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會多少種姿勢?”
“...........”鳳九。
少爺專程過來就是為了和自己討論房中之事?
“玄蟬附、白虎騰、驟騁足、空翻蝶、鴛鴦合.........”鳳九像是如數家珍,一連念了一大串姿勢出來。
不愧是縱橫風月的老手,說了這麽多薑明沒一個聽懂了。
不過,姿勢再多,也萬變不離其宗,最後仍舊是一哆嗦,就索然無味了。
很多人的口味不一樣,
但他喜歡簡單粗暴點,
不斷的重複同一姿勢也不會覺得厭煩,
薑明頓了頓,問道:“會冰火兩重天嗎?”
“不會。”
“就是這樣.........”
.......
兩人像是在進行一場非常有深度的學術交流。
自家少爺的豐富經驗讓鳳九都為之怎舌,很多不知名的新奇玩意聽的她美目流轉,心中暗暗點頭,然後說一句,
還能有這種操作?
“你先出去吧。”薑明對著身後淡淡說道。
阿刁未經人事,自然是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麽,還以為少爺和鳳九有什麽機密的事情需要商量,深深的看了眼鳳九後,她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十分鍾後。
桌上擺著兩個水壺。
“我隻教一遍。”
跪下,
慢慢爬過來,
喝口熱水,含住,
對,保持,
換冷水,含住,
慢慢吞吐,
嗯,不錯,進步的很快,
抬頭看著我,
保持這個眼神。
很好。
半個小時後。
鳳九嬌哼了聲,喉嚨一陣蠕動,朱唇微啟,媚眼如絲的抬眼看向愜意的眯著雙眼的薑明,笑問道:“少爺,鳳九的口技如何?”
“還不錯,對於節奏的把握上還差了些。”
等鳳九用嘴把下邊清理乾淨,他悵然起身,長舒了口氣。
顛鸞倒鳳閣的培訓任務教給鳳九,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少爺要走了嗎?”鳳九揉了揉跪紅的膝蓋,問道。
“嗯。”
“鄭管事在這裡已經快半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神情有些無奈,鄭立把幾個技術不錯的姑娘整天鎖在房間和他玩樂,晚上生意好的時候人手明顯的不夠用。
雖說是自家人,但長此以往的下去,他的身體扛得住,那些姑娘家的可受不了呢。
這兩日,幾個姑娘來她面前哭訴,說鄭立的不是。
弄的太多次,
都腫了,
鄭管事還像是喂不飽的牛一樣。
“帶我去看看。”薑明輕笑了聲,原來鄭立一直在的青樓是這家。
鳳九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襟,把胸前的豐挺重新掩蓋在薄衫下。
她站了起來,在前面帶路。
鄭立呆在蕩春院二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
裡面並沒有聽到像其他房間那樣急促的嬌喘聲。
“老鄭。”鳳九敲了敲門,裡面沒動靜。
不會是死在裡邊了吧?
她回身看向薑明。
薑明笑了笑,身後的阿刁飛身上前,一腳將木門踹開。
想象中的淫靡場景沒有看到。
沒有裸露的白嫩肌膚,
也沒有糾纏的肉體,
沒有水簾洞,
更沒有挺拔的峰巒。
四個身段姣好的女子乖巧的坐在一旁,
托著腮幫,靜靜的看著面前忙碌的男子,並不做聲打擾。 她們連房門被踹爛都不知道?
怕是石樂志。
房內沒有淫靡的味道,有的,只是藥物的清香。
一道有些瘦削的身影,埋著頭,正對著一地的藥材擺弄著什麽。
“老鄭。”
薑明輕輕叫了他一聲。
他沒回應。
鳳九和阿刁面面相覷,均是認為藥材行的鄭管事是得了失心瘋了。
“哈哈.....成了.....哈哈哈哈......終於成功了。”鄭立猛的抬起頭,狀若癲狂的大笑著,他急需把內心的喜悅分享出去。
不經意間瞥見的那道修長的身影,讓他微微愣神,隨即向薑明大喊道:“少爺,三日纏綿,我破解了。”
“我破解了,哈哈。”
“世上第一奇藥,絕對的世上第一奇藥,哈哈。”
“我行了,我行了,成功了。”
鄭立突然間有種想改名為鄭成功的衝動。
“少爺,我.........”他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鳳九。
“..........”阿刁。
薑明上前,見他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相比於之前清瘦了許多。不由唏噓不已。
呵,女人。
萬惡之源啊。
“好好照顧他,養好身體了讓他來見我。”
........
回家的路上。
阿刁一言不發。
突然問道,“少爺,這輩子,你有沒有為別人拚過命?”
鄭立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超出了人體的極限,完全是透支著生命為少爺研製藥品。她看不出來少爺心底是否有感觸,憋了一路,終是問了出來。
薑明沉默。
“我也願意為少爺拚命。”
“........”薑明。
他想說沒有。
也不會有。
偉光正,重情重義,不適合他。
他習慣了在黑暗中穿行,不需要陽光的照耀,也仍舊感到溫暖。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有一天,或許會吧。”薑明抬頭,看向空中黯然無光的星海,淡淡說道。
“嗯。”
她重重的點點頭, 目光堅定的看向薑明的背影。
有一句話她沒說出口,
我希望那個人會是我。
.......
薑家不遠。
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幾步路的路程。
昏黃的月光照在薑家朱紅色的大門上,拉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影子裡面,是個蹲在地上的小女孩。
她雙手環膝,眼巴巴的盯著薑家的大門,一動不動。
薑明心中一動,認出了她。
是巧遇的那個五歲小女孩,丫丫。
她身上還穿著他買的新衣服,繡了牡丹的,很好辨認。
“丫丫,”他輕聲開口。
蹲在陰影下的小女孩楞了楞,旋即飛快的朝薑明跑來。
“大伯,爹娘不見了,丫丫找不到她們了.....”
“丫丫好怕,所以.....所以只能來找大伯......”
......
她抓緊薑明的褲腿,伏在上面,哭的不能自持。
“是這樣啊。”薑明微笑著把小丫頭抱起,替她抹乾淨眼角的淚痕,柔聲說道:“大伯家就是你家,先跟我進去吧,你爹娘我會派人去找的。”
“大伯你真好。”長長的睫毛下,丫丫破涕為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
薑明在她頭上摸了兩把,輕聲說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至於所謂的‘人類之愛’,自從人類分化成為階級以後,就沒有過這種統一的愛。”
丫丫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