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與玄谷子惺惺相惜,沒有玄谷子在的玄谷山莊,缺乏吸引力。
這日,獨孤與四大護法趕回西魔教,一路上秋高氣爽,原野上到處肥壯牛羊。
西域秋日景色優美,近處,深山流水,五光十色,層林盡染;遠處,白雲雪山,巍峨奇美,窗含西嶺。
西魔教的教徒們上次見教主,是兩天前捉囚牛的時候。之後劍魔與歐冶子的決鬥大家都沒看到,因為參與者都十分低調,沒有消息傳出,自然有謠言傳出。謠言四起,在魔教內流傳開來,大家皆議論紛紛,連季青,斜天笑和唐吉也整天聊這件事情,也都認為謠言屬實。最流行的謠言是說劍魔以一敵三,赤手空拳,打的三個老人痛哭流涕。
教主這次回來,宗教徒看劍魔的神態表情,與戰勝魔途,擒拿平等王時一樣,向來真相就是心理想的樣子了。
經過捉囚牛,鬥三老,獨孤的在西域魔教內被奉若神靈,教徒紛紛認為是教權身授,劍魔教主,神人也。皆認為劍魔是神人下凡了。
季青得知教主回教的消息,立刻前來探望。季青也不敢直問,只是有的沒的陪教主聊聊天,察言觀色,自己心中疑問都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季青這次是有事稟告,原來再過兩個月天氣就冷了,契丹分教的七星怪與中原分教的雪眉道人分別已經上路,兩位長老會先後到達西域魔教總教,求見劍魔教主。此次前來他們會進獻禮物,主要是進獻這兩個分教的一年的收入。獨孤聽到分教長老會不願千裡朝見自己,也很是高興,期待他們到來。
獨孤問:“季先生,我對金錢沒有感覺,近日來才覺得金錢的重壓,官府商販小民處處都離不開錢。看來錢對我們魔教也是很重要的了。”
季青道:“是啊,教主,錢如流水一樣,人群如同那水車,沒有流水就轉不了的。沒有錢都得形容枯槁,都得餓死。”
獨孤問:“怎麽還會餓死,打了不就成了。”
季青道:“額,百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中原地區,缺乏山水,若是有災荒,沒有錢就得吃樹皮,那榆樹錢就如黃金葉,人比蝗蟲差不多。易子相食,餓殍滿地,中原書上都是這麽記載的。”
獨孤問:“我們教派歷史上有餓死過人麽?”
季青道:“沒有,我們手裡有兵器。再說我們可以靠山吃山,就是牧民都餓死,我們也一樣喝酒吃肉,教主請放心!而且年景再這麽不好,絲綢之路上商人都有錢,我們多剝削他們啥都有了。”
獨孤問:“我們這幾個長老管理的各地分教,誰的收入最多啊?”
季青道:“當然是中原了。中原一個地區,可以養活我們所有分教的。而且中原人比價安分守己,一般都是被欺負,不欺負別人,而且中原錢最多,美女也多,那裡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獨孤問:“這次他們來我這,中原回進獻多少銀子,契丹多少?”
季青道:“中原的雪眉道長要進獻一百萬兩白銀,契丹的七星怪要進獻三萬兩白銀。”
獨孤問:“哦?怎麽差距那麽大?”
季青道:“是啊,一百萬兩白銀放入匯豐錢莊,一年的利息就有三萬兩了。教主,要不這次七星怪來了,我們廢了他,我再另外派人過去,如何?”
獨孤問:“唉~你都說了地區差異,契丹人好鬥,不愛生產,自然沒錢,靠搶奪怎麽富得起來。他們來後你帶他們去玄谷山莊看看,
玄谷子不在,你和他徒弟好好學學。” 季青道:“是,玄谷子可是財神,教主跟他關系莫逆,必定大大有利於我們。”
獨孤問:“我和他是朋友,跟他錢多錢少沒有關系。我們是志同道合,君子之交淡如水。”
季青道:“是是是,教主哪是什麽君子啊。教主是聖人,是神人。”
獨孤問:“不要亂說,我不想做小人就是了。”
季青道:“是是是,教主當然不是小人,是聖人,是神人,是至人。”
獨孤問:“魔教一年的收入是多少,支出多少,人數詳細情況給我看看!”
季青擦了擦汗,道:“教主,沒有紙上數據啊,紙上談兵不算數啊!不過我心裡明白,以往一年收入大約一百六十萬兩,支出也是一百六十萬兩,以往教主每年自己支出一百萬兩,其他五千多人會花掉支出的其他部分……”
獨孤問:“怎麽一年連個剩余都沒有?”
季青道:“我們自來如此,您用歷史眼光來看,歷朝歷代都有國庫都有剩余,還不是一樣會完蛋,那樣錢不就成了別人的了。”
獨孤問:“哼,你們一年賺到的錢,還沒有玄谷山莊一天賺到的多呢。以後你每個月都去哪住兩天,跟人家請教一下,反正我在那裡有套院子,夠你住的。”季青聽到這話都要哭了,無言以對,心想今天就不該說錢的事情,自己私下做主就得了。
獨孤又道:“我一萬年也花不了一百萬兩銀子,我不需要問你們要錢。這樣,你先給所有教徒每人漲一倍的錢,剩下的你用來買棉衣。”
季青道:“是,教主仁德,屬下照搬。”
獨孤道:“任何事情你盡管大膽去做,遇到困難來找我!”
季青稱是,對獨孤的話很是不解,任何事情,大膽去做,心想這小教主要抓自己尾巴呀,以後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季青想,這教主劍法如此了得,看來學別的東西也是快的了。教主喝酒厲害,喝酒不醉,自然喝花酒醉不醉還不知道。教主身邊的四大護法都是自己選拔的,是自己從火坑裡拉出來的人,自然……
季青道:“幫主,元春,雨嫣,秋香,貞雪幾位姑娘作為教主護法,又為教主侍寢。他們過年就都十五歲了,已成年了,他們伺候教主,按照本教禮法成年期要受禮,請問教主她們幾個是否都要受禮?”
獨孤道:“為什麽還要區分對待,何為受禮?”
季青道:“我看他們幾個現在嘰嘰怎怎,丈著教主生性仁愛,不受禮數,這在其他人看來,會削減教主的威嚴。受禮之後,他們便知道自己是誰,必然對教主永遠效忠。”
獨孤道:“哦,女孩子還是端莊一些好,她們現在是有些胡鬧,我也管不了她們了。那就受禮吧,我還真怕把他們慣壞了。”此時獨孤並不知道那受理為何物,以為只是宣讀什麽話而已,完全沒放在心上。
獨孤命令季青掌管幫中大小事物,命令斜笑天為主,唐吉為輔,管理魔教的所有人馬和武功傳授,季青也負責西域磨刀刀法的傳授。
玄谷子教獨孤無為而治的管理西域魔教,讓各長老分工明確,自己幫助照顧各個長老就可以了。獨孤武功和經歷都讓大家折服,乾掉了魔途,平定了平等王,無人敢不服自己。
雖是無為而治,魔教的事務鬧的他心裡有些煩悶。獨孤此刻再也不想創立什麽門派了,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挺麻煩。獨孤也還念自己擔風袖月的日子。
因為獨孤的緣故,小雕在西域魔教內也是標志性人物,簡直也是個副教主,在眾人眼裡那地位不比季青副教主低。這我神雕副教主很和藹可親,特別容易討好,不過討好的機會大多被西大護法佔有,四大護法一有空就和小雕學習小雕自創的神雕劍法。雖不知神雕劍法的實戰效果如何,但想來在深林中是完全可以自保了,經得起考驗。
萬事開頭難,獨孤忙碌了一陣子,也就輕松下來,平日裡研究武學和看看文人的書,有時教小雕和四大護法念字寫字,獨孤的字都是白發老人教的,方法很好,獨孤看書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日獨孤覺得四大護法奇怪,她們在獨孤臥室外面的臥室睡覺,平時都嘰嘰怎怎,晚上也說個不聽,這幾天都安安靜靜的臥床不起。獨孤這幾天到處視察,有時白天回來過幾次,也看到他們幾個在床上躺著,一聲不響,有時還流淚,心中很是不解。
獨孤現在讀書知道了男女的不同,想就像季青說的她們已經是成年了,現在需要休息。獨孤回想和映雪在一起的時候,映雪十四五歲時也沒有整天躺著休息呀。
現在獨孤的起居由幾個老婆子照顧。為首的叫王婆,王婆本是中原人,家鄉離孔子老家還很近,獨孤對她很信任。老婆子經驗豐富,一個就可以伺候自己,獨孤將其他的打發了,隻留王婆在。
在西域魔教多年,見過大世面,別看幾個小姑娘敢和教主鬧,他們可謹慎著呢,但幾天的相處,他覺得劍魔教主的確不同凡響。獨孤讓她不要拘束,就當自己是普通人,當這西魔教如同個買賣家。這王婆過了幾天還真聽話,不管教主叫教主了,叫獨孤大官人,聽得獨孤毛骨悚然,立刻讓他改口,說叫獨孤燕也行,不能叫大官人。
這一天獨孤自己吃早飯,王婆婆伺候著,獨孤命她坐下和自己一起吃。
獨孤問道:“王婆婆,我那四位護法姑娘怎麽這麽多幾天都躺著,那個事情那麽可怕啊?”
王婆婆道:“教主真是憐香惜玉,要是魔途,就不管不問,早去找別的女人了。她們再過幾天就無礙了,就可以陪伴教主自由的玩耍了。”
獨孤道:“為什麽,怎麽休息了這麽長時間,以後每個月都要這樣,難道每個月他們都要躺半個多月時間,那你為什麽不躺著?”
王婆婆笑容滿臉,千褶堆疊,道:“不是啊,教主,這事情一勞永逸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教主武功蓋世,沒受過傷,可能不清楚,動了刀子的,怎麽會那麽容易好。”
獨孤道:“別瞎說,浮雲才武功蓋世呢。啊?怎麽還動刀子了?”
王婆婆意識到獨孤是不知道魔教的少女受禮,也是一驚,解釋道:“這少女受禮是我們西域魔教的秘法,是海外傳來後我們發展的,是用刀切下少女的兩腿之間之物的一小部分。這少女的兩腿之間,最容易讓幫主墮落,從而導致魔教的衰落,所以說魔教能長盛不衰和少女們切除兩腿之間之物是分不開關系的。”
獨孤道:“男女有別,那……也沒什麽好切的啊?”
王婆婆:“教主沉迷於劍法,對裙下真是毫不關心,不夠體察啊!不過好了也看不出來去吧的,過幾天你們玩耍時就知道了。畢竟我們西域魔教是磨刀門嘛,刀法精妙絕倫。”王婆連連奸笑
獨孤恍惚明白了:“這……,這……對他們未來會有什麽影響,她們還沒嫁人呢?”
王婆婆道:“他們肉體不需要滿足,心靈則完全屬於教主,受過禮而叛教的,千年來是無一例的。她們也不會懷孕,你們可以肆意的玩耍。她們要是有奸情,按在我教理法,會被絞死的。她們一輩子都是教主的人,不會有二心,哈哈哈!”這老婆子笑道像妖怪一般。
獨孤站起厲聲道:“是誰讓你們乾的?”
王婆婆忙跪倒道:“教主息怒,是季長老說教主讓她們受禮的,這才……”
獨孤這才醒悟。立刻命令即刻廢除受禮。
獨孤想,這禮教殺人用的都是無影的刀啊,他們就是潛在的魔途,潛在的平等王。自己再不可不學無術了。即日起獨孤每日找人溝通,教規都細細的逐條問個明白。魔教的教規也由原來的百萬字被獨孤改成了五千字。
這幾天四大護法元春,雨嫣,秋香,貞雪幾位姑娘可以下地活動了,再也不敢和幫主開玩笑,平日裡都離得很遠,怕了這位殺人無形的教主,沒有事情不敢靠近。又過半月她們行動如常了。獨孤找到他們,述說了這事的經過,幾名少女對獨孤的態度才有所回轉。
獨孤那幾天看道書中的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心想歪理是墮落的根源,是禍患,須除掉。
以前四大護法的每年兩百兩銀子。為了補償她們,現在元春,雨嫣,秋香,貞雪四大護法每人每年一萬兩銀子。獨孤近日發現自己匯豐商號帳戶上多出了五十萬兩銀子,原來是季青自作主張打入的。獨孤將錢全部給了斜天笑,讓其全部劃掉,購買教徒冬天衣物和改善教眾的生活條件,命令一下,魔教內部嘩然。季青也好幾天沒敢來找獨孤。
西域魔教之前就收集了各大門派的武功秘籍。獨孤根據四大護法的特質,同他們一起學習,分別教給他們四種劍法。獨孤根據他們的特質,形成了她們各自的劍法。獨孤不在時候,小雕會教他們一些劍法。只是小雕比較嚴厲,幾個姑娘還是更喜歡和獨孤學。
平日裡她們練劍四個一起進攻獨孤或者雕俠,劍法武功進步迅速,一日千裡。
獨孤也是每日博覽群書,武功也精進了一大截,迷惑的事情都跟玄谷子飛鴿傳書討論,只是玄谷子不知道去了多遠的地方,從飛鴿傳書的時間看,應該是千裡之外。
這日,小雕抓來一個大布袋包裹,獨孤與四大護法打開一看,立即一驚。原來裡面是三把劍和一本《天遁劍法》的書,小雕哇啦哇啦解釋著,獨孤想到那是歐冶子那三位老人送的,原來這三把劍就是用囚牛撈出的天外之石煉就的三把寶劍,每個劍又有自己的布袋裝著。
獨孤懂劍,感覺得出這劍的分量,一時間感慨萬千,若不是四大護法在此,眼淚都會留下,原來自己錯怪了三位老人。他們是好人,好到了一定境界如同很壞一樣。
一柄長劍,劍鞘外觀和斜陽劍一樣,十分普通,只是拔出一看,立刻銳氣逼人,讓人不寒而栗。獨孤拔出劍練了一趟劍法。映雪劍有的感覺這劍都有,這劍簡直沒有更好。獨孤也曾奪過秦鹿的劍,在玄谷子收場的劍館裡也見過無數把寶劍,都不如此劍的分毫。獨孤肆意揮舞此劍,立即明白,這劍裡蘊含著歐冶子的內力,常人很難發揮這劍的威力,獨孤一上手就懂了,這劍和自己是絕配。
第二把劍,是一柄軟件。獨孤知識見過方紅玉的玄素軟劍。這軟劍的腱鞘竟然是皮製,銳減雖不鋒利,但劍氣逼人,獨孤愛不釋手,旋即又練了起來。這軟劍柔種帶剛,綿裡藏針。獨孤運用太玄內力,這軟劍可以做大可剛可柔,剛如鑽石,軟如弱水。獨孤可以把劍翹去掉,將軟劍藏在自己身上,以氣運劍。命令四大護法用劍刺自己,他們當然不敢,用劍鞘刺了獨孤幾次,但聽島鐺鐺幾聲,原來這軟劍可以被獨孤用氣控制任意運行在身上,如有劍刺來,獨孤可以用氣運來軟劍抵擋,這下可真是刀槍不入了。獨孤大喜。
第三把劍很大很重,是一把玄鐵重劍,貞雪很奇怪過來拿,竟然抬不動。原來是一柄重劍,足足有八九十斤重。獨孤單手握起,舞動起來。這劍毫無鋒利。獨孤拿著這柄重劍呆立了良久,感悟著這劍的道理,想到歐冶山的招式,有大巧不工之感慨。
獨孤打開那本《天遁劍法》的書,一打開就被書迷住了。天山為遁,這天遁劍法是劍仙呂純陽最初使用的劍法,獨孤也奇怪為什麽白發老人沒有教給自己天遁劍法。看著看著獨孤立刻明白,原來那純陽劍法是自然而然,人人可以學。這天遁劍法必須有足夠強的內力,普通習武之人時完全無法練成。這劍法需要將自己體內之氣,用內裡聚成劍的意向。 以內心意念驅動劍法,這劍一但形成,可以一斷無明貪嗔,二斷無明愛欲,三斷無明煩惱。因功力的提高與悟性的明晰,一招一式自然產生。此劍法若是練成,即是手中無劍,只要心中有劍,便可不滯於物。
原來歐冶子三位老人家拿了獨孤的銀子是去買鍛劍煉石的火炬器物,花了一百多天才治成這件。原來歐冶子不去歸隱,就是因他們三位老人對那天池裡三塊大石心有不甘,希望能將那三塊大石練就成劍。其實他們一直等的就是能揮舞那劍的人,之前的要小雕只是借口而已,與獨孤交手的過程中,三位老人很是欣慰,老人幾個喝酒時談的亂七八糟問題就包括為獨孤鑄劍,只是他們互相間很熟悉,說的話精煉無比,獨孤自然不能聽懂。獨孤的出現他們心願已了,現已歸隱山林,不再和外界聯系了。
此時獨孤感慨萬千。三位老人既讓自己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為花費自己注入自己畢生內力才鑄就了這三把劍,那斜陽劍已去,獨孤求敗已生,獨孤又留下眼淚,心中決定定不辜負三位老人的心願。
獨孤學什麽武功都是很快,這天遁劍法用三隻劍都練的爛俗於心,劍法心法都已不再需要看書,然而那千變萬化的部分卻要時間體會。獨孤將那玄鐵重劍放倒了魔教聚會大廳的龍椅之上,平時並不使用,警示自己要持重謹慎。
獨孤每日練武,除了魔教日常的管理,獨孤的武功每天都進步著,不光是白天進步,夜晚睡覺,第二天早上都要比睡覺前武功要高,日子就這樣精煉的過著,歡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