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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爹是宰相》第9章 老鼠屎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沈敬就斜挎著一個小書袋出了門。

  既然決定要重返學塾,就要努力做到最好。

  沿著城中的小街,沈敬往東走去,來到挨著東城門的一座大院前。

  在院門口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寫著飽滿有力的兩個大字:

  鄭宅

  此時,院門已經敞開了,沈敬便抬起腿,邁過高高的門檻。

  只見大院之中,青石磚鋪砌而成的地面一塵不染,迎著晨曦的微光,顯得格外靜謐敞亮。

  東西兩側,皆為廂房,此刻門都緊閉著。

  正北方則是一間寬敞透亮的大廳,裡面擺著一排排整齊的桌椅,顯然就是平日裡念書學習的場所。

  盡管記憶裡對這個地方有些印象,但是當沈敬親眼看到這一切時,仍然忍不住讚歎出聲:“好一個清淨雅致之地,用來潛心讀書,最合適不過。”

  原本還有些心浮氣躁的他,來到這個院子之後,竟是神奇的平靜下來。

  所有的疑慮和焦躁都悄然不見,只剩下一顆平穩跳動、沉穩安定的心。

  這時,東廂房的門開了,一個身著青色儒衫的中年男人,抱著一摞書走了出來。

  他的身材很高大,下巴蓄著短須,頭髮用束帶一絲不苟的束起,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沉穩的氣質。

  看到站在天井裡的沈敬,中年男人頓時停下腳步,有些驚喜的輕咦一聲:“沈敬,你回來了?”

  他就是沈敬的教書先生,這座白溪學塾的主人――鄭辭。

  沈敬微微愣了一下,急忙大步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向鄭辭躬身行禮,道:“學生沈敬,給先生請安。”

  “你的病剛好,就不必多禮了。”

  鄭辭點了點頭,目光溫和的看著沈敬,道:“你的身體如何了?怎麽今天來得這麽早?”

  “多謝先生關心,我的身體已無大礙。”沈敬輕聲答道,“學生耽擱了太多學業,擔心會跟不上先生的進度,就早點過來準備一下。”

  “呵呵,身體無恙就好。至於你落下的課業,我會找時間幫你補上。”鄭辭含笑點頭,對於沈敬的求學態度,他感到很是欣慰。

  像沈敬這樣聰明好學的學生,哪個教書先生不喜歡?

  簡單地聊過兩句,他們就一前一後走進教室。

  鄭辭在講台坐下,在他背後的牆上,用粗放的筆墨寫著四個大字:

  三省吾身。

  沈敬則是走到教室中間的一排,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拿出一本論語準備研讀。

  “今日下午,我會講論語雍也篇。”

  這時,講台上的鄭辭咳嗽一聲,似是隨意說道。

  “是,先生。”沈敬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當即翻到雍也篇,認真地念了起來。

  倒是鄭辭,津津有味地看罷一篇經文後,就起身出去了。

  沈敬透過窗戶,看他往西廂房去了,那裡應該是吃飯的地方。

  學塾裡的學生都知道,鄭辭有一個習慣,每天早晨起來先讀一篇經文,然後才會去吃飯。

  顯然,對於鄭辭來說,看書是比吃飯睡覺還重要的事情。

  有這樣一位百學不倦的先生做榜樣,學生們耳濡目染,自然也會對自己的學業更加負責。

  因此,整個白溪學塾的風氣都很好,在康安縣城裡享有極高的名氣。

  就連心高氣傲的沈江,談起鄭辭時也讚不絕口,說他為人師表,育人有方。

  當然,

白溪學塾裡也不盡是好學生。  一般而言,一鍋鮮美的湯裡,總會有幾粒老鼠屎讓人掃興。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學生們陸續來到教室,他們大都與沈敬相識,因此紛紛過來和他打招呼,然後坐到各自的位子上,拿出書本開始大聲朗讀。

  隻要稍微留神聽一下,就會發現,教室裡的每個人,都在朗讀不同的內容。

  教室裡的讀書聲,也因此顯得有些混亂。

  但包括沈敬在內,所有學生都習以為常,甚至沒有被別人的聲音打擾到絲毫。

  按照鄭辭的話來說,當你專注於自己的誦讀時,是很難注意到別人的聲音的。

  沈敬覺得很有道理,因此他拿好書本,挺直腰杆,抑揚頓挫地念起了論語雍也篇。

  剛剛念了幾句,幾個嬉皮笑臉的少年,一起結伴從外面走了進來,彼此說著什麽,不時發出一陣大笑,將學塾裡的氣氛瞬間攪得亂七八糟。

  顯然,他們很自覺地扮演了老鼠屎的角色。

  學塾裡的讀書聲逐漸弱了下來,很多學生都向他們看去,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勸止他們。

  因為在他們中間,那位被簇擁著的少年,乃是康安縣令的兒子鄭詢,堪稱是這康安縣城最大的官二代。

  而且,康安縣令鄭鈺,與鄭辭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鄭詢,是鄭辭的親侄子。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面對眾多學生不滿的目光,那幾個少年,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說話的聲音更大了。

  “鄭詢,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大家還要念書,麻煩你們去外面說,說完再進來。”

  這時,沈敬卻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不算洪亮,甚至因為前段時間生病的緣故,聽上去還有些文弱。

  但他此話一出,整個屋子卻都安靜下來。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幾個少年都不說話了,而是扭頭向沈敬看去,神情明顯有些意外。

  在他們的印象裡,沈敬文弱內向,除了讀書讀得快, 基本上一無是處。

  放在以前,就算明目張膽地欺負到他頭上,他也只會默默忍受下來,更別提當眾出頭了。

  站在最中間的那名少年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沈敬,冷聲道:“我們說話,關你什麽事。別以為你書讀得好,我就不敢揍你!”

  “呵呵,你當然敢。”

  沈敬輕聲道,直直地望向那個少年,隱藏在桌子後面的兩隻手卻攥了起來,隱隱捏得泛白:“我這回高燒不起,還要多感謝你呢。”

  在他的記憶裡,就是鄭詢帶著他的幾個跟班,在放學後把他推進一個水池裡,然後跑掉了。

  他雖然從水池裡爬了出來,卻因此受了風寒,回到家後便一病不起,連續發了幾天的高燒,甚至陷入昏迷狀態。

  “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鄭詢的臉龐僵硬了片刻,有些不自然的道,“這座學塾都是我們鄭家的,如果你還想繼續在這裡念書,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叔父,讓他把你趕出去!”

  鄭詢此話一出,周圍的學生都紛紛向沈敬看去,目光中隱含著擔憂之色。

  誰都知道,白溪學塾,是由鄭鈺出錢資助的。

  就連這座大院,都是鄭鈺贈送給鄭辭的。

  鄭詢還是鄭辭的親侄子,兩者血濃於水。

  理論上講,隻要他想,他就完全有這個能力趕走沈敬。

  沈敬卻似乎毫不擔憂,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鄭詢,忽然咧嘴笑了一下,道:“是麽,如果我將之前的事情告訴先生,你猜……誰會被趕出學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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