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滄浪!”
蔡家人仗著手裡的武器精良,想先削武器後搶獵物,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高家人這邊有個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那還有一把百煉鋼刀,這把刀曾經險成要林衝性命的災星,但現在高登把它堂而皇之的給了林衝,刀還是好刀啊!
切金斷玉,削鐵如泥!
連揮數刀,片片黑影,但見火花連閃最後樂子大了,一群仆人的武器全部作廢,而林衝更是把刀抵在蔡三脖上:
“別動!瞎了你的狗眼,惹了高衙內,大宋就剩下你們蔡家一家了嗎?”
“你……你別亂來啊!”蔡三又惱又怕,“小的眼拙沒見過高衙內,但俺是看林子的護院,您就算是衙內這官司打將起來,就算太尉親到也難討得理是吧?您進我們蔡家私家林地打獵這……”
“這林子真是他家的?”
高登扭頭詢問富安、林衝、李武師這些人,這話怎麽說的。
“這分明是無主的山林,何時成他家的了?”
李左手先罵了起來:
“別裝人了,別說不是你蔡家的林子,便真是你家的我們高衙內帶人來玩耍一番,你們這等仆人敢這麽出言不遜,打你你能拿我家衙內如何了?”
富安則比李左手這等武夫更了解一切內幕,對高登說道:
“衙內您放心,這片林地原本無主,是蔡家人跑馬劃地強佔的,他非說大宋律法,律法論理是不承認跑馬佔地的,但他們家權傾朝野,他們家狗奴才欺負老百姓欺負慣了,老百姓打官司必輸,但到咱家頭上不見得能討這便宜!”
“好!”高登覺得這個餅子臉仆人,盡管各種皮,但今天這話說的還有幾分良知,而高登作為穿越者他對蔡家人是太清楚了,禍害大宋的蔡京、童貫,還有狗皇帝徽宗、欽宗等,這些都是沒一丁點懸念的反派!
想到這兒他心裡冷笑,早下了決心要不惜一切手段,把阻礙大宋發展的一切釘子都搞掉!
“呵呵呵呵……非是本衙內想得罪你們蔡家,實在是你傷我的人在先的……李左手!”
“在!”
“你把你的好弩準備好了,一會兒你對著蔡三的頭……上面,放箭!”
高登把一個三拳大的大梨放在他頭上獰笑道:
“你想活命,帽子上頂好這個梨,不然我的人就一箭射死你而不是射梨子了,百步後,你就沒事了!跑吧!”
“衙內饒命啊!”
“走吧,你看多麽藍的天呀,走過去你就會融化在天邊裡。”
“呃……”
這些惡仆人有想跑的,但林衝是一個多強大的人,身法如電,腳步快著呢,控制住那幾十個廢物還費勁?
哪個跑的先用手刀砍暈,再綁了救醒過來,拿了不少捆獵物的繩子這是全用上了。
蔡三感覺亡魂直冒,這時那被一箭穿胸了的野豬又蹬了蹬腿兒,哼哼幾聲,他看被他打的李左手慢慢給神臂弓上弦呢,而這李左手得了衙內的命令,眼前簡直像長夜跋涉的人看到燈光的亮度,興奮極了:
“衙內,俺似乎突然覺得您是有意在培養俺了,您看著他走開一百步外俺再射中,或者二百步!”
蔡三身子一晃,覺得胯下似乎有種熱乎乎的液體控制不住。
高登皺眉:“離得近了你放箭把握更大些,太遠了射死人命,自家可不管你啊。”
“衙內您的那句判斷目標的運動軌跡,俺似乎得到一個箭術精進的靈感,
若不把這練出來,怕這輩子也不能突然境界了呢!衙內你別管,射殺了他俺去給他抵命就是了!” “你……真是個可怕的瘋子。”
高登愣了一下,他是剛才隨口說了一句射箭如何預判之類的話,但是現代來的他,電視上太多狙擊手的特寫,他不會也會了,到了這孩子耳朵裡成至理名言了?
很明顯感覺自己嚇一下蔡三的壞主意,真變成一個瘋狂殺人計劃了,殺了蔡三,惹上原計劃裡沒有的一堆官司,那還怎麽按他想的開發大宋強大的軍工產業?
而李左手顯得已經沉浸在箭術的靈感中不能自拔:“一百步外,您好像還提過射表的事兒?還有,風速也在考慮之內,這個蔡三人的運動軌跡,一切都得在腦子裡轉一轉……”
這麽自言自語著,那兒蔡三已經跑出去一百步了,連那邊的林衝都有點沉不住氣,故意咳嗽兩聲!
“李左手這是人要瘋了吧,衙內的話隨便哪句就讓他著了魔了?”
高家打手被這一幕又嚇住了,眼睛個個不離李左手和蔡三頭上的大梨,人們數著他跑出去的步數到了一百五十步,那遠遠的人影梨子像一個小黑點了,看著李左手拿望遠鏡望了一次,然後舉起了大弩,沒人敢出一口大氣!
“有了!”李左手突然大吼一聲,扣動扳機,“轟”一支大箭直撲向蔡三人的後腦!
“呃……”所有人都心往起一提,就等這家夥後腦開花的場面,不少人都有點不敢看了。
“噗!”一箭穿透、打碎了對方頭上的大梨,呼嘯飛馳而過。
“噗通!”蔡三被嚇得也撲倒在地,一個滾兒人爬起來,摸摸自己腦袋,又去摸自己褲襠,最終回過頭來向這邊投過來極憤怒的一瞥,才屁滾尿流的跑了。
“哇嗷!”這邊人群大吼起來,“行了李左手,今天你這臉露大了,這箭法能林教頭和有一拚了!”
“林教頭那是奔跑中開弓箭不虛發, 技藝絕倫,而李左手那是超遠距離一擊命中各有特色。”
“李左手原來不光會練猛虎拳,箭法還挺靈的啊!”
而人們就見這拳師李左手,他只是眼睛發直發亮的,似乎剛獲得了一項新技能,他猛的向高登鄭重一拱手,單腿跪下:
“衙內,俺之所以能悟出來這層境界,多虧您貴人金口,一句話點醒我夢中人啊!”
“噗嗤!”
高登嘴角一撇氣笑了:
“李左手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人會說話,會拍人馬屁,但是你也有些本事,我告訴啊,剛才我就讓你幾十步內開弓嚇唬一下那蔡三完事了,你倒好,差點給老子搞出人命來,如果再有下次,這種情況,我直接送你開封府!”
“是!”
“回府吧。”
高登等人乘著夕陽余暉,往東京走去。一路上,高家人高興勁兒別提了這種揚眉吐氣的爽感,他們自從入高府,似乎第一次,其實高登也受了一些感染。
誰說自己是紈絝是衙內,不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那蔡三平日搶別人打獵成果的事兒,肯定不止一回!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降!
不過林衝還有富安兩個,在高登的身邊左右,都不無憂慮的說道:
“衙內,您打跑一個蔡三是小事,但您和蔡行的梁子結得越來越深了。”
“對嘛,前面還有您搶了人家的晶王的事兒,想來這個也很嚴重吧?”
富安隨口這一句話不要緊,就見林衝突然臉上白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