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陵吊橋放下,城門緩緩打開的時候,魏延韓玄劉度趙范一乾人等都目瞪口呆,但見言和緩慢的從城門走出,很慢,每一步卻很有力,卻敲打著眾人的心裡認知。
“魏將軍,你率本部進城,其余的,繼續在城外等候。”言和吩咐道,隨後小聲給宏基道:“讓金旋將軍藏好。”
“明白。”宏基點頭,往後面騎去。
這時,文聘牽著戰馬跟著過來,道:“先生,在城外有黃祖大人的三萬大軍,末將可以前去勸他來。”
“嗯。”
言和點頭,文聘便騎上戰馬,直奔城外的黃祖軍營而去。
“去看著。”言和給張淼打了眼神,張淼點頭,緊跟著文聘將軍。
“各軍開始準備,渡江取襄陽。”
話音剛落,城外,數千名甲士紛紛舉起兵戟,齊聲慶祝著。
不費一兵一卒,勸降了荊州的上將。
言和再度登上城牆,往北望去。
……
蔡瑁的撤軍非常迅速,在接到撤軍命令後,一天就趕回了襄陽,但是在聽聞,文聘、黃祖的八萬軍,不揮一戈一矛,就直接降了言和,並且成為了兩軍急先鋒後,蔡瑁臉色大變,荊州士族們更是驚慌,哪怕是開始提供資金,傳達鄉裡募兵,也難以募得更多的士卒為此迎戰。
“先生不廢刀兵,便取得江陵江夏太守的加入,如今我軍兵馬有十六萬,襄陽守軍不過十余萬,豈是我等之敵啊。”劉度這個見風使舵的零陵太守,看到形勢逆轉,在晚宴上拍馬道:“只要先生再進一次襄陽,這荊州,太平矣。”
言和舉酒樽在看著劉度,沒再說話,而是等人借話。
文聘/黃祖二人是降將,便沒有再說話,但是魏延不同,魏延道:“荊州士族,定當鏟除方才為上策。”
甘寧點頭:“不錯,先主被士族限制多年,現在終於可以將士族一舉鏟除,哪怕不能殺盡,也應當沒收其財產及權力。”
“不錯。”趙范被蔡氏一族拒絕過求親,自然對其恨之入骨,當即建議道:“鏟除世族,荊州才能真正安寧,進而爭霸天下。”
“趙大人現在想著爭霸天下為時過早了吧。”一旁,韓玄則說道:“士族在荊州的影響力極強,哪怕是我們軍中,也有不少軍官與士族交好,一舉鏟除,談何容易?”
“下一步的事情,我自有計劃。”言和在眾人正要陷入爭吵的時候打斷道:“現在,諸位先舉酒同飲!”
言罷,他舉起酒杯引入喉中。
眾人見言和這樣說了,也沒有再繼續討論,紛紛喝下酒杯。
就在言和還在慶祝的時候,劉袁從帳外走進,對言和小聲地說:“統帥,外面有人尋找你,自稱是蒯良。”
“嗯,明白了。”
聽到這話,言和非但沒有露出喜意,反而很輕描淡寫,他很清楚蒯良來這裡的目的,但他不會答應士族的做法,並且這一仗,注定是要打的空前龐大,也要空前的血腥。
在招待完眾將後,言和回到自己的營寨接見蒯良,只見蒯良快步走入營寨,當然,是在侍衛警惕著的情況下。
“蒯先生。”言和先行禮:“不知先生今日前來,有何賜教呢?”
“這個言先生應該比在下清楚。”
蒯良仍然保存著他的驕傲,雖然現在荊南荊北對峙中,突然的形勢逆轉,但荊州士族的驕傲,是不允許他向言和這樣的平民低頭的。
“既然清楚,
請恕在下不能答應了。”言和自然知道蒯良的想法,他此次來,無非就是想保存蒯家,幫助言和鏟除蔡氏一族,隨後,劉靈管荊州大局,蒯家則一躍成為荊州士族的豪族。 “為何?!”蒯良道:“我們都願意向劉靈主公稱臣,你拒絕,這不是斷了劉靈主公的退路嗎?你覺得你一個普通文人, 當真能憑一條舌頭控制荊州?”
言和冷笑搖頭:“此次北征,我軍連得江夏江陵不說,且成功渡江,你想要留存的士族政治,是注定不會保存下來的。”
“如此的話!我荊州士族必當竭盡心力,誓於襄陽共存亡!”
說完,蒯良狠狠揮袖,離開了現場。
言和閉上雙目,緩下酒對大腦的作用,道:“出來。”
“統帥,我不明白,為什麽你……”
在帳外的另一側,劉賢急忙走進來。
“監聽機密,該當何罪?”言和冷聲道:“來人,拖下去,軍法從事。”
帳外銳士立刻走進來,劉賢被嚇得不輕,當即下跪:“統帥饒命!饒命!”
言和舉起手,示意讓銳士停止,他們立刻返回,劉賢看到沒事,馬上磕頭道:“謝統帥!”
“倘若讓我知道你把今日之事說出,你與你父劉度的人頭……自己斟酌,下去!”
大軍成功渡過漢江後,開始圍住了襄陽,正如蒯良所說,由於言和的拒絕和對士族的趕盡殺絕,蔡瑁得到動搖中士族的全力支持,他們拿出家財,囤積了大量糧草,足可支撐襄陽十萬守軍一年用度。
言和悠哉的做在溪水邊上垂釣著,不遠處是他的衛隊,目前,襄陽十萬守軍頑強死守,一場持久的圍城戰正要展開,眾人都疑惑著,為什麽這個統帥卻能悠哉的垂釣著,劉備也派遣諸葛亮來加入圍城,但是他自己則親自率領大軍,前去南陽郡的郡城,南郡,沒有參與襄陽的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