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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子》第60章 禁錮終身
  顏燕嘴角流出一絲血,可見這一巴掌的力度。卻依舊倔強道:“怎麽?被我說中了?”

  趙易揚起手又準備打,她全然不懼,他便只是捏了捏她的臉蛋,道:“這張臉打壞了可不好。我喂你吃東西?師父說,要善待女人。”

  顏燕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問道:“郭松沒死?”

  “啪。”趙易手裡拿的杓子掉在了地上,他默默地放下碗,背對著她,淡然道:“我可以再殺一次。”

  顏燕露出微笑,譏諷道:“祝你成功。”

  趙易受不了她的譏諷,衝過來抓住她的頭髮,咆哮著將她的頭往床板上敲,“閉嘴!不許跟我提他!!!”

  顏燕無力反抗,只能一聲不吭的全扛下來。他的喜怒無常,這三年裡她早已忍受過無數次,習慣了。自從三年前家破人亡,被擄掠至此,支撐她唯一活下去的東西,就是童無衣。只要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還沒有落入趙易手裡,她就能堅持下去。

  “呼。”趙易只是普通人,連續發泄了兩次,體力不支,很快就沒了力氣。松開她的頭髮,喘息著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有個更加絕妙的主意。”

  顏燕翻個身,額頭已經是一片血痕,仰面躺在床上,不吭聲。

  趙易笑道:“感謝你給我提供了靈感,我想到了好辦法……引蛇出洞。你猜猜,如果無衣知道郭松還活著,她會不會去找?”

  顏燕終於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你……卑鄙!”

  “哈。”趙易喘著氣,一腳踢飛了飯菜,大笑道:“不出兩個月,老子就要你們母女大被同眠!”

  回到自己的書房,趙易拿起紙筆,為郭松羅織罪名。要讓童無衣得到消息,就必須昭告天下,而在大漢,最佳的昭告天下的方法,就是聖旨。

  傍晚時,趙忠服侍了皇帝一天,漲紅著眼睛回來了。來不及就坐,先招呼過來一個丫鬟,將其按在桌椅上,張開大嘴,伸出舌頭,一頓亂啃。

  趙易站在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心裡鄙夷的很。這些太監日夜陪在皇帝身邊,看著鶯鶯燕燕,滿園春色,心裡當然是忍不住的。可無奈自己下半身那物件已經沒了,乾看著心癢癢,卻連挺拔一下的本事都沒有。

  忍了一天,也只有回來在丫鬟身上發泄一通,滿足口舌之欲而已。比起真刀真槍的乾事,不知差了幾萬裡。

  趙忠不到盞茶功夫就完事。他沒那工具,也沒那功能,純粹是“心癮”,啃幾下女人,癮頭過去了就沒事了。

  “爹。孩兒有一事相報。”

  “什麽事?”

  “孩兒發現了黨人的不法言論!”

  “哦?”趙忠大喜,急忙接過竹簡,問道:“是哪個的?”

  “此人雖然只是一個布衣,但卻是鄭玄、盧植的師侄,同屬馬融門下。還有靈壽縣縣令王農,有貪贓枉法之嫌。”

  “嗯……鄭玄、盧植……”趙忠對布衣和縣令不感興趣,鄭玄、盧植才是有價值的目標。鄭玄早幾年前就被禁錮在家,暫且不用管。盧植此人是一代大儒,比鄭玄低一檔次。文武兼備,平定了不少叛亂,寫了不少書籍。現如今正在朝廷擔任尚書、侍中,是能直接面聖,提出建議,左右朝政的人。

  趙忠等宦官早就看他不順眼,可惜盧植此人雖然一身正氣,卻是個聰明人,做事很有分寸,抓不住他的把柄。若是換了蔡邕、鄭玄,早就被罷官、流放、禁錮一套帶走。

  看完全文,

趙忠指了指郭松的部分,“這個布衣哪裡得罪你了?”這個義子很聰明,趙忠很清楚這點。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布衣下手,必然有不可說的原因。趙忠雖然通過他的小聰明得了不少好處,卻也提防著他,以防自己被算計了進去。  “義父,此人不知男女有別,言語粗鄙。還蔑視朝廷,誹謗聖上,足以治罪!”

  能治個屁!趙忠心裡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看他到底有何圖謀。漢朝四百年,極少有人因言獲罪,鄉野草民議論兩句朝廷,根本管不著。“那這王農是怎麽回事?過年的時候才送來供奉,這才幾天?”

  趙易道:“此人貪贓枉法,與郭松勾結。”

  “哼。”趙忠冷笑,反問道:“你是女媧村出身。王農是女媧村的村長,他這個靈壽縣令也是你推薦的。若是他遭了懲處,你,如何是好?”

  “這……”趙易腦子轉的飛快,急忙道:“是孩兒查驗不周,王農貪贓枉法之事,不過是其他官員議論,或有誹謗,可以再議。”

  漢末的察舉製,催生了一大批門閥,他們靠著門生故吏,牢牢掌控著政局。但同樣的,門生故吏犯了事,舉薦人也極有可能被牽連進去。雖然以趙易如今的身份,要脫罪也很簡單,可他不必冒這個險。

  趙忠冷笑,又問:“郭松,是你的授業恩師。三年前就傳出死訊,你不是還去他墳前哭喪了麽?他又活了?還是說,三年前他的死也和你有關?”

  趙易冷汗直流,這個太監的老辣程度超出他的想象。自己這點小九九,是絕對瞞不住的。但富貴險中求!趙易咬緊牙關,硬著頭皮繼續扯謊,“此人是馬融的徒孫,門生極多,若是得了舉薦,三五年內即可入朝為官。他雖是我的師父,可您是我的父親。天地君親師,為了爹的安危,孩兒不得不將其除去。”

  “嗯……”趙忠本是試探他,聽到這個說法,頓時大喜,看來這三年沒白養。郭松是不是黨人不重要,王農是不是貪汙腐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罪名成立,趙易等於把自己的根基切斷了,從此以後,他再無其他選擇,唯有依賴趙忠。

  在趙忠看來,這是趙易投誠,徹底歸順的舉措。心裡高興,辦事的積極性自然也提高了,道:“郭松不過是個教書的小娃娃,禁錮在家即可。王農頗得民心,又多有孝敬,先留他一些年歲。盧植才是關鍵,一定要借郭松將其拉下馬。切記,黨錮之事,牽連甚廣,不可過度,三族連坐即可。”

  趙易頓時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是撐過來了。欣喜道:“孩兒馬上去找兩人看法、言辭相似之處,穿鑿附會一番,定能治盧植的罪!”

  趙忠大喜,“孺子可教!”

  不管是盧植,還是郭松,都是儒家的門徒。雖然儒家學派在鄭玄手裡實現了小統一,郭松嚴格來說算是鄭玄一脈的弟子。但儒家經典就那幾本,儒家各派的差異也不算特別大。無非郭松屬於“自由主義”,盧植等人傾向於“原教旨主義”罷了。

  故此,在關於儒家經典的言論上,兩人之間的共同點是非常多的。

  “仁”是儒家理論的核心,郭松通過“仁”看到了“推己及人”、“仁者愛人”;盧植從“仁”看到了長幼尊卑的“禮”、“德政”。盡管對“仁”的理解不同,但他們都認為“仁”是好的,是應該有所弘揚,有所摒棄的。

  趙易對郭松的理論非常了解,寫起來信手拈來。盧植是大儒,他的思想是白紙黑字寫著的,拿過來曲解一番即可。郭松當年教他“說文解字”的本事,這會兒用起來得心應手。

  花了兩天的功夫,一篇穿鑿附會的表文寫好了。

  趙忠仔細讀過,不由得感慨這幫讀書人的筆杆子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趙易從郭松的言論說起,加入盧植的“原文”,以此論證兩人看法相同。這一套邏輯,趙忠這個隻認識字的半文盲,是絕對想不到的。高興道:“此事若成,算你大功。”

  趙易喜道:“謝謝爹。 ”

  果然,到下午,趙忠派人來接趙易進宮。皇帝下聖旨,都是口述,然後尚書令等文官負責潤色成抑揚頓挫的文言。今天罷免了盧植,其他的尚書、侍中都在求情。十常侍又都是宦官,讀書不多,寫不出像樣的文章。

  若是尋常皇帝,就直接一篇“口語化”的聖旨發出去了,偏偏劉宏熱愛辭賦,對文風要求很高。為防夜長夢多,皇帝改口,趙忠趕緊把趙易招來代筆。

  趙易是布衣,不能進去面聖,就在宮殿外面寫完聖旨遞了進去。不一會,趙忠就拿著蓋好印璽的聖旨,高聲宣旨。

  盧植被視為黨人,罷官回鄉,禁錮在家,牽連三族。郭松被禁錮終身,不得錄用,牽連三族。

  盧植的罪名是“妄議朝廷、曲解經典、黨朋為奸。”

  郭松的罪名是“招徠門徒、目無尊卑、禍亂人倫、誹訕朝廷、妄議朝政。”並寫了一句劉宏的金口玉言:死鬼胎兒!減了稅,老子用球?死軋!老子是天子,九五之尊!講什麽鬼與士大夫共天下,共你娘的球!摁一世都莫想做官兒!

  就這樣一份帶著口語的聖旨,被宣讀了出來。少府立刻安排人手抄寫了很多份,由宦官、驛使等人將聖旨發往全國各地進行公示。地方政府收到聖旨之後,涉事相關的地區,則領旨執行,其他地區則將根據聖旨的內容,繼續往下一級行政機構公示。

  基本上,只要帝國政局還穩定,那麽凡是皇帝發出的聖旨,都可以傳達到村級行政機構,而且有專人宣讀講解,務求全民皆知,了解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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