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高登自己扇自己小耳光,頑劣道,“怎麽能叫私奔,應該是一見鍾情後的正常交往。”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
帝姬臉紅著反駁,話說帝姬雖在深宮裡,也聽說了,花花太歲高登原來怎樣突然轉好了,做出來好多實事,那他除了嘴上撩撥自己,手腳還有點不乾淨外,也沒什麽——這還沒什麽呢啊?
兩個人共乘坐一馬,繞路翻山,後面隱隱真的聽到了有追兵:“不好快跑,駕!”
後面追來聽是有馬蹄聲的,還很雜亂就是有不少騎兵,兩個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幸好有一條大路直通京城。
“快啊,看見城牆和城門樓的燈火光了!那兒有隊伍,是自己人!”
兩個人都興奮喊了起來,而這時候,迎著兩人一馬來的,城門先打開了闖出來幾十騎兵,燈光一閃高登看出來了,為首一個正是林衝,豹子頭,其余的還有盧俊義、李左手、富安等所有人,打著燈籠火把,是來找高登的!
“我們在這兒!”
劫後余生,兩個人激動到要哭出聲來,太凶險,高登先被花榮綁架又遇公主,再遇上敵人,公主也沒遇上過這些事兒呀。
“衙內屬下接應來遲,真是罪該萬死!”
林衝在馬上跳下來直接跪在高登馬前面,長槍戳地手拄著槍,臉上羞愧難當:
“衙內我太該死了,一時懈怠險釀大禍唉,我這……”
“大家快先別說我了,大家隨我快進去稟報,今晚千余人甚至更多要偷襲京城,我們看見了,有帝姬給我作證!”
“有這等事?”人們這才發現高登身後還有一位最美的帝姬。
紛紛見禮,林衝也派了士兵向皇宮通報,在京城有人敢偷襲帝姬也是天大事,大事兒也都趕一塊了。
林衝安慰高登:
“衙內,帝姬請稍安勿躁,我稟報了太尉,還有九皇子康王殿下,千人萬人來,圍攻東京這等事兒,想來一定不會被耽擱,你們放心吧?”
“是呀衙內,區區流民草寇,不會掀起多大風浪的,您說人數多少?有一兩千人?人不少,也不算太多吧?”
“我們看到南邊山那兒有一兩千,誰知道別處有沒有,有多少……”
高登隱隱的想著,覺得這事兒非常詭異,可就在大家眼看都回城了的時候,突然之間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有隆隆的戰鼓聲響了起來,匪軍這麽快攻過來了!
“不會人來得這麽快吧?快,通知城上的守好城牆!準備戰鬥!”
“上城擊鼓!”
“嘡啷啷啷啷……亂軍來攻城了!”城上也亂成一片了。
人們都看見了,片片火光月光中更醒目,所以不用望遠鏡也看得足夠明白了,下面都是人,天黑更嚇人。
哪知道就這時刻有人眼尖的突然喊了出來:“城南兵器庫房起火了!”
“那是個舊倉庫,裡面放著一些廢棄的槍刀弓箭難道……”
“那兒起火就說明已經失守了,他們可能從城裡搬走了兵器然後再放的火。”
這邊人都上了城牆,城牆上現在在增派人手,東京南城上燈火整個都亮了起來,警告傳來那就有鼓聲響起,無數士兵從夢中爬起來穿衣服去摸兵器,然後上城牆!
“咚咚咚!”戰鼓聲越來越響,人喊馬叫,城外開始往城上放箭了,城牆上不少地方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真戰爭了?高登頭一次見識這種大戰場,
且他總不好的聯想,就是遼,或者金攻東京的噩夢,一個大城被毀啊。 所以他也騎上了馬,直奔太尉府,白狼堂那個最重要的場所。
這種事兒他爹是有直接的乾系氣喘籲籲的進來:“爹!有亂民攻京城了,撲天蓋地人數眾多!”
高登闖進來的時候,看見高俅好像並沒著啥急,捧著新泡的一杯熱茶水:
“為父聽說了,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千把人攻城了不起?有兵馬司的人管!登兒你用不著臉上發白啊,來喝水?”
“爹,武器庫也著了火……”
“城南的?那只是一個廢棄的武器庫……”高俅臉上還很不在意。
“咣當!”劉參讚一步撞闖進屋來,臉上慘白的尖聲叫,“殿帥……大事不好,咱們新做出來的一萬支弩箭,三千強弩,好像就放在哪兒……”
“當啷!”高俅嚇得一個跟頭摔坐在那邊桌子上,桌子翻了,摔得狼狽極了,然後跳著腳的罵劉參讚,“我不是跟你說了,盡快把那批弓弩給處理好,你怎麽沒好好聽呢?真的放那兒了?”
“什麽情況?”高登也懵了,看來,就知道他那不爭氣的爹又壞了什麽菜了,“爹你快說說啊!”
高俅在原地轉了五圈:“唉!都怪這劉參讚,在城南製造坊裡做弩和弩箭,他說正好廢棄武器庫用來臨時放弩和弩箭,入庫前,弩箭都要檢驗一下,正好趁這機會向製造作坊要銀子嘛,誰知真出了事兒!要命了啊!”
“嘖!得,爹,真想不到您比最貪婪的還貪,那您就等著官家怪罪您吧!”
高登氣得扭頭要走,高俅看見高登眼前一亮趕快把他拉住:
“好兒子你倒是有什麽鬼主意沒有?”
“這事兒很簡單,您盡快平定了叛亂,擊斃匪徒首領,這樣造成的災害越小,您功勞越大,把這批弓弩盡快收回來就是了。”
“說的容易啊!”
“我們不是有望遠鏡狙擊弩嗎?”高登的腦子轉得挺快,但是他也知道不容易實現,“關鍵是我們能夠找到敵首,到底是誰帶的這些叛軍上來的,不瞞您說,我今天也被人伏擊了,我猜這一切都有關聯。”
“好好好,上城牆再看吧!”高俅這下著了真氣,讓人給他頂盔冠甲,倒也挺威風的,他一股怒氣上來,對高登命令道,“高登聽令,帶上所有的望遠鏡,讓你每天訓練那批神射營的人,全上城牆!”
“是!”高登正色站直,嚴肅的行了個軍禮。
等高太尉點了禁軍才知,唉,這大宋禁軍戰鬥力,反應能力,八十萬虛得太過分,有八百能管事兒的就不錯!
“殺啊……”這種喊殺的聲音, 從城內和城外兩個方向傳來,特別是城外,聽這人聲,是四面八方都有的,這禍可比天大了,東京城長久和平,哪兒見過這個啊?
無數飛箭,從城下射上來,有人給高俅撿起來一支,遞了他,高俅,劉參讚,還有高登,借火光一看,都傻眼了,正是高家人監造的那一批箭:
“我的爹,這次丟的箭,還有弓弩,夠您丟官的了。”
“這怎麽辦啊!”高俅瀟灑了一輩子,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手腳眼看都要涼了。
“衙內,我們怎麽辦啊?”
知道這件事兒的高家人,也都害怕了,現在不僅是京城守城可能失守的問題了,就算城不丟傷亡慘重,高家也要被人參上若乾本,蔡京家,童貫家都是高家的仇人,個個等著落井下石呢!
“衙內我有辦法,”林衝,盧俊義這些武術大師們過來,“我帶些人衝將下去,突襲敵軍,想辦法找到敵人的頭目在哪兒,將他的人頭帶回來!”
“您槍法是絕,”高登連擺手,“但大黑天的您上哪兒找敵人頭目去?下了城就是亂殺一通了!”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高登表現得格外有才,“調集所有有望遠鏡的兄弟們,給我好好的觀察,找到敵人頭目,再想辦法給他們一下子!”
“好!”林衝也有戰場經驗,“看起來,他們現在還僅是試探著放箭集結,我們城上現在天黑不敢冒失下去,若這時能迅速的擊斃……”
“快找!我猜這群人頭目,是那個花榮,要不就是阮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