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我們射中了!”只是簡單的一個安排,第二天晚上有人就回報,神弩營大有收獲,三個地方,都射中了來放火的賊,四個被當場擊斃,三個傷不致命,已經嚴加審訊了。
“有沒有阮小二?”
“沒有,但有他手下人,也有一些趁亂要作案的其他毛賊,他們都說不相信被人能夠晚上射中。”
高登興奮的看著報信的李左手:
“兄弟們辛苦了,還得有耐心,繼續伏擊吧。”
高登最近連晚上覺都睡不好了,緊張關注著事態進展。他看到了這結果,心裡很是欣慰,他給這世界做貢獻了,一種全新的武器應用成功了,狙擊弩!
“衙內,您這麽激動,快去營地看看吧!”
高登激動的在屋裡亂轉呢。
“好!”
高登在小丫鬟嶽憐兒、呂嬋娘的服侍下,穿戴得整齊利落,比前些天東奔西跑時精神多了。
他今天要和來報喜的狙擊神弩營的營官李左手,一起去慰問狙擊士兵。這些人,晚上不睡覺,狙擊到了賊人,本不是這些禁軍的主業的。
高登帶了好多慰勞品。這些禁軍平時訓練的地方,就在白虎堂前面的一片校軍場,附近一些房子,高登已和他爹高俅打了招呼,這些有狙擊弩的弩兵,到時是要給官家表演射術的,要秀,所以這些人各種福利各種例外優厚待遇自不必說。
五百人住在這地方,每天能夠在大校軍場舞刀弄棒的,不像別的兵那樣要駐扎在城郊附近,吃住都是極好,這些人該知道要感謝誰。
離得不遠,高登今天只是步行,就到了地方。前面幾間最寬闊的大屋,是周侗林衝這樣的教頭的臨時軍營辦公所在。
“參見衙內!”
李左手、林衝帶手下人向高登叉手行禮。高登笑笑擺手讓人裡面說話。
他也領了一個虞侯的官職,這樣更名正言順。他見林衝身上還披著軟甲,大家臉上多少有些熬夜的倦意,但見到高登頓時精神了:
“衙內這弩……”林衝見了高登臉上閃現一片怎麽也掩蓋不住的欣喜,“簡直是神弩!神了!”
“屋裡說。”高登早知道有望遠鏡、有最近一段時間的苦練,對幾個小賊,那只是小試牛刀而已。
首犯阮小二,那個最凶狠的家夥沒落網,讓高登更不安了,想過這家夥鬼靈精怪的樣子,在魯智深手下都能逃脫。
“幾個兄弟伏擊的情況你們形容一下?”
到了大廳,高登也不客氣,往中間的主位一坐,呂嬋娘專門跟了來,給高登遞上熱茶水,高登美美的品了一口,頓時一股清爽愜意滋味,這碧螺春茶沏茶的火候溫度最有講究了,稍差片刻就有些苦澀之感。
“衙內您真句句言中,您讓兄弟們吃肝治雀盲,還真是太管事了,晚上看得清楚真切,這才能提前看到殺手呢!”
“昨晚,李營官,他在晚上熬到了醜時三刻,突然發現絲織作坊門口牆下有幾個小黑影,我們趕緊拿您的望遠神鏡一看,為首的正是拿鐵塊敲人臉的那個變態!手裡提著一桶油,還有刀,要下手呢!”
“你們看到阮小二了?”
“沒錯,還看到了另個人你猜是誰,正是陸謙,陸虞侯!”
“這麽說他們真勾結一塊兒去了,人贓俱獲啊?”
“唉,也怪我,”李左手臉上一紅,“我太激動了,對著阮小二就是一弩,覺得十拿九穩的一弩卻隻射中了他肩頭,
被他閃了一下,我們其余幾個兄弟也都開弓放箭,離得遠了些他們才跑掉了。衙內這是活人的供狀。” “嗯那一箭有一百步距離,你們乾得不錯了,”高登把供狀接在手,草草翻了兩下讓林衝派人交給官府,“看這回那個屍位素餐的守備還有何話講?”
“衙內您這樣一來,您這種遠發神弩名聲好像特別的響了,”
周侗從外邊也進來,老人興奮的給大家報告這消息:
“最近街頭巷尾,把您弩箭神化的,勾欄瓦舍都開始不講別的評話,開始有人編您神弩無敵的故事。”
“哈哈!”大家都笑起來,林衝道,“怕他們還以為咱們衙內真是功夫超神了,好像倒是沒人注意咱們有望遠鏡的功勞嗎?”
“嗨,反正射中人的是箭不是?那就是弩箭射的。”
“李左手,神射營官會飛黃騰達呢!”
“什麽話!”李左手一晃大黑腦袋,青蟹臉上帶點得意的通紅色道,“俺再飛黃騰達,也是衙內關照了我,我這輩子就服衙內,今後誰讓我離開衙內,我就死給他看!我對天發誓,多大功勞也……”
“哼,什麽功?咱們這次行動是一個失敗啊,首犯跑了打草驚蛇,阮小二仍然還在暗處……”
正在李左手在眾星捧月時,軍師吳能到了,他一盆涼水澆得李左手直翻白眼。
吳能也不理他,只顧對高登認真道:
“聽說誰把咱們的弩如何厲害傳出去了?哪個兄弟誰再敢亂傳,衙內應該要他命,泄露什麽軍機啊!”
“唔……”
人們頓時明白李左手被抬那麽高面子摔地上多少瓣,今天竟然都沒發火,兩個粗胳膊一抱大眼睛一瞪:
“那你說怎麽辦?出名還不好?”
“啪。”
吳能學著高登把一把小灑金折扇甩開,一臉思索的神色,卻又如神探般自信較足:
“好事, 也是壞事,總之接下來麻煩會不少。”
“還用你說啊?”
“神射手的名聲亂傳出去也不一定是好事。萬一衙內再在外邊走被誰一冷箭呢?”
“你這烏鴉嘴。”
“吳能說的有道理,我們聽聽老神仙的?”
高登雖然知道吳能想保護他,但是他是這群人的核心人物,不能表現得膽小了。
“衙內那老朽就說一句,聽說在朝裡蔡京和清流們似乎鬥得很凶,我鬥膽猜他們會不會勾結幾個山賊,冒充梁山,要害那些清官呢?聽說,當朝宰執是王黼他極力捧蔡京家族,還想讓年邁已經退出朝堂的蔡京回來,朝裡很亂,外邊也很亂的!”
“唔……大家一談,事態明朗了,”高登總結到,“亂流湧動是實情,接下來我們還要再咬牙堅持一下。”
之所以他身上發生一系列的事情,好像都和他的身份地位有關,高俅是太尉手握軍權,重兵,雖然現在的禁軍空有其名,打仗不行了甚至不如廂軍。
“嘩啦!”
高登推桌子站了起來下決心:
“老人家,我們乾一漂亮的,用我們更強的表現,讓這些禍害懷疑人生!我也要親自跟你們埋伏,狙擊這個姓阮的!”
“不是吧?衙內您怎麽能……”
大家都傻了:“您金枝玉葉啊!”
“讓金枝玉葉見鬼吧。大宋就亡在太拿自己當金枝玉葉上了,皇帝如果每次都能親征,天子守國門,大宋有大明般的傲氣,再加上我的科學,才能成功,否則,一切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