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僅憑這張紙條,能是真的嗎?”
不僅高登不相信,吳能,李左手,富安,周侗,林衝大家都不信,但不可不加小心。
特別是高登一想起來那個拿鐵塊砸人臉的家夥,心裡就打個寒戰,這貨太狠了,難道他們不會報復?
上次高登遇襲,雖然次犯陸謙被蔡行救了,但阮小二等賊寇被朝廷嚴令通緝,畫影圖形,聽說還真抓到幾個人,但是阮小二沒捉到。
而上次人家柴進綁架就說借弩了,大宋禁軍的弩箭作坊是重點要保護的對象,這個雖然不歸高登管,但是歸他爹高俅管,責任還不小呢,吳能先生說過一句話,人家肯定是看兵器庫戒備森嚴才打的衙內的主意。
而高衙內不可能被綁架第二次,戒備也森嚴起來。但高登的作坊,大概會成為對方攻擊的目標。
目前作坊,幾個小的已經做起來了,麻紡還用較原始的工具,但工人已先招了,絲織作坊有丫鬟們在做,高登還在籌劃私自建造一個琉璃作坊,那得需要至少五萬兩銀子,雖然還沒銀子,但救下來的老李頭也不能閑著。
鉛水晶一旦被研發出來,一定能大大影響軍工業,高登知道,望遠鏡這樣就能量產了。
吳能提議加強保護,包括那幾十個望遠鏡,那肯定是絕世珍寶,也派人嚴格保護。
高俅給兒子派了五百禁軍,專門跟著高登在東京城巡邏,同時再加上算是練弩箭射術的各種技巧。
這準備夠充足了然而巡邏了三天,五百人都懈怠了,太累,跑過來跑過去的沒有什麽意義,梁山人在哪兒?
大家都覺得人家在暗處,阮家梁山漢,還等你五百人抓?明眼看見巡邏的就跑了唄。
第四天,高登讓大家休息了一天,就這天晚上,出事了。
“衙內!”李左手一步闖進高登寢室,“麻紡作坊大火起,燒死十余人,一大批麻布!”
高登衣服都沒穿利索,很快去作坊那兒一看,現場太慘了,一片瓦礫焦黑。
火剛被撲滅,那些巡防的官兵,大宋東京的守備,又是稀裡糊塗的角色,火都被高登派駐附近的自己人救完了,這群朝廷正規軍才到。
“你們都是幹啥吃的?”
高登真急眼了,少見他氣得頭上冒火的揪住巡防守備陳大人的官服前衣:
“灑家告訴過你沒有,有賊寇可能會東京行凶,最近官家大婚,東京大閱兵,各番邦使臣要來,你們卻屍位素餐,該當何罪?走,跟我見我爹,我現在就能告訴你,你官兒沒了!走啊!沒用的東西!”
“衙、衙內饒命啊!我……我也沒辦法。”
那守備官員臉上發白,被高登罵得又有紅色,但是居然說出來理由:
“衙內下官真的已經盡力了,真的,但是下官四城巡防兵力就夠太有限了,也派人對您家的產業嚴格看管了,但人總有打盹時候,他們放火是下半夜,人眼睛都看不見東西!”
“雀盲眼我沒告訴你吃雞肝髒,豬肝髒嗎?再說門口不點燈?”
“衙內哪兒那麽簡單喲!另外大宋調兵手續也繁瑣,您是太尉家的衙內您不知道嗎?等到看到出事,把兵調來了,已經晚了,真沒辦法啊!”
高登簡直是被氣到了:“都有五次了,你仍然拿手續繁瑣的官話來敷衍我,難道按你的意思,造成這結果是我大宋官家制定的規矩錯了?你等著吧,你責任怎麽也逃不掉!”
“衙內千萬別這麽說話!”那官也嚇夠瞧的但事兒怎麽辦?
高登狠狠的把官員推一邊去,
大家看損失的情況,好半天,吳能一臉黑灰,從火堆裡出來帶著人統計完了回報: “衙內,工人死了二十個,布匹損失一千匹,您看啊,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放火乾的,現場發現燒死的,有人身上還有刀傷。”
“唔……”
人們一看那現場燒得黑乎乎的一片,沉默了良久。
高登咬牙罵:“梁山英雄就這麽亂殺無辜?放火加殺人,還都是死的最貧苦的百姓,他們招誰惹誰了?”
“衙內,未必就一定是梁山,”吳能皺眉,“衙內像陸謙都有可能,但咱沒證據別亂猜啊!”
“人死的好好辦理後事,那個狗官!這事兒就交給你有一個鬧的我就要你命!”
是不是梁山,高登想起一件事,馬上叫人檢查死者臉上,是不是被鐵塊打過臉,一看還真是,鼻梁骨粉碎!
“就是那個阮小二!”
人們尖叫起來,作案手段很相似,但作案動機他圖什麽呢,報復,還是別的,還是威脅?上次柴進的行動目的,高登,吳能都叫大家在火場附近找找看,一會兒一張布條被找到了,寫的是:
“一萬弩箭放城關廟,否則後果自負!”
大家議論紛紛:“怎麽辦?衙內您要不然最近別出門了,太危險!”
吳能搖頭:“被盯上了,李左手,還有林衝,你們要保護衙內!”
“我不能每天躲在府裡,損失的布怎麽辦?還要給周侗填補缺軍餉呢,再說了,這種事皇上就不知道不生氣?”
“鬧賊的事,蔡家人一定會壓住不報的,況且,梁山人針對的是兵器庫,歸太尉管,咱們只有自己加防備。”
“我向我爹報告。”
高俅看了布條上字後,把桌子都要拍碎了。這就要叫禁軍主力,全城戒嚴,挨個屋子搜捕那個阮小二。
“好爹您省省吧!您這麽一折騰,不僅得罪全城百姓,鬧個雞犬不寧,清流們正愁沒機會整你,蔡京、童貫都等著您出好戲呢!”
高登這話讓高俅就像泄氣氣球,沒主意了,真是明槍好躲,暗箭難防:“那你說怎麽辦?”
“我看,關鍵在擊殺阮小二,”高登想想見他爹前,吳能、林衝、周侗,甚至小正太嶽飛,大家一起研究出來的結果,很有主見的說,“咱們不訓練了狙擊弩,神射營嗎?這些開雙份軍餉錢的家夥們, 得展現點本事了。”
“你說的那個狙擊弩,真能有這麽強的效果?”
“先用肉眼,加望遠鏡觀察,然後用狙擊弩搞定。”
爺兩個在屋裡模擬了一下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兩個人眼睛都發亮了,高俅又想起一件事:
“不行按你說的,半夜埋伏在那幾個點的人,黑燈瞎火再有望遠鏡也看不見吧?普通人好像普遍都有夜盲的毛病。”
“吃肝能治夜盲,同時也得吃肉,吃菜,營養均衡人才健康……”
高登神叨的一句話,讓高俅一下懷疑這兒子提前研究起養生了:
“你要不要找個丹爐煉一下?”
“我要丹爐!”
高俅隨口說了個丹爐,高登真要求了:
“爹,這之外,兒子還有個請求,您給給兒子一些……零花錢嗎?”
“嗤!”高俅和藹的笑了,“太尉的兒子管他爹要零花,丟人不?多少銀子十兩百兩,找你娘開去啊。”
“想要十萬兩……”
“你要幹什麽呀,咱們家底有十萬兩?你想幹啥?真答應那個阮什麽人來,給人贖金?”
“不和那兩碼事,我要建立一個玻璃作坊……啊算了,這事兒不急,還是說狙擊弩的事兒吧,爹,您照我說的辦,一兩天內阮小二要來,他就會命喪在我們弩下!”
“聽你吹得神乎其神的,聽說那個江洋大盜武功很不錯的。”
高登沒回話,暗想起那些無辜慘死在這人手下的工人,敢碰老子的人,你就是什麽神也讓你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