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大新聞,想不想聽?”
內田雄馬拿著便當盒毫不客氣就坐到了北原秀次的座位上,轉頭就對式島律賤笑起來——又調座位了,式島律到了北原秀次的後面,而內田雄馬去了第一排,三個人湊不成堆了。
最近他們不去食堂吃飯了,因為北原秀次帶的便當太好吃,內田雄馬有點吃上癮了,為了方便和北原秀次交換,他也開始帶便當了,而三個人中有兩個人帶便當的話,式島律也自己做了便當帶來。
順便一提,備考中的式島葉也開始吃便當了,反正弟弟做也是順手嘛,不吃白不吃!弟弟這種生物,就該好好伺候姐姐,這是天經地義的。
式島律正看北原秀次給他的筆記呢,頭也沒抬便說道:“不想聽。”不聽他也能猜到是些什麽東西,無非就是誰和誰戀愛了,誰又和誰分手了,不然就是剛轉來一個女生胸好大之類的,自己這個童年好友日常隻關心這些東西。
但內田雄馬賤兮兮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是關於北原的超級大新聞。”
式島律訝然抬頭,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麽大新聞?”
內田雄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但馬上又低了頭,像是準備賣搖頭丸給式島律一樣鬼鬼祟祟說道:“據可靠消息,北原和小矮子好像搞到一起去了,現在大家都在說北原和福澤姐妹陷入了三角戀。”
式島律拿著筆毫不猶豫就捅了內田雄馬一下,氣道:“別說這種胡話!”
做為青梅竹馬的好友,他十分了解內田雄馬這賤人的本性——他嘴裡的“可靠消息”基本就代表了謠言胡扯,根本連半個字都不能信,誰信誰傻瓜。
再說了,他更不相信北原秀次會陷入什麽三角戀當中,甚至就算大家拿腦袋保證的CP“北&雪”他都不信。他總覺得北原秀次對雪裡像是哥哥對年幼的妹妹,照顧呵護有之,關切寵愛有之,但說男女之情,他真感覺不出來。
這一對公認CP都不靠譜了,那一對三天兩頭就互掐的能靠譜嗎?完全不可能!要是說北原和冬美在校門口又當眾打起來了,那倒他是能信個七八分。
內田雄馬被捅得肋骨生疼,但一點也不氣,只是連連搖頭歎息,用著看智障兒的表情看著式島律,半晌後才痛心疾首道:“阿律,你都上高中了為什麽還是這麽單純?以後你踏入社會可怎麽辦啊!”
式島律立刻瞪圓了眼,準備給這賤友兩拳,而內田雄馬又連忙道:“我說北原會喜歡小矮子和雪裡同學是有依據的!”
“什麽依據?”式島律暫時停了手,準備等聽完了歪理一起打。
內田雄馬精神一振,拿出了戀愛專家作派,嚴肅說道:“小矮子和雪裡同學是親姐妹,對不對?”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怎麽了?”
“她們從小就共同生活在一起,同一個父親同一個母親,受到同樣的家庭教育,從小一起玩耍,一起看電視,接受著一樣的學校教育,吃著一樣的飯菜,甚至她們還是雙胞胎,出生都是一起出生的——以這些為基礎,她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應該是非常相似的,對不對?”
“那又怎麽樣?”
“你還不懂嗎?姐妹的擇偶喜好有非常巨大的可能性是一樣的,畢竟三觀相同啊!其中一個喜歡上了,另一個理所當然也會喜歡上,難道不是嗎?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姐夫有小姨子的半拉屁股’就是說的這種心理因素!”內田雄馬很嚴肅,給式島律指導著戀愛中的北極星,完全一副智者狀態,“所以我聽說了傳聞後,覺得完全有可能是真的,畢竟那可是雙胞胎姐妹啊,都喜歡上北原完全合情合理,而且有男人可以拒絕雙胞胎嗎?雖然其中有一個是殘次品,但那也是雙胞胎啊!”
內田雄馬連連搖頭,感歎道:“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雙胞胎的,就算北原那種厲害的家夥也不可能,我看他這次在劫難逃了——再是禁欲系的也受不了這種雙重打擊,完了完了,搞不好他要給福澤姐妹奴役一輩子了。”
式島律無語了片刻,舉著書就準備往內田雄馬頭上猛抽。他對內田雄馬是從來不需要客氣的,但這時旁觀傳來輕輕的鼓掌聲。
他轉頭望去,只見鈴木乃希站在旁邊正拍小手呢,連忙打招呼,而鈴木乃希眼裡沒他,瞧著內田雄馬笑吟吟道:“不錯,不錯,有眼力,以前小瞧了你啊,內田。有前途,值得培養。”
內田雄馬受寵若驚,連忙賤笑道:“教練過獎了,不過我對戀愛方面確實有一定研……”
鈴木乃希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笑道:“不是,我是在說你眼力很好,能看到矮冬瓜是個殘次品,只有這一點值得欣賞,其余的話臭不可聞!”
接著她掃了一眼課桌上的書本文具,又理直氣壯道:“你走開,我要坐秀次的位子。”
內田雄馬隻猶豫了半秒就乖乖讓座了,很狗腿的拿袖子給鈴木乃希擦了擦,殷勤道:“教練,請坐!那個……教練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真倒霉,這死丫頭怎麽來了?
鈴木乃希摸出了小小的便當盒放到桌子上,笑眯眯道:“來和秀次一起吃便當,秀次人呢?”
“去職員室了,不過別擔心,只是他想把獎學補助金匯款帳戶更換一下,找教師填表去了。”北原秀次以前的錢都給陽子了,那個帳戶他不準備動了,所以又新開了一個重新往裡存錢,而內田雄馬總覺得鈴木乃希來頭很大,惹不起她,所以特別老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反正這又不是什麽秘密,他覺得說了也無所謂。
鈴木乃希輕輕頷首:“他家庭條件好像不太好啊……那我等等他吧!”說著她就趴下了,還隨口道:“在學校睡覺一點也不舒服,累死人了。”
她剛趴下,雪裡拎著她的三層巨型便當盒就從後門進來了,打著哈欠很犯困:“在學校睡覺一點也不舒服,痛不欲生,好想回家啊!”
她也是剛從課桌上爬起來,只有體育課和家政課她能精神點,別的課基本一個熊樣。她走過來奇怪的看了看鈴木乃希,問道:“啊哩,你中午也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鈴木乃希慵懶地說道:“是啊,不是說好了一起吃飯了嗎?”
雪裡撓了撓頭,自己拖了把椅子來坐下了,不再管鈴木乃希,只是盯著三層便當盒開始出神——她餓了,想快點吃,但長年習慣了,一起吃飯的話,得有人下令才可以動手,而現在這個人不是冬美就是北原,所以她必須等著。
等北原秀次回來了,結果發現四個人在等他,而他看著鈴木乃希直皺眉頭——都懟成那樣了,這家夥還要跑來?翻臉才對吧?要換了小蘿卜頭這會兒已經有一個人被打到躺在地上動不了吧?
鈴木乃希笑眯眯的回望著他,伸手在胸前輕輕擺了擺,問候道:“死變態同學,我來了,可以吃飯了嗎?”
她不傻,北原秀次罵她是想她離得遠一點,那已經挨了罵,憑什麽還要讓他“陰謀”得逞?
不讓我來我偏來,有本事你打我啊!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這厚皮精罵不動,這真是見了鬼了——總不能讓他真打女孩子吧?攻擊兩句短處已經是極限了,打那肯定不能打。
他一時半會兒沒招了,坐下道:“吃飯!”
“我開動了!”其余四個人一起合什感謝食物和製作食物的人,然後都打開了便當盒,而內田雄馬剛準備像平常一樣和北原秀次換點料理吃——北原秀次吃飯就是為了填飽肚子,熱量夠了,營養均衡就行,好不好吃他不在意,屬於那種有必要可以常年吃白水煮雞胸脯的怪胎。
而且一直以來,北原秀次對朋友還是挺大方的,別人夾幾筷子他的菜他完全不在意,還會主動分給式島律嘗嘗——式島律也想吃, 但他總不是不好意思,臉皮較薄,算是比較被動的性格。
至於雪裡那份,雖然料理是和北原秀次一樣的,但內田雄馬不敢動,她護食能力很強,她不吃別人的,別人也別想輕易吃她的,內田雄馬怕伸了筷子菜沒夾到就給她打成了骨折。
不過今天內田雄馬還沒伸出罪惡的筷子呢,眼見鈴木乃希已經毫不客氣伸著筷子插走了北原秀次便當盒裡的炸蝦球,而北原秀次看看她的便當盒,又再看看都自己的——這全都是他昨晚和春菜一起做的,這不是完全一樣嗎,就是量上有差別而已。
他提醒道:“你自己也有的。”
鈴木乃希笑眯眯咬著白嫩嫩的蝦肉,含糊說道:“我喜歡吃蝦,而且我這種沒胸沒屁股的女生,需要多攝入動物蛋白才對,所以就應該我吃啊!”
北原秀次拿著筷子沒再說什麽,這家夥心眼也不大,懟了她一句結果也記恨上了。
而鈴木乃希掃了內田雄馬一眼,表示北原秀次的便當盒正示進入她的勢力范圍了,誰敢亂碰下午社團活動就加料,圍著棒球場先來個三百圈,接著眯起眼幸福道:“心裡好舒服啊,這蝦真好吃!秀次,晚飯能不能也吃蝦?”
想趕我走?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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