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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宰大宋》第三百五十八章 老無賴
人是群居動物,離群索居之後,來到大城市,第一個反應應該就是激動亦或者畏懼。

可惜未央一行三人,一輛牛車,外加兩匹矮馬,兩隻鷂子,都沒有這個自覺,來到了南京,就那麽大大咧咧的進去了,看著川流不息,不遜於開封的繁華,心裡暖烘烘的。

南京就是應天府,這個地方在後世應該叫做商丘,現在叫做應天府或者南京,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農耕民族數千年的開發,已經讓中原之地極為貧瘠了,除非出現後世的化肥之類的東西,否則很難有多好的收成,在加上無論是誰想當皇帝,必須要佔領中原,佔領的當口,必然是連番大戰,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中原之地,自古以來就是四戰之地,人多地多仗打的多。

所以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中原就是中原,仍舊佔據了中華民族史書上最輝煌的篇章。

未央不是中原人,但是對於中原,他抱有極大的敬意,這片土地,養活了太多太多的人,演繹了太多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中華上下五千年,就是在這塊土地上演繹出了華麗的篇章。

“應天府是是個好地方,咱們大宋在這裡有一座書院,叫做應天書院,如今應該叫做南京國子監了。

先皇曾經在這裡建了一座宮殿,叫做‘歸德殿’,以聖祖殿為鴻慶宮?。奉太祖、太宗、真宗像,侍於聖祖殿之側,名神禦殿,又名三聖殿。

范相公、晏相公、醉翁,都曾在應天書院呆過,這裡的基本課程是儒、道、墨家經典《詩》、《書》、《禮》、《易》、《樂》和《墨子》、《道德經》、《春秋》等,號稱‘博涉百家九流之說’。

王堯臣、趙鰖、張方平、富弼、孫複、石介等都是出自應天書院,宋人以文學有聲於場屋者,多其所教也。

於是,‘天下庠序,視此而興’。”

未珩不服氣,自幼在暨行書院長大的他認為,暨行書院才是天下第一,這個勞什子應天書院,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罷了,雖然教出了那麽多大人物,但是就算是那些人物不在應天書院,在一個普通書院,也能出人頭地。

“四書五經,早就過時了,不能與時俱進,清談時事,也能當得起偌大的名頭?”

面對未珩的不忿,未央只是微微一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總有好的東西,我們把精華吸收過來,把糟粕過濾過去,不能全面否認老祖宗的東西。

比如儒家,未央雖然也不喜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孔夫子他老人家,是當之無愧的聖人,所謂“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這句話並非虛言。

儒家是孔子所創立、孟子所發展、荀子所集其大成,之後延綿不斷,秦始皇“焚書坑儒“後,使儒家遭受重創。而後?漢武帝為了維護封建專製統治,聽從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對思想實施鉗製,使儒家重新興起,“儒學”、“儒家”、“儒教”這些概念要分清。儒學作為一種學說,儒家作為一個階層,儒教作為一種信仰,三者需要區分開來。

儒家脫胎自周朝禮樂傳統,以仁、恕、誠、孝為核心價值,著重君子的品德修養,強調仁與禮相輔相成,重視五倫與家族倫理,提倡教化和仁政,輕徭薄賦,抨擊暴政,力圖重建禮樂秩序,移風易俗,保國安民,富於入世理想與人文主義精神。

儒家的精神,還是有些用處的,而且初期的儒家極為進取,容納百家思想,但是現在不同了,某些人拿著儒家做旗幟,為自己狂攔利益,這就是未央所不能容忍的了。

所以未央雖然反對儒家,但是卻不反對儒家的精神與思想。

這事個很矛盾的事情,其實也不矛盾,想一想就明白,若是儒家只是教書育人,自然沒有那麽多事情,但是偏生與國事牽連到一起,那就是大事了。

應天書院以儒家為根本,又是國子監,未央早就有心前去看看,如今從蓬萊拐了一大圈到了應天府,自然是要取見識一番的。

三人把馬車之類的寄在了客棧,便施施然的向著應天書院而去。

未央一身青衣,如同一個尋常的學子一般,未珩與趙曦打扮卻身著華服,跟在未央身邊看著像書童,卻趾高氣揚,眼睛恨不得仰到腦門上去,驕傲的不像話。

三人來到應天書院,未央不由感慨一番,書院大多建立在深山老林,再不濟,也會在城邊上,暨行書院就是如此,佔據了一座山,唯應天府書院設立於繁華鬧市之中,實在是大違常理。

“好一座紅塵書院!”

“好一副大棺材!”

“好一個權利場!”

三個人三聲不同的感慨,展現出了不同的性格。

未央久經世事,心中自然沾染了不少俗事煩擾,所以說是紅塵書院。

未珩心志堅定,奮勇精進,最是看不得腐朽之物,所以說這是一副棺材。

至於趙曦,她耳濡目染,自小就懂得權力的好處,書院可不就是一個權利場嗎?

未央不由大怒,自己的學生竟然跟自己意見相悖。

“若有書生,願以希文自比,當不勝自喜;希文者,非一屆官人與書院,乃一代偉人於大宋!”

未珩不以為然,書院講究的是去偽存真,自然不會一味聽先生的話。

“從師者來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傳道為先,授業為次。”

“小兔崽子,我還教不了你們了,讓你教我做人。”

“學生不敢!”

未央大怒,自己自比老師范仲淹,稱讚一下書院,這小子就反駁,書院隻授業,卻不傳道解惑,乃是偽道,實在是不當人子。

“小子,當初范相公也就是你師父的師父,在這裡可是德道大儒,必要的尊敬還是要有的,莫要讓人說咱們暨行一脈不懂禮數。”

“禮數自然是有的,只是大道通天,不能因為禮數,就偏離了大道。”

趙曦在一旁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不忿道:“大師兄說的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可是師父說的。

實踐證明,應天書院教出來的學生,功利之心過重,於國無益,於民無益。”

師徒三個就在書院前,來了一場辯論。

好在現在是十點左右,書院正在上課,行人也不多,不然讓人看到自己的學生敢跟自己辯駁,未央覺得自己的面子是真丟光了

不過他倒是蠻喜歡這種氛圍的,最起碼自己的學生不會是那些只會點頭稱是的應聲蟲,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看法,這才是對的,雖然有時候不太多,但是為人師長嘛,糾正過來就是了,總不能棄之不理,以師道尊嚴去壓學生,這樣也不好。

最後未央不忿道:“東京、西京國子監,招生門檻是“三公子孫”。應天書院,降為“七品以上以上官員子孫和庶人俊秀”,開辟了國子監招收平民百姓子弟開端。

從孔子“有教無類”,發展到戚同文的“天下同文”,發展到范師“以天下為己任”,再到“招收庶人俊秀”,巨大的教育進步,為“華夏民族文化造極於大宋”打下堅實基礎。”

這句話蓋棺定論了,未珩與趙曦年紀尚幼,眼見未央都急眼了,自然要稍微尊重一下自己的師父,所以沉默了下來。

未央大獲全勝,得意洋洋,昂首闊步,就要進入書院。

“閑人止步!”

一個牙都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兩顆發黃的大門牙的門房攔住了三人,他一笑,嘴一咧,未央似乎都能聞到他嘴裡的味道,味道之濃鬱,令人難以忍受。

“老丈,吾乃遊學而來,為何阻路。”未央強忍著惡心說道。

老頭嘿嘿一笑道:“整日價你們這些年輕人都說自己是遊學的學子,但是大部分都是草包,哪有資格進書院?趕緊離去,莫要攪擾了書院教學。”

未央大怒,“老頭,哪有關門閉客的道理。”

老頭大怒,“後生!爺爺是門房,自然有這個權力。”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讓步。

趙曦大大咧咧的上前,躬身施禮,極為乖巧道:“老爺爺,我們遠道而來,就是要見識一下應天書院的文華,還請行個方便。”

說話間,幾道銀光閃爍,流入了老頭寬大的袖口內。

老頭感受了一下,謔!出手挺大方啊,足足十塊銀元,他笑眯眯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趙曦上前,老頭卻依舊攔住了他,大嘴一張,黃牙一露。

“小姑娘,書院授課期間,女子不得入內,這是規矩。”

趙曦氣急,指著老頭氣咻咻的道:“收了錢不辦事,算什麽老人家。”

“我不是老人家,我是老無賴!”

三人同時怒目而視,這真是徹徹底底的老無賴。

老無賴摸出一塊銀元,輕輕吹了口氣,放在耳邊,滿意的聽著銀元動聽的聲音,笑的牙不見牙眼不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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