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子一個血氣堪堪到了莽牛境就敢出去叫板,黑山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一把把那根兒小竹簽捏碎了,什麽缺點能賽的過這作死的脾氣?
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反正有他在,打不過還不能跑?
韓國上層逐漸腐朽,這暴家乃是韓國僅剩不多的將門,說是將門,不過憑著一股悍勇之氣借著韓國的兵鋒之力,方才打出了些成績。
這暴家一開始並不驕狂,剛開始他們是懂得,若不是韓國傾國為韓軍打出一身的好裝備,他們估計也打不出成績來,但是隨著韓國土地減少,暴家居然越發的變的驕狂,在整個陽翟城內,也就隻有受寵的王族才能讓他們有所忌憚,其余皆不足為慮也。
這暴豹乃是暴家老二,這暴家向來是以悍勇傳家,都不擅長動腦子,暴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韓國就這麽大,我隻要躲著王室,誰敢跟我放對?敢就打死你!
聽了鍾衍的話,暴豹有點不屑,你一個病秧子還想跟我暴豹打?換你後面那個破妄境的真人還差不多。
“小子,隻要你跪下來給我兒子磕個頭,再自斷四肢,我就留下你的第五肢傳宗接代,怎麽樣,暴豹大爺是不是很仁慈?哈哈哈。”暴豹指了指他兒子,被打斷鼻梁的那隻蒼蠅。
在鍾衍耳朵裡,那就是一陣賤笑,一個肉山,笑的那麽賤,真是救不了!
“寶寶,我是大秦的公子,你還要搞我?”鍾衍戲謔的道。
除了下層民眾不知道,整個韓國的上層可是都知道,原來的戰國七雄韓國,現在不過是秦國的囊中之物而已,若不是礙於氣運的原因,秦國攻陷韓國只在翻手之間!
瞅了瞅周圍無人的街道,暴豹獰笑道:“老子管你是誰,殺了埋了,有誰知道你是死在我手裡的?”
這廝也不傻,還知道觀察一下情況再說話,不過看來這暴家,是真的越來越不把韓國放在心上,可能恨不得韓國滅了,他們暴家徹底扎根這陽翟城,做當地的豪族才好。
“小子,不若你我二人鬥上一場,你若是贏了,我便放你走,但是你若是輸了,便乖乖讓我打斷四肢,跪下給我兒子磕頭!怎麽樣?”這廝眼珠一轉,想出了這麽個主意,“你剛才可說了要較量一番,你不是說你是大秦的公子,你說話可要算話!”
“自然,我一介公子,自然不會對你這等鄙民扯謊。”
“你,好,好,你若輸了,便乖乖讓我扯下來四肢,爬著回你的鹹陽用你的第五肢傳宗接代!”
“你若是輸了,又該當如何!”鍾衍眯了眯眼,韓師維護的若是這樣的一個韓國,還不如通通殺了算了,正好法刀今日來也未曾飲血,正當祭一祭刀!
“你說如何便如何!”暴豹裝作豪爽,輸了又如何,不認帳再搞死對方的事兒他又不是沒乾過,這怕什麽!
“你若是輸了,某要你暴家全族的命!”鍾衍淡淡道。
“好,好,好,某倒是看看你這小崽子怎麽贏了我,又如何取走我這全族的命!”暴豹獰笑,一身的肉都在顫抖,似乎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比什麽你提,就憑你這六陽魁首的容量,你就贏不過我,死了這個心,趕緊去遣散了族人,四散逃命去吧。”鍾衍搖搖頭。
“呵,小子,莫要張狂。大爺今天就跟你講一講道理,我們來比力氣,整個韓國就沒有勝得過我的,就連我大哥也是甘拜下風,某不信贏不了你!”暴豹整個人都開始急躁起來,
迫不及待的想搞鍾衍。 “好,我們就來比力氣,輸了你可莫要不認!”
“來人,抬鼎來!”
“暴豹,無論某使用什麽方法,抬起這鼎來,便算勝你否?”
“隻要你一人之力能抬起這鼎來,我管你使什麽陰謀詭計,難不成這力氣也有假?哈哈哈,小子你就等著被我撕了四肢,乖乖爬回鹹陽。”
“好,既然你說用什麽方法都行,去給我找幾根上好的木柱子,上好的繩索來!”鍾衍一笑,滑輪組聽過沒?受力分析會不會做?讓你鍾衍大爺教教你!
“來人,去為這廝準備,我倒想看看這廝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暴豹冷哼,他也不是傻子,有辦法又怎麽樣?到時候老子不認帳,順便把你的方法搶過來,再打斷你的四肢,暴爺聰明吧!
那大鼎足足有五百斤,大約是生死境發力的基本標準,這暴豹不過虎豹境接近如龍境,竟有如此力氣,也難怪整個韓國在力氣上沒有超過他的。
說實話建造一個能提起這五百斤大鼎的滑輪組不是很簡單啊,就拿那滑輪來說,打磨就是一個不小的難題,受力分析反而是最簡單的。
在弄了的木屑飛揚之後,鍾衍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己弄出來的架子,真的是特別醜,黑山剛才還在問這東西到底行不行,在吃了鍾衍一瞪之後,把這玩意兒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話吃了回去。
鍾衍也有點不確定,這玩意兒是醜了點,但是這個樣子跟原來物理課本上的差不多,而且用的都是好材料,結實程度是不用談了,那絕對是杠杠的,鍾衍拉了拉,發現這個滑輪的潤滑程度還可以,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暴豹這廝想要耍賴,難道鍾衍大爺要是真輸了,還真讓這坨肉給撕了四肢?無恥就無恥吧,反正打不過還能跑得過。
“小子,弄好了是吧,你暴豹大爺要開始了,哈哈哈哈哈,你就等著被大爺打斷四肢吧!”暴豹的招牌賤笑依然堅挺。
只見暴豹大喝一聲,扎了個馬步,蓄力一般憋的臉通紅,急趕了一步,兩手抓住鼎的兩足,往上一拉便是舉了起來,暴家的那個胖子帶著下人齊聲喝彩,“二爺威武!”
鍾衍也在心中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這個世界隻是多了一種使用力量的體系,沒想到真有人能舉這五百斤大鼎來,就算是流傳後世的項羽,恐怕也不過如此!
顫顫巍巍的舉起來走了兩步,憋的臉色漲紅,暴豹道:“小子,你二爺神力否?服不服?”
臥槽,這廝舉著鼎還能說話,這力氣著實牛逼啊,佩服!
暴豹晃蕩了一圈,大約七八米的樣子,走回原地,把大鼎往鍾衍做的滑輪組旁邊一砸,“砰”的一聲塵土飛揚。
鍾衍在那偷樂,正愁怎麽把鼎放到滑輪組旁邊,這廝示威性的動作正好幫了大忙。
“暴豹,輸了可莫要不認帳,要知道,你賭的可是你暴家的命。”
“呵,小子,你且舉起來再說吧,就算你用這古怪的東西舉的起來,能不能勝得過你暴大爺,還要兩說。”暴豹有點不屑,就憑借著木頭生意就想贏過我?那這天下,還要那大力士何用!
鍾衍也懶得理他,跟一個腦子裡都是肌肉的肉山談科學?別開玩笑了,他只相信他的肌肉,或者說,他只相信事實。
黑山繩子分四股拴住鼎的兩個耳,鍾衍先扯了扯發現滑輪組裝的還算解釋,拉起這大鼎來絕對是沒問題的。
在暴豹一開始不屑的小眼神中,鍾衍也試著蓄力,使勁的拉著繩子一寸一寸的把大鼎晚上提。其實不需要鍾衍有多大的力氣,使點勁再加上體重,絕對能把這五百斤的鼎舉起來。
暴豹睜大那雙圓眼死死的盯住那一寸寸上升的鼎和鍾衍手裡那一點點往後拉的繩子,驚的圍觀眾人說不出話來。
看著這套醜到它姥姥家的繩木器具,暴豹驚叫:“汝乃墨家子弟?”雖是疑問,話語之中卻頗多肯定!
鍾衍不搭理他,老子正在維持著影響不急不緩的卡大鼎, 那有空理你?再說了就算老子是墨家子弟,為啥要告訴你!
看著自家公子風情萬種,不,風輕雲淡的樣子,黑山有點佩服,這醜家夥作用還真不小!
眼看著鍾衍馬上就要把那鼎舉過自己舉起的高度,暴豹一下子就急了,怎麽能讓這種小子超過自己!衝著身後的那群酒囊飯袋大喊:“他娘的還不去拿下這小子,要看著這小子贏了老子嗎?”
身後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撲了出去,鍾衍一看,這暴豹當真無恥,抽出碎鱗一劍把滑輪組架子砍斷,沒了支撐,那大鼎直接壓了下去,重力加上大鼎本身的重量,直接砸死了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
黑山想帶著鍾衍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人多勢眾先溜為上!
鍾衍指了指那個被他捶斷鼻梁的胖子,“老黑帶著這廝一塊兒走,老子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好嗎這廝撒撒氣!”
黑山帶著鍾衍,身形一縱,閃到那胖子面前,點了穴道提溜著脖領子就像遠處縱去,那瀟灑的身法,不愧是躲過無數追殺的男人!
“暴豹,你這廝輸了不認帳,賭注老子遲早都會拿回來的,今日且收一些利息,你且等著本公子來收帳!”鍾衍朝著暴豹嚎。
“他娘的你們這群人怎麽看的少爺!老子要把你們喂狗!”暴豹力氣確實不小,但是想想這一坨肉就知道他輕身功夫並不好,何況黑山還比他高一個境界。
“娘的,小畜生你若是傷了我兒子,你們就別想出了這陽翟城!”暴豹衝著遠去的身形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