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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319章 你的問題不是笨,而是懶
第三百一十九章你的問題不是笨,而是懶(求全訂)

孤竹國關於體罰的規章並不算太多。

尤其是相對比秦軍那種嚴明苛責的軍隊規則。

但是孤竹國的體罰,一旦施行,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通常的軍杖會采用軍隊中專門製作長矛的硬料木棍,這種木棍在打人的時候,不但十分疼痛,而且還有韌性,更加吃力。

一般超過三十軍棍,一個壯漢就要報廢在床上躺著小半個月才能正常行動,重則甚至還會丟了性命。

但是孤竹國的軍杖,是用藤條或者陰乾的蘆葦編成的棍子,這種編制成的棍子雖然看著沒什麽力度,但是搭在皮膚上,可以輕易的刮破皮膚造成輕微皮開肉綻的感覺。

但是只是看著傷重,其實只是皮外傷而已,但是這種皮外傷,從愈合,到結痂,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而且結痂之後會奇癢無比,這種折磨,是比傳統軍杖更痛苦的折磨。

羽隹軍的幾個校尉,十分硬氣的接受了五十軍杖後,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卻面不改色,臨走的時候還傲氣的衝著行刑的王室軍輕蔑的揚了揚下巴。

忽略了周圍看熱鬧的人嘲弄的表情。

等到朱家帶他們往回走的時候,他們才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灼癢感,而且還不能撓,加上騎馬顛簸,赤著上身坐在馬上坐立難安。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朱家注意到旁邊的異樣,轉頭看去,輕笑道“回去用鹽泡水清洗下就沒這麽難受了。”

郭囚等人臉色漲紅,訕笑不語。

“這軍杖懲罰看似不傷筋動骨,但是確實奇癢難耐。”朱家笑著說道“相對比疼,還是這種不上不下的癢才能讓你們這群小子長記性。”

“當時受刑的時候,感覺王室軍那群人像是給我們撓癢癢一樣,沒想到現在真的癢起來了,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一般。”郭囚兜著身上的腱子肉笑道。

朱家瞥了眼笑道“確實有蟻蟲在你身上爬,軍杖上應該塗了點蜜,你們怎麽衝撞禺將軍了。”

聞言郭囚等人大驚,跳下馬互相檢查起來,果然在他們後背縱橫交錯的傷口上,有不少長著翅膀螞蟻在亂爬,頓時一片叫罵聲響起。

“行了,忍一忍吧,死不了。”朱家微微皺眉“前面就是外營了,我讓人給你們弄點鹽水衝洗一下。”

“這群該死的....唔!”

“啪!”

一個年紀三十歲左右的羽隹校尉羞惱難堪下,剛要罵出口,就被朱家一鞭子抽在臉上,瞬間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在他臉迸裂開來。

朱家臉色冷冽,目光陰鷙的掃了眼他,沒有說話,催馬向前。

被抽了一馬鞭的校尉腦子還嗡嗡作響,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連臉上的疼痛都沒感受到。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其他人都已經扔下他了,瞬間打了個冷戰,臉色蒼白哆嗦著騎上馬追了上去。

孤竹國雖然沒有專業的木匠大師,但是可以說人人都是木工,只要有木頭,就能夠在短時間內建造一座完整的軍寨。

半個月時間,昌縣通往墨羽港的大陸上,已經建立起一座三米高兩米寬,還在不斷加築的木城牆了,而且只要按照現在木城牆的構架,往裡面添置磚石,就能夠造出一座堅不可摧的石製城牆,到時候以扶余人的攻城力,想要攻克墨羽港的城牆,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且這座城牆是翟仇親自督建的,至少在質量上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朱家等人到了外營地,讓人弄了兩桶鹽水,給郭囚等人清洗傷口。

鹽水碰到傷口,那種灼痛讓這幾個大男人發出淒慘的鬼哭狼嚎。

“犯了什麽事兒?”翟仇沒有帶面罩,隻穿著一件麻袍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個石頭灶,正在做石斑烤魚。

“不知道,我這幾個手下都是懂規矩的。”朱家坐在翟仇對面笑了笑“有酒嗎?”

“已經斷酒六天的。”翟仇抬眼“昌縣還有酒?”

“比尿還難喝。”朱家搖頭笑道。

翟仇翻了個白眼“回爐重釀一下就行了。”

“沒這個必要,也沒這個資格。”朱家咧嘴笑了笑,用筷子夾了口魚肉。

釀酒,冶鐵,鑄兵,王詡沒有下禁令,但是朱家也知道,這是王權的禁忌逆鱗。

“還沒熟,大帝說裡面有鑽腸蠱。”翟仇伸手打掉。

朱家另外一隻手把半空中的魚肉接住,扔回滋滋冒油的石板上笑道“火能殺這種鑽腸蠱?”

“可以,只要烤炙到焦脆,或者水煮成羹。”翟仇點點頭.

“如此甚好,扶余人也說河中魚蝦有山林之神護佑,人食之穿腸而死,原來差在祝融這一關。”朱家大笑道。

“扶余人吃海魚,不吃河魚?”翟仇微微挑眉。

“奴隸吃。”朱家點點頭“不過壽命活不過三十年,就會被這種穿腸蠱謀害。”

“呵,那還這扶余的奴隸,吃的還不錯。”翟仇難得的嘴角上揚“以前我們都是與畜牧同槽。”

“能活著就是好事兒。”朱家咧嘴笑道,看了看石鍋裡煮著的一套銀製餐具,有刀叉有筷子,還有一些吃海鮮的奇怪小工具,這些都是他自己打造的“而且只要活著,就會越來越好。”

以前與畜牧同槽的人,現在吃飯都需要用到這麽多種餐具了。

而且不只是翟仇這樣,孤竹君大多數人現在都是這樣,以前從樹上摘下直接吃的果子,現在要用水清洗,還要用到切開,吃起來十分複雜。

王詡稱其為,生活的‘儀式感’。

精致的嚇人。

“真的嗎?”翟仇挑眉“只要活著,就會越來越好?”

朱家抿了抿唇,沉吟片刻笑了笑“嗯,似乎有些草率。”

“而且過得好不好,除了自己,誰知道呢?”翟仇莫名的輕笑了一聲,顯得有些詭異。

“你越來越想是個學士了,再過兩年,也許能進書院當先生了。”朱家目光深邃的看著翟仇“那你現在過得好嗎?”

翟仇點點頭“過得當然好,只要還對大帝有用處。”

朱家吸了吸鼻子,咽下了口水“熟了嗎?”

“嗯。”翟仇點點頭,從旁邊沸騰的石鍋中拿出一隻陶碟,把烤魚肉夾給他“這裡的魚,刺雖多,但是肉極鮮。”

“也不知道是因為刺多才讓肉鮮的,還是因為肉鮮,才刺多。”朱家接過後點頭笑道。

“兩者應該是有辯證關系,不過我還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若是羽隹軍軍律不嚴,會牽連朱先生。”翟仇抬眸看著朱家。

朱家笑了笑,把盤子裡的魚肉囫圇吞棗般倒進嘴裡。

“浪費了。”翟仇有些惋惜的輕歎道。

“你現在吃飯已經不是為了飽了,但是我不行。”朱家抹了抹嘴,朗聲笑到。

翟仇微微皺眉,拿出竹籃裡另外一條處理乾淨的魚“為什麽?”

“說不明白,你懂嗎?”朱家聳了聳肩。

“跟師父一樣嗎?”翟仇眸子微黯。

“不懂,是好事兒。”朱家伸手拍了怕翟仇的肩膀。

“你準備走了?”翟仇抬起頭。

“不是,只是不準備來了。”朱家笑了笑“以後,都是劇亢來。”

翟仇眉頭深鎖。

“不過其他事情你可以不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得明白。”朱家拍了怕褲子上的土,像是想起什麽。

翟仇微微側目。

“朱家對帝君,赤誠一片。”朱家咧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翟仇眨了眨眼,把籃子提起來“保重。”

“小心慕容竭,警惕仇禾。”朱家接過籃子,留下一句話後離開。

翟仇看著朱家帶著羽隹軍離去,把已經烤焦的烤魚吃乾淨後,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想了下,騎馬向木宮方向跑去。

到達木宮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木宮外燈火輝煌,還有陣陣樂器聲傳來。

“你怎麽跑來了?”禺春看到翟仇後十分開心。

“裡面在做什麽?”翟仇疑惑的問道。

“上次你帶回來的那幾個人裡面,有個大匠,大帝讓他做點樂器,正在試驗。”禺春笑道。

“我帶回來的人?”翟仇愣了下。

“就是那幾個人遊俠。”禺春拉著翟仇到一邊,講述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將朱家如何蠱惑他僭越的事情跟翟仇好好的說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朱先生到底意欲何為,不過我現在就看他很別扭,你給我分析分析。”禺春扯著雞腿嘀咕道。

“以後你也很難看到他了。”翟仇輕笑著搖搖頭。

“啥意思?”禺春微微一怔。

“他應該知道大帝似乎生氣了。”翟仇說道。

“啊?不可能啊,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啊。”禺春一怔。

“你杖責羽隹軍那幾個校尉還不夠異樣?”翟仇啞然失笑“我還說呢,你怎麽會突然責罰。”

“是那幾個兔崽子囂張跋扈的,不管教一下怎麽行。”禺春有些心虛。

“這也不算是公報私仇,畢竟闖殿確實是罪。”翟仇搖搖頭“不過兄長你以後在大帝身邊,還是不要做這種惹大帝生氣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我腦子笨。”禺春撓著頭十分委屈。

“大帝說過,聰明跟笨,隻體現在具體的事件上面。”翟仇沉聲道“比如朱先生看似提點你的行為,在大帝眼中就是愚不可及,他能看懂的事情,大帝會看不懂?”

禺春瞪大眼睛,突然間像是茅塞頓開一般。

“大帝不是氣你笨,而是氣你不會思考,輕易聽信別人。”翟仇輕聲道“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本質上都是意見,只要是意見,都需要你自己思考判斷,你最大的問題不是笨,而是懶。”

禺春搭聳著肩膀,面紅耳赤的有些羞愧。

“咱們只是大帝身邊的護衛,又不是司馬也不是司空,需要考慮國中政事,只要完成我們的事情就可以了,大帝說什麽,我們做什麽,多余的事情不叫功勞,反而是一種笨拙。”翟仇拍了拍禺春的肩膀“大帝叫我了,我先過去。”

禺春點點頭,垂頭喪氣的走到正在烤肉的於荒身邊問道“你覺得我笨嗎?”

還無法理解這種問題的於荒眨了眨眼眼,咧嘴笑著點點頭,雖然那張被認為破壞的臉在燈火下顯得有些猙獰,但是卻意外的憨厚。

.......

“朱家去找你了?”王詡放下公輸矩打造的‘吉他’,對著翟仇笑道。

“我也有些奇怪,他來時是從北門進的,為何回去要繞遠到我的西門。”翟仇打量了下不遠處的公輸矩和晉癡等人。

公輸矩和晉癡等人對著翟仇遙遙一揖,對於他們來說,翟仇算是救命恩人了。

“你撿回來的這幾個人,算是給我們撿到寶了。”王詡坐在木椅上笑道。

“若是知道會有此事,臣寧可見死不救。”翟仇抿了抿唇,輕聲道。

“朱家遲早都會走的。”王詡笑著搖搖頭。

翟仇呼吸一滯“是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孤竹人?”

“嗯,他是中原人,對他來說,不管孤竹多好,他也放不下中原,因為那才是他的根。”王詡擺擺手,示意翟仇坐下。

翟仇收拾著被王詡弄的亂七八糟的木桌,一邊問道“我似乎能夠理解,就算中原王朝給我個王位,我也不會去。”

“你倒是想得美。”王詡翻了個白眼“給你個王位你坐得住嗎?”

翟仇抓了抓頭“臣就是個比喻。”

“要是在中原,你這個比喻就直接回送了命,而且還會連累家人。”王詡笑著搖搖頭。

翟仇動作一滯“這也是朱家和師父不習慣的原因?”

“算是其中之一吧,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看似適應力很強,實際上,又適應力極差。”王詡輕歎一聲“不過看在朱家對我還算坦誠的份兒上,我願意幫他一把,畢竟在咱們最難的時候,他盡心盡力的幫咱們,滴水之恩,未必湧泉相報,但是卻不能不報。”

“若是以後他真的有不忠之事,我的槍會饒他一命。”翟仇也正色道。

“你倒是有信心,你打的過他?”王詡輕笑道。

翟仇臉一白,語氣微慫“所以臣說的是槍,不是劍,說實話,輪戰陣之道,臣還是有信心的。”

“屠檀跟你留寶貝了?”王詡微微眯起眼。

翟仇身子一僵。

“朱家跟你說什麽了?”王詡抿著唇笑道。

“朱先生說他以後,不來了。”翟仇輕聲道。

“不來也好,省的溝通費力。”王詡點點頭“他帶來的幾個校尉如何?”

“都是當初那些遊俠的頭目,多為六國大氏族子弟,不過其中有一個叫做郭囚的有點怪。”翟仇思索了一下說道。

“郭囚?”王詡微微挑眉。

“大帝不用勞心,我只是覺得此人,反覆無常,若是不放心,臣可以找他聊聊。”翟仇輕聲道。

“你就是比禺春那個蠢貨機靈。”王詡抬眸看了眼翟仇,輕笑道“你覺得呢?”

翟仇沉吟片刻“臣還是靜觀其變吧。”

“最晚十五天,咱們就要出航了,航道已經標記的差不多了,而且有了公輸矩,船的質量會有保證,應該可以直接順流直下到入海口,不過今天朱家帶來的地圖,讓我懷疑,玄菟部的都城,可能就是我們這次的殷都目的地。”王詡似乎所問非所答。

“會不會是巧合?”翟仇眉頭一皺。

“從昌縣到玄菟部,走陸路應該需要三個月。走水路順暢的話,大約十天。”王詡搖搖頭。

“朱先生並不知道,殷都的確切位置。”翟仇輕聲道。

“這倒是,不過.....”王詡看著翟仇,後半句沒說出口。

翟仇點點頭“知道了。”

“順便將烏青王手底下,所有低於十四歲的孩子都帶走。”王詡頷首笑道。

“那可能有上萬人,會影響昌縣防守。”翟仇皺眉道。

“昌縣有什麽用?數萬玄菟婦孺在家翹首以盼遊子歸鄉,沒什麽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大人的野心,就交給大人自己承擔吧。”王詡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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