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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320章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第三百二十章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求全訂)

人類在最早進化中,可以分成兩個自我認知過程,才奠定了人類這個物種文明的基石。

一個叫做存在感,一個叫做歸屬感。

最原始的存在感,就是生理的反饋,疼痛,饑餓,寒冷,這種存在感,讓人類的祖先從樹上跳到了樹下生存。

但是作為生物鏈底層的古人類,離開了樹木的保護後,面臨的是地面上凶猛的食肉動物和雜食動物的威脅,這種威脅讓古人類恐懼,然後某一個古人類開始團結其他同類,在逃亡苟且的叢林生活中,族群漸漸龐大,學會了工具和配合,最後開始從食物鏈底層慢慢往上爬。

這個形成族群體,就是古人類最早尋找的歸屬感。

但是當人類爬到了食物鏈頂層的時候,強如猛獁象劍齒虎也成為食物,這個時候這種歸屬感就會消失,也就出現了最早的同族分歧,引發了內戰。

當古人類再次找到歸屬感的時候,已經走過了一段漫長的‘人吃人時代’,最終出現了最早的宗教神權雛形,也就是人類文明的雛形,讓這個群體形成了共識。

王詡想要把讓孤竹國成為一個真正的族群,就必然要讓所有人都找到‘歸屬感’。

王詡做不到用血腥原始卻最為有效的手段去治理這個國家,所以只能走另外一條,或許古人類以前走過,但是卻敗給了野蠻的道路。

既然宗教的本質是人類對於‘死亡恐懼’的多巴胺分泌而形成。

那麽只要同樣刺激多巴胺分泌,讓孤竹人感受到‘愉悅上癮’,同樣可以達到族群歸屬感的作用。

宗教或者說自然崇拜的本質就是恐懼刺激的多巴胺分泌,使其進入一種‘上癮’的狀態,讓人們誤認為得到了幸福和快樂,或者安全感,寄托感等一切人類需要的感情。

包括後來的王權,人權本質都沒用跳出這個規則。

這個規則通過利用人類的同居,刺激多巴胺分泌讓人達到亢奮感,而且這種多巴胺分泌是會互相傳染的,讓這種‘上癮感’在人群中傳染,就會讓弱小的個體,意味找到了自己可以依靠,依賴的群體。

恐懼和愉悅,都是人類精神感受的一種。

而這種精神感受用物理解釋就叫做多巴胺。

多巴胺是一種神經傳導物質,用來幫助細胞傳送脈衝的化學物質。

這種腦內分泌物和人的情欲、感覺有關,它傳遞興奮及開心的信息。

而且多巴胺也與各種人類上癮行為有關。

也就是人類任何上癮的行為都跟多巴胺有著直接關系,不管是酒,毒,煙,茶,賭,甚至是性。

因為多巴胺是NA(去甲腎上腺素)的前體物質,是下丘腦和腦垂體腺中的一種關鍵神經遞質,多巴胺的作用是把亢奮和歡愉的信息傳遞,人們對一些事物上癮主要也是因為它。

從理論上來看,增加這種物質,能讓人產生興奮的感覺,但它會令人上癮。

而且這種多巴胺分泌是可以通過一些物質刺激的,比如尼古丁,糖分,還有荷爾蒙干擾。

所以想要讓人感到愉悅,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但是象牙都讓人一直感到愉悅,是困難的事情。

因為人的貪婪的是無止境的,包括對於愉悅的貪婪也是這樣的,癮君子和酒蒙子致死的原因多數都是因為攝入過量,也就是所謂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所以‘知足’這件事情,才是人類最應該具備的素質。

但是這個素質,人類進化了幾千年都沒用解決,王詡自然也不指望著能夠解決。

但是他可以利用孤竹人的多巴胺分泌還沒有太過複雜和貪婪的時候,制定一個界限,然後圍繞這個界限教會所有人如何感受到知足和快樂。

這個方法,就是藝術。

藝術的本質是審美,審美在沒有被統治者作為執政武器之前,是一種最高級最便捷滿足人類精神愉悅的方式,但是這種方式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就像是大多數藝術家,窮困潦倒甚至痛苦一輩子,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藝術追求。

在外人角度看藝術家,就是浪費資源的和生命的一種行為,但是實際上,藝術的教化作用,在成本上應該是低於奴役洗腦的教化作用。

音樂最初被定義為藝術,就是因為,音樂是最能夠直接刺激人類多巴胺分泌的一種方式。

在人類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時期,音樂能夠傳達信息,同時也能傳達情緒,在傳達的過程中發生酵變。

因為最開始的音樂傳達的是一種恐怖信息,恐怖信息同樣能夠刺激多巴胺的分泌,就是少數人有著自虐傾向的原因。

但是隨著漫長的人類發展音樂傳達的信息也從恐怖變成了敬畏,喜悅,以及莊嚴等信息,但是那些恐怖記憶已經與音樂綁定,所以人類在接受這種敬畏,喜悅,莊嚴等信息的時候,同樣會刺激多巴胺分泌。

敬畏,喜悅,莊嚴,在人類文明沒有賦予其他精神意義之前,是不會刺激多巴胺分泌的,人類會因為敬畏和喜悅而熱淚盈眶,已經是很後期的事情了。

就比如‘犧牲’這個定義,放在遠古部落時期,犧牲並不會被歌頌,也不會被稱之為英雄,甚至會被人嘲笑。

至少在華夏文明中,由於儒家的不斷歌頌‘犧牲’才讓這件事情被後人所感召而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這時的西方宗教則在告訴人們,有天堂這種東西,來利用恐懼刺激人類的多巴胺,以至於達到奴役控制的目的。

孤竹國的人,對於愉悅的標準很低,能夠吃飽穿暖,不至於凍死,對於他們就是最大的愉悅水準了。

王詡在城牆上寫的那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會感到愉悅,隻當做是一種規則來敬畏。

他們不可能會為了自由和平等兩個字而熱淚盈眶,他們只會為王詡‘賞賜’了他們足夠的糧食而為王詡言聽計從。

像翟仇,墨壬這樣已經找到理想和追求的人,在孤竹國是極少數,所以王詡將他們稱為‘通靈者’。

當出現了‘通靈者’王詡就會引導他們進入人類的第二次認知變革。

那就是面對死亡。

人類的第一次認知變革,是在本能的驅使下進行的被迫行為,但是本質也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在心理學上,這叫做‘本我’認知。

而宗教,藝術,文明都是建立在‘死亡恐懼’和‘本我認知’之上的。

如果有一天這些東西能夠使人不再恐懼死亡,而是面對死亡,那麽人類就進入了第二次認知變革,或者說是進化。

就是孔子說的‘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未知生,焉知死?’

也是心理學上的‘自我’認知。

而第三層‘超我認知’,是王詡也只有概念,沒有接觸的領域,因為王詡從來就沒把自己往一個‘聖人’‘神人’的方向要求。

但是畢竟這樣的通靈者是少數,但是這樣的少數,可能會決定孤竹國未來的命運。

為了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多巴胺的分泌,讓族人得到歸屬感,王詡還是覺得需要從物理層面催生。

音樂就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在遼陽戰役中,利用東胡婦孺的四面楚歌的精神攻擊,減少了大量的損傷,就證明了,即便是野人,音樂也會刺激他們的多巴胺分泌,同樣會被影響。

但是只要能夠被影響,那就很容易產生共鳴感。

當個體沉浸在群體形成的共鳴感中,就會產生歸屬感,這就是族群的第一步。

讓這種多巴胺導致的生理上的愉悅感,與‘孤竹’這個抽象化的精神符號綁定在一起,那麽孤竹族就產生了。

用商業角度解釋,就是一種捆綁銷售的模式,類似於把鑽石跟婚姻捆綁在一起。

後世當人們提起鑽石,就會想起婚姻。

現在王詡想要當孤竹人感受到快樂,興奮,上癮等多巴胺分泌導致的生理愉悅產生時,就會想起孤竹。

這樣久而久之,孤竹對於所有人來說,就是‘愉悅’的象征符號。

當外力想要打破這種‘愉悅’,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憤怒。

這就是民族自豪感的原始形態。

但是由於音樂細胞,沒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適應鼓點,有的人適應撥彈,還有適合音律的。

就像是很多優秀的吉他手,卻是音癡一樣。

這樣一來,為了能夠讓每個人都能自己利用音樂來刺激多巴胺分泌,就需要製作很多樂器。

從古至今,製作樂器的手藝,都是跟宗教和王權綁定在一起的。

各個宗教的宗教樂器,還有華夏文明中的禮樂,都是一樣的高不可攀,通俗樂器也都是某一個宗教或者禮樂因為政治因素淘汰後,才流入民間的,比如以前只能在宮廷表演的,出現過衛子夫,趙飛燕等著名舞者的漢舞,在五胡亂華之後就流入了民間,甚至成為坊間勾欄之舞。

樂器也是如此,周朝的禮樂,以編鍾為首的‘金石之樂’隨著王權的易主,各種政治需要,最後被漢朝的‘絲竹之樂’取代。

那編鍾這類的金石之樂的鑄造限制就沒有以前那麽嚴重了,甚至連民間都可以私鑄,要是放在先秦,是夷三族的重罪。

不過編鍾由於製造成本太高,最終被慢慢淘汰了,像曾侯乙鍾後世利用工業時代的技術才勉強能夠複原,足以見先秦時期這類樂器地位,和工匠技藝之高超。

天生就通樂理的人本身就是少數,擁有絕對音感這樣的天賦的更是萬中無一,只有擁有了絕對音感,才能製作出標準的樂器。

後世的調音師,就有一種說法‘老天爺賞飯吃’。

孤竹國有一個絕對音感的天才,就是墨憐,但是王詡舍不得讓她去做樂器,畢竟國中大小事務離不開他,後來在東胡的祭祀有幾個天才,但是他們製作的樂器都是用石頭和獸骨,而且他們掌握的音律並不是華夏正統五音。

後世音樂受到西方文化影響,習慣了‘哆瑞咪發嗦啦西’的七音階,但是華夏通俗的五音是指‘宮商角徽羽’。

看似少了兩個音,但是實際上,華夏五音擁有變音,變宮、變徵,也是七階音,而且從賈湖文化骨笛的出土文物來看,華夏在8000年前就有完整精準的七階音,甚至還有少數八階音骨笛,比西方可能要早上幾千年時間。

所以王詡這麽長時間,也沒有摸到一把正經的古琴,之前在遼陽城裡倒是想要找王賁要一件,但是後來礙於面子放棄了。

畢竟一個看似兵強馬壯,富裕無雙的孤竹國,連一把琴都拿不出來,確實丟人。

但是能夠造樂器的匠師真的太難找了,墨奎那個半吊子大巫雖然弄出來幾個青銅禮樂大鍾,但是音實在是太不準了,除了能響之外,沒有任何悅耳性,偶爾敲一敲提神醒腦,時間長了,真的是一種噪音了。

別說刺激多巴胺,可能連求生欲都被刺激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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