禮物,吾等且去拜訪!”

  “這次還要你引路了,阿雨。”鍾衍心頭去了個包袱,頓時輕快起來。

  “雨不敢,吾兄妹二人多虧公子收留,若不是如此,定要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為公子排憂解難是雨的榮幸。”司雨話說的很嚴肅。

  鍾衍覺得這就不大好回話,一個小孩子弄得這麽正經,鍾衍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也沒說別的。轉身跟桓褚說:“老桓,備一些吃食,帶幾卷竹簡,這是最實惠的,什麽金玉袍服,這等人定然不喜歡這個。”

  收拾妥當,鍾衍帶著司雨,由她指路,桓褚帶著禮物跟在後面,三人兩馬飛奔而去。

  “公子,那人名叫季良,家有一老母,所住之處距雨原來住處不遠,此人以打柴為生,閑下來便去坊市之中增長些見識,先母在時,曾接濟過他老母,因此雨才知道此人。”

  鍾衍心中一定,家有老母是重點,但凡孝子,那個不願意給家人好的生活?但凡能改變現狀,沒有一人願意自家老母吃苦,況且自己請這季良做的是正經事,又是全權委托,也說的上是看重,若是真有才學,大家一同學習探討,總歸不壞了這身學識。

  待到了那季良的家門口,天色已經是微微黑了,二人放緩了馬,季良家中有老母,二人不想驚擾到老人,季良的家比起司家兄妹來說略微單薄了些,大門略薄,隔著門都聽得到劈柴的聲音。

  鍾衍把司雨抱下來,示意桓褚前去敲門,不多時,便聽到收攏柴火之後朝門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開門的是個臉色蒼白略帶瘦弱的青年人,約莫二十多歲,這人見鍾衍、桓褚二人身著華服、腰懸寶劍,隱隱的用身子遮住門口,“不知二位有何指教?”言語之中竟頗多警戒。

  “季先生,還記得司雨否?”司雨把小腦袋從鍾衍的身後探出來。

  季良好像眼神不太好,往前踏了一步才瞅了個仔細,待看清了是司雨,身上的戒備才去了很多,“前幾日擔柴去坊市,未曾見到你兄長,去你家裡,卻又沒人,著實讓我擔心了好久,無事便好,這二位是?”

  司雨探出身子來解釋,“這位是我家公子,我兄妹二人多虧公子收留,方才免去流落之苦,今公子聞聽先生之機敏,特來拜訪!”

  季良的身體終於放松了下來,完全的打開了那扇門,把眾人邀請進去,“敝舍寒酸,且請貴人勿怪。”眾人就在院中的石墩上坐下。桓褚把禮物放在眾人圍坐的桌子上,鍾衍仔細留意季良的神色,發現他只看了一眼之後,就再沒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不知貴人所來為何,想必不是僅為了看某這個閑人。”季良說這話雖然略帶苦澀,但是那正襟危坐的樣子,卻也帶著一分文人的風骨。

  “某也不跟先生兜圈子,且問一問先生,對這坊市之中的各色事物可有些心得?”

  季良先是一愣,轉而輕笑道:“貴人莫不是對這坊市有興趣?但貴人的身著打扮,乃是秦國之風,若是想在這齊國攪動風雲,某便是有再多的心得,怕也是無能為力。”

  “莫非在先生眼中,某便是個不問緣由惹事生非之人?”

  二人對視,旋即哈哈大笑,屋中季良老母的聲音傳來,“吾兒,何事如此喧鬧?”季良收聲回應,“阿母,有好友來訪,且安歇,無事。”

  “某知先生有機敏之才,這裡正有一個差事,不知先生可願效勞?”

  季良輕笑,“貴人也見吾窮困潦倒至斯,有甚差事,不妨直言,若是某當的住,定不推卸。”

  鍾衍笑道:“此等小事,對先生來說易如反掌,某欲開個酒肆,欲請先生總管平日裡一切事物,好酒先生莫擔心,只是這酒肆的作用,卻並非是賺錢這麽簡單,先生可懂?”

  “公子說的都這麽直白了,良豈能不懂?無過是辨奸識良,收攏人心,探聽望風之事,某說的可對?”季良湊到鍾衍臉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鍾衍可以把這件事交與先生否?”鍾衍正色,來齊國是學習不假,但是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尤為重要,就這麽托付給第一次見面的,不免有些惴惴。

  “公子可知,某為何願意效力否?”季良正了正身上的布袍,“其一是司雨之母曾以飯食接濟吾母,活命之恩不敢忘。”鍾衍看著低著頭的司雨,摸了摸她的頭。

  “其二便是某如今二十有五,每日只是擔柴,如何養活得老母?某也願尋一份差事贍養老母。”季良也頗有羞愧, 如今讓老母饑一頓飽一頓實非孝子所為。

  “其三便是公子行為稱得上禮義,給足了某這下民顏面,”季良擺擺手,示意鍾衍莫要打斷,“那布包之中的竹簡在那位老兄擱下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還有那肉食的香味,某早就聞到了。”

  頓了頓,季良道:“若是那其他勳貴找某做事,扔小袋子錢讓某去撿都是恩賜,又那來公子這般禮待。”

  鍾衍擺手,“季兄你言重了。”鍾衍也說不得什麽,這個時代就這樣,肉食者肯去禮待寒門,那必定會仁者無敵。

  “老季,你叫我阿衍便是,莫要叫公子了,以後便是朋友,互相照顧便是。”季良點頭,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思慮。

  “這樣,某等且去,這酒肆還未收拾妥當,這幾日你先照顧老母,待我等收拾妥當,你再接手,順便把老母接過去方便照顧!”鍾衍瞅著季良欲言又止,“別想那麽多,某沒這麽多顧及,待酒肆交到你手上,好好經營便是!”

  鍾衍轉身就走,卻反應過來,從懷裡掏出些金子,塞在季良手裡,“就帶了這麽多,別嫌少,好好置辦身袍服,怎麽說你也快是個酒肆的主人家,好歹不能弱了勢頭。”拍了拍季良的肩膀,“老人家某就不拜訪了,等你把這事跟他說清楚,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怕驚擾到老人家,得,吾等且去,你快回去吧啊!”

  鍾衍把司雨抱上馬,衝著季良擺擺手,跟桓褚縱馬而去,季良看著手裡得金子,想著鍾衍的話,衝著遠方的煙塵深深的行了一禮,“公子您這是買下了良的性命,良敢不效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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