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高登桃花運真是旺到讓人發指的程度,不僅是府裡的兩個丫鬟對他面善了好多,居然不少媒婆上門替高登提親!
“高太尉,宰相王黼大人家的堂妹家的二丫頭,人才十五歲,那模樣長得如花似玉!”
“咳咳,王媽媽,可本帥聽說那丫頭有二百多斤重……您的花和玉是按大十倍的體型來說的吧?”
“高太尉,江南節度使大人他姐家的大丫頭,那人品沒的挑了!就是歲數稍大些,但女大三抱金磚……”
“您是想高登蓋個宮殿嗎?她三十八……”
“童公公家的義子的二哥的堂妹,一切都好,就是有五個月的身孕,不過她男人絕對死了,這要嫁過來你直接當爺爺……哎,您拿茶壺幹什麽要?啊!”
雖然一時找到合適的人選,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一點問題,那就是京城裡,對昔日的花花太歲,人們的普遍認知改觀了,至少,已經由純粹就是一個色魔變成了“有點能力的色魔”。
而高登最近還真顧不上來桃花運之類的,他主要關心的是財運,在蔡家那大宋最先進的琉璃作坊他帶幾個人,已經連續忙碌了數天,眼看要達到做出來的琉璃器皿,件件出精品的節奏。
“衙內好!”
高登天天準點去蔡家琉璃作坊報到,到那兒先問這一爐子的品質,配方,結果。然後認真看成品,做筆記。
穿越前,他像在國企的每天茶水報紙賞花,先要瀟灑夠了再開始工作,穿越後他更像在私企,不用揚鞭自奮蹄。
他不同於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衙內,不像別人覺得自己是貴族紈絝子弟,就高貴起來。
下作坊這樣的活兒是下人做的連普通人都不屑去做的事情,他卻當成生命中比什麽都重要的事情來奮鬥。
因為他覺得,什麽官場爭鬥,實業和科技才是強國根本,在這北宋末年尤其如此,朝裡都是奸臣,就算是金國不發兵宋徽宗也會自己找到別的作死方式。
能做出來望遠鏡能用的玻璃,然後用玻璃工業,紡織工業,反過頭來帶動大宋農業,在市場開拓、專業技術研發領域方面,高登就像在企業裡刻苦鑽研市場的實乾人才,那些勾心鬥角想踩死同事的人只是很少部分的。
“衙內您看這一爐琉璃器成了!”
高登在蔡家琉璃作坊裡的這一天,終於等來了雲開日出的一天,這一爐的琉璃器,幾乎接近完美!
“呀!”隨著溫度漸漸下降下去,人們得以近距離觀察一爐子十多個琉璃瓶子的成色,這次不像往次那樣驚叫,嬉戲而是每個人看著面前的東西不說話,高登奇怪想問,“這些不是很好嗎?好到不能再好。”
“哇!”緊接著這些常年在琉璃坊裡工作生活的匠人們才沸騰了。
一輩子能看到如此精美的成品,死都無憾了。不是內行的高登不明白一種工藝突破,對匠人內心震撼的程度。
“呼!我還以為又和上次那些次一般的失敗了,把工藝的配方記下來了吧?”
“回衙內都記得清楚的!”
最近在高登的“色彩原理”下,他指揮著這些工匠在每一爐琉璃母裡添入一些原料,高登背後有一個行家啊。
那就是高登自己還開了一個玻璃作坊,那位想報恩的李工匠,按他所學,日夜也在研製著高登想要的鉛玻璃。
那邊在做玻璃,這需要石英礦石、長石礦石、純鹼、硼砂、鉛黃。
石英和長石,
高登派人去江西景德鎮去采購,那兒的石英礦石含純淨的石英,很少雜質。水晶就是大自然的饋贈的東西。其實石英河邊沙子也有的是,但雜質怎麽分離? 東京有大運河的便利,讓一切成本下降,否則是絕不敢想的,而直到解放前我國采用的石英就是從景德鎮采的。
其他幾樣原料比如鉛黃和硼砂,由那位想對他報恩的李姓老工匠,召集了幾個徒弟自告奮勇找門路,他去買這原料,高登隻負責給他們足夠的銀子,這也真是燒錢行動啊,一般的沒自信的人也不敢這樣賠了怎麽辦?
錳礦石可遇不可求,高登對這差不多放棄了希望,隻把這件事告訴了周侗,還有拜托柴進,萬一能碰上運氣就好了。沒有就好好算了,沒有錳元素,則會讓玻璃始終是有顏色的,但老工匠做了一輩子琉璃器物,有一定經驗,說過可以把顏色控制在一定程度內。
今天在這邊做成這樣的,已經相當難得了!
但能否做出來純淨無色的鉛水晶,還有很大懸念。
“這一爐的琉璃至少比您送給那位小娟小姐的琉璃盞,品相上珍貴十倍!”
高登的小書童富安是一直在高登身邊保護的,他剛說到這價值,突然之間人群後面亂了,蔡三、陸謙這些惡仆人分人群出來,到了高登面前,少見懂禮貌的給高衙內請了個安:
“衙內您又有新突破了嗎?我們恭喜衙內,賀喜您了!”
“怎麽又是你們呢?”
高登看見他們已經覺得煩了,但是這兩個家夥真是破褲子纏腿:
“衙內瞧您說的, 您剛才做好的琉璃器工藝的秘方,讓我們知道下下唄?”
“哎呀,你們這些當狗的,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高登明白了,這兩個是蔡行派來,在他面前添亂的,蔡行跟自己鬥合約,看來是膽怯了,使了這種下三濫的歪招,高登亦把這考慮在預計之內了,一努嘴:
“魯智深,你說你最看不慣蔡三和陸謙來著,是想和他們切磋武術還是怎麽的,現在機會來了啊!”
“好咧!”高登這一嗓子就把花和尚給從旁邊小屋裡喊出來了,一手一個像提小雞一樣,“去你娘的!”
花和尚有回天神力,扔這兩個差點沒給他們扔上了天,也就是高登顧著人命,這兩摔得鼻青臉腫才爬了回來:
“好你的高登,你小子翅膀硬了,這兩下扇動翅膀把我倆差點扇天上去!但你阻止不了我找你麻煩!你還是乖乖的按大學士的話辦就是了,讓出利好說話!否則,你記住,沒好!”
“魯智深,你是不是沒吃飯啊?”
“吼!”花和尚有些生氣,像一座山一樣再撲向兩個人。
這倆嚇得都尿褲子裡,拉著線兒逃遠了。
但高登明白了蔡行的新套路,他也明白,眼看在蔡家做琉璃,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這錢掙差不多了。
“衙內除了要敲他們一筆銀子,還得借機讓自己揚眉吐氣,”富安、花和尚都看出了高登心思,“離給帝姬獻禮,那個打賭最後期限僅差幾天了,衙內那時候,您看來要贏定了!”
“但你看蔡行是有多不甘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