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能這麽說亞索兄呢?”劫滿臉嚴肅的向艾瑞莉婭指責道。
[亞索,不,亞索兄這份大恩大德,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謝他],劫心裡感激涕零的想道。
艾瑞莉婭瞥了一眼劫,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漂亮的玫瑰色眸子裡鄙夷的神情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那個,什麽情況?”阿卡麗已經被眼前的狀況搞得一頭霧水。
“艾莉絲其實是……”劫立刻就向阿卡麗說明了艾莉絲的情況。
當然,在說明的過程中,劫稍微刪減了那麽一點點敘說的重點,完全省略了艾莉絲一直黏著自己的事情。
劫一口氣把艾莉絲的事情和阿卡麗說完後,又悄悄瞥了一眼艾瑞莉婭。
劫見艾瑞莉婭只是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喝著粥,一句話都沒有多說,他一直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點。
雖然以劫對艾瑞莉婭的了解,她應該懶得添油加醋的和阿卡麗告狀。但在經歷了幽的事情後,劫實在是怕了阿卡麗了。
“話說艾莉絲好可憐。”阿卡麗在聽劫講完了艾莉絲的事情後,發出了有些同情的感慨:“如果不是索拉卡要收她為徒,我們均衡教派也會收她的。”
見阿卡麗的反應也很正常,劫如釋重負的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你這什麽表情嘛,我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嘛?”阿卡麗看著劫如釋重負的表情,有些不滿的說道。
阿卡麗和劫兩個人從小在均衡教派一起長大,阿卡麗實在是太了解劫了,她一看劫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
“啊哈哈。”劫有些心虛的乾笑幾聲。
就在這時,大聖堂餐室的門第三次被推開。
“小莉婭小莉婭,快點快點,我要見我徒弟。”索拉卡興衝衝的走了進來,向艾瑞莉婭說道。
“……”艾瑞莉婭。
“……”阿卡麗。
“……”劫。
“你們幹嘛,怎麽都不說話了?”索拉卡看著餐室裡的幾個人都尷尬的沉默著,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也想知道啊。”劫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
隨後,劫指了指門外,“亞索帶她出去吃飯了,你要不等他們回來?”
“不要。”索拉卡聽到了艾莉絲居然不在大聖堂,表情變得有些失落。
不過隨後,她又立刻向劫說道:“把亞索的傳訊符文給我,我去找他。”
索拉卡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艾莉絲這個還沒有拜她為師的徒弟了,在得到了亞索的傳訊符文後,索拉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約過了十分鍾,索拉卡卻是氣呼呼的又回到了餐室。
“那個叫亞索的家夥居然完全不理我,氣死我了。”索拉卡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滿是怨念的說道。
她一連給亞索的傳訊符文發了十幾條信息,可亞索居然一條都沒有回。
一直到中午,亞索才帶著艾莉絲慢悠悠的回到了大聖堂。
“你就是亞索?”在大聖堂門口等候多時的索拉卡見到亞索,氣勢洶洶。
“是啊,怎麽了?”亞索見著氣呼呼的索拉卡,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你把我的徒弟拐走了一上午,你說怎麽了?還有,為什麽你傳訊符文不回我?”索拉卡不滿的向亞索說道。
“傳訊符文?”亞索聽完索拉卡的話,一拍腦袋,連忙拿出了自己的傳訊符文,只見上面有著索拉卡給他發的十幾條消息。
因為亞索是偷偷從疾風道場裡溜出來的,所以他的老師素馬大師很是生氣,一直在給亞索的傳訊符文發消息讓他回去。
亞索實在是受不了傳訊符文一天到晚響個不停,眼不見心不煩,他索性直接把傳訊符文丟進了自己的多蘭之戒裡,偶爾才會拿出來看一眼。
“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亞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向索拉卡說道,“話說那個,你是誰啊,我之前好像都不認識你。”
亞索只知道艾莉絲整天黏著劫,可特麽自己剛剛帶她出去晃了一圈,她怎麽就多了個師傅?
“我是索拉卡。”索拉卡撇撇嘴,向亞索說道。
在聽到了索拉卡的名字後,亞索明顯愣了一下。
亞索自然是知道索拉卡的名聲,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艾歐尼亞唯一的星辰法師居然這麽年輕。
“啊,沒想到是索拉卡大師啊,失敬失敬。”亞索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尷尬的笑了笑。
“那我就先走啦。”索拉卡卻也不在意這些,她向亞索揮揮手,便拉著艾莉絲走進了大聖堂。
索拉卡在第一眼看到艾莉絲的時候,她就在艾莉絲身上感受到了星辰之心。也就是說,這個孩子確實有著修煉星辰魔法的潛力。
索拉卡看著艾莉絲,越看越順眼,喜笑顏開。
而在知道亞索回來後,劫便開始在大聖堂找起亞索的人來。早上的事情,劫可是對亞索感激不盡。
“我剛剛好像看見亞索閣下去院子裡了。”一名聖職者向劫說道,指了指院子的方向。
劫拐過兩個轉角,穿過一個走廊,很快就來到了大聖堂的院子。
因為亞索正擦拭著他的青色長劍,劫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雖然亞索是[傳奇禦風劍術]的唯一傳人,但他對自己的穿著似乎沒什麽講究,細細看去甚至還有些寒酸。
在大街上,像亞索這樣的穿著隨處可見——被洗的有些發白的粗布衣衫和普通的麻布長褲,甚至靴子還有些破舊。
不過,亞索的那柄青色長劍被保養的很好,劍身平滑如鏡,沒有一絲的劃痕,青色的劍鋒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不僅是青色長劍本身,就連這柄劍的劍鞘都細致的用上好的稀有皮革裹著,鑲著名貴的符文之石。
亞索拿著一塊價錢比他一身衣服都要貴的細綢軟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的青色長劍。
亞索的動作很輕細,若非親眼所見,劫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平時豪放不羈、隨性而為的亞索居然有著這麽細致的一面。
“劫,有事情?”亞索察覺到了劫的到來,抬頭向劫咧嘴一笑。
“早上的事情,多謝了。”劫向亞索笑了笑。
“小事情。”亞索滿不在乎的向劫擺擺手,向劫露出了一個[我懂你的]的表情。
在昨天晚上被阿卡麗轟出了劫的房間後,亞索就看出來阿卡麗和劫的關系不一般。
而今天一早,在艾莉絲向他問了劫的情況後,亞索突然想起了艾莉絲平時一直黏著劫,便機智的跟在艾莉絲後面去了餐室。
之後便有了亞索帶艾莉絲出去,幫劫解圍的事情。
“嘛,沒辦法。”劫攤著手,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的劍保養的不錯。”劫看著亞索的青色長劍,有些讚歎的說道。
“對待劍,就要像對待自己的戀人一樣。”亞索低頭看著手中的青色長劍,眼眸中滿是溫柔和寵溺。
而青色長劍似乎是有著靈性一般,居然在亞索手中自己抖動了幾下。
亞索見狀,臉上露出了孩童般純真的開心笑容。
“你的劍,有劍靈?”劫有些意外的向亞索問道。
劍本是沒有靈智的,它只是一塊冷冰冰的金屬。
可是,因為主人無比的珍惜自己的劍,劍才會感謝主人,拚盡全力的保護主人的安全,用自己的生命去斬殺敵人。
在一起走過了漫長的時間後,劍和人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劍想要看一看它所一直陪伴的人的模樣。
所以,劍有了劍靈。它化作人形,想要和思念的人相見。
只有真心把劍當成自己最重要的夥伴,而且要經過足夠的時間,劍才有可能誕生出劍靈。
像亞索這樣,在十幾歲的年紀,自己的劍就誕生出劍靈,可謂少之又少。
“是啊,它叫幻影之舞,不過還沒能化作人形。”亞索向劫舉起了手中的青色長劍,“來,小舞,給劫打個招呼。”
在亞索說完後,幻影之舞居然自己懸空立了起來,隨後劍尖略微向前動了動,就好像是在和劫點頭示好一樣。
劫見幻影之舞如此,下意識的舉起了自己的幽夢之靈。
可是,劫突然想起了因為幽夢之靈是殘劍,幽還在沉睡之中,眼神不免有些黯淡。他有些失落的又放下了幽夢之靈。
“她一定會醒來的。”亞索察覺到了劫細微的表情變化,咧嘴一笑,安慰劫道。
“借你吉言。”劫向亞索笑了笑,隨後他從多蘭之戒中取出一罐酒,向亞索拋去,“喏,給你。”
因為劫喝不了烈酒,所以他平時存在多蘭之戒裡的酒都是偏清淡一些。劫知道亞索喜歡喝烈酒,為此他特意去瑪爾城最好的酒館買了最上等的美酒。
亞索見到好酒,自然是忍不住兩眼發光。他抬起手,穩穩的接過了劫丟過來的酒:“哇,你這麽客氣嘛。”
“好酒。”亞索掀開封蓋,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道。
“乾杯。”劫又從多蘭之戒裡取出一罐蜂蜜酒, 掀開了封蓋,向亞索走來。
“我們晚上一定能抓到金魔。”亞索咧嘴一笑,與劫舉罐相碰,豪氣衝天的說道,“正義必勝!”
“嗯。”劫向亞索點點頭。
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晚上了,沒有人知道金魔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要在吉雍道做什麽。
不過無論金魔準備做什麽,劫都會全力阻止他。
不惜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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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亞索手中的青色長劍其實並不是遊戲裡的幻影之舞,我目前的設定是幻影之舞的殘劍。
真正的幻影之舞現在還在暗影島,下面是幻影之舞的背景故事。
暗影島上有一對非常恩愛的遊魂。他們曾是符文大陸上的一對普通的夫妻,他們的家在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的戰爭中被一發炮彈炸成了廢墟,兩個人當場被炸成了肉泥,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們的靈魂來到了暗影島,仍然是一對夫妻,就像在凡間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當戰爭之影赫卡裡姆決定進軍符文大陸,兩夫妻極力阻止了他,他們認為凡人應該和暗影島和平相處。但他們不僅沒有成功反而激怒了這個殘忍的半人馬,他將他們的靈魂震碎並埋在暗影島深褐色的泥土中……
過了很多年後,新上任的掘墓者約裡克在暗影島的一塊不起眼的地方挖到了一把奇異的武器。這把武器像一把怪異的對劍,通體都是屍綠的顏色,隱約還能聽到悅耳的聲音。很多人都會覺得這只是一把怪異的武器,但作為掘墓人的約裡克深知,在這把武器裡有兩個靈魂正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