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的格局之下,讓一個女人出征已經很難。
讓一個女人掛帥更是幾乎不可能。
穆桂英畢竟隻是傳說。
當然,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奇女子粱紅玉就是一個榜樣。
隨夫出征,參與了黃天蕩這樣的聞名大戰。
不過粱紅玉最終戰死沙場!
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劉柒還需要去找一個人,那就是周邦彥!
宋江若是幾個蹦Q的跳蚤,方臘就是橫在大宋咽喉當中一根魚刺。
不拔除都不行!
因為方臘衝擊蘇杭,斷了大宋皇室的錢糧之道!
童貫做著收服燕雲十六州,然後一舉封王的美夢。
他絕對是不想去打方臘的。
若是說動種師道前去請命,然後周邦彥在一旁協助說服徽宗。
種須眉想要出征,也並非是個奢望!
劉柒還沒走到周府,卻意外的碰到了一個人。
任濟,任相公!
任濟倒也好客,見到劉柒之後,硬是拉著劉柒來到了茶樓,兩人相對而坐,這位任相公倒是不開口了。
劉柒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突然安靜,尤其是與一個男人一起突然安靜!
咳嗽了一聲之後,劉柒給他添茶,開口問道:“任相公臉色不佳,莫非遇到了什麽煩心之事?”
任濟恍惚了一下,有些遲疑道:“....小友知道趙良嗣否?”
劉柒一愣,道:“趙龍圖?”
任濟點點頭,說道:“....便是此人。”
劉柒哦一聲,說道:“聽說過一些,據說,這個人本來是個燕人,因為貢獻了聯金攻遼的大計,而被聖上嘉獎。”
任濟讚同道:“不錯。”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對於聯金攻遼的計策,小友有何見解?”
劉柒有些莫名的看了一下任濟。
抿了一口茶,說道:“非常愚蠢!”
任濟臉色一怔,說道:“為何?”
劉柒拱手道:“敢問任相公,大宋軍衛對戰遼國,有幾成勝算?”
任濟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劉柒笑笑,繼續說道:“對嘛,
既然咱們大宋連遼國都難以取勝,更何況是比遼人更加凶狠的金人?
可莫要說什麽協議盟約,這些東西,隻對於強者有用。手裡握刀,我說協議是什麽,那就是什麽,遼人能背棄與大宋的盟約,金人難道就不行?
更何況,遼人受我們大宋文華熏陶,更懂得禮義廉恥,與金人相比,我倒寧願相信他們。”
任濟沉思。
半晌之後緩緩點頭道:“那若是依小友所言,該當如何?”
劉柒攤了攤手,說道:“自然是聯遼抗金了。
遼國若是老虎,那金國就是獅子。
此刻獅虎相爭,是為了森林霸主的地位。
可是他們打架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就是站在一旁觀看的咱們。
咱們手裡有錢,糧食,女人。
無論任何一方勝利,他們最終的目標都會轉向咱們,這是獸性,無法根除!
老虎已經年邁,獅子卻正是壯年。
聯合壯年的獅子,去打一個年邁的老虎。
老虎的確會死,但是老虎死後呢?
沒有了老虎,咱們拿什麽抵禦虎視眈眈的獅子?
所以啊,咱們隻能去保老虎,給老虎吃的,讓老虎有足夠的體力持續與獅子戰鬥。
狗咬狗的局面,
咱們作為人,何必親自下場?讓他們保持一個平衡,等到兩敗俱傷,咱們再一人一悶棍,豈非最好?” 任濟緩緩的點頭。側頭思考了一會兒,又道:“坐山觀虎鬥的確是好棋,可是,如果獅子和老虎不打了,一起轉向咱們呢?”
劉柒哈哈一笑,說道:“隻要有足夠的仇恨,他們一定會戰鬥到死的!”
任濟疑惑道:“仇恨何來?”
劉柒詭秘的笑道:“比如說,金人挖了遼國皇室的祖墳!”
任濟愕然,瞪大眼睛。
劉柒灑然一笑,道:“說笑了,其實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任濟有些憤怒,說道:“我大宋六十萬禁軍,官家對每年的軍備也是極力供給,難道這樣還不足夠?”
劉柒無奈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任相公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些事情呢,不能看一個表面。”
任濟還是不服氣,說道:“高太尉每年檢校軍衛,何其熱鬧!”
劉柒不屑的笑道:“每年元夕的時候, 舞龍舞獅更是熱鬧,他們能夠上陣殺敵?”
任濟拍桌子站立而起,怒道:“放肆!兩者怎能相提並論!”
劉柒渾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麽不能比?我看他們還不如那些舞獅的!聽說河北劇賊就是一些舞獅子的!”
任濟氣急反笑道:“好,好得很呐!小子,你這話可敢在官家面前去說?”
劉柒攤手道:“有什麽不敢的,不過沒必要啊,宮裡的人被下面的一群混蛋蒙蔽得厲害,說了也沒用。”
任濟冷哼一聲,說道:“豎子無禮!你這小子,也就敢在這沒人的地方,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口無遮攔,大放厥詞,你不是已經去軍伍了?有本事,別依靠種老,自己弄出一支軍衛來,與太尉的軍衛比試一番!”
劉柒哈哈一笑,說道:“與他們比?算了,與一群軟腳蝦比什麽。我的目標是北方的豺狼,聽說收回燕雲十六州能夠被封為王?嗯,這倒是有點意思。”
任濟隻當劉柒瘋了,看來外人傳說這小子腦袋有問題,果然是真的。
劉柒懶得與這個讀書讀傻了家夥繼續爭論,喝乾最後一口茶,長身而起。
搖搖頭,然後拍拍任濟的肩膀,說道:“年少不輕狂,難道等老了之後?”
任濟嘿了一聲,說道:“輕狂於理....”
“於理,你該請客了....”
沒個眼力見的。
劉柒忍不住撇了下嘴,任濟懵逼的看著劉柒,喃喃的道。
“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