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這是拙荊雲裳。”
當李時真進房後,便向周亦介紹起房中伺候著床上李肖遙的美豔女子。
“嫂夫人好,在下周亦有禮了。”
“周大人你好。”
李時真的夫人雲裳的聲線迷人、酥軟人心,配合她渾然天成的嬌媚,不由讓人心中一蕩。不過還好周亦也是個有閱歷的人,見到雲裳給自己行禮只是淡淡的回了一禮,而他身邊的馬函的表現則有些丟臉,看著雲裳有些呆滯,微張的嘴角還留下了一絲口水。
看到李時真臉上有些不悅,周亦連忙走前幾步站到馬函和雲裳中間,指指在床上昏迷著的李肖遙,向李時真問道:“有勞李神醫先將貴兄長叫醒,在下必會盡快把話問完。”
“好。”
隨著李時真點頭答應,雲裳心有靈犀的從旁邊一個櫃子裡拿出個木盒交給他。接過木盒後,李時真它放到床邊上打開,只見裡面裝著一盒銀針。
接著,李時真便拉開李肖遙的上衣,拿起銀針逐根插在不同的穴位上,在頭頂中插入最後一根銀針後,李時真將雙手放到李肖遙的臉上按了幾下,一聲輕“嗯”便從李肖遙的口中傳出。
“兄長,兄長,知府大人派了位周大人來查案,他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嗯?哦。”
李肖遙呻吟了幾聲,接著便想坐起來,不過很快便被眾人阻止。
“李大哥躺這就好,在下此次前來只是想問問,你是如何中蠱的。”
“這,這個啊。”
只見李肖遙喘著氣,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不過看得出來他很想開口。見此李時真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一個丹藥,拿過雲裳送來的一杯水,慢慢喂給李肖遙服下。
很快,李肖遙的氣息平穩了許多,說話也清晰不少。
“那天馬捕頭帶人下山後,我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再山上搜查時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於是第二天一早我便再次往蛇山上去了一趟。”
說到這,李肖遙停了停,深吸了幾口氣後便接著把上山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肖遙在上山後,找了一個上午也沒有發現什麽凶惡的猛獸,而像兔子老鼠之類的也消失不見,再加上它從地上發現了許許多多的蛇道,他頓時感覺不妙。
於是他便追尋這蛇道往山中深入,而隨著他的前進,一種被目光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很快警惕起來,不時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四周情況,不過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目光的來源。他就這樣小心的繼續前行,最終在一個五米左右寬高的洞口發現了很多蛇的痕跡。
他看到許多不同大小的蛇正慢慢往漆黑的山洞裡爬去,而山洞中還傳出讓人作嘔的腥味。看著這個山洞,李肖遙突然想起族譜中關於祖師爺的記載,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洞很可能與當年祖師們的消失有關,這讓他很像進去山洞裡面的瞧瞧。
但是不停進入山洞的蛇群和迎面而來的惡心氣味讓他明白,山洞之中肯定非常危險。不過就這麽離開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因此他想了想後,李肖遙便決定點幾個火把扔進洞裡,無論看到什麽都馬上轉身就跑。
於是他便按照他的想法點起了火把,然後拿出幾包雄黃粉和一瓶酒,接著他在裝雄黃粉的包裝上各挫一個洞,然後再把酒倒進去,做好這些後抓起幾個粉包便扔向洞口,那些正爬進去的蛇群一下便變得騷動起來。就在這時,李肖遙拿起火把奮力對著洞口拋了進去。
接著飛入洞內火把的火光,李肖遙看到了洞內布滿蛇群,而一些動物的骨頭則在蛇群中尤為明顯,雖然李肖遙想好看了看就跑,但是看到火把繼續往裡飛去便有些遲疑,想等火把落地後再離開,不過就是這遲疑差點害了他性命。隨著火把往裡飛去,李肖遙突然看到一個雙眼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巨大蛇頭出現在山洞之中,而那蛇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十分仇恨。
接著,那蛇頭突然往洞外衝了出來,李肖遙見到後連忙轉身就跑。不過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在他剛奔出十來米便感覺自己被什麽從身後撞上,直接把他撞飛出去。
在撞斷好幾棵大樹後,李肖遙才被一棵被撞裂的的大樹阻擋了下來。接著他從樹上落到地上,一口鮮血便從嘴裡噴了出來,他知道自己情況十分不好,不過他沒時間停下治療,聽到遠處傳來的嘶吼聲,他忍著身上的劇痛撒腿便跑。
不過幸運的是,巨蛇沒有追上李肖遙,他最終拖著千瘡百孔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回來了家中,不過這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李大哥在離開時聽到的聲音是怎麽樣的?”
聽到周亦的問話,李肖遙想了想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像是猛獸的聲音,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陣嘶吼顯得有些奇怪,它好像十分憤怒,而且似乎是在遠離我。最讓我奇怪的是,那盯著我的目光似乎也消失。”
“哦?那…”
周亦本來還想詢問李肖遙關於山洞位置的情況,不過這時候李時真突然開口。
“周大人,我兄長該休息了,時間到了。”
聽了這話,周亦閉上嘴點了點頭,在對李肖遙表示感謝後便轉頭看向李時真。
“那我先去房外等候李神醫。”
說完便拉著馬函走出了房間,接著他帶上房門與馬函站到院子中,一邊等候李時真出來,一邊向馬函詢問。
“馬捕頭,黑水鎮縣衙之中可有蛇山上的地圖?”
“回稟大人,由於蛇山上危險, 之前的縣令都覺得上面並不會有人居住,所以之前並未有派人專門上山做過調查,所以並無蛇山地圖。”
“那麽除了李肖遙,還有誰經常上山?”
“其實會上蛇山的人並不多,而且他們基本都是李家村的,卑職一時間也想不起其他人了。”
同了馬函的回答,周亦想了想,突然記起之前在孟婆那喝湯的細節。
“或許我知道一個人。”
“周大人是指?”
聽了這話,馬函感到十分意外,接著便聽周亦對他說道:“孟婆的兒子叫什麽?”
“孟湯?”
“對孟湯,就是他。”
亦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