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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115章 太上王的畫像
第一百一十五章太上王的畫像

 哭,是一種很平常的宣泄情緒的表現。

 但是卻被人類文明慢慢賦予很多文化定義。

 懦弱,是哭泣最直接的標簽之一。

 什麽人都可以懦弱,但是君王不可以,因為肩負著整個天下都開始懦弱了,那麽這個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呢?

 所以沒人敢說君王在哭,也沒有人敢認為君王在哭。

 所以盧生,韓終在發現嬴政在看著王翦消失的方向流淚時,就恨不得自己現在是個瞎子。

 好死不死的,他們是距離嬴政最近的兩個人。

 本來還驚歎於王翦一個百歲人瑞依舊有如此神力,還能乾出在殿前斬驢這麽熱血的事情,讓他們都變得熱血起來了。

 但是發現了嬴政在哭的時候,他們倆瞬間就涼了,連大氣都不敢喘,暗自祈禱著嬴政不會為了掩人耳目把他們倆順手給滅口了。

 嬴政在流淚,根本沒有人敢打擾。

 不過好在,嬴政可能是迎風流淚,時間並不長,讓所有人如釋重負的冰冷聲音傳了出來“將大將軍斬殺的驢收好,侍奉祖廟。”

 從聲音中,聽不出嬴政絲毫的異樣。

 盧生和韓終長出一口氣,想要趕緊下去給蒙恬打下手,離嬴政遠一點。

 “兩位仙師且慢。”趙從革陰森的聲音叫住了兩人。

 盧生身子一僵,和韓終交換了下眼神,轉頭對著趙從革欠身道“詹事有何吩咐?”

 “這驢應該有什麽說法吧。”趙從革的眼眸中閃爍著冷芒。

 盧生瞬間會意,用眼神開始於韓終瘋狂交流起來,最後微微一笑說道“相傳歸山有獸焉,其狀如羊而四角,馬尾而有距,其名曰n。為大鯀坐騎,祝融誅殺大鯀時,護主以四角破祝融,祝融以陽精之火焚燒,身死卻皮存,最終化為驢,因此驢皮為滋補聖物,因為身具陽精和神獸之體,的忠義更是繼承在了驢身上,所以大將軍既然血容於地,震懾九幽,肉還於民,祝王千秋。那麽就應該侍奉驢首於祖廟,四蹄足震懾皇城,烹驢肉賞萬民,以護佑王上千秋萬載。”

 聽完盧生的話之後,趙從革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轉身對著還有些發呆的嬴政說道“大將軍既然為抱君恩,王上就應該遵從大將軍之意,陛下大宴三天以賀大將軍,而且大將軍章台殺驢以表忠貞,實乃百官黎民楷模,彰以王上恩德,王上莫要辜負大將軍一番好意,而且也是一出君賢臣忠的美談,王上覺得如何?”

 嬴政目光微冷的瞥了眼趙從革,點點頭表示允許。

 趙從革領命準備帶著盧生和韓終去準備。

 “盧君隨寡人進來問話。”嬴政叫住盧生。

 盧生跟著嬴政進入大殿,躬身站在門口。

 嬴政坐在席位上喝了口水,開口問道“少海之濱到底是什麽地方?”

 “當年微臣就是在少海之濱得遇羨門高誓傳承,雖然羨門五神山都以隱沒nn,但是每隔百年還是會有高誓下凡,這一次的高誓,就是在少海之濱。”盧生恭聲答道。

 “王氏祖祠真的在那邊?據真所知,王氏應該傳承與姬太子晉後裔,應該是中原之脈,為何祖祠在遼東蠻荒之地?”嬴政目光灼灼的盯著盧生。

 “這個為臣也不知,是卦象所顯。”盧生誠聲道“不過王氏應該比太子晉更加久遠,應該能追溯到夏朝時期,而且太子晉之所以改姓王,是當初得羨門傳承,駕鶴飛升後才傳下的姓氏,所以很有可能祖祠是卦象中更加久遠的王氏。”

 嬴政眉頭緊鎖,眯起眼還是有些懷疑的打量著盧生“你應該知道,剛才那一席話,若是大將軍要求我將遼東分封於他,會是什麽後果?”

 “微臣不知,微臣只是為陛下算卦煉丹,其他的一概不知。”盧生面不改色的回答。

 嬴政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很好,至於你教唆十的事情,寡人也既往不咎,就當是你的小聰明,不過你要知道,寡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小聰明,下不為例。”

 盧生連忙跪在地上“謝王上隆恩。”

 “終南山中的冥清道是什麽?你的同門?”嬴政拿起專案上的玉璽把玩著。

 “回稟陛下,冥清道乃是傳承另外羨門傳承,倒是與方仙道有些淵源,冥清道主要修的是來世,並非長生,而且手段陰毒。”盧生恭聲道。

 “哦?來世?”嬴政瞳孔一縮“倒是第一次聽說,什麽叫來世?”

 “微臣也只是聽聞。”盧生說道“冥清道認為人三魂七魄可分離,n得道後可使魂魄離體,尋找適合的命格,然後奪舍,他們將這些手段叫做來世。”

 “如此陰損?”嬴政微微挑眉“不怕天譴?”

 “額,這些微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冥清道確實已經絕跡近百年了,沒想到還有傳承。”盧生笑了笑。

 “出去吧,讓蒙恬送大將軍。”嬴政揮了揮手,趕走盧生,衝著後堂喊道“趙高,帶十出來。”

 不一會兒,帶著胡亥的趙高就從後堂走了過來,跪在嬴政身前。

 “你也下去幫詹事忙吧。”嬴政趕走了趙高後,對著卻卻諾諾的胡亥招招手。

 胡亥猶豫了一下,小跑著到嬴政面前,糯聲道“父王。”

 “為何叫大將軍為大父?”嬴政臉上帶著笑容,開口問道。

 “兒臣,也不知道。”胡亥有些怯弱的縮了縮肩膀“就是看到了大將軍晃了下神,就脫口而出了。”

 “大將軍很像太上王?”嬴政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胡亥認真的點點頭“跟父王在書房的那副畫像上簡直十分神似。”

 嬴政微微一怔,想起那副自己畫的畫像,抿起唇。

 其實他對自己的父王,嬴異人並沒有太大的印象,因為他還沒出生的那天,嬴異人就拋下了還在懷孕中的趙姬,趁著秦將王齮圍攻邯鄲,跟著呂不韋跑回了秦國。

 而且回國之後的嬴異人,似乎並沒有記起他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兒子。

 剛剛出生的嬴政,就替代整個秦國承受著趙國的怒火,一直到九歲的時候,嬴異人當上了太子,呂不韋才力排眾議將趙姬與嬴政接回秦國。

 受盡屈辱殘喘多年的嬴政以為終於能夠脫離那個地獄般的地方,以為能夠享受到父王的庇佑,但是沒想到回國那天,迎接的只有嬴異人那張冷漠又蒼白的臉。

 直到嬴異人駕崩,嬴政見這位父王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的清,對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其中時間最長的一次,父子二人相處最長的一次,就是在嬴異人的葬禮上,嬴政作為太子繼承人,負責主持儀式。

 所以嬴政對嬴異人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沒有絲毫印象。

 但是想起那幅畫,嬴政嘴角的笑容越發柔軟“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那幅畫的?我記得我好像是鎖起來的?”

 “唔”胡亥有些怯弱的欲言又止。

 “說,父王不會怪罪你的。”嬴政柔聲笑道,拍了拍胡亥的頭。

 “其實,其實是有次我貪玩躲在書房睡著了,醒來後看到父王在畫那幅畫,在燈火搖曳中,我陪著父王,看了很久,所以兒臣猜測,那應該是太上王吧。”胡亥抿著小嘴,似乎有些落寞又不安“因為,父王當時看畫的樣子,跟兒臣看您畫像時的樣子一樣。”

 嬴政莫名的心頭一顫,生平第一次把胡亥抱在懷中。

 胡亥有些肥碩的身子瞬間變得像是鐵塊兒般僵硬,震驚的連呼吸都凝固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父王會抱自己。

 巨大的震撼和幸福讓這個歲的孩子忍不住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嬴政抱著胡亥,兒子的眼淚很快就打濕了他常服的領口,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沒有說出安慰的話,只是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

 嬴政那幅畫,畫的確實是太上王,只不過,是嬴政腦海中的太上王,那個陪著他度過最痛苦,最難熬的那段黑暗歲月,總是會在危險時將他攬入懷中的太上王。

 嬴政永遠忘不了那個太上王懷抱帶來的溫暖和安全感。

 但是嬴政知道,自己早已經在這些年中,將那位太上王漸漸遺忘,直到今日被胡亥提起才響起。

 原來,自己曾經是多麽信任和依賴那個人。

 嬴政的目光隨著外面燈籠照應下,大樹被風吹動的影子搖曳著,目光卻越發的堅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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