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東悲秋並不是薑明的風格。
他知道,現在不是舍近求末的時候。
天山童姥能夠把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管的服服帖帖的,生死符的作用,不言而喻。
如此絕學,不費點心思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正恍神間,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妖媚浪叫聲。
“大爺,上來玩啊。”
“快進來奴家的水簾洞......”
......
薑明劍眉微挑,抬頭看去,不禁莞爾一笑。
原來,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家的一處產業,蕩春院。
這家青樓的利潤不錯。
蕩春院的掌櫃,也就是媽媽,鳳九,是個技藝嫻熟的女人,手底下調教出了一幫子不錯的妓女。
“進去看看。”
薑明輕聲說著,率先往裡走去。
阿刁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樓閣上矯揉造作的女人,埋頭跟了上去。
男人怎麽都喜歡來這種地方?
她盡管不喜歡家中的那位溫婉小姐,卻更加情願少爺有需要去找她,而不是在這些身子肮髒的女人身上發泄。
.........
薑明不知道阿刁心裡竟然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剛進門,他便被認了出來。
“喲,少爺,您怎麽來了?”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
他戴著一頂黑色氈帽,穿著花色的長衫,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應該是這裡的龜公無疑了。
“叫鳳九來見我。”
薑明環視了眼周圍,一樓的位置幾乎坐滿了人,形形色色的老嫖客們摟著身邊的女人,上下其手,不時發出一句淫蕩的笑聲。
生意不錯。
“您上邊請,上邊安靜。”龜公媚笑著把薑明二人往樓上雅間領。
青樓裡突然出現一個女子,頓時惹來了許多目光的注意。
這裡不缺女人。
但是,跟在薑明身後的那個女人,不落於凡俗。
阿刁一襲黑衣,容貌俊美。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帶著幾分清冷,渾身透著一股拒人與千裡之外的冷漠。
尤其是那一身黑色緊身的薄衣將她玲瓏凹凸的絕妙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連薑明都沒發現,自家的小劍侍如今出落成了這般不凡。
離樓梯最近的桌上,一個眼窩深陷的男人吞咽了口口水,嫌惡的把身邊那個‘歪瓜裂棗’推了開來,拉過身旁服侍的小廝問道:“那位姑娘是誰啊?”
“是我們老板的婢女。”小廝笑了笑,回道。
“他娘的。”
男子暗啐了口,罵道:“連個婢女都比我家中所有的妻妾好看,簡直是沒王法啊。”
罵歸罵,他卻沒像個愣頭青一樣出去鬧事。
嘿,但凡是這架勢的人,背景都深厚著呢,他深深明白惹怒這類人的下場。
“將就著玩吧,反正關了燈都他娘的一個樣。”
.........
薑明慢步上樓,正好與一幫人擦肩而過。
“喲,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貨色呢。剛才大爺玩的花魁就是個屁啊。”身後響起一道極為張狂的笑聲。
薑明微微蹙眉,回頭看去,只見剛才錯身而過的七八個人把阿刁圍了起來。
最前頭的是一位身著錦服的貴公子,他眼神輕佻,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正色眯眯的在阿刁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遊走。
“滾開。
” 阿刁神色清冷,極為厭惡的瞪了眼前面的錦衣公子。
“喲,還是個辣的,有意思。嘿嘿。”那人恣意的笑著,渾然不把這青樓裡的人放在眼裡。
聽他的口音,帶著濃濃的北方腔,應該是路過虔城在此歇腳的過客。
“要吃虧,”
薑明從幾人之中掃過,心裡暗暗吃驚,七人之中竟有三個達到二轉修為的高手,連那個輕佻的錦衣公子修為在一轉巔峰,無限接近於二轉。
二轉之後,氣海裡能容納的內力是先前的兩倍,對內力的控制也更加爐火純青。
這些人的身份不簡單。
........
阿刁俏臉生寒,說著就要拔劍。
“姑娘息怒,公子貪玩,無意得罪,還請見諒。”正當這時,站在錦衣公子身旁的一個中年人微微抱拳,歉然說道。說話間,他不動聲色的往薑明的方向看了眼。
阿刁跟著薑明,眼力也提升的飛快,見這幾個人沉穩的氣勢,便知是些不好對付的角色。隨即冷哼了聲,收劍,從幾人讓出的道往樓梯上走去。
“李叔,你這是幹什麽?如此美貌的女子可是極為難得。”錦衣公子有些不滿,盯著阿刁離去的背影說道。
“公子,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頭。”中年男子耐心解釋。
錦衣公子嘁笑了聲,滿不在乎道:“我們神劍山莊怕過誰?”
“以前的神劍山莊的確是誰都不怕, 可惜現在........”中年男子心中暗歎,不願再和自家公子過多糾纏,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知道了知道了,沒勁。”
錦衣男子收斂了笑意,極為懶散的抱著頭走出了蕩春院。
.........
“神劍山莊?”
難怪......
薑明若有所思,神劍山莊可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剛才那錦衣公子想來應該是享有劍神美譽的謝曉峰的後代。
神劍山莊位於「翠雲峰,綠水湖」,是武林中的聖地,江湖人的禁地。雖說自從謝曉峰死後,神劍山莊就沒落了,但這一脈的傳人也不容小覷。
“他們來幹嘛?”
薑明覺得有些奇怪,神劍山莊一直以來都是與世隔絕,現在謝家的子弟出山,且像是要事在身,的確惹人懷疑。
這些和他暫時沒什麽關系,雙方既然沒起衝突,也就隨他去吧。
在二樓的雅間,薑明見到了鳳九。
盡管之前接觸過,但面前這個精通各種房中秘術的女人還是令他眼前一亮。
鳳九面色有些蒼白,一頭青絲,仍舊是烏黑而柔順,一身淺色長裙,雖然無法展現出她的曲線,卻更顯得古韻柔美典雅的氣息,微微蹙起的眉頭,嬌柔憐意更甚西子捧心。
“少爺,微服出巡,極為罕見啊,可是有事要吩咐鳳九?”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卻讓人聽的很清楚,給人一種很奇怪的錯覺。
“嗯,你會多少種姿勢?”薑明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