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站在原地有些無助,他就著剛才的事情詢問了下零號也沒明白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愛莎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有些可憐,她隻覺自己腦袋空白了一段時間,醒來已是在地上,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走吧,我要去找萊拉女士了。”艾倫考慮來去,決定還是按照至高法師的話來做,政策傾斜對金毛城是好事,等到零號發達起來了,哼哼。
愛莎不自覺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去吧,我就在、就在城主府外面等你出來。”
“行吧,外面沒準比裡面安全呢。”艾倫同意了這個真誠的請求。
愛莎松了一口氣,輕輕轉身避免疼痛加劇,她用一種比平時慢了兩倍以上的速度一瘸一拐的走出城主府。
“真是難為了這孩子啊。”艾倫感歎了一聲。
然而,很快,他自己就感覺到了被難為。
“哦?姐姐說要全力支持你?”萊拉女士坐在上座,似笑非笑。
艾倫在這一刻才覺得這倆人真是姐妹,似笑非笑的樣子特別的像!
“是,大人,至高法師是這麽說的,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麽。”艾倫硬著頭皮面對已經被定義為小心眼的萊拉女士,“但,她確實是這麽說的,還給了我一塊這個。”
黑發男人掏出了家夥,方方正正,花紋古樸。
萊拉女士眉頭一聳,大感震驚,她甚至都沒有掩飾自己的臉色,聲音高了一度的問道:“你和姐姐到底有什麽交易?”
艾倫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今天自己過來壓根沒想找艾拉斯卓啊,純粹是巧合,不,也不一定是巧合,哎,反正就是挺古怪的。
黑發男人想起剛開始那個伸手挑下巴艾拉斯卓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就是心中一寒,那絕對絕對不是艾拉斯卓的眼神,最起碼,不是自己熟悉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建議萊拉女士帶她姐姐去看看精神醫生,可是,這個聽起來就不太現實,話說,托瑞爾世界對於精神分裂是怎麽看待的?
城主府的議事廳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氣氛下艾倫覺得真的有可能會死。
終於……
萊拉女士控制了情緒,她眼神裡是無比的複雜,隨後居然是伸手讓艾倫落座。
“艾倫,我真不明白姐姐怎麽會這麽信任你。”萊拉女士微微皺眉,仿佛是在對艾倫說話,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千多年了……”
萊拉女士長歎一口氣,又陷入沉默。
艾倫則是因為她的半句話陷入震驚,一千多年了?活的這麽久的麽?容貌保持的真是好……
良久,良久。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決定信任至高法師。”萊拉女士用了大家習慣的稱呼,這會看艾倫的眼神已經是驚奇,“畢竟你也是女神的神眷者,至高法師向來是女神最親近的神聖選民,這裡一定是有我沒看到的地方。”
艾倫心裡猛然點頭,女士,你這麽想就對了!
他面上表情矜持的說道:“我不會辜負女士的期望的。”
萊拉女士的語氣放松下來,竟然是翻了個白眼,推動了一下頭上的黑冠。
“還是無效。反正我看不出你是不是在說謊,辜負不辜負的誰又能知道呢?”她自嘲的笑笑,伸手拿出了另一塊令牌,模樣瞧著和之前艾拉斯卓給艾倫的那一塊很相似。
萊拉女士把玩著手上的令牌,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這是我和姐姐剛成為傳奇的時候製作的,
算算時間真的很久了,那個時候一心要告訴所有人,我們就是神祗之下最強的存在。” 她微微搖頭,又收起了令牌。
“既然這樣了,那你就好好收著吧,不要輕易拿出來。教會的人會把它當成是姐姐的親臨,大陸上的魔法教會雖不統籌,但是都認識這塊至高法師的令牌的。”萊拉女士稍微解釋了下令牌的意義。
艾倫心中微微一動,但又先按了下去。
“是,女士,我也不太明白至高法師的意思,但是我會鄭重對待令牌的。嗯,就是,金毛城那邊,您看?”
萊拉女士不愛理這些俗事,直接說道:“明天你和洛德說一下就行,他今天去了農業教會。”
“噢?是聯系金毛城區域的農業施法嗎?”艾倫問道,他這一趟回來也是要處理這個事情。
“對。”萊拉女士愈發不耐了,她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這種傳奇職業者啊,一定都當不好管理層吧?看看萊拉女士的樣子,再想想阿諾跑到沙漠裡莫名其妙建立的藍蠍會,得是提高姿勢水平啊。
艾倫心中吐槽,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城主府的議事廳。
這一下從議事廳裡的出來,周圍人來人往就顯得很是熱鬧繁忙了。
艾倫心中莫名心安,他現在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然後跳出一隻艾拉斯卓, 總覺得那貨情況是不太妙呢,連隨身的令牌都莫名其妙的交給了自己的了……
“喂,愛莎,你怎麽樣了?需不需要找牧師給你治療下?”
出了城主府,艾倫第一眼就看到了半精靈少女,她這會雙手扶膝半蹲在一邊,看起來頗有些虛弱。
“沒事,我能行。”愛莎身殘志堅。
艾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胳膊,這一位的胳膊好像有一段是新鮮長出來的,現在又被艾拉斯卓修理了一下,那到底是她來保護自己呢,還是自己來保護她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嗯,我要再去一趟教會。”艾倫說道。
愛莎有點疑惑:“來之前你不是和那邊說過話了嗎?”
“不一樣,我現在多了家夥什。”艾倫露出一絲蜜汁微笑。
愛莎不再問了,默默點頭跟隨黑發男人。
很快,艾倫就輕車熟路的抵達了魔法女神教會。
“安東尼,這麽巧啊,正好有事可以和你說。”黑發男人見到了自己的牧師朋友。
安東尼溫和笑道:“城主大人回來了啊,什麽事?”
艾倫從口袋裡掏出來新鮮到手的古樸令牌,拎在空中為牧師展示模樣,說道:“那什麽,至高法師說了,我之前不是欠了教會築城法術一萬五麽?她說不用還了。”
“不用還了?怎麽可能?”安東尼驚愕,看了看令牌,繼續驚愕,“這塊令牌?怎麽可能?”
“我也不知道。”艾倫深沉的說道,“可能是因為教會有錢吧。”
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