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要不相信的話……”
說完傅州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很快去而又返,手中多了一份資料。
輕至她面前,示意看向那裡。
“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在裡面,我相信你看完之後,定當明白。”
說完,傅州成在沙發拐角處坐了下來,目光深深的看向窗外,一臉的憂慮,如今童淺溪的身世天下大白,接下來,他就該做些別的事情。
快速的翻閱著資料,江思雨臉上的驚慌始終未曾消退,嘴巴裡還一迭連聲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切絕對不可能,童淺溪怎麽可能是我的姐姐。”
天哪,此時此刻,誰能來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不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因為資料寫的實在太過於細致,就連母親年輕時做了什麽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最後的最後,一把扔下資料,渾身顫抖。
眼睛惶恐的看著傅州成。
“你什麽意思?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再明顯不過,童淺溪是她的姐姐,在名分上,傅州成是她的姐夫,所以兩個人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希望她能趁此打掉這個念頭,從此以後對他恭恭敬敬。
這是傅州成單方面的想法,希望借此消除她心中的執念。
只是沒想到江思雨執拗的超出他的想象。
“我不管,即便她是我的姐姐,又能怎樣,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們沒有見過面,也沒有感情,所以我也在乎不了這麽多。”
果然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說出來的話,連一點道理都沒有。
傅州成沒有表態,也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那雙深邃的目光卻帶著說不出來的無奈,最後長長久久的歎出一口氣。
“阿姨還好嗎?”
“我想去看看她。”
無論出於哪種情況,他必須要親自去探望一下陳馨,尋找生身母親是童淺溪放不下的心願,如今終於完成,傅州成迫切的想見對方一面。
百般不情願,江思雨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
“既然如此,那我安排一下,最遲明後天我們就可以見到她。”
說完站了起來,剛要走,沒想到傅州成說。
“我送你吧。”
“為什麽?”
江思雨轉頭,一臉傷感的看他,最後語出譏笑。
“你是在可憐我還是在和我拉關系?”
“告訴你,無論哪一種我都不接受。”
說完倨傲的轉身就走,弄得傅州成隻好低聲吩咐司機跟著追出去,確保她安全無恙才能回來。
她是童淺溪的妹妹,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有責任去保護,所以傅州成不希望她有危險。
論起江思雨這個人,和童淺溪的性格簡直是南轅北轍,雖然一母所生,但在根本上,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童淺溪做事隱忍,該說的不該說的幾乎都不說,對於自己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幾乎不表現,像傷害人或執意妄為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過,善良的讓人心痛。
可江思雨倒好,只要是她喜歡的,或者說只要是她看上的,那必須就要屬於她,最終不達目的也是不罷休。
第三天早上,兩個人就踏上了前往南方的班機,幾個小時後,飛機就降落在了機場。
一棟落後的民房裡,陳馨正在和幾個麻將友正在玩牌。
“你出大還是出小?”
幾個人在對點子。
大的就贏錢,小的就輸錢,牌局就這麽簡單,可即便如此,陳馨還是欠了一屁股的賭債。
每天除了玩牌,還得躲避債主,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樂此不疲。
看著眼前這一幕,江思雨咬了咬唇,強忍著內心的反感走了過去。
“媽。”
“別叫我,我再玩一會。”
陳馨的思緒都放在賭錢上,斷然沒注意到身邊的女兒早已回來。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不要打擾她。
江思雨忍著性子繼續說,“媽,家中來客人了。”
而此時的陳馨還是不管不顧,不耐煩的大聲嚷嚷。
“來什麽客人,來就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要打擾老娘在賭錢。”
打完招呼眾人。
“別磨蹭啊,趕緊出牌。”
似乎整個世界,她只在乎眼前這一切。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她才猛然回頭,驚愕的瞪著背後的一切。
“你,你這死丫頭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提前給老娘打個電話。”
言語裡的粗糙,真是不加遮掩,弄得江思雨都覺得沒臉面,最後壓低聲音警告。
“媽能不能別這樣,家中來客人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客人在哪?到底在哪?”
說完四處尋找起來。
與此同時,傅州成這才上前一步,雙手拎著滿滿的禮物,恭恭敬敬的說。
“阿姨你好,我是傅州成,今天特意前來看望你,不知道您最近身體怎樣?”
莫名的,傅州成說不出話,面前得這個老太太和童淺溪長得真是太像了,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那眉毛和眼睛,真是像的不行。
陳馨一驚一愣,沒回過神,好半天,這才張著嘴巴說。
“你,你就是那個客人?”
說完開始上下打量,緊接著就站了起來,雙手一推,嘴裡說道。
“不玩了,不玩了,家裡來客人了。”
“別介,再玩一把吧,正在興頭上。”
“說不玩就不玩了,哪來這麽多廢話。”
陳母還真是厲害,一發飆,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然後一馬當先,快步往前走。
“走吧,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
這裡居民的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外表有點陳舊,裡面的環境倒還是蠻乾淨的。
總體來說適合人居住。
略略打量,傅州成在凳子上恭敬的坐下。
他的身軀本就高大,長的又出此出類拔萃,坐在這逼仄的空間裡,所以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陳母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稍一打量,就知道傅州成定當出身不凡。
所以言語裡並未慢待, 褪去剛才的氣勢,整個人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坐吧先生,家徒四壁,沒有好的東西招呼你,還望你能將就一下。”
“沒關系阿姨,我不在乎這些。”
這番話實則發自傅州成真心,只是覺得有點心疼,陳母離開童邵文,估計也沒過上好日子。
雖然氣色不錯,但總體還是有點蒼白。
濃密的頭髮,已滿布銀絲。
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估計根本沒有機會保養,所以,皮膚就略顯松弛,臉上還帶著點色斑。
但即便如此,仍舊能看出年輕的模樣。
童邵文那麽花心的人,喜歡的女人,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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