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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317章 戰略企劃書
第三百一十七章戰略企劃書(求全訂)

華夏文明經常被冠以‘人情社會’的標簽。

這個標簽對應的是後現代西方的‘契約社會’。

華夏的人情社會似乎最早於氏族血緣社會結構為主衍生的一種初期社會狀態,畢竟虎毒不食子,人類既然是一個感情動物,就難免有偏有向。

後來董仲舒將儒家打扮成一個美人獻給漢武帝之後,儒家幻化的美人就進一步將這種‘社會人情結構’加固,來達到輔佐統治者的目的。

在這種儒家文化圈的輻射之下,東亞文化在幾千年來似乎卻人情味過重了,以至於過猶不及,任何事情若是沒有一個客觀衡量的角度或者尺度,最終都會走向極端。

就像善良的極端是邪惡,邪惡的極端也可能是善良。

一個過於重視人情而忽視契約的社會結構,必然會走向‘形式主義’,也就是面子至上,這是華夏人千百年來的陋習。

最普遍的例子,就是酒桌文化。

在所有文明中,交際文化都是存在的,但是華夏似乎是唯一一個,只有在交際場合來達成合作意向的群體。

不管項目如何,三杯酒下肚,那事情才可以正式有商談的機會,似乎交際是達到目的的基礎。

這個就是一個沒有客觀衡量標準,所造成的人情社會最大的弊端。

因為這種人情社會走到最後,會變成徹底的形式主義,和虛偽社會。

反觀契約社會,看似所有東西都冷冰冰的轉化成一條條的契約,但是實際上,這種乾淨單純的關系,有時反而能夠展現真正的人情溫度。

人情社會中,看似將‘情分’看的無比重要,但是實際上,所有的情分,同時通過事件來展現的,因為情分是一個太過主觀精神化的抽象概念了,在沒有具體具象到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很難真的去判斷。

契約社會中,就是直接用所有的具體事件,來考驗人類之間的本分,然後來展現‘情分’。

比如借錢打欠條這件事情,人情社會中認為打欠條是一種傷害面子的事情,不管是借款方還是貸款方,都會下意識的忽略這條步驟。

但是很多矛盾,恰恰也是因為這個看似不太重要的忽略,因為說實話,有一些人,會把這件被雙方忽略的事情,當成是一種‘理所當然’,然後他們就會把‘借錢’的概念,慢慢淡化成‘給錢’。

尤其是當借貸雙方在物質上有些差異的時候。

比如一個身價百萬的貸款人,借了一萬塊錢給借款人,如果兩人同時忽略契約,將人情作為抵押物的時候,借款人會因為貸款人有錢,而將這一萬塊錢的借款變成‘給予’,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筆爛帳。

但是實際上,如果當某天貸款人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給雙方的‘人情’重新定義了觀念,因為這件事情不止是錢多少的問題。

所以才會有流傳很廣的一種言論。

‘我可以請你吃上萬塊錢的皮皮蝦,但是你找我借的一百塊錢,得還我。’

因為大多數人,是善忘的,而且‘自以為’不拘小節。

而契約社會中,借款雙方需要很多步驟最基本的為四步。

1、要求借款人提供與借款有關的資料;

2、根據借款人的條件,決定貸與不貸、貸款金額、期限和利率等;

3、了解借款人的生產經營活動和財務活動;

4、依合同約定從借款。

這種看似冰冷而且不講人情的借貸過程,實際上卻能夠展現借貸雙方真正的人際關系。

因為當合同考核完畢,

貸款人就已經知道對方是否有償還能力了,這個時候如果還能借錢,那就是真的感情了。而且欠條這個東西,其實是人情的具象化抵押物,它給雙方的意義都是一種提示和驚醒。

因為人情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人會下意識的選擇忽略或者遺忘,所以連同當初借錢時的情分也一起被遺忘了。

這就是大多數親朋好友會因為借錢這件事情,走到分裂的原因。

因為沒有一個能夠時刻提醒雙方的東西,告訴貸款方寬容,提醒借款方感恩。

而且在習以為常的‘人情社會’中,人們用來粉飾人情的過程,就變成了逢場作戲,失去了人情最真實的那部分,最後變成虛偽。

虛偽,是人情社會中的一種自保手段,和禮儀。

這種手段和禮儀,在上古時期,就已經趨向成熟了。

春秋時期霸主門對周天子的虛偽,到戰國時期被秦國徹底撕裂,在這種混亂的時代,諸子百家才順勢而起,高舉各種新的社會結構大旗。

王詡有著幾千年古今中外的這種社會結構優劣化的經驗總結,自然不需要像秦國一樣步步驚心的變革。

孤竹國從建國開始的核心社會結構,就是趨近最平衡的契約社會為主,人情社會為輔的架構。

所以孤竹國任何一條政令或者軍令,都是要有檔案給相關部門審批的,除非一些特殊情況可以先斬後奏,這樣在追究責任和分配功勞的時候,就沒有太多的麻煩。

華夏的人情文化中,最主要體現就是古代朝堂上的‘蹴鞠文化’,因為沒有詳細的企劃書和負責人的簽署,所以大多數時候,當東窗事發或者封功賞賜的時候,會出現推卸責任以及以權攬私的現象。

所謂為了避免這些麻煩事影響,白絹黑字,血印紅章的企劃書,就顯得十分重要。

雖然這樣一來,孤竹國的政令推行成本會提高,效率會降低,但是實際上,還是利大於弊的,因為畢竟孤竹國一個剛成立而且民風樸實的國家,本身是沒有太多問題的,所有有大把的時間,商討試驗出最好的政令。

即便在軍事方面,也是如此。

羽隹軍成立,所有的校尉檔案,軍隊發展路線,軍需軍備,以及戰略目標什麽的都要做一個企劃書交給王詡審批。

這次朱家來,就是做這件事情的。

至於教唆禺春,屬於一個意外,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意外之舉,會引來大禍。

從禺春對自己的態度驟然疏遠,加上晉癡盧艾等人出現在王詡的木宮旁邊,朱家就大概知道大禍臨頭了。

雖然王詡表現的沒有任何異常,甚至仿佛都不知道昨天自己唆使禺春那件事情一樣。

但朱家知道,自己在王詡面前,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八千人的軍隊,一名少將,八名少尉,單薄了點吧。”王詡看了眼朱家呈遞上來的企劃書,笑著說道“而且你們本身就是遊俠成軍,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還有不少出身氏族的子弟,雖然落魄了,但終究也是門閥,孤竹國將軍以下的軍銜又沒有什麽福利,就是個空銜名頭而已,校尉級別的名頭,我就不給你限額了。”

朱家端著木杯的手微微一抖,放下杯子笑道“一群雞鳴狗盜之徒,大帝太看得起他們了,給他們一口飯吃,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何德何能還討要軍銜?雖然孤竹國的軍銜沒有封地和糧餉,但是卻是身份榮耀的象征,這群小子還不配,若不是需要八個營長管理,不得不說封個軍銜,我才不會輕易邀銜呢。”

“羽隹軍滿編不足八千人吧。”王詡看了眼人數問道“但是上報的是一萬兩千人?將近三個團的人數了?”

“這裡。”朱家指著下面一行“其中有一個四千人是後勤團,我在扶余俘虜中挑選的一批人,當做後勤兵和預備兵。”

“烏青王沒意見?”王詡笑著問道。

“這些人,都是羽隹軍的俘虜。”朱家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王詡瞥了眼朱家,手指敲了敲企劃書“羽隹軍的路線是南下攻略玄菟扶余和樂浪扶余?為何不直接守在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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