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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煙雨》二十九、明堂之爭
  十三年前,銀州刺史府後山,那個年輕的火長如同野獸一般,魔抓伸向徐幼娘,那猙獰的臉龐,淫邪的笑容,如同烙印一般在陳溪心中烙了十三年。

  他的樣子陳溪死死的記在心中,就等這一刻,他那被陳溪挑斷的左手手筋此刻駭然還有傷疤。

  憤怒和激動交雜在陳溪的心中,如同焰火越燒越旺,可當秦良嗣開口後,陳溪頓時冷靜下來。

  仇人要殺,但是前提是自己要保住性命,因為他的命暫時還很值錢,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

  比如當年究竟是誰突然打開了永昌縣城的防禦關隘?比如徐幼娘現在在哪過的如何?

  秦良嗣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也打量了陳溪很久,他知道這人是天后親自點為左豐宸衛的,所以對於陳溪第一次上任便遲到,雖然心生厭惡,可終究不敢太過責怪。

  “你就是陳溪?”

  陳溪恭敬的答道:“正是,下官見過秦奉裕。”

  陳溪此刻突然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真沒想到薛懷義送給了自己這麽一份大禮,心頭實在激動,以至於全身不由得有些顫抖。

  不過陳溪這舉動被秦良嗣看在眼中卻是在尋常不過了,畢竟陳溪才只是個剛及冠的年輕人,赫然遇到自己,緊張是難免的。

  他將陳溪的舉動理解為緊張,實不知陳溪這是極度的興奮,以至於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思想在動。

  “嗯,今日便點個卯,日後你直接去明堂值班,朝堂的執仗手我已安排他人。”

  在陳溪到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將陳溪的職責告訴了秦良嗣,所以這次也就算是走個過場,之後他便讓手下幾個主仗帶著陳溪去了解一些宮中的規矩,以及日常奉宸衛的職責。

  左右奉宸衛的主仗加起來大概有二百四十人左右,其中左右各分一半,這些人大都是一些權貴人家,或是憑關系進來的。

  所以他們對陳溪的身份也十分好奇,再陳溪到來的時候他們就打聽到了他是薛懷義的弟子。

  所以此刻倒也有些和陳溪交好的意思在裡面,陳溪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向他們了解了秦良嗣。

  秦良嗣在屬下們心中的印象都不怎麽好,可以說是有些被孤立,就連同為左奉裕的其余十一人貌似都不怎麽待見他。

  這個人性格古怪,脾氣十分暴躁,貪戀女色,最恨別人提及他的左手,可奇怪的是,這人居然沒有什麽背景,就像是突兀降臨在奉裕衛一般。

  陳溪聽了同僚們的家常後,洋裝好奇的道:“怕是立過很大的軍功吧?”

  如果不是憑借背景,那另一個能讓人想到的原因就只有軍功,陳溪這也是有意無意的將話題朝十三年前的永昌之亂上引著。

  可同僚們卻道:“非也,三郎有所不知,他確實參加過一些無關痛癢的平叛,可斷無軍功可言,而且左手據說還被一個孩子給廢了,這樣的人如何也不會調到禁宮中,但是事情卻就那麽莫名其妙的發生了,沒人知道他背景是什麽。”

  這倒讓陳溪有些好奇,他們說的也並不無道理,能入選北衙十二衛的人,有幾個不是健康壯碩的?左手廢了便相當於有些殘疾,究竟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背景,將一個殘疾人運作在禁宮中?

  一時間陳溪也想不明白,此刻到也不急於一時,如果想要在禁宮中抓起秦良嗣著實有些難度,如何實施,陳溪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幾個同僚介紹的差不多的時候,

薛懷義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見到陳溪,二話不說便拉著他直奔明堂。  “師父,啥事這麽著急啊?”陳溪不明所以,不知道到底什麽急事可以讓薛懷義親自跑過來。

  “隨為師去看看,北門老狗哪些人像個狗屎一般,指指點點,偏老子不太懂。”

  地基已經開始動工,但由於陳溪所劃的藍圖構造有些改動,所以需要加大地基,但是北門學士同樣參與修造,覺得許多地方根本不合理,所以命冬官(工部)修改,這一把惹惱了薛懷義,可這家夥又是個半吊子,哪裡能說出什麽緣由來?

  這次明堂修建工程,薛懷義幾乎將冬官的人全部拉了過來,不但如此還從民間征集了萬余農夫,集數以千萬計的錢帛。

  明堂是薛懷義監督修造,簡而言之,修建的好壞,能否滿足天后的心意,薛懷義最終都要負責的,所以他斷然不會聽信北門學士的指手畫腳。

  不多時,陳溪便跟薛懷義來到了紫薇宮中軸線位於皇城中央,原乾元殿。

  這時,陳溪見一中年人背著雙手,和一旁一些冬官的人正在聊著些什麽,不時對明堂指指點點。

  薛懷義離多遠便怒氣衝衝的道:“看到那老狗了麽?著作郎元萬傾,說了一大通道理。”

  薛懷義將情況簡單的和陳溪說了一遍,原來元萬傾認為明堂的地基延伸了一米,與紫微星有所偏頗,認為這是不祥之兆,於是便將這延伸的一米下令割去。

  陳溪和薛懷義走到了近前, 元萬傾見到薛懷義態度依舊十分恭敬,可任誰都能看出他骨子中的不屑。

  “三郎,你來說這延伸一米是否合乎天象?”

  元萬傾這時才注意到薛懷義身旁的陳溪,當北門學士的人聽到他們先前的設計藍圖被人修改之後,心裡便怨恨起陳溪,自然也不會給陳溪什麽好臉色。

  又見陳溪不過是個剛及冠的毛頭小子,眼中更是不屑,“哦?這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設計師?”

  “我只是個小校尉。”陳溪不卑不亢的道,“聽聞元著作要砍掉延伸一米的地基?”

  “不錯,紫薇星東移,這本就是不吉利的現象,此舉斷然不可!”

  “紫微星根據時日不停的在移動,依元著作的意思,怕是整個明堂都要砍掉吧?”

  “你……”

  薛懷義以天象欺騙薛懷義還可以,可他沒有想到這黃口小子竟然也懂天象,一時間有些語塞,可眼見著冬官這麽多人都在,自己斷不能失了面子,硬著頭皮道:“這是不吉的天象!”

  “天后建制明堂,受命於天,何來不吉之說?元著作這般說,可暗示著什麽呢?”

  “你放肆!小小校尉,安有爾言之地?”

  “你放屁,不懂還裝懂!”薛懷義立馬就看出這其中的門道,這元萬傾很明顯是在欺騙自己。

  “好……好……”元萬傾全身氣的顫抖,可又拿薛懷義沒辦法,狠狠的剜了一眼陳溪,“等禍事出來後,我看爾如何收場,莫要以為攀上高枝便可為所欲為,朝堂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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